[瓶邪]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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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像是摩擦声,可能是擦出来的火星。”
“这么潮湿,怎么打出火星?”胖子嘟囔,“你们看这像不像掉下来的星星?”
黑瞎子道:“按昨儿天气预报的说法……现在这个时间,外头应该在下雨了。”
奇怪的光点不断出现,下落又消失,分布得非常随机,频率也不固定,似乎确实和自然界的某种现象有几分酷似。“那就是掉下来的雨滴?”我喃喃道,又联想到早前的猜测,心想难道这代表着外面下雨的声音吗?
刘丧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于此,掏出手机看时间,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胖子重重拍他肩膀,招呼道:“你做贼呢。”
“嘘,萨沙那队伍停下来了。”刘丧问:“是不是快打雷了?”
我看了看刘丧,道:“多大了,还怕打雷?”
“不是。”刘丧道:“之前几次打雷时,你们应该都没和他们碰上,所以没出事。但这一次,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了,我担心……”
前一次打雷时,我们和萨沙倒是在同一栋楼里,我回忆了一下,那一回是有惊无险,也安全逃离了。和雷声有什么干系吗?刘丧继续道:“解老板之前和他们斗的时候,是逢雷必输。我们现在最好不要与对方挨得过近,等雷声结束以后……”
胖子插嘴道:“逢雷必输?怎么个输法?”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好像,他们掌握了我方的行动计划一样,压制得死死的。”刘丧好像回头看了看我们,道:“仿佛是雷声告诉了他们消息一样。”
我皱起眉,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安,他们能通过雷声获得情报?这是什么把戏?胖子却是笑了一下,“他们听雷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小哥神通广大,没准也可以。”
第29章僵局
我觉得胖子的建议有点胡来,“小哥?你觉得小哥可以?”
胖子像在跟我打机锋,“不试试怎么知道?”
闷油瓶那次听雷的确有反应,但是那种体验还非常少,我们不确定下一回会发生什么。下一次或许是十分正常,也可能反应更激烈。我想了想,总感觉不可行,闷油瓶身上的现象与萨沙他们不太一样,更别说听完雷后能变成什么神通。
那些光点仍在不断出现,如同烟花棒飞溅的火星。我们猜不出那火花产生的机制,站得远,只能看个大概。如果想办法到达那里,或许还能探索一二。
黑瞎子拉动机关,只听头顶上重重摩擦声,接着他重新打开手电,恢复光明。我看到上方有几个硕大的铁框,里面嵌着百叶窗一样的结构,但并非木片,而是一条条的铜片,金属光泽犹如细密的龙鳞一般。几个“百叶窗”之间又以数根钢筋相连,互相穿插着在天花板下形成一个类似空中平台的框架。
所以这屋子是密闭的,光线透不出去。胖子扭了一圈脖子,扫视完道:“瞎子你是不是在我们来之前就扫荡过了,怎么啥都没有?”
我便道:“有东西的,你看你屁股下面着火了。”
胖子登时弹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才发现是安全的。但我也不算是完全骗他,因为在他坐着的地方,有一大块黑炭似的焦印。
独独那一块黑得吓人,胖子使劲拍了拍自己裤子,不甘道:“我这昨天才洗的。”
刘丧瞅了瞅,道:“没沾到你身上,不是什么脏东西。”
我们拿光仔细一照,那就像是燃烧后留下的痕迹。而且焦痕一层层地叠加了无数,胖子用手指沾沾口水抹了一抹,竟擦不去分毫,可见这份焦黑色已是根深蒂固。
“啥玩意儿,”胖子道:“这屋子是用来烧烤的?”
我对他说你饿疯了,那还不如说是烧纸钱。黑瞎子指着那焦印道:“这形状,有点儿像很久以前流行的一种煤碳炉,可能是长期做饭留下的。这里虽然是地下,但离地表很近,氧气充足,通风不成问题。”
胖子便得意道:“你看,真的是用来做饭的。”
我转过头,忽然发觉到不对,问黑瞎子:“环境这么暗,你能看得到地上烧焦的形状?”
他扶了扶墨镜,不太在意道:“现在看得挺清楚,运气好。”
“等等,做饭?”刘丧皱眉,“做给谁吃?”
“当然是做给自己吃。”黑瞎子答道。
胖子摸摸下巴,“把家搬到这里来长期定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定期出去采集食材,当个穴居动物,清净得很,是小哥喜欢的风格。”
我让他滚一边去,“小哥每天早上还要遛狗,这里没法遛。”
但是胖子有一点兴许说对了,那就是这地方的用途。还记得之前我们分析这里的土楼,不似民居,反而像军械库或是哨站。如此说来,莫非这里才是雷城人的居所?雷城不在地面上,而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但是他们待在这里干嘛呢?一点娱乐活动也无,连数星星都看不到天空。
我挨近了墙壁,能够看到那些坚实的砖块,手指敲上去,声音非常铿锵有力。刘丧可能以为我在寻找暗格,听到敲击声后就对我道:“是实心的,没有路。”
我继续敲了敲,一面观察这些砖的质地,道:“关键不在于实心与否,你知道这是什么砖吗?”
闷油瓶走来,手指慢慢摸着砖缝。我们在这里不需要拆墙,但若是需要拆,恐怕闷油瓶都不能轻易将这砖抽出来。并非是我对他没有信心,而是这东西了不得,可能是那个时代里最坚硬最稠密的砖。
闷油瓶淡然道:“御窑金砖。从材质到工艺都万里挑一,古时候只对皇宫供应。”
在江南一带,选用最粘腻的土,施以数道工序,才可以烧制出最坚固的砖块。先花一年的时间晒干,再上浆、压实,甚至用几头牛来回踩踏,中间又是大半年的工夫,将土泥处理得毫无气泡,方能送进窑里。最后以四种草木燃料,各烧一个月,结束这个流程。
每一批砖耗时两年,据说“断而无孔,敲之,声若金石”,故称金砖。更不用说那“御窑”的赐名,这种砖大有来头,千秋万代也不见损坏。故宫的建筑里就有大量金砖,完好地留存至今,历久弥新。
胖子摊手,“胖爷从小到大逛故宫,就跟逛菜市场似的,看过了百八十回,我明确告诉你,这地方寒碜过了头,连故宫的猫窝都不如。你说这里是皇宫?”
“不一定是皇宫。”我思量一阵,道:“我是说,不一定是传统历史意义上的皇宫。”
闷油瓶道:“对某些人而言,这应该是他们最高阶层的建筑。”
金砖只是大量输向皇宫,制造源头却在江南苏州。这种工艺成果,也可以被他人借用或者买走,用来偷偷造自己的图纸。若真是这样,这事绝非出自常人之手,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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