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皇上抬手喝了口茶,明的眸子里微微的有光一闪而过,嘴角依然噙着一丝微笑,“这几年,你倒是对他情有独钟,一直念念不忘,朕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你这样冷心冷面之人,魂牵梦绕?”
苏毓的神色立时拘谨了起来,垂下眼帘惶恐地辩解,“微臣不敢,微臣朽木之才,怎么敢有心高攀?”
皇上低低地叹了口气,注视着象足铜鼎里燃烧着百合宫香,“你不必这样小心的,朕看人是不会错的,只是他这个人倔强的很,他看不上的,任凭你是怎样的出色,他也不会稀罕的,你还是不要太痴心了才好。”
苏毓低了头,应了声“是”,只是那捏紧了的手指泄漏了他真实的内心。
五年了,哪一夜夜不成寐,或者深宵梦回,那个人的身影,不是烙印一般在烙烫在骨子里,难以泯灭,无法忘怀。但是那个人虽然风流多情,唯独对他一向是冷绝无情,不用说是相隔千山万水,就是近在咫尺,连一个温柔的笑容都是吝啬给与的。
苏毓兀自愣愣地出神,皇上只得轻咳一声,提醒自己的得意近臣不要忘记自己的所在。
“这些年来,朕一直无所出,那些佞臣们又有了上书胡言乱语的借口了,哼,欺朕太甚!”皇上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冷厉起来,带着森森的杀意。
苏毓不敢置言,低了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难道是有什么风声传出不成?这帮子混账东西,没有事儿都乱嚼舌头,捕风捉影的本事倒多得是!哼,其心可诛!”皇上捏紧了手里的茶杯,铁青着脸怒道。
苏毓闻言急忙抬头,解释道:“皇上,绝无这样的可能,当年为皇上诊断的太医,臣已经立即将他灭口,他连带出风声的可能都没有。微臣虽不才,但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决计不敢泄漏的,请皇上明鉴!”
皇上点了点头,“朕不是怀疑你,唉,只是当年的伤势实在令人恼火无奈,难道上天也要让朕无后嗣吗?没有子嗣,这千里江山基业,岂不要无主了吗?”言语间,眉头紧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眼眸里变得苍凉且无奈。
苏毓也没有话说,低了头,不敢言语。
“朕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能否来个偷梁换柱的良策,为皇室养育一个皇嗣来继承大统,光明正大地堵住那些个佞臣的悠悠之口呢?”皇上沉吟着缓缓说出这让人惊心动魄的一番话来。
果然,苏毓惊得白了脸孔,抬起头来颤声道:“皇上,什……什么良策?”
皇上缓缓地笑了一笑,“朕是想,朕已经丧失了生育子嗣的能力,不妨找一个与朕血统最近之人,以朕的名义为朕秘密养育一个男嗣,偷梁换柱,将来继承皇位,岂不是最好的办法?依卿之见,可不可行呢?”
苏毓脸上的血色又减淡了几分,嘴唇几度张翕,始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皇上斜斜地瞥了苏毓一眼,嘴角竟然有几分阴森,“依卿的冰雪聪明,卿自然猜的出来,这个人是谁啦?”
苏毓又是惶恐又是惊惧,颤声道:“这……这……,恐怕是行不通的,他生性好男色,从不近女色的,怎么肯心甘情愿地为皇室生育子嗣?微臣愚鲁,这恐怕不妥。”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声音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让人有种心惊胆战的疯狂,“卿怎么忘记自己是制药的高手?不要告诉朕,你连一剂区区的春药也制不出来!”
苏毓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又是害怕,又是惶恐,但是想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虽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实在是不能忍心亲手将他送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不能狠心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于是心一横,颤声道:“皇上,姑且念他和皇上一母同胞,已经受了不少的苦,且已经流放在穷山恶水之地,求皇上……求皇上……”说到这里,重重地磕头下去,无法再说下去了。
“哼!”皇上带着怒气不停地踱来踱去,苏毓已经是泪眼朦胧,却不敢再说下去,匍匐在地上,忐忑不安地听候发落。
“起来吧,朕再无情,也不至于送他下黄泉,只是想借他一用而已,最好,你制作的药剂里有迷幻的作用,让他无法察觉。唉,朕自觉身体每况愈下,时日无多矣,只怕以后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朕不会对他怎样的!”皇上微微地咬了咬牙,逼紧了喉咙,细细地吐出一个一个的字来。
“皇上仁慈,微臣自当全力而为,请皇上放心!只是……”苏毓沉吟着,吞吞吐吐地将后面的顾虑没有说出来。
皇上的心情显然因为苏毓的屈服而好了起来,微笑着道:“卿还有什么顾虑不成?不妨说出来,朕不会怪罪于卿的。”
苏毓踌躇道:“他远在千里之外,怎么肯心甘情愿地上钩,自投罗网,再说逍遥惯了,海阔天空,皇上这么有把握他会回京,任凭皇上摆布?”
皇上志得意满地大笑起来,半响才道:“卿顾虑的极是,只是你不明白他的秉性。明年三月十八,是亡母的二十年忌日,朕已经传命下去,朕要亲自去皇陵祭奠。他与亡母最为亲厚,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不亲自来看看呢?呵呵呵,这与他自投罗网有区别吗?纵然他身边的人骄横无礼,谅他也不敢在母亲的陵寝面前放肆!”
苏毓的心凉了半截,失去血色的唇颤抖了起来,一种凄惶却又无奈的痛苦像一把锋锐的刀,凌迟着这颗素来冷硬如钢的心脏,抽搐般地疼痛起来。
千里之外,那个人会如期而来吗?那个人以后的处境真的会如皇上所说的那样高枕无忧吗?……那个人,在逍遥随意的日子里,可曾会想起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影响,这一生,可会因为他这一丝一毫的眷顾而感到圆满了呢?
苏毓的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难抛难舍,心如刀绞的感觉,就是在李暄毫不眷恋地转身而去的时候,也没有感到这种痛苦,只是失落与无奈而已,但是经历了这五年的煎熬与思念,他已经逐渐明白了,对李暄的爱慕与思念已经是种植在骨髓里的一株相思树,在无望中开花,绚烂,然后凄然地零落成尘。思及前尘往事,对往日的悔恨常常夜不能寐,想到他对别人的多情温柔,内心的嫉恨却又像一条毒蛇,时时刻刻地噬咬着他,令他无法自拔。
但是越是这样的煎熬,越是让他明白,这一生,就算是所有诱人的功名利禄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再没有伤害李暄之心啦,或者说,就算是要他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他也不会存在伤害之心的。
情到深处无怨尤,这一句话在苏毓的心里滚过了无数遍,每每念及此,总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也许,是今生今世的劫难,是前生亏欠了他的,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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