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偿还他的罢?
寒夜琐事
虽然屋子里拢了地炕,满屋皆春一般,但是终究北方寒冷刺骨,不同于京城的冬天,虽然寒风凛冽,却不是这种几乎要将人冻僵一般彻底的寒冷。
李暄沐浴出来,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冻得脸色有些发青,急溜溜地跳到滚热的炕上,用锦被围住冰凉的身体,抬头四顾,却发现苏牧还端坐在灯下看书呢。
“怎的冷成这样?”苏牧歪头瞥了李暄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书页,嘴角边是一抹极为柔和的微笑。
李暄“嘶嘶”地吸着凉气,口齿不清地道:“你还说呢,换你从水里沐浴出来试试?哦,好冷,受不了啦!快来,给暖和暖和!”
苏牧笑着拒绝了,“你还是在炕上老实坐着罢,炕上热得很,一会儿就暖和过来啦。我还要再看会而书呢,安心呆着罢。”
李暄不满意地埋怨,“看什么书呢,这都夜深了,快过来安歇了罢。”
苏牧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暄,“正是夜深了,才是读书的好时候呢,省的被人打扰!”
李暄赤着脚,围着锦被下炕,贴在苏牧的背上,锦被随即将两个人密密地围绕起来,“好,那我陪你。”
苏牧轻微地挣了一下,“好了,你这样子,我怎么看得下去?快上炕吧,小心着凉。我看完这一章就过去。”
李暄低头在苏牧光洁的颈项上微微地吮咬了一下,边伸手将苏牧的书轻轻地抽走扔到一边,“不要,现在就过去。”
苏牧“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你的狐狸尾巴摇几摇,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一时半刻也不消停!今晚上我累了,你自己先睡吧。”
李暄紧抱着苏牧的腰哼唧了起来,“哎呀,长夜漫漫,无事可做,不如我们到炕上去,拥寝夜谈,又暖和,又舒适。”
“无事可做?是吗?正好,前天我刚跟着先生学会了针灸,不如借着今夜,在你身上试试如何?”苏牧一眼看穿了李暄的诡计,将计就计,回眸看着李暄浅浅地笑言。
李暄暗地里打了个哆嗦,立即拒绝了,“算了,还是不要了吧,我看着那些长长的银针,头皮就发麻,你还是找别人试吧。”
说完,终究心里不甘,伸舌将苏牧莹润的耳垂卷进温热的嘴里,轻轻地咬了一下,含含混混地道:“我想你了……”
苏牧柔韧的身体微微地一颤,仿佛一股热流从耳垂上涌出来,瞬间脸颊、颈项都热了起来,急忙伸手去抵挡李暄那无所不及的灵活的舌,“别这样,很难受的……”
李暄贴紧了苏牧,两个人温暖的体温驱散了寒夜的寒冷,一种令人颤栗的激情在叫嚣着破体欲出,动荡着,涌动着。
“这里冷得很,我们到炕上去吧……”李暄低沉的声音里隐含着无边的诱惑和挑逗,纵然苏牧和他肌肤相亲已久,闻言也不由的双腿微微地酥软起来,心中如有火烧一样,浑身无力地拒绝不了。
李暄伸舌在苏牧的颈项间或轻或重地噬咬着,舔弄着,一面不着痕迹地转过苏牧的身体,缓缓地向温暖如春的炕上走去。
苏牧有些意乱情迷,回转身体伸手圈住了李暄的脖子,清冽的声音里带了些低沉的慵懒,“你这条大灰狼,总是吃不饱一般的贪婪。”
李暄急不可待地将苏牧放倒在炕上,手忙脚乱地除去苏牧的外衣,一边急切地在苏牧肌骨均匀的胸腹上不停地舔弄,一边唇齿不清地道:“如此的美味,天天吃都不会够的,哦……”
大炕烧的滚烫,即使是铺着厚厚的被褥,蒸腾的热气妥帖地熨烫着苏牧每一寸的肌肤,有一种慵懒无力的感觉,而李暄沐浴而出的身体却是带着些沁骨的寒意,冷与热之中,更是让人惊心动魄的震颤。
因着无边的激情,或者是因着被褥间散发着的热度,苏牧白皙的身体已经变成一种浅浅的绯色,迷离的双眸微眯着,带着些淡淡的泪光一样的光泽,水意朦胧。修长的身体随着李暄的动作剧烈地晃动着,犹如激荡不休的大海里颠簸的小舟,双手紧紧地扣住李暄撑在炕上的手臂,细碎的呻吟不时地溢出嘴边。
“唔……慢些……嗯,受不了啦……”苏牧的唇色是一种娇艳欲滴的深红,微微地颤抖着,犹如经历了雨水滋润洗涤的盛开的花朵,额角有晶莹的汗珠顺着红润的面颊滑落,倏地隐没在柔软的枕上。
李暄汗流浃背,在苏牧的唇上不停地剥啄着,那么温软而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甜蜜,让人欲罢不能。
放开苏牧的唇,他想听见那因为快乐到了极点而发出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欢呼,接着一倾身,用力的一记深入,果然,那带着些尖锐的呻吟兀地拔高了,细而婉转,仿佛一缕细细的柔丝,将李暄的整个身心都密密地缠绕了起来,再也无法放开。
苏牧大口地喘着气,神志尚带着些恍惚,“哦,要死了……别压着我……”
李暄恋恋不舍地在苏牧汗湿的面颊上轻吻着,低低的笑声打着旋儿,在苏牧的肌肤上柔柔地滑过,“累吗?对不住,我真是情不自禁了……”
苏牧将头枕在李暄的肩膀上,闭着眼不答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了他体力太多的耗,李暄不由得又是疼惜又是得意地伸手抚着苏牧的面颊,将汗湿的发丝一一地捋顺了,贴服地抿在耳后。
良久,苏牧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匀和起来,依旧闭着眼,缓缓地道:“你的主意还是不能改变吗?我总是觉得那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你钻进去呢。”
李暄无奈地苦笑,“我知道。可那是我母亲的二十年忌辰,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看的。亲恩难报,怎么也要到陵前去看看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单挑那一日去祭拜的,早早晚晚,只要尽了我的孝心,母亲是不会在意的。而且,我要在母亲的陵前,将我们的事情说给她听,让母亲的在天之灵也感到放心。”
苏牧偎紧了李暄,两个人的脸颊紧密地贴在一起,“好,我明白了,我们都陪你去。”
尘缘容易绝
一场骤来的春雨,将含苞欲放的渐渐透出粉红的花骨朵,无情地打落在冰冷的泥水之中,失去了娇媚的颜色,凄苦无依。
苏毓站在门廊上,出神地看着房檐上一滴滴的雨水,透明的水晶一般,淅淅沥沥地滴在地面上的青砖上,破碎,然后融了进去,湿漉漉的青砖也因此绿得更加厚重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眨眼,眼睛变得酸涩起来,隐隐的似乎有水汽在眼眸里旋转,终于还是在一阵扑面的料峭的寒风里,化为乌有了。
背后的房里屋门紧闭,重重的锦幔似乎将屋内隔断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昏黄的暗淡的灯光即使是在夜色重重的黑夜里,也不是那么的显眼,昏昏欲睡般。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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