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刚想说不用,她不过是画着玩的,一转头,就被他瞪了回来。
她悻悻的闭了嘴。
薛江沅让她抽了一张新的纸铺了,伸手覆着她掌心,恰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裹住了。
他手心冰凉,身子冰凉,在夏日倒是舒适,黎莘偷偷瞥他一眼,看他神情专注,就小心的往他身上靠了靠。
凉快
她笑眯了眼。
她的小动作薛江沅又如何不知,只不过故作未曾察觉罢了。
他虚虚的搂着她,她身.上的温热就自胸口蔓延开来,连带着她发间的清香,馥郁沁人。
薛江沅低了头,眼前是一对晃动的耳坠,水滴型的翡翠,称的她耳垂玉白,嫩生生的透着光。
他眨眨眼,记在心里。
修长手掌捉着纤纤素手,沾了笔墨在纸上细细描绘。
黎莘其实是会的,因此配合的格外顺畅,他勾勒出泼墨山水,袅袅云烟,又在右下角画了一树梨花。
她侧眼望去, 他离的极近,额际饱满,眉宇丰隆,鸦青鬓角若刀裁,绘出一张英朗清俊的面庞。
长睫微颤,全神贯注。
黎莘这儿只有墨与朱砂,薛江沅就换了笔,将梨花点成了殷红色泽。
不得不承认,他画的十分好看。
“侯爷文武双全,民女佩服。”
薛江沅收了手,黎莘就笑着揶揄他,
“蒙侯爷赏画,这便不客气了。”
松开她时,那抹温软滑腻的触感还残存在他掌心。
他将手背在身后, 轻攥了攥。
黎莘吹了吹纸.上墨迹,打算到时候裱起来,等到风头过去,安平侯的亲笔说不得能卖个好价钱。
等等,若要卖的话
黎莘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发觉画上少了些东西。
她轻咳一声,将画又放下:
“侯爷,你该留个名才是。
黎莘指了指画的角落,低声提醒道。
不留个名字,谁知道是他的亲笔。
薛江沅并未觉着不对,便拉了她的手,在角落写下一行字:
崇琬琰于怀抱之内,吐琳琅于毛墨之端。
黎莘不解:
“何意”
她看得懂这句话的意思,却不知薛江沅为何写在这儿。
薛江沅轻笑 声:
“父王寻古籍为我取的字,便在这其中了。”
他也时常铭记于心,不敢轻慢学识。
黎莘颇为无奈,她其实更想让他简单粗暴的写个名字,但看样子,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无法,她只得将画收了起来。
薛江沅看着她的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等黎莘回头时,他方才恢复了正常。
“时辰不早了。”
薛江沅看了看天色。
他本意是让黎莘去歇息,不想黎莘误会了,对他摆摆手道:
“那你回去罢,我这还需一会儿。”
说完,就又提了笔。
薛江沅张了张嘴,劝慰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半晌,他才低声道:
“你,莫要呆的太晚。
话音一落,他的身形就渐渐消散了。
黎莘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硬要说又说不,上来,纠结了半晌,还是选择放弃,自顾自的画上符。
算算时间,七月七也剩不了几日,她又得来一场无情 的啪啪啪。
头疼。
某亘:记住侯爷写的那句话 3~h~3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
那晚过后,薛江沅似是多了甚心事,总是一个人坐在院中,一坐就是一整晚。
每每天际发白,他才回玉指环中。
黎莘偶尔撞见过一两次,心有疑惑,却不好发问,只得视若无睹。
除此以外,他与她的言行倒是没甚变化,就是不像以往那样,爱反驳她还她的嘴。
让黎莘怪不习惯的。
日子在忙碌中过去。
这 天,黎莘兴冲冲的回了小院,手中高高举着一只小匣子,一关上门就按捺不住,对着院中的薛江沅喊道:
“你看我找着甚好东西了”
她边说,边打开了小匣子。
彼时的薛江沅正想着旁的事,听了黎莘所言,回过神来:
“怎的了 ”
黎莘献宝似的把匣子捧给他。
他低头一看,见手掌大的匣子,里头静静的躺着枚暗紫色的圆珠,下头垫着绒布。
那圆珠不过拇指大小,色泽斐然,隐隐有光滑流转。
“这可是个宝贝,
黎莘喜不自胜,双眸都弯成了秀致的月牙儿,
“有了它,你复活便万无一失了。”
她今日不过像往常一样替人驱邪,不想在那口闹鬼的枯井里,还发现了这等好物。
她兴奋的顾不,上听那户人家的感谢,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小院子。
这枚珠子唤甚黎莘倒不知,可系统说明了,此物能镇邪定魂,想来若不是它撑着,井中的厉鬼早便出来害人了。
有这珠子,届时薛江沅要承担的风险就大大降低,因他要接凶煞入体,本就是极危险的事。
现下,就不难了, 功德条稳了,欠下的命能好好的还了。
她兀自欢喜,并未注意到薛江沅怔怔的目光。
来的匆忙,她裙角还沾着尘土,一双绣鞋也脏的瞧不出原样。
因枯井年久未用,她攀.上攀下,手掌难免磨破,这会儿沾了血迹,已结痂了。
薛江沅伸出手,从她头,上摘下一片枯萎的树叶。
黎莘说了许久,看他都不发一语,忍不住问道:
“你不欢喜么”
怎么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薛江沅摇了摇头:
“我欢喜。”
黎莘抬眸对。上他视线,正待反驳:
“那你怎么一一”
剩下半句,失了声响。
他凝着她,唇未勾,眼却带着笑,像是敛了这星辰月辉,极亮,又极深。
她一时竟说不出话了,只呆呆望他。
薛江沅近在她身前,手掌拂过她面颊,轻轻拭去 ;抹灰迹。
他动作很柔, 指尖凉的像清爽的夜风。
“我很欢喜。”
他未曾收手,贴着她半边侧脸, 嗓音清润,温雅醇厚。
黎莘抱着匣子不敢动弹。
薛江沅的脸又凑的近了,黎莘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却被他捧住了后脑勺。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黎莘的目光发直,盯着他的唇,看他一寸寸的接近。
她究竟要不要闪开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脑中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和方案,推开他,侧过头,俯下身。
最后哪个也没能登场。
她只是那么站着,像是等待他的唇落下。
然而
“笃笃笃。
大广被人叩响,宛如九天惊雷,瞬间打破了黎莘心中的绮念。
她后退一步,慌乱的推开了薛江沅。
某亘:预备备, 准备好迎接二肉和追妻火葬场了吗~ v可~~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九第一更
“我,我去开门,你避一一避。
黎莘心虚的低了头,将匣子往桌上一放,快步走向门口。
她哪还敢瞧薛江沅,明明想好了这次不胡来的,却还是改不了毛病。
等这事解决了, 定 要远远的避开才好。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门。
“姜姑娘”
来人着实出乎了黎莘的意料,竟是许久未见的姜锶。
她身边跟着那名嬤嬤,戴了帷帽,看不清面容。
“小仙姑,可是扰了你了”
她嗓音细细柔柔,若拂面春风。
黎莘忙摇头:
“并无,只不知姜姑娘来寻我是为何事”
难不成,是后悔了
但现在再换人可是来不及了,她不白白牺牲了。
“上一回清霜太过莽撞,后来细想,还是对不住小仙姑,故来致歉。”
她说着,一旁的嬤嬷就捧了几个绑了绸缎的盒子上来。
黎莘并不想要,又见姜媳探了探头,像是在打量她的院子,不由微微拧眉,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礼还是收回去罢。”
姜锶叹了一声,悲道:
“小仙姑可是怨我无情”
说实话,若现在在这儿站了个男人,抑或是薛江沅,兴许会怜惜她的楚楚姿态。
但黎莘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她怨她做甚,她又不是薛江沅,跟她没半毛钱关系的。
“姑娘,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黎莘按捺下情绪,耐心劝道。
姜媳看她丝毫没有想请她进门的意思,心中微微焦急,但思及那人所说,还是咬了咬牙。
“既是如此,我便不叨扰了。”
姜媳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
她方才在石阶上,也不知是不是踩着了裙摆,这还没走一步,整个人一一个趔趄,朝着下方便倒了过去。
黎莘见状不妙,下意识的伸手搀了她一把。
“嘶”
手腕被姜锶的五指狠狠划过,疼的黎莘吸了口凉气。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敢放手,扶着姜锶站稳了。
“小仙姑,我可是抓着你了”
姜媳紧张道,
“实在对不住,我这,这,一时情急
黎莘揉了揉手腕,龇牙咧嘴道:
“不妨事,不妨事。”
才怪
这货的指甲是刀片吗
姜媳又说要带她去医馆,又说要和她赔罪,黎莘无奈的再三表明自己很好,才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回到院中,薛江沅已从指环里出来了。
他看完了整个过程,见黎莘手还垂着,就不发一言的走了过去,小心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
黎莘刚想开口,就被薛江沅冷冷的瞥了一眼。
当下就识相的闭嘴了。
“清霜身旁的嬷嬷不是摆设,用你去做好人”
薛江沅沉声道。
黎莘默默翻了个白眼。
到时候真摔了他的心上人,还不知他要心疼成什么样。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烛光之下,可见那痕迹已红肿渗血,颇为可怖。
“药在何处”
薛江沅蹙眉问道。
黎莘用空余的手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瓶药粉。
江湖经验,金创药是个好东西,没事也要备一份。
薛江沅打开瓶子,置于鼻尖轻嗅,很快就露出嫌弃模样。
黎莘知晓他是觉着药不好,可民间药方哪有御赐的好用,她不过是一介平民,能用就不错了
某亘:不知今日会不会写到肉思考~二姑娘终于开始作妖~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第二更
轿子摇摇晃晃走在夜色之中。
那嬷嬷拭了拭额际的汗珠,对着帘边低声道:
“姑娘,那
姜媳的嗓音从轿中传来,透出几分低低的喑哑:
“我涂在指甲上了,应当是成了。”
嬷嬷却有些犹豫:
“姑娘,这样当真好吗”
姜媳冷笑一声:
“怎的,你觉着我做错了”
平素最是温柔的姜偲,如今发了狠,竟让嬷嬷双腿打颤,几乎要跪下来:
“老奴不敢”
姜媳便道:
“你要记着, 我做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娘亲那处,若你敢多一句嘴一”
嬷嬤吓白了脸,抖索着唇道:.
“老奴定会守口如瓶。”
她那宝贝女儿还捏在姜媳手里,不敢不听的。
姜媳这才满意。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手腕,轻轻叹了一声。
薛江沅,前世你护不住我,今生,莫怪我对不住你了。
一一一一
薛江沅将药粉倾倒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另取了一块素净的帕子裹住:
“这几日莫沾水。
他叮嘱道。
黎莘晃了晃手腕,看他包的娴熟又漂亮,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大夫,那我如何沐浴,你帮我”
她随口就调侃他。
薛江沅和她相处近两月,哪还能不明白她性子,放下就斜眼睨她:
“若你不便,我可相助。”
当下就把黎莘呛着了。
她瞪他一眼,哼了一声,抓着药瓶就进了里屋,还赌气似的重重阖,上了两扇门。
薛江沅哑然失笑。
笑罢,他又渐渐冷静了下来。
清霜来这里,又是为何
他心里直觉姜媳这回来的诡异,可细细想去,找不到古怪之处。
只得暂且放下不表。
七月七比黎莘想象的来的快,这是个好日子,乞巧节,外头早便热闹了起来。
听闻这一日街上多的是有情人,若不是有事,黎莘是当真想去瞧一瞧的。,
好在即便这次赶不上,还有明年。
黎莘在街上逛了一圈,随手买了个鬼面的面具戴上,她走的轻快,腰间的铃铛便清脆的响。
薛江沅不知何时钻了出来,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若他不愿,旁人自是瞧不见的。
况且用黎莘的话来说,他是生魂,在玉指环里待的去了鬼气,那些驱邪的物件也冲撞不了他。
只不过黎莘还是不会同他说话,免得旁人吓破了胆。
万家灯火,面前是一片喧闹通明。
黎莘走在前头,裙角轻盈,身姿摇曳,束出杨柳细腰。
难得见她如此开心。
薛江沅暗暗想道。
一人一魂穿过了最为热闹的集市,就来到了郡王府所在之处。
没了.上回莺儿那样的负累,黎莘进的就更轻松了,还得了薛江沅 句玩笑:
“这郡王府,你莫不是比我都熟了”
黎莘剜他,不想回答。
到了熟悉的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黎莘不免觉着奇怪。
事实上,她先前瞒着薛江沅,偷摸着来瞧过。
分明平常都是有僧人诵经,日夜不休,怎的每次到她来了,就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像是知晓他们回来一样。
黎莘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忙晃了晃头,不敢多想。
这大千世界,多少隐世高人,她还是别深究下去了。
某亘:好像要上肉了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一第三更
照例打开棺椁,黎莘将准备好的黄符贴在了薛江沅身上,只位置稍稍有些变动。
趁着正主不注意,她偷摸掏出了玉佩,塞进了棺中人的怀里。
这下可不欠他了。
一切就绪后,黎莘就转过了身,望着静站的薛江沅:
“你这儿,有床榻么”
她问的直白,让薛江沅忍不住面色微热,只是鬼身瞧不出来罢了。
“往里走。”
他低声道。
一想到过会儿要发生的事,心中就忐忑不已,之前是黎莘不知他回了魂,那这一回,他又该如何表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莫看黎莘面上毫无波澜,其实早就乱了阵脚。
她又想速战速决,又不想疼,更何况,对着尸体还能当个人形的充气娃娃,现在的薛江沅可是活的。
她咬着唇,几乎要把衣袖揉乱了。
薛江沅的小院时常有人打扫,床榻之上,自然也是干干净净。
只黎莘瞧到那被褥,面色不由变的怪异。
这一片红是什么鬼
薛江沅自然瞧见了,略略尴尬道:
“兴是先前准备的。”
他说的不是真话,便是喜被,也该在侯府而不是郡王府,但对着黎莘,他想不出旁的解释。
黎莘点点头应了。
她才不管膈应不膈应,总归没人用过,给谁的都一样。
棺椁同床榻之间隔着一层屏风,恰好挡了棺材和白幔,也让黎莘舒服了许多。
她理了理面纱,确保不会蹭开以后,率先躺了.上去。
瞧得薛江沅一愣 愣的。
黎莘将双手交叠,安放在小腹之,上,身体绷的笔直,活像是一根木头:
“来吧。”
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薛江沅哭笑不得:
“你这是做甚”
黎莘闻言,忍不住睁开眼睛道:
“莫非你想和上回一样,要在下面”
薛江沅:
这样的问题,他并不想回答。
黎莘想了想,觉着只要速战速决怎的都行,便爬起身道:
“那你躺着,我来。”
说着就要和他换位置。
薛江沅一把拉住了她,眉宇微蹙:
“罢了,
他叹 声,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她,
“这事,合该我来的。”
烛火之下,他容颜朦胧,连嗓音都温柔了起来。
黎莘移开视线,望天,干巴巴道:
“随你。
然后就闭上眼,往榻上一躺。
薛江沅抿抿唇, 缓缓的坐在了她身侧。
一只手覆在她腰间,抽开了她的腰带。
小铃铛应声而落,随着腰带骨碌碌的滚到了一旁。
黎莘默默咽口水。
她到时候该不该回应回应貌似太奇怪了,可是一动不动好像僵尸,她自己都受不了
胡思乱想的工夫,衣衫已褪,只留下薄薄的亵衣,微微映出里头杏红色的肚兜。
薛江沅喉间干渴的厉害。
他吸了一口气,翻身而上,将她完完整整的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
指尖滑动,挑开亵衣。
她的眼睫不安的轻颤着, 投落淡淡的青。
薛江沅头 回想拂开她的面纱。
美人如斯,秋水为神玉为骨,通身的细腻雪肌,仿佛轻轻一碰,就要化在掌心。
他俯下身,吻上她的颈项。
某亘:姜锶不是最近重生的,她老早老早老早重生了~~~另,我没卡肉啦啦啦~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二h第一更
他身上极凉,激的黎莘微微缩了缩身子。
薛江沅察觉到她的躲闪,以为自己还是激进了,犹豫片刻,便低声道:
“若是我弄疼你了,你就同我说。
他见识过不少,亲自上阵还是头一回,难免有所疏漏。
黎莘沉默半晌, 微微颌首,只眼睛还是不去瞧他。
薛江沅继续下去。
他初始放不开,一双手徘徊在她腰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细细揉捏着,反倒招来她一串笑音。
等他疑惑的望向她时, 她便抿了抿唇,无辜道:
“你挠我痒痒了,我憋不住。”
一下子,两个人都笑出来。
不过黎莘是笑他,薛江沅却是笑自己。
大抵是那紧张的氛围松快了,薛江沅抒了一口气,终于将手沿着她腰上挪移而去。
两团玉乳绵软娇弹,混混圆圆的一对,透着肚兜落出半抹。
他定定心,抽开了她颈后的绑绳。
黎莘胸口凉,心中颇为复杂,索性装作羞涩,闭着眼不理会他。
视线之中,那乳儿白似雪,顶端辍着相思红豆,诱人采撷。
薛江沅的身子一时僵硬起来。
思索良久,加之黎莘不动不语,他就试探着倾身过去,握住其中一团,轻轻摩挲着。
凉丝丝的掌心与她肌肤相触,黎莘下意识的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薛江沅忙停下动作,紧张道:
“我弄疼你了”
黎莘正觉舒适,如今他突兀的停下,不免恼了几分:
“我又不是那瓷娃娃,哪有这样娇弱的道理,你莫要事事问我,你不嫌臊,我还臊的慌。”
她赌气的拍开他的手。
这话乍一听下来,是怪罪于他,可薛江沅并不蠢笨,细细品尝,却是觉出不同了。
这是让他放开了。
他微微抬眸,眼中含笑:
“好,不问你。”
做下去便是了。
有了她的默许,他自然少了许多顾忌。
因他现下魂体凝实,除那淡淡雾气以外,与常人一般无二。
黎莘不曾教他如何褪了衣服,他竟无师自通,任由那衣裳化作轻烟散去,露出颀长的赤裸躯体。
他臂膀坚实,腰间劲窄,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处,与那些或是大腹便便,或是干干瘦瘦的大不相同。
黎莘只偷偷觑了一眼,满意非常。
唯独不好的,便是身子太寒,好在如今本就炎热,加之床幔封的密闭,倒想给她降了温。
薛江沅贴着她,唇间微启,沿着她肩胛吻下去。
他并非花间老手,只得使最笨的法子了。
黎莘微缩着肩膀,乳儿被挤出一条沟壑。
薛江沅在她胸口停了停,再不犹豫,张嘴含住蓓蕾,尝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黎莘没忍住 ,低哼了一声,甜的像搀了蜜。
被这一声激励,他小心翼翼落下牙齿,磨着那凸立的玉珠,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缓缓软下身子。
彼时,他不觉想起了自己手下那些将领们酒后的荤话。
上头是酥胸荡漾,下头是牡丹滴露,不亦快哉。
薛江沅似有领悟,就伸了一只手,沿着腰探下去。
到了位置,便摸着两条细嫩嫩的腿儿,娇娇怯怯的并着,当中陷了一条细缝,蔓着柔绒芳草。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三h第二更
兴许是察觉了他的念头,黎莘的腿下意识的一合,将他阻于门外。
可很快的,她反应过来。
轻掀眼睑瞥了薛江沅眼,黎莘咬咬唇,缓缓张开了。
薛江沅自然欣喜。
她愿意接纳,便是对他最好的鼓舞了。
黎莘是见过他的手的,骨节修长,掌心带着薄茧,并不似世家公子那般细腻,反倒有些粗糙。
常年征战之人,哪会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如今这手按在最为柔嫩的腿内侧,那茧子滑过肌肤,沙沙的,还透着微微的刺疼。
偏偏这疼,带着些难以言喻的痒。
春情涌动,花蕊逐绽,春蜜似剔透露出,滴落在圆鼓鼓,粉嘟嘟的肉瓣儿里,滑溜的如绸浆一般。
冰凉的指尖轻戳着穴口, 在户外徘徊不定。
黎莘的膝弯并起来,情难自禁的磨蹭着他的手臂。
薛江沅正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着转,舌尖滑过脐儿,慢悠悠的往下推移。
“唔”黎莘忍不住捂住了嘴,秀眉紧蹙,似欢愉,似痛苦。
灵活的舌尖探寻着那芳草萋萋之地,尝遍甜津津的蜜露,揉弄的媚肉缩缩放当,又挤出大片清透的溪水。
待她彻底缴械投降,薛江沅方才仰起头。
如今,他算知晓何为滴露牡丹了。
正当他还要继续时,黎莘却伸出一只软弱无骨的手,搭在他臂肘上:
“够了,”她带着鼻音,呢喃侬语:“上,上来吧。”
天知道她说这话时,抛开了所有的羞耻之心。
薛江沅一怔,旋即才反应过来。
因着歉疚,他极尽温柔耐心,即便身下胀的疼痛难忍,也故意忽略不计。
现下得了允许,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他稍稍起身,黎莘就垂下眸,慢慢的屈起双腿。
修长的男体嵌入她身子,两股之间,把利剑已出了鞘,雄赳赳气昂昂的抵着她。
虽没有温度,还是让黎莘咋舌。
这人好生能忍。
那物粗硕挺拔,方蹭入一个圆头,就撑的花径略显饱胀,薛江沅不愿伤着她,愣是屏着呼吸,一寸寸的往里头挪。
半晌工夫,才入了一半,却觉着身子快裂开了。
按理说,黎莘是开启了海纳百川技能的,不会如此吃力。
只是原身这身体本就有些特别,私处比旁人来的窄小,碰.上天赋异禀的薛江沅,自然要吃些苦头。
好在这回不像上次那般硬碰硬。
她抓着他的肩膀,当做了可供蹂躏的布帕, 揪了一回又一回。
但手下的腱子肉滑不溜手,除了掐出些红印,连个伤口都没落下。
平日里瞧他,再是清矍不过,一身素袍身形瘦削,却不知里头这样有料,健壮如磐石刻铸裙陸叄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
黎莘吸着气,努力吞吃着那莽莽巨物。
待两人身上都洇出一层汗,才总算是成了事。
花径已撑的滚圆,嫩肉微翻,连春露都淌不出半滴。
薛江沅埋头在她侧首,她的面纱拂过他脸颊,沾了他的汗珠,又极快的消失不见。
“疼么”
他勉强稳住情绪,轻声问道。
黎莘哪里还会疼,只胀的难受, 小腹都要鼓起来
她沉默着不语,用手用力的掐了他一把。
薛江沅这才低低笑了。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四h第三更
还有力气掐他,想是不疼了。
他拖住她盈盈腰肢往上一松,略略后退,连带着粘稠银丝淌出她体外,沾湿了床榻。
黎莘觉得身下一松又一空,有了喘息的空间,不多时,却是传来一阵莫名的空虚。
她随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一双眼气鼓鼓的瞪他。
然而这时她动了情,眸底媚意流转,一瞪一剜,就愈见娇嗔,生生能勾了人的魂。
这双眼,实在好看。
薛江沅下意识的抚上了她的面颊:
“你缘何蒙面”
他想见见她,从未如此迫切。
黎莘不能说是为了防人,便直直的凝着他,睁眼说瞎话:
“生的丑陋,不愿见人。
话音初落,薛江沅便沉下腰,撞的她一声娇吟。
硕物脉络尽绽,刮的肉壁蠕动,又因贴的极紧,让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每一寸形状。
她潮红了脸,瞳中弥漫一层雾气。
“我不嫌你。”
薛江沅到底是军中历练出来的,一边抽动,一边仍旧能好好说话,只气息已有些凌乱了。
黎莘的双腿缠.上他的腰,绞的紧紧的,得了他的闷哼。
她才不给他瞧呢
吃饱了水的肉瓣儿湿淋淋的,嵌着那一条巨物来回滑动,薛江沅动作沉稳有力,不显莽撞,可每一回都能落在深处,顶的她花心酥软。
嫩肉攀着男根,她的乳儿就在明晃晃的烛火下娇颤波动,起伏出一片雪白光影。
情到浓时,薛江沅托住了她的臀,入手丰润,已被蜜露淌的粘粘滑滑,稍不注意就要滑出他的掌心。
这样的动作,入的更深,更沉。
黎莘再不忍耐,婉转娇喃,声声切切的缠在他耳畔。
交合处传来淫靡水声,她身上流了玉颗似的香汗,乳间,小腹,俱是晶莹一片。
欢愉之事,比薛江沅想的还要畅快。
浑身都舒展开,眼中只落下她一人,乌墨青丝如卷云,鬓角微湿,黛眉颦颦,既媚且娇。
她脚趾蜷缩起来,一对玉足在半空摇摇晃晃。
薛江沅捧着她的腰肢,纤细的不堪一握,像是稍稍用力,就要同杨柳一般折下来。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
两人痴缠良久,肌肤相贴,双双赴了巫山。
一场欢爱酣畅淋漓。
薛江沅沉寂许久的心口又跳动起来,望着她面纱下模糊的面容,他凝了神,忽而伸手朝着外头的桌子拂过去。
床幔轻掀,带出一股冷风。
刹那间,屋子里漆黑一片,连月色都照不进分毫。
黎莘隐隐的觉察到了他的念头,犹豫片刻,没有阻止。
薛江沅的指尖触上了她的面纱。
手指微动,覆盖了许久的面纱被他揭了起来,冰凉的五指滑动,摸索到她微启的唇。
薛江沅低下头,嗓音喑哑:
“我只求这一次。”
语罢,就轻轻印,上她的唇。
姜锶定定的凝着面前的一张黄纸。
屋内无火,黄纸却凭空燃烧起来,火舌卷过边角, 化为细碎的“飞灰,飘散在了她的妆台之上。
她沉寂片刻,突然笑了。
那笑近乎疯魔,偏又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凄苦与嫉恨。
待黄纸燃尽,她的一双眼已黯淡无光。
“侯爷 ,莫要怪我。”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五第一更
某亘:今天去干活啦哈哈哈,晚了晚了,等不及的小可爱明天看,我今天还是会四更的
完成了第二次,黎萃心中的大石便落了地。
过不了多久,便要同薛江沅彻底划清界限了。
她回到小院,却一夜未眠。
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又有些失落,毕竟是与他相处这般久,日后再不能相见。
可不安是为何
黎萃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为自己魔怔了。
薛江沅过了三日才再度出现,因他先前需在原身中滋养魂体,黎萃并不奇怪。
三曰未见,他身上的鬼气彻底不见,身子也凝结近实体,任谁见了,都会想象到他是一抹魂魄。
“接下来我得出去,你在玉指环中养着,待日子到了,我自会回来。”
见薛江沅想同她说甚,黎萃提前打断了他,将自己的安排告口。
为了避免日后分别,她觉着还是让两人冷静下来,她能感受到,薛江沅已对她抱有不同的情感,她不能任由其发展。
分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薛江沅听了,良久未语。
他定定望着黎莘,一直到她视线闪躲,避开了他。
你何必如此,
他苦笑一声,
总不过几日了,再躲我又如何”
黎莘咬咬唇:
我当真有事。”
她并未说错,只不过那事不需要这么多天,一天就能来回。
薛江沅垂下眼,神色黯淡:
随你罢,我不缠着你。”
说完,就散去了身形。
黎莘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扶着石桌坐了下来。
来这么一出,总觉着自己像那负心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的笑了,笑着笑着,嘴角就渐渐挎下来,面色怔怔。
她做错了吗
黎萃说到做到,将玉指环留在屋中,悠悠荡荡的晃到了中元节前一天,才再度踏足小院。
因是夜里,天色已漆黑一片。
黎萃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本以为应当是空无一人的,不想方抬了头,就对上了薛江沅的视线。
他望着她,眉眼平静,不生波澜。
黎萃愣了愣,旋即讪讪一笑,想同他打一声招呼。
薛江沅却只看了她一眼,不等她出声,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黎萃吃了个闭门羹。
她摸摸鼻子,暗道他生气也好,曰子久了,就该让那不该有的心意淡去,从此再不相关。
这一晚,她睡的极不安稳。
梦中一时是薛江沅,满面鲜血,如同恶鬼,掐着她脖颈久久不放。
一时是姜娌,踩着她肩膀,笑的猖狂。
可她嘴中说了甚,她一句都听不清。
挣扎到曰上三竿,这个冗长的梦魇才算结束,她沁了通身的汗,猛的起身,脑中晕眩不已。
黎萃忍不住一手用力按住了额际。
疼痛难忍的时刻,额际忽而传来淡淡的凉意。
她立时抬头,被一方帕子挡住视线。
“敷一敷,会好一些。”
薛江沅还是面无表情,只神色略微柔和了,不似昨晚那般僵硬。
黎萃张着嘴,惊诧非常,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床榻边。
他能在白日出现,是因为他已没了鬼气,自然不会被灼伤。
但他
“你大吼大叫的骂我狼心狗肺,我来了又唤不醒你,只得守着了。”
说到这里,薛江沅的语气并不大好。
他好端端待在指环里,生生被她骂了出来,一头雾水。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三十六第二更
黎萃心虚的用帕子捂了捂滚烫的面颊。
她总不能说,自己梦见薛江沅要掐死她吧
好在薛江沅并没有过问的打算,等她恢复了一些,收了帕子,又递了一杯温水给她。
黎萃眨了眨眼,笑道:
“你如今能取物了”
看来,今晚的复生应当没有多大问题了。
薛江沅并未说话,只颌首。
黎萃默默吐槽他一句高冷。
可她不知晓的是,待薛江沅走出门外,脸上那冷淡的模样就瞬间崩塌了下来。
他抿紧唇,长抒了一 口气。
莫在想,若她想自此别两路,便分开罢。
他有何立场要求她。
一扇门分隔两人,各怀心事。
黎萃磨磨蹭蹭的到了晚上,见日头彻底落下,她的精神这才恢复了。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物件收在一起,连同两个封印了的木匣子,一为凶煞,一为孤魂。
这孤魂,便是用来减凶煞的煞气的。
他们熟门熟路的到了郡王府,彼时黎萃已猜到了,薛江沅的院子之所以空无一人,定是安排好的。
但她并不想管这些,只要不是来阻拦她的就成。
她取出符纸,贴着棺椁摆好了阵法。
那枚圆珠,则被她塞进了薛江沅的口中。
“一会儿无论瞧见了什么,都不要惊慌”
在薛江沅缓缓躺入棺中时,黎萃肃着脸如是嘱咐道。
他的面庞渐渐和身体融合,嗓音也低沉了下去:
“我明白。
说罢,彻底回到了身躯之中。
黎萃凝神定气,咬破指尖,点了朱砂,在他额心画了几笔。
待到他身上死气渐散,她便打开了木匣子,抓着那痴痴呆呆的野鬼塞了进去。
说是附身,其实不过是粗粗的浮着一层,这鬼魂被她打散了两魂,充当薛江沅极为虚弱的那一魂。
万事俱备。
黎萃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一手握着符,一手将木匣子放在地上,缓缓的撕去了那道封符。
几乎是瞬间,凄厉的尖嚎充斥了整个屋子。
浓郁如墨的黑烟翻腾,伴随着扭曲的数十张鬼面,在屋内疯狂的撞击着,想要冲破木门的阻碍。
但是门外早已贴好了符咒,它根本无可奈何。
黎莘屏息,不动不语。
凶煞寻门而不得后,便注意到了地上的棺椁。
没有丝毫犹豫,它化为一团黑色瘴气,从薛江沅的口鼻丝丝缕缕的窜入。
被压制的一魂开始噺鸣。
黎萃抓住时机,以符咒封住薛江沅口鼻,与此同时,他含住的圆珠逸出淡淡光泽,开始消融凶煞的血戾之气。
察觉到不对的凶煞还想逃逸,已经落了下乘。
黎萃抹了抹额际的汗,吊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来。
可惜,她没局兴多久。
圆珠吸饱了煞气,野鬼的一魂也因承受了大部分煞气而消散,接下来本该是由她留在他额头的定魂咒磨去最后一部分。
但令黎莘意想不到的是,那符咒竟随着翻腾的煞气,弥漫出腥臭的血雾。
她脸色倏然一变。
不可能,这不可能。
朱砂是一直随身带着的,怎么会让人动了手脚
薛江沅的面色开始变化,印堂之间本该光明开阔,如今却似染了墨,黑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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