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无邪[盗墓笔记][瓶邪]

[瓶邪] 五丶医官与死士

吴邪在这座宅子里有了一个去处,他後来知道白衣男子的名字叫张日旋,是这里的大夫。
「你为什麽要住在这麽偏僻的角落,被赶出来吗?」吴邪偏着头,与男子肩并着肩蹲在花圃旁,好奇地问。
张日旋睨了他一眼,随即又调开视线。心说:这小鬼美则美矣,一张嘴可是不饶人。
「我在种药材,这里的日照和土壤肥沃的程度是宅子里的最佳地点,我住在这儿,施肥浇水也方便。」他一面拔着杂草,一面回道。
吴邪点了点头,又问:「所以张家人要看病,都得到这儿来吗?」但是看来他生意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是张家人很少生病?
张日旋摇了摇头。「不,我只服侍族长,村里还有其他大夫。」
他告诉吴邪:根据传统,族长的身边必伴着一个医官,和一个死士,他自己就是从小被当医官培养,而他的弟弟,则是那个族长身边影子般的死士。
吴邪挑了挑眉,回想了一下当天大厅里的众人,不记得有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他提出他的疑问,张日旋回道:「他通常不会现身,只在暗处保护着族长。」
吴邪有点难以想像:竟会有人这一生就只为了另一个人而活,而且还是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
许是看出了吴邪的不以为然,张日旋掸去白衣上的灰尘,淡淡地说了句:「规矩就是规矩。」
一辈子该背负的使命既是如此,就是去完成它,没什麽好讨价还价的。
吴邪对药理一窍不通,张日旋也不想让他碰那些珍贵无比的药材,索性替他找了份差事—
「原本负责泡茶的小厮最近生了重病,在接替的人还没来之前你就将就着做吧。」张日旋领着吴邪来到一处厢房,上头悬着一块木匾,写着『甘露房』三个大字。
他推门而入,吴邪立刻闻到扑鼻而来的茶香味。
原本吴邪还以为泡茶这事只是举手之劳,进到厢房後不禁傻眼—
厢房内的三面墙钉满了木架子,少说有十几二十排,上头陈列着一个个白玉罐,白玉罐上头吊着挂牌,标注茶的种类和采收时间。厢房正中央的紫檀木桌上则摆着一整组的玉制茶器,桌旁是一个烧热水的小灶。
张日旋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左手边这摆的是性偏凉的茶,右手边则是偏温补的茶种,正对面则是介於中间。天热时选凉茶,天冷时选温补的茶,不冷也不热就随你调配。一个时辰茶凉了之後必须再补上一壶新茶,茶送进族长书房里,他若在里头就不送茶。」
吴邪听得昏头转向,张日旋又提醒:「族长若不喜你泡的茶,他是连一口都不会喝的,你下回可得记得换种茶或换个泡法。还有,」他伸出食指,晃了晃。「忘了说,这座宅子里你哪都去得,就是不准进族长睡房,切记了。」
吴邪嘴角抽搐了下,心说:娘的,这家子人的规矩真是多如牛毛!搞不好那小厮就是这麽被这麽操病的。
他越想越觉可能,只听得张日旋继续说道:「好了,接下来我跟你简介一下这些茶的味道各有何差别。」
啥?还来啊!吴邪闭起眼,真想直接口吐白沫地昏过去。
待吴邪脑中塞了一堆茶名和泡茶的相关知识,开始觉得反胃欲呕时,天色已全黑。
他们离开甘露房,回到张日旋的茅草屋。吴邪不停地打哈欠,用脑过度让他昏昏欲睡,他极其自然地问:「我可以在这打地铺吗?」
他这些天来都在池边或草地上席地而睡,总是睡得不安稳,身上全是虫咬的痕迹。
「不行!」张日旋的反应比吴邪预料得激烈许多,脸上不知为何,有抹不自然的潮红。
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邪也不跟他争,只说:「那我能睡哪?」
给了他差事却没给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说不过去吧。而且这人脸红个什麽劲?
张日旋清了清喉咙,像是在掩饰些什麽。他思考了一下,说:「你不能睡佣人房,再怎麽样你都是族长带回来的人;可是也不能睡客房,因为族长没指示,」
他看了一眼吴邪开始透着不耐烦的表情,说:「我看你还是在族长睡房外打地铺好了。」最为妥当。
「啥?」吴邪差点没跳起来。「你就不能去问问你们族长我能睡哪吗?」做事怎麽这麽不懂变通啊!
张日旋斜眼看他,说:「族长很忙的,可以不要用这种小事烦他吗?」
吴邪没力气跟他吵了,摆了摆手,回道:「是是是,不好意思,那可以告诉我睡房怎麽走吗?」他再跟张家人讲道理他就是白痴。
张日旋看了看天色,振振有词地道:「族长还没睡之前你不能睡。」
吴邪开始磨起牙。「我怎会知道他何时睡?」
张日旋回道:「族长的作息很规律的,子时睡,卯时起。」
子时?还要撑到子时?吴邪叹了一口气,觉得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起架来。张日旋又说:「对了,族长起床後会先在书房待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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