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回:情太子弦露真情
“咱们可先说好,出了g你可不要再叫我殿下了,虽然我们不是微服出巡,可出来一次,图的就是个平常人的快乐,你若再殿下来殿下去的,那岂不就没意思了?”到了木兰山,秦无殇一边将自己的马交给小官去牵了吃草,一边对莫问情说。
“一切都听殿下的意思。”莫问情刚说出这一句,便见秦无殇伸了手指指著自己的嘴,脸上做了愠怒的模样,莫问情忍不住莞尔一笑:“好好,是无殇兄的意思。”
两人上了山,便见一山的枫叶红得耀眼夺目,而且郁郁滔滔,简直要把人吞进去一般。秦无殇拉了莫问情向树林深处坐下,於是整个山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就是这一山的枫红。
两人并坐在专为游人赏枫而筑的长凳上,看著这满山的枫叶,禁不住一句一句地连诗起来。待到後来,两人都倦了,便闭上眼睛仰著头,静静地听风声,树声,还有寂静的声音。
也许是心情终於平静下来了,莫问情渐渐地被倦意笼罩,轻轻地靠在了秦无殇的肩上。
秦无殇倏地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安恬的莫问情,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麽言辞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几天前,当他第一次在自己眼前睡著的时候,自己何曾想过会对他动心?而当知道了一切之後,自己又何曾敢想他竟真的有一天会这样安心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秦无殇心情复杂地看著睡在自己肩上的莫问情,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
“嗯──”
莫问情被他一碰醒了过来,秦无殇赶紧把手放下,故作镇定道:“问情……昨晚可是又没睡好?”
莫问情起来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才不好意思地笑道:“确实没怎麽睡。”
“既是这样,不如我们就近找个客栈休息了,待明日问情有了j神,再出来玩也不迟。”秦无殇一边说著,一边就起了身。
“我没关系,再陪你看一会儿吧,你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莫问情一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温柔地笑道。
“好,那就再坐一会儿。”其实,秦无殇也不想走。毕竟,他还有话没有对莫问情说。
“问情。”
“嗯?”
“其实,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些事……我曾经被我最信任的人刺了一刀。”秦无殇一边抬著眼睛望天,一边说得举重若轻。
“嗯。”应该说的是他r母的事吧,莫问情一边想一边低声应道。
“你知道这件事?”敏锐的秦无殇马上发现了莫问情的不对劲,一边扭头看著他,一边奇怪地问道。
莫问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自然,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麽来解释。
倒是秦无殇很快便明白了现状,然後微微一笑道:“是鹤鸣告诉你的吧?”
莫问情脸上微红:“我……都写在脸上了吗?”
“没有,只是我自小习惯了g中的尔虞我诈,对人的心思比较敏感而已。”秦无殇轻松地笑了笑,随後继续问道,“那鹤鸣是不是也告诉你,我没法在有人的地方睡觉?”
“嗯。”既然已经暴露了,莫问情也就不再遮掩。
“其实,我早就已经没事了,‘不能睡’什麽的,也不过是拿来把人挡在门外的借口。毕竟这g里的人事太复杂,能有个理由独处也是好的。”
莫问情一边听著秦无殇的话,一边便想起了那日午後他在自己身边的小睡。
看来鹤鸣猜错了,那日秦无殇是真的因为疲倦而睡著了。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好真的只是纯粹的友谊,并没有掺杂一点旁的心思。
莫问情心里一下子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地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这一切却都被秦无殇看在眼里,一点都没有漏下。
第二日一早,两人收拾停当,便向木兰山後的可鉴湖行去。
“听说这湖中心有个小岛,只容得一间小亭,人只要往亭中一坐,便好似坐在水中一般,煞是有趣。我们一会儿先游够了湖,便把他们都留到外面,独自向那小亭中去吧。”秦无殇一边飞马,一边对身旁的莫问情喊道。
“好啊!只是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从亭子里掉到水中去,我可不习水x~”莫问情笑道。
“没关系~我要是掉到水里,就把你一起拉下来,咱们就可以游玩湖底的风光了!”秦无殇笑得清爽豪放,恰如这初秋的天,高远,开阔。
到了可鉴湖,两人自是先玩够了游船,小桥,长堤,随後便把随从的众人都留在湖边,两人携了张瑶琴便向湖中心的小亭走去。
入了亭,果然如传闻说的一样,四周都是烟波浩渺,而远处的众人竟如蚁粒一般!莫问情揽衣在秦无殇对面坐下,然後略调了调姿势,便见素指一张,一曲《秋江月影》缓缓流出,直把个湖光水汽都调理得温柔雅致,仿佛伴了琴声摇漾一般。
秦无殇微闭著眼睛坐在莫问情对面,一面感受著拂面而来的湖风,一面欣赏著莫问情的琴声。
突然,一声断弦绷响,秦无殇赶忙睁开眼,却见莫问情秀眉高皱,左手的食指已经染了血,正向嘴边吹去──
“别动。”秦无殇一个剑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口里吸吮起来。
莫问情一愣,随即脸上变了颜色,微微低著头。
待秦无殇处理好伤口,刚要问他疼不疼,却见他低垂著眼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赶紧松开手。
“对不起,我……一时情急……”秦无殇有点语无伦次了。
莫问情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捏著。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秦无殇赶紧解释道。
莫问情抬眼看了看他,随即睫毛一垂,轻声道:“说什麽冒犯不冒犯的,其实你早就已经猜到了吧?”
秦无殇一愣。
“我和云碧清的事,是真的。”
莫问情眼睛盯著湖水,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
秦无殇一瞬间明白了,莫问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原来竟没有一刻放下过内心的煎熬!
“虽然我没有对你明说过,可是这番事情闹成这样,便是我不说,你也大概猜到了吧?”莫问情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好像在仔细思量,又好像全无思量,“既然知道了,把话挑明了也好,问情自知是个污秽不堪的身子,殿下不想碰我,我也可以明白……”
“问情,我不是这个意思!”眼见莫问情误会了刚才自己的话,秦无殇赶忙解释,“我确实猜到了你和云碧清的关系,可是,我并没有看不起你,恰恰相反,我……”
莫问情不懂他的话,抬了清眸疑惑地看著他。
秦无殇叹了口气:“问情,你可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们正下著棋,你睡著了?”
莫问情一点头。
“其实那日,我为了拾你衣领里的叶子,不小心看到了……痕迹……”秦无殇自己也觉得很难说出来,只好别过视线看著水面。
莫问情一听这话,赶紧下意识地收紧了衣领。
“很恶心吧?”
“没有。”秦无殇的声音仍是坦荡而温柔,“我只是想著,那人是谁?他怎麽会对你如此chu暴?然後想著想著,心就乱了,所以那日下棋全没了章法,不出五十步就输给你了。”
莫问情想起了那日的棋局,确实,秦无殇那局棋下得左支右绌,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作风。
“所以後来便找了借口说要去睡觉,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的事,一直想到想不清楚,才渐渐睡著了。”
“所以,你叫我留在东g,也是因为怕我再与他见面?”莫问情问道。
“起初我是真心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因为我觉得他太不顾念你的身体,即使作为朋友,我也看不过去。”秦无殇解释道,“可是後来便渐渐不想你去见他,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可你还是让我回去了。”
“是。因为你想回去,所以,我就让你回去。”
莫问情看了看秦无殇,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什麽意思。我已经是个污秽之人,便是殿下看得起,我也无意再侮辱自己了。”
秦无殇不知该怎麽说才能让莫问情放开心结,而想拥抱他,又怕他多想或是再受什麽刺激;於是他想了想,突然换了个话题和语气:“对了,这可鉴湖附近有一处热泉,听说最是适宜涤荡人的身心,我们今晚不如便去那附近住宿如何?问情可以好好泡一泡热泉,然後睡个好觉~”
涤荡身心吗?莫问情凄凄地想。若是真能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个干净,该有多好?
可今晚是要回府过夜的日子……
不过银钱应该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云碧清了吧,那麽今晚他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房里……
为什麽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是会想著他?!
莫问情心里一痛,咬牙应道:“那好,今晚我们便去那边过夜吧。”
☆、廿二回:碎鸳鸯情深难守
山後热泉,嫋嫋水烟。
秦无殇早早地便坐在泉水中擦洗著身子,心里想著这一天发生的事,计划著怎麽让那人不要再为难他自己。
正想著,便见远远的一个一身白袍的人嫋娜走来,待走近一看,果然是莫问情。只见他长发及腰,柔顺服帖地从肩上披落下来,纤细的腰身被衣带很好地勾勒出来,雪白纤长的腿如梅花鹿一般亭亭地踏在青石板上。待走到水边,白袍一落,只见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如凝脂般盈盈泛著水光,而腿g内侧和x前则隐隐落著密集的红点,在这嫩白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冶,仿佛特诱惑著人去犯罪一般。
秦无殇霎时明白了为什麽那人对这身体有著那麽深的贪恋,他不禁对云碧清又妒又恨──妒的是,他竟然独占了这人这麽久;恨的是,他竟然如此不怜惜他,不仅伤害他的身体,还伤害他的心。
莫问情一脸漠然地走到水边坐下,然後身子一滑便落入水中,随後慢慢寻了个舒适的地方,轻轻地坐了下来。
秦无殇看了他一会儿,便慢慢向莫问情靠去。莫问情知道他游了过来,却是静静地不动,直到他近到眼前,才淡淡地说了句:“你若是好奇,便看吧,问情没什麽不能给人看的,反正都被人看够了。”
秦无殇被这话一激,当即心里狠狠一疼,也不顾莫问情是不是愿意接受自己,只径直地把人抱在怀里,痛声道:“别这麽说,什麽叫被人看够了?我还没有看过,怎麽能说够了?问情,无论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麽,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和刚出生时一样,善良,纯洁……”
“纯洁?”莫问情牵动嘴角,笑得落魄凄凉,然後一手指著自己x前的痕迹一边自嘲地问,“这副样子,还能说是纯洁吗?”
秦无殇看不得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一个低头吻向了他x前的痕迹。
“你不用这样的……”莫问情伸手要推开他。
秦无殇一扬手将他两手抓在一起举过头顶,然後眼神如震慑著最强大的敌人般逼视著莫问情的眼睛: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迹,爱也好,痛也好,我都会一一帮你除去。你只要想著,你是莫问情,你是秦无殇的莫问情,就够了!”
有力的话语,如石锤一下下凿在莫问情的心上,让他痛得眼泪直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秦无殇吻了他脸颊上的泪,吻了他心口上的伤,吻遍了他身上每一处颤抖的肌肤,直到他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痛,再也不会为那个人而害怕颤抖。
“问情,我会守著你,无论你要不要我,我都会守著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秦无殇搂著水中的莫问情,轻柔而有力地在他耳边说,“或者,离开。”
** ** **
秋风,轻轻地拂扰著薄纱帐子。
秋虫,吱吱地搅扰著不眠人的梦。
山间的流水,或近或远地流尽了最美的年华。
孤冷的月光,如那一双雪亮的眸子,清冷地照亮了漆黑的寒夜。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自己是否会拒绝他那日游山的邀请?
抑或是,明明知道了最终的结局,却还是会义无反顾地与他走过这美得如梦般的一年?
蚀骨的泪从眼角慢慢滑落,莫问情伫立在窗前,望著亘古不变的月光。
明月时时望相似,月下年年人不同。
这无情的月啊,难道不是收容了太多人的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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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假满,两人双双回朝。
在秦无殇的c手下,“陌上麒麟”自然很快便回到了莫问情手上,江南的事端也不动声色地平息下去了。朝里的大臣们一一问候了莫问情的病情,莫问情自然礼仪端方地一一回礼,并表示已无大碍,可以正常处理朝事,烦劳诸位大人关心云云。
回到东g後,两人依旧如往常般品茶下棋,笑谈国事,一起用过晚膳,然後各自休息。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以至於即使是聪明机敏如鹤鸣,也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异样。
然而有些事到底是不同了,譬如莫问情不再每五天回莫府过夜,譬如秦无殇不再在寝g门口设护卫。
一个月後,莫问情觉得也该回去看看母亲了,便向秦无殇辞了行。秦无殇明白他这次是真的回去看望家人,便放心地送他到东g门口,告诉他不要过夜,早去早回。
回到莫府,一家人自然欣喜非常。禄儿急著跑来跑去给莫问情拿他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母亲则拉著他的手问g里的事务可繁忙?身体可吃得消?以及,是否有哪家的小姐向他示好?
莫问情一一答著大家的问话,心里慢慢地溢满了家人的关爱和温暖。虽然以前这些人也是如这般对待自己,可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这样简单的问候,真诚的笑容,是那麽的珍贵,那麽的美好,以至於仅仅是看著,听著,他就忍不住要潸然泪下。
“爷,云清钱庄的少主最近老是来咱们府上问您什麽时候回来,您要不要去问问他有什麽事儿?”禄儿不知道莫问情和云碧清之间已经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只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现而今大家都各有各的家业,有事也多半是官场和商场上的事。
莫问情一听这话,便低了头不语,略一思量道:“不必了,他若再来,你便告诉他,我莫家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叫他以後不必来了。”
“什麽叫再没有任何关系?”响亮的声音突然回荡在莫府里,同时一个墨绿的身影几步走到屋内,直直地盯著莫问情。
“你怎麽敢擅闯莫府?”禄儿怒道。
“有什麽不敢的?你知道我来了多少次了?”云碧清眼里冒著火,直向禄儿撒去。
“云碧清,你有什麽话,跟我说,不要连累他人。”莫问情一边平静地说道,一边转身就往他自己的房间走。
云碧清上前一把拉住莫问情的手,大声道:“你别走,我们就在这儿说。反正这事他们早晚也要知道,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莫问情转过身来,一甩手挣脱了他的桎梏:“好,你要清楚,那我就给你个清楚。”
莫问情说著,从腰间把“陌上麒麟”扯了下来,举在眼前:“你所要的无非是这块玉,我已经给你了;你又要我的人,我也给你了。现在,我什麽都不剩了,你还想要什麽?”
“我要你的心!”云碧清沈声喊道。
“呵,”莫问情冷笑道,“我的心已经死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要走。”
“我不信!”云碧清眼中s出尖锐刻薄的光,“你实话说了吧,是不是因为那个太子?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麽?”
莫问情目光怜悯地看著云碧清,嘴角一挑,道:“哪里用他跟我说什麽?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明白吗?好,你不明白,没关系,你去问你的小厮,问问他,你对我,做了些什麽?”
莫问情说完,便转身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云碧清几步追上前去,就要抱他。
“你放开我!”莫问情回身怒道。
“我不放!我不管你跟他之间已经到了怎样,我今天只问你个明白话: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他?”云碧清不信他的问情会变心,毕竟那麽多同甘共苦和恩爱缠绵,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太子?
“羽儿……”从最开始便吓昏过去的莫老夫人忽然醒了过来,颤抖著向她的儿子伸出了手。莫问情的视线越过云碧清看向他已经年迈的母亲,一时间所有的记忆都涌上心头,教他痛得快喘不过气来。
──现在疼你爱你的是他,可将来伤害你的也是他。只有我们,你的家人,母亲,才会真的无论何时都保护著你……
“我说了,我谁都不要,我要的,只是莫府的前程!”莫问情一把把云碧清推倒在地,随後便转身跑上了自己的小楼。
“莫府的前程?”云碧清几乎疯了般冲著莫问情的背影詈骂道,“所以你就把自己的r卖给了他?”
莫问情瞬间钉在当场,猛地转过头,用一种云碧清从没见过的眼神狠狠盯著他,随後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恨声答道:“是!卖给他,总比卖给你有用!”随後便跑上了小楼,再不回头。
堂上的众人见了这场面全都震惊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莫老夫人则再一次昏了过去,急得福儿赶紧叫了几个下人和他一起把老夫人扶回了内室。
莫问情回到屋内,眼泪早化了雨水落下。直到听到身後有脚步声缓缓上楼,他才赶紧拭了泪,转身看去。
没想到,上来的人,却是云碧清。
此时的云碧清已经全没了刚才的怒气,他只是如丧了魂一般不由自主地飘进了莫问情的房间,然後一看到莫问情,便住了脚,痴痴地望著床角。
“你还记得,那苏绣的鸳鸯戏水吗?此生相依,不离不弃。”
莫问情听了这话目光一颤,随後循著他的视线看向床角,那苏绣还好好地摆在床角里,半点灰尘都没有落上。
莫问情走向床角,轻轻地拿起那绣器,心疼地抚m著上面的两行小字。
“此生相依,不离不弃。”
莫问情双手一举,用力一摔,琉璃绣器便一下子摔成了几块,刺棱棱反s著窗口照进来的光。
“这东西花了你多少钱?我赔给你。”莫问情忍泪看著云碧清,“我倾家荡产,赔给你!”
☆、廿三回:纵缠绵谁与相欢
莫问情回到了东g,秦无殇一见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又是狠狠地哭过了,便赶紧叫了人拿消肿的药膏过来,一边拉了他坐下,就要给他擦。
谁知莫问情却一把抓住秦无殇的手,目光逼视著他:“你说过,你要我,是麽?”
秦无殇一愣,他看出莫问情今天的情绪不对劲,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只能顺著他的话说:“是,我是说过,我要你,但是前提是你愿意给。”
“那好,我今晚就给你,我全都给你。”莫问情定定地注视著秦无殇的眼睛,目光里是秦无殇没有见过的冰冷决绝。
东g院里,太子寝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夜里走进了秦无殇之外的人。
沐浴更衣後的莫问情一身飘逸的白袍长长地飞在身後,他赤著脚一步一步地走向金黄色的华帐,偌大的g殿里回荡著他清晰的脚步声,路的尽头是那个愿意守护他的男人,坐在温暖的帐里,微笑著等著他。
行至帐前,莫问情停住脚步,他双手一松,丝滑的衣料便贴著他雪白细腻的肌肤如流水般滑落在地面。隐约的烛火中,墨色的长发披散在曲线优美的肩膀上,红唇如花瓣一般娇嫩欲滴,明亮的眸子仿佛春雨洗净後的天空。秦无殇的目光慢慢地拂过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胴体,然後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将他温柔地放在塌上,随後放下帐子,将一切烦扰和痛苦都留了在帐外。
今夜,是只属於你和我的。
秦无殇温柔地俯在莫问情的身上,两只手撑在他的身边,像是怕压坏了他一样。柔软的唇沿著他身体的曲线从额头滑向鼻峰,滑向脸颊,滑向唇齿……他的动作缓慢而优美,仿佛在跳著一支求爱的舞蹈,又仿佛在心爱的女神面前顶礼膜拜。
莫问情一直静静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无悲无喜,甚至也没有淡漠,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如睡著了一般。
优美的舞姿渐渐带了点情绪,唇齿的贴合迅速地点燃了秦无殇渴慕已久的心,他那身漂亮的肌r一块一块地绷紧起来,稳重的呼吸也渐渐地变得chu重而焦急。
莫问情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秦无殇的背,秦无殇得了这个激励,马上便将舞蹈引向了高潮。只见他一把抱起莫问情的腰,一埋头便向他腿间的形状吮去,莫问情雪白的脸颊也终於慢慢染上了一层红晕,平顺如柳丝的眉也微微地皱了起来。秦无殇的努力终於获得了成果,莫问情一个挺身,头颅高高地向後仰去,随後只听他喉间一声忘情的呻吟,便将自己泻在了秦无殇的口里。
若是往日的莫问情,是断不可能让人吞自己的汁y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当朝的太子。然而现在的莫问情已经顾不得其他,他只把自己交在秦无殇手里,欢情也好,苦情也罢,反正终不过是一场身体的狂欢,只要他愿意,什麽他都可以给。
秦无殇吞了口中的汁y,回身去帐外拿了清茶漱了口,然後回来又吻了吻莫问情的唇,看著他水汽朦胧的双眸温柔一笑。
莫问情拉住秦无殇的手,引著他探到自己股间──
“来吧。”
“可以吗?”
“嗯。”
秦无殇轻轻地拿手指按了按莫问情的小x,莫问情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如睡去了一般。
秦无殇手下略一用力,小x便如有生命般吞了他的指尖,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小x的里面是这麽的温暖而柔软,惊讶之余,他试探著将手指又放进去一个关节。
果然,他的身体是有魔x的,怪不得那人死都不肯放手。
试想,如果放进去的不是手指,而是男人的……
恐怕很少有人可以保持理x吧?
秦无殇稳了稳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帮莫问情做著准备。过了一会儿,莫问情实在忍不下去了,便用了半嘶哑的声音说:“可以了,进来吧。”
其实秦无殇早就忍不住了,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莫问情,哪怕随便一个妖媚的娈童,他一定早就爆发了。然而他疼这人,怜这人,於是他便委屈著自己等著他,等他说好,等他对自己说,你可以进来了。
退出了手指,秦无殇轻轻地将自己抵在莫问情的x口,然後腰间一用力,稳稳地把雄健的武器刺入莫问情的心中。莫问情的脸上瞬间便绽开了殷红的花朵,他吃吃地喘著,紧紧抓著床上的锦被,努力适应身体里秦无殇的存在。
秦无殇松开莫问情抓著锦被的手,将它绕在自己脖子的後面。
“来,抱著我。”秦无殇温柔地说道。
莫问情两只手紧紧地攀著秦无殇的脖子,然後便感觉身下一个用力,小x的深处又被开拓了一片空间。
“啊!”
“是这里吗?”
“嗯……”
“舒服吗?”
“哈啊……嗯……”
“好,那再来一次。”
“啊!~哈啊……啊……啊……”
“问情……喊我的名字……”
“嗯嗯……无殇……”
“……继续喊我的名字……”
“……无殇……无殇……无殇……啊哈……哈……啊!……”
这是莫问情第一次在云碧清之外的男人手里获得欢愉,他只把自己沈浸在r体的快乐之中,再不想其他。
因为只要一想,便会觉得此时的自己真是y乱得如最下贱的妓女般。
不,他连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
☆、廿四回:纵y欲恨心同死
春g水暖,金影潺潺。
琼华池中,金狮对面,两个人影正重叠在一起,感受著水汽的氤氲。
莫问情懒懒地靠在秦无殇的身上,秦无殇则一边帮他清洗身体表面的肌肤,一边帮他除去残留在身体内的污浊。
“会痛麽?”秦无殇心疼地在他耳边道。
“习惯了。”莫问情的话语中不含一点感情,仿若只是凭著本能在回答。
“对不起,我不该抱你的。”秦无殇虽然很高兴莫问情愿意接受他,可是他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却不是秦无殇希望看到的。
“没什麽,是我勾引你的。”莫问情说著伤害自己的话,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说得平淡而麻木。
秦无殇闻言手上一滞,随即轻轻地放在莫问情的肩上,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莫问情乖乖地配合著他的动作,却像是在履行义务的人偶一样。
“问情,你不要这样。”秦无殇放开他的唇,“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後就再不碰你。”
莫问情这才慢慢地转动眼眸,看向秦无殇的脸。
“我愿意。”莫问情几乎是媚笑著看向秦无殇的眼睛,然後一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舌头送入他的口中。
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个沈浸在幸福之中的可人儿。
然而秦无殇本能地感觉到,莫问情选了一种最痛苦的方式让自己活下去,而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帮他作出更好的选择,即使他是除皇帝外天下权势最高的人。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样的无力。
不过既然莫问情选择了,秦无殇就会跟他一起走下去,哪怕尽头是绝路,哪怕路上是痛苦。
朝堂之上,莫问情一路披荆斩棘,战胜了许多狡猾的政敌和对手。他的机智和果敢在渐渐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之余,更让老皇帝对他另眼相看,以致不到半年便将他直接提拔为中书令,统领中书省下全部事宜,权力已经几乎与丞相相当。
而另一方面,莫府与云清钱庄的谣言也忽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干净,人们再不记得那个跟著纨!少主四处游玩的翩翩公子,只知道当今朝堂之上有一位才华秉异的准丞相,他笔落不刊,倚马可待,谈笑风生,举止风流。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麽人物能与他比肩,那便只有当朝太子秦无殇,这个准皇帝才能与之媲美。
然而,这却只是白天的莫问情,是给天下人看的莫问情。没有人知道,深夜的东g里,那个阳光下笑得气质端方、纤尘不染的莫大公子,竟是何等的y乱不堪,沈溺於r体的欲望。
“无殇……再快一点……深一点……啊……啊……”
空荡荡的g舍里,水声四起,r体撞击。
“不行……你会受伤的……”
伏在上方的人影努力压著下面的人的动作,一边尽可能放慢自己身下的行为。
“我要……哈……你给我……快……快给我……”
躺在床上的人不住地向上方的人索要著,仿佛饥渴得将要死去一般,又好像神志不清的病人。
“问情……啊……”
健硕的身体一阵卖力的冲刺,随後一个挺身,再一次往肿胀的洞x里喂满了食物。
“不要停下……继续……给我……求你……给我……”
可是身下的人儿却好像还不满足,仿佛只要一停下便会空虚得失去生命似的。
“不行……你流血了……”
身上的男子低声皱眉,将自己混著红白的坚挺从他身体里抽出来。
“不要出来!给我呀……随便什麽都可以……快进来呀……”
雪白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向眼前的人打开,纤长美丽的手指不知羞耻地撑著已经惨不忍睹的小x,而肿胀的小x深处,混著红色和白色的y体正在汩汩地流出。
“问情!”
秦无殇痛叫一声,一把将莫问情搂住,然後一掌向他颈後拍去,怀里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乖顺地伏在他身上。
秦无殇心疼地叹了口气,将他轻轻地放在软榻上,颀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然後退回身来,小心地把他小x里的东西清理干净,方回身从床角里拿出一盒已经用了大半的金创药,仔细地涂在又一次绽开了的伤口上。
问情啊问情,你要什麽时候才肯回来呢?
另一边,云清钱庄内,云碧清的房里突然响出一片摔杯碎碗的声音,随即一声怒骂震得整个屋子地动山摇:“滚!你他妈给我滚!”
随著这骂声,便见一个上身半裸的妖媚少年抱著衣服如逃命般跑了出来,门外的小厮丫头见状赶紧涌进去看,却见云碧清一身单衫满脸暴怒地立在一地碎瓷烂瓦之中,两只眼睛还冒著火,x脯气得剧烈地起伏。
“我不懂!为什麽我等了一个月,等来的却是个再没关系?你说!我哪儿做错了!你说啊!”
云碧清猛地拎过来一个小厮的领子,直是硬生生把他拎了起来,那小厮死命地拽著自己的衣领,一面吓得面如土色一面点头求饶。
“清儿。”云老爷闻声赶了过来,一进来见到这番狼狈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爷。”众人赶紧毕恭毕敬地行礼。
“爹……”见了云老爷的云碧清果然也收敛了些,他一松手,只见那小厮直接瘫软在地上如一滩泥一般,旁边的人赶紧把他搀走,又赶过来扫地上的碎片。
“怎麽了?”云老爷的声音透著威严。
“爹,问情他……走了。”云碧清脸上的神情,真不是一个心痛了得。
“是麽?”云老爷脸上也现了些惋惜之情,“真是可惜,本来还以为可以多借他莫府之名一些时日呢。不过既然宝瑞已经完了,便是没有莫家这层关系,我们云清在江南的势力也已经再不是有人能撼动得了,若是你还是觉得不放心,不妨也可以再去林府看看,我听说林秦楠的女儿……”
“爹!”云碧清第一次如此激动地打断他父亲的话。
“清儿!”云老爷的气势毕竟盖过他儿子一筹。不过这一声之後,他却又把声音缓了下来。
“你的心情,我明白,毕竟我也是过来人。我也知道,那莫问情是个让人放不下的,莫说是你,我见了也喜欢。可是,他既然决意要走,你又留不住他,你这麽把自己急得疯子一样,又有什麽用?你若真是个有志气的,便该好好振作起来,作出番事业,到时候想要什麽样的美人没有?他莫问情又算得个什麽?你是个男人,怎麽能为了这麽点事儿就失了方寸?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庄子里一堆事儿等著你安排呢!”云老爷说著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然後示意下人赶紧去拿衣服过来,便转身离开了云碧清的房间。
“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留不住,还算什麽有志气?算什麽男人?”
然而云府的下人们没心思听他们主子的这番自语,只顾著低头帮他穿衣系带,再管不得其他。
☆、廿五回:逃大漠绝境求生
一转眼半年过去,莫问情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虽然白天里他那麽努力地在经营著一个中书令大人的形象,可夜晚的纵欲狂欢到底坏了他身体的底子,以至於朝中人都说,新来的中书令大人面色苍白,四体无力,身若无骨,眼若无神,虽是别有一番风流姿容,却总觉得是活不长的样子。於是郎属中每每有人劝他休养身体,莫要c劳,而他却总是清风一笑,眉目如丝,素手执纨扇,仿若不禁风。於是渐渐大家都以为他是故意做出这副柔弱的模样,甚至有人跟著模仿起来,以至於洛阳城中纷纷效仿,竟一时蔚然成风。
然而这一切看在秦无殇眼里,却是疼得心里滴血──更况且,他还是亲身执行那自杀般的仪式的人。可是饶是急成这般,他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所谓夺千军易,救人心难,就算以前他从不曾信过,直至今日却总算是不得不信了。眼看著莫问情这样一天天憔悴下去,秦无殇心里时时刻刻如焚烧啮嗜一般。不过他也已经抱定了决心:若是莫问情选择灭亡,他也会陪著他一起走到人生的终点,绝不会一人独活。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会在人面临死境的时候留出一条小路来,好让他们不至於真的走到绝路。
这一日上朝,老皇帝下诏准了西北边境的老将军樊殴祁告老归乡的上书,随後遍问朝中文臣武将,可有人愿意替老将军镇守西北,保我藩篱国土。
按说西北自古贫苦艰难,便是名满内外的大将军们,也要考量一二再做决定;更何况此时我朝与西北蛮族关系并不好,战火不断不说,若是遇到匈奴犯境,每每还有凶险之虞。也正因为此,镇守西北边境之人必得是一员身兼勇猛与智慧的谋将,而朝中最堪此事之人便只有从前朝起便屯兵张掖的樊殴祁老将军。
然而老将军如今到底已经年满七十,便是身体硬朗,餐饭如常,怕也再不能如当年般沙场驰骋。况且老将军本人已经三次上书请求告老还家,希望在填沟壑之前能得享天伦之乐,儿孙之福,便是朝廷再需要人才,也再不能夺人之请。於是老皇帝便恩准了樊殴祁的请求,并赐白银黄金若干作为对他一生贡献的赏赐;而另一方面,替代的人选便必须马上提到日程上来,否则万一匈奴犯境,西北地区便有如婴儿一般毫无防备,任人宰割。
“无殇愿为朝廷出力,为父皇分忧。”
老皇帝左手下方的太子突然一声爽朗豪迈,打破了持续的寂静,也惊得满朝文武愕然。
“哦?你可真的愿意?西北边陲可不是东南野地,艰苦危险可是百倍不止。”
老皇帝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一方面,若说带兵打仗,除了樊殴祁之外便是他这太子最是天下无双了,若是他镇守西北,自己大可以高枕无忧;而另一方面,虽然三年前剿灭东南苗人的叛乱秦无殇功震朝野,可到底东南苗势力孱弱,算不得什麽,若是能在自己死前让他在西北建功立名,那麽自己死後他这皇位必然坐得稳固,而且说不定这历练能让他更加成长成为一位汉武帝那样的皇帝,那麽自家的天下说不定也可以开创如大汉那般令後世瞻仰的盛世……
“无殇已经想清楚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功在沙场,若是困守都城,坐享高阁,终不免贪恋富贵,胆小怯懦。”秦无殇铿锵有力地答道。
然而秦无殇心里真正想的却是:即使西南艰苦,危机四伏,可到底是有了个离开洛阳的机会。若是留在洛阳,莫问情早晚得死;若是可以带著他去一个新环境,或许大漠黄沙,落日长河,可以让他换换心情,也许可以救他一命,免於心死。
於是满朝文武高声颂扬了太子的果敢魄力之後,朝事便散了。待回了东g,秦无殇便命了鹤鸣去收拾一路行李,鹤鸣一听,便明白了大半,半是试探地问道:“可要把莫大人的行李也准备好?”
“自然。记得多带些伤药……我……怕那边弄不到。”秦无殇犹犹豫豫,言语模糊。
鹤鸣虽是不知莫问情床笫间的疯狂,可到底每日见他劳损憔悴,又不时见得他寂寥凭栏的模样,少不得猜到他与自己殿下间的事并不如意。不过她看得出殿下是真心疼他,爱他,舍不得他,所以她猜不到,到底是什麽让莫问情那麽痛苦,又是什麽让殿下忍心去弄伤他?难道这男子间的欢爱就是一定要受伤麽?抑或是,那人的本意就是要让自己受伤呢?
** **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塞北的风光一如既往的广漠平川,万里无人。一刚一柔的两个身影高高地立在小丘上,身後的影子被西斜的暮日拖得好长,好长。
“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想做什麽,便去做吧。”
秦无殇微微俯身说在莫问情的耳旁,莫问情则出神地望著夕阳里几点黑色的雁影,如几粒黑米般,卑微地挣扎在地平线上。
这亘古不变的夕阳。
这永不死亡的远山。
这无喜无忧的野雁。
秦无殇转身离开了莫问情,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坐在石头上,默默地守护著那个孤单的身影。
那个身影就那样茕茕孑立,一动不动。
直到日薄西山。
直到晚风四起。
直到天悬星河。
“问情,回去吧。”
秦无殇终於走过来,一如下午般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无殇。”
“嗯?”
“今晚,我可以自己睡吗?”
“好。”
然後一刚一柔的两个身影在月光下相伴而去,空留了一天的星星,再无人看。
当晚,秦无殇专为莫问情安排了个j致舒适的营帐,安排了他睡下後便转身出了帐外,叫人仔细看守,不得有误。
莫问情见他离去了,便在榻上转了个身,将自己小心塞在角落里,仿若怕侵占了这个世界的空间似的。
然而他却不知,那人在帐外绕了一圈後又绕了回来,无声地命令了一个门口的守卫去休息,然後自己亲自执戟,立在他的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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