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写下三行字,她吹了吹墨迹,移到了薛江沅面前。
薛江沅低头去看:
百年凶煞,枉死孤魂,至阴之女
他看的迷迷瞪瞪的,不知这是何意,就询问的望向黎莘。
“你想复活,这三者缺一样都不可。”
黎莘点了点桌子,
“百年凶煞最为难寻,可你运道好,上回在姜府里的邪物,正好满了百年。”
一开始她也没想到,还是用系统查看时才发现的。
薛江沅闻言,眉心微蹙:
“那这枉死孤魂,和至阴之女”
他对这类术法实在是一窍不通。
“枉死孤魂多了去了,随手捉一只来,全当为民除害。”
黎莘满不在乎的说完,话语一停,眼中透出几分意味深长:
“至阴之自然是阴年出生的处子。”
薛江沅猛然一惊:
“你要杀人 ”
黎莘:“
她捂了捂心口,对这人的榆木脑袋实在是无话可说。
“为了你去杀人,这是造孽,我还没那么傻”
黎莘驳斥道:
“我是让你寻个阴年处子交合,呆子”
非得逼着她把话说这么明白。0o9
薛江沅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既而反应过来,一时语塞:
“这,这等事如何能胡来”
他好好的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即便日后复活了,如何同姜媳交待
黎莘撇了撇嘴:
“恁多事,好在我聪明,替你算了算,姜二姑娘便是阴年出生的。”
未婚夫妻,就当作是婚前预习了。
“你同她说明了,让她助你一次,日后你复活了再迎娶她过门,不是皆大欢喜”
饶是薛江沅在军中待久了,被她一番话说下来,还是忍不住面红耳热。
当然,他是一只鬼,看不出来。
“这般于她清誉有碍
薛江沅犹豫道。
黎莘掀了掀眼皮,向后一靠,懒懒的歪在椅背上:
“你自己选,寻别人,抑或是姜二姑娘,谁都不要,就当个孤魂野鬼罢了。”
反正不是她的男人,她一点都不在意。
薛江沅说不出话来。
黎莘就由着他去想,他若是清醒,就知晓姜二姑娘是最好的人选,否则无论寻了哪个,都容易有后患。
再者说了,他们得交合两次次,一次魂体,一次可是尸体。
除了姜二姑娘,哪个女子敢这般。
黎莘忙着整理自己的小金库,留了薛江沅一人在院中。
他这一想,直接想到了隔日的晚上。
“这事,我还得去见一见清霜。”
经过整整一天的挣扎,不可否认,复活的诱惑还是大过了他心中的关卡,
“若她愿意助我,是最好不过。
薛江沅隐隐的有些不安。
黎莘点点头:
“我明日带你去见她。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黎莘便将需要做的事同他一一说了,得知要交合两回,薛江沅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轻咳 声。
虽然作为鬼魂,他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反应,但黎莘明白,这货约莫是害羞了。
堂堂一个侯爷还挺纯情。
她暗暗嘲笑他。
转眼就当了第二日,黎莘白日递了帖子言明要上门拜访,姜媳应下之后,就吩咐下人整治了一桌席面。
不能摘面纱,黎莘就没用多少,略填了肚子,就让姜锶禀退了丫鬟,和她说明来意。
某亘:我的伏笔已经埋下了在前一章和后一章,等你们发现~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四第三更
为了给薛江沅拘魂,黎莘耗费了一月有余,因此她突然上门,还是让姜锶十分疑惑的。
多的黎莘也不说,而是让指环里的薛江沅出来。
她功成身退, 继续去外头守门。
这一次明显比.上回的告别来的久,黎莘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一个多时辰,几乎将天.上的寥寥几颗星辰数的清清楚楚。
良久,姜媳终于开了门。
只是比起上一回的伤怀,黎莘意想之中的羞怯,欣喜并未出现在她面上。
她拿了指环递给黎莘,别开视线,不悦道:
“姑娘走罢,我今日乏了,不能再款待。”
得,仙姑也不叫了,口气也冷淡许多,这是闹别扭了
黎莘满肚子的疑惑问不出口,只得拿了指环,勉强笑着和她道了别。
见黎莘拿过指环,姜媳一转头就进了房,顺手还将门“砰”的一声关了,摆明了是逐客。
黎莘更觉莫名。
她匆忙回了小院,将薛江沅放了出来:
“你得罪她了”
顾不上他失魂落魄的神色,黎莘直接开口问道。
薛江沅垂着眸,双唇紧抿,面容一片黯然。
踌躇半晌,他才低低道:
“她不愿。”
是的,不愿,无论如何都不愿。
还道黎莘是胡言乱语,世上哪有死而复生这等事,别是被她诓骗了。
然而这些话,他不会和黎莘说。
忆起姜媳苦苦劝慰他早日投胎,薛江沅的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疼。
投胎,他哪来的胎可投
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他从此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薛江沅知晓姜媳颇多顾虑,这是人之常情,他不可勉强。
然而她如此坚决的拒绝,还是让他的心寒了大半。
哪怕她有一丝的犹豫,他都不会多说什么。
黎莘蹭了蹭鼻尖,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原先她还以为姜緦必定会同意,毕竟她之前哭的那样悲戚,必定是将一颗心:都寄托在薛江沅身.上的。
不成想
她轻咳一声:
“她不愿就罢了, 你若还想复活,我就替你去寻人。”
薛江沅不由抬头看她。
黎莘就把自己想好的第二种方法说了出来:
“阴年处子并不难寻,你若不想日后有碍,就去勾栏院里找个清倌儿,蒙了眼睛过去,事成以后,钱货两讫。”
薛江沅听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一想起姜緦的话语, 那句不愿就梗在了喉头,如何都说不出口。
黎莘就当他是默认了。
“现下是五月,头一回得在六月初六之前,与你的身子交合。”
她列出时间,侃侃而谈:
“第二回在七月初七之前,待得中元节,鬼门开,我便将凶煞放出,助你复生。”
薛江沅还沉浸在情绪中,听罢只轻轻点头。
黎莘不想再刺激他,说完这些,拿了一匣子金叶子,转头就出了门。
不怪她这么积极,头先为薛江沅拘魂,功德条竟然前进了足三分之一,替他复活以后,兴许自己的功德条就能满了。
系统答应过,功德条满了以后,她可以在这个世界放纵玩乐,不必立刻进入下个世界。
难得的古代游机会, 不用攻略人物,不用勾心斗角,别提多舒坦了。
黎莘美滋滋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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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五第一更
某亘:今天说好的四更昂 :3 还有猜误认梗的,不是误认哦~陪侯爷的的确是姜媳~
阴年出生的女子,按照大周的历法来算,最合适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光景。
这样的女子多了去了。
但要去勾栏院里寻一个十六七岁,容貌不差的清倌儿,且不说那些被卖来的知不知晓生辰,就是对上了,也有些难度。
黎莘自个儿进去不大合适, 就在附近转了转,寻了个机灵的小子拿钱去问。
这里的一整条巷子都是勾栏院,那小子跑了个遍,出来时同黎莘说找着了三个。
黎莘就赏了他一片金叶子,让他找模样生的最好的出来。
总得对得起薛江沅才是。
小子见她出手阔绰,兴奋的应了一声,抹了抹汗又匆匆跑了进去。
这些勾栏女子是能随客去的,但凡多出些银子,容貌生的不是出类拔萃的,老鸨子也不会拦着。
黎莘给了十几片金叶子,绰绰有余。
她在巷外等了一会儿,那小子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垂着头的小姑娘,神色懦懦。
“女郎,这便是了。”
小子将人推过来,让黎莘瞧瞧。
这小姑娘颤着身子抬起头,眼珠子不敢往黎莘这里瞥。
她生的尚可,只不过顶天了才说一句是眉清目秀,黎莘猜测她并非勾栏美人,而是伺候人的小丫鬟。
约莫是老鸨子看中了银桥,这才将她推了出来。
不是就不是吧,年龄到了,身子清白就行。
她点点头,又拿了一片金叶子给他。
这小姑娘显然不知买自己的竟是个女子,咬着唇不声不响,单薄的身子抖的筛糠一一般。”
拿了卖身契,黎莘就带着她回了小院。
自己的屋子是不能给她住的,黎莘想了想,把她安排在了对门的人家。
对门是个老妪和守寡的媳妇同住, 黎莘打过交道,知晓她们生活的清贫,就给了银钱托她们照顾着。
小姑娘唤做莺儿,黎莘应承她事成之后就放她自由,还能给银钱让她离开。
莺儿本就是被伢婆卖了来的,听了黎莘的话,忙不迭的答应了。
比起下半辈子在勾栏院中,黎莘给的条件显然更好。
安排了莺儿,黎莘就回了自家小院。
薛江沅还枯坐在院中,听见声响,视线就落在了推门的黎莘身.上。
黎莘反手栓.上门,见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忍不住撇了撇嘴:
“成了。”
若不是看在功德条的份.上,她才不做这苦差事呢。
薛江沅不语,缓缓移开目光。
黎莘累了大半宿,也没心情同他说话,径自入了屋内梳洗,准备歇一晚再准备。
一夜沉眠。
次日晨,黎莘早早的便醒了。
她伸了伸懒腰,起床拾掇好了自己,趁着茫茫天色,徒步去了城外,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寻了过来。
本就是五月的底,离六月初六差不离几日,她早出晚归的,连轴转的晕了头,才预备妥当。
薛江沅还是那副模样,成日里的沉默着。
日子眨眼就过了,及至六月初六的晚上,黎莘给莺儿蒙了眼,怀里装着玉指环和黄符,牵着她来到了郡王府。
上一回,她一个人,又有系统相助,才顺顺当当的进了薛江沅的院子。
这一次多了个莺儿,自然不能马虎。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六第二更
掏出两张黄符贴在自己和莺l的额上,黎莘心中惴惴不安。
虽说是按照系统流程画成的隐身符,她毕竟是个冒牌货,谁知晓这玩意儿能不能管用。
但天色渐晚,耽误不得。
黎莘深吸一口气,见郡王府的角门开了,出来两个婆子,就赶紧上前,拉着莺儿从那缝隙里挤了进去。
两个看r门的果真没见着她们,只顾着同两个婆子说话。
安全的过了一关,黎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额上的黄符被风吹的起起伏伏, 时不时的遮住她视线,让她郁卒不已。
她觉着,现在的自己像极了那些湘西赶尸人手下的僵尸
薛江沅从玉指环里出来,漂浮在黎莘和莺儿身侧,见她们这滑稽模样,不由嗤笑一声。
黎莘用力剜他。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何苦遭这罪
两人一鬼畅通无阻的来了这院子,出乎意料的是,之前在两旁厢房诵经的僧人不见了踪影,院子门口也无人看守。
黑漆漆的夜,除了他们再无活物,只有屋中那硕大的棺椁,并白烛的凄凄火光。
黎莘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她封住了莺儿的五感,来之前已说了,她有一远房的表兄,之前叫人打断了双腿,年纪轻轻便瘫痪在床,身子也日益虚弱。
家中长辈怜惜他,总得在他死前为他留下一儿半女。
可他未经人事,这才让黎莘寻个清倌儿为他破身。
虽这说辞漏洞百出,莺儿还是信了。
她同样是处子之身,但先前在姑娘们身边伺候,耳濡目染之下,对房中事略知一二。
黎莘,又给她打预防针,她那表兄已说不出话来,身子不能动,需要莺儿主导才是。
莺儿略有羞意,但终究还是应承了。
黎莘带着她到了棺前,对薛江沅使了个眼色。
薛江沅其实并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可头先姜锶伤透了他的心,自暴自弃之下,也就随黎莘去了。
他攥了攥手,听黎莘不停的催促他,忍了半晌,还是拂开了棺盖。o9”
只不过棺盖一开,他就背过了身去,像是不愿亲眼目睹自己被糟蹋的过程。
黎莘暗暗啐他。
装什么矜贵,人清清白白的身子,要委屈和个尸首办事,不嫌弃他就不错了。
扶着莺儿踏入棺中,黎莘用指尖蘸了一点朱砂,点在了薛江沅的额心。
另在他的双肩,额头各贴一张黄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黎莘是不想瞧他们办事的,可她必须在关键时刻为薛江沅抹朱砂,不看也得看。
算了,就当观摩小电影了。
一旁的鬼魂薛江沅已预备出门,见黎莘还杵着不动,忍不住开口道:
“你站着做甚”
黎莘白他:
“你当有那么容易,我不瞧着,谁为你拘魂”
薛江沅登时恼了:
“你,你还要看不成 ”
一想到她会看到整个场景,薛江沅的情绪就翻涌难平。
这也太,太
黎莘没好气的讽他:
“你当我愿意瞧我还怕生了针眼呢”
薛江沅闻言又臊又怒,当下就要把莺儿扔出来:
“孤魂野鬼便孤魂野鬼,这条命,我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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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七第三更
黎莘见势不妙,伸手就去拦他。
她能碰着薛江沅,而他恼怒归恼怒,却不会使全力去推她,毕竟在他观念中,是不得欺侮弱质女流的。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另一边,莺儿已经摸索到了薛江沅的腰带。
她面色微热,强撑着解了开来,伸手就想去抚他的胸膛。
孰料她的指尖才触及他的衣襟, 股巨力便从他身,上传来,莺儿不设防备,整个人便凌空弹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她狠狠砸在地上,脑门一阵剧痛,天旋地转之间,她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黎莘和薛江沅同时被这声响吸引了。
他们同时收了手,黎莘赶忙大步,上前,将地上的莺儿搀扶起来。
薛江沅脸怔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莺儿还有鼻息,额上青肿了一个大包,好在没流血,只是暂时摔晕了过去。
确认她无事, 黎莘才松了口气。
若是为了薛江沅赔.上一条人命,她的良心可过意不去。
她放下莺儿,对薛江沅怒目以视:
“便是不愿,你也不必下这般的重手堂堂安平侯,竟是个罔顾人命的,你那所谓仁义,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
她劈头盖脸一顿骂,不给薛江沅还嘴的机会。
薛江沅来了气,怒极反笑道:
“你看清楚了,我方才光和你对着,哪来的余力摔她 我便是不愿,也做不出对女子动手的事来”
真真是飞来横祸,他没做的事,凭什么按在他身.上
黎莘听罢,正想还嘴,不防怀中的莺儿呻吟了一声,幽幽转醒。
薛江沅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黎莘忙解了她的五感,低声问道:
“你如何了身子可有大碍”
莺儿晕晕乎乎的,眼上又蒙着布,不知是白天黑夜。
然而听得黎莘话语,她仍是勉强回了:
“无,无事的,想是我伺候不好,惹了公子着恼了。”
其实莺儿也心有余悸,这公子分明是病弱之人,怎的力道这般大。
黎莘忙安慰她。
待莺儿缓了一些,黎莘就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
莺儿老老实实的说了。
听她讲述了整个过程,黎莘就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碰着胸口,就被打飞了
薛江沅那会儿还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确是没有余力去伤她的。
那么一一
黎莘脑中一凛,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她扶着莺儿起来,握住她双手,试探的再去碰“薛江沅”的胸膛。
瞬间,一股力道沿着莺儿的手臂传来,震的黎莘虎口发麻。
若不是她扶着,只怕莺儿又要飞一次。
她顿时叫苦不迭。
坑爹的薛江沅,不会被那所谓的明慧大师放了甚防身的东西罢
她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耗尽心神,莫非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黎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恍恍惚惚的把莺儿带了出去,寻了家医馆为她医治,自己则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许久,才踏着夜色回了郡王府。
薛江沅未走,静坐在软榻上,望着棺中的自己。
看到黎莘回来,他冷笑道:
“怎么,如今还觉着是我”
黎莘没理会他,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棺前,一屁股跌在地上。
她的金叶她的功德条
全完了。
某亘:咳咳,不知道会不会卡肉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
想着想着,黎莘就满肚子委屈。
这委屈掺,上恼火,憋的她又堵又闷,亟需找个口子宣泄出来。
这口子自然是薛江沅。
黎莘抓了怀中的黄符,不管不顾的扔在他身上。
黄符不会对他有何伤害,毕竟不是用来驱鬼的,只是穿透了他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飘落在地上。
“你又发甚么疯
薛江沅拧眉道。
黎莘用力的拍了拍地面,拍的手掌生疼:
“混蛋,既是有防身的物件,为何不同我说个明白如今我费尽心思,全做了无用功,你可满意了 ”
一想起自己起早贪黑的日子和送出去的金叶子,黎莘肉痛的不行。
薛江沅闻言,心知自己又莫名的被怪罪了,忍不住咬牙道:
“荒唐我身上哪来的防身之物,分明是你出了差错,如今却怪罪到我身,上”
黎莘见他还嘴硬,一抹额上汗珠,瞪着他道:
“你还抵赖,我今日便让你看看”
说着,伸手就去摸他的胸膛, 想着即使被弹~飞了,也要把那物取出来。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她不仅没有被弹飞,在薛江沅胸口找了半天,除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裳,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防身的东西了。
薛江沅冷眼看着。
“怎么,怎么可能”
黎莘摸了半天,一无所获,不由愣在了原地。
“可笑至极。
薛江沅嗤道。
然而彼时,她连他的嘲讽都听不见了,脑中多少有了猜测。
莫非,真的是她错了,人不对
莺儿被弹飞了出去,她却可以,只一种可能。
她被骗了。
她要么不是处子,要么根本不是阴年出生的。
想通里头关节之后,黎莘彻底没了法子。
事到如今又能怪谁,还不得怪她自己。
离子时不到一个时辰,她又如何能再寻个阴年的处子过来,而错过了今日,她就得再等五年。
莫说她自己,薛江沅也等不起。
黎莘颓然下来。
现在她只能问问系统,自己先前做的那些能不能算一些功德 ,好歹为她补偿一二 。
总归这会儿薛江沅也不愿意了,她大不了不掺和这事,让他自个儿游荡去。
不问不知,一问,系统又给了她一记五雷轰顶。
这次的原因在她自身,牵扯到了无辜之人,是以若是不能完成,不仅功德条不会涨,还会直接清零。
她三年前到了这个世界,兢兢业业了三年,好不容易攒这么点功德,一下子就全没了。
日后,也未必出现第二个薛江沅,她想攒满功德,只怕下半生都要蹉跎在驱鬼跳大神的日子了。
黎莘的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薛江沅还恼她,自然就在一旁不做理会,想她还有甚可以狡辩的。
静待了半晌,却见呆坐的黎莘忽而站了起来。
她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定定的望向了棺中的薛江沅。
好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总归她在这里没有攻略人物,也不曾想过嫁人,只想攒完功德尽情玩耍,贞操于她而言,实在比接下来的自由和时间重要。
她就当和薛江沅上两次床。
“早知你行事
薛江沅以为她要离开,开口就想讥她两句。
然而下一秒,他不由自主的瞠大了双眼:
“你要做甚”
因为黎莘翻进了棺中,还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某亘:噗,万万没想到,居然没写到合体哈哈哈哈,不过明天肯定就,上肉了~~~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十九微h第一更
黎莘没理会他,径自去脱薛江沅的衣裳。
正主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手腕:
“你起来”
若是那个勾栏女子便罢了,总归是个不认识的,他不看,全当是做了一场梦。
可她是自己相识的人,再由她来做这事,他哪来这般的厚颜
黎莘甩开他:
“这回的确是我的疏漏,我既是答应了你,必定是要做好的,没那撒手不管的道理。”
当然实际上,还是因为她心疼功德条。
薛江沅急的不行,眼里似要喷出火:
“我不应这事,你起来”
黎莘以为他是在意责任,就耐着性子同他解释:
“放心罢,你活了之后,我拿钱便走,绝不缠着你。
薛江沅面上一僵:
“你,你这,钱财于你竟这般重要”
他如何也想不到,都到了这会儿工夫,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那些身外之物。
世上哪有这样的女子,不顾清誉只取金银,那同
“同勾栏女子又有何区别”
一时气愤,心中想的话就脱口而出,说的两人都愣了神。
黎莘被刺的面色微白。
薛江沅也知自己说重了,可话已出口,无法圆满,当下就抿了抿唇,将脸偏向一边。
黎莘讥笑一声:
“你想活,我取财,不过是所求之物不同罢了。”
薛江沅垂着眸不回答,手却紧紧攥着。
“若你真把我当勾栏女子,也随你去,总归钱货两讫,真要算起来,你说的对。”
她忍住鼻尖的酸涩,默默安慰自己。
古代人,古代人,封建大男子主义,她才不生气
薛江沅闻言,一时语塞,抬头想对她再说些什么,可看她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他咬咬牙咽下了。
最后憋出一句:
“随你。”
反身便去了门外。
黎莘留下来,也没心思再扒身下人的衣裳,就直接褪了他的亵裤,将软趴趴的一条攥在手里。
他静静的躺着, 额心一点朱砂添了三分惑人之色。
面如冠玉,朗眉淡唇,倒是比外头飘的那个顺眼多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黎莘瘪瘪嘴,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我就当你是男版充气娃娃,让你瞎得瑟。”
薛江沅毫无所觉,只脸颊被被她捏的益发红润,像是晕了两团胭脂,多了些血色。
虽然黎莘对这人能不能“起立”秉承着一种怀疑态度,可是显然小判官不是无的放矢。
那软趴趴的,捏起来肉团似的玩意儿,被她抓了两把,渐渐的竟是硬挺起来。
黎莘还当自己错觉了,撩了他衣摆看一眼。
就见粉嫩嫩的一根,未经人事的颜色,正跃跃欲试的抬起头来。
黎莘啐他:
“色心不死。”
她是为了自个儿发泄,然而她忘记了,那几张黄符还贴在他身上,她做的,说的,外头游荡的薛江沅都有所知觉。
他缩在门边的角落,恨不能冲进去斥她,但身子不争气,腿都是软的,脊背阵阵的酥着。
薛江沅只得将头低下去,用手遮着脸,一动不动。
饶是如此,喉间止不住的发痒,好几回的呻吟都被他强行压抑住了,不愿承认自己的身子在做那等羞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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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微h第二更
薛江沅是典型的宗族子弟,郡王与郡王妃恩爱和睦,可郡王也有几个侧妃,只不过俱是不得生育的。
他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知晓不能宠妾灭妻,但要说他会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不能保证的。
能便是能,不能便是不能,当初姜媳问过他,他并未给出承诺。
因着承诺,是要言出必行的,他若是做不到,自然不会轻易的诓骗姜锶。
他不会随意纳妾,如姜媳同他夫妻一体,他绝不能让第三人掺和进来。
但薛江沅不敢确定,姜媳与自己的未来。
或许,是相处的还不够。
是以在成亲之前,他推了郡王妃替他安排的通房,即便在军营之中,也从不曾碰过军妓。
他不是不知,只是没那心思。
现下看来,替他破身的竟成了黎莘,何其荒谬。
薛江沅混混沌沌的想,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端。
面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待他再度清醒之时,发觉天际的一轮明月已不见了踪影,身旁隐隐绰绰的,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
他定了定神,视线清晰起来。
一张黄符挡了他眼前一半,可他依旧能看清正对着他的女子,一双眸子露在面纱之外,墨瞳白仁,透着丝清俏的媚。
黎莘。
薛江沅不知自己怎的就回到了身上,一时瞪着眼,和她对,上了视线。
黎莘被他吓了一跳,手上动作慢下来:
“好端端的,就睁开眼了”
她蹙了眉,俯下身看着他:
“欸,你能不能动”
薛江沅试图开口说话,努力了半晌,却是连嘴都张不开,更别提动身子了。
黎莘等了许久,又在他身.上挑着疼的地方掐了几下,见他干睁着眼不说话,就以为是正常现象。
“嘁,我还当你回魂了呢。
她撇撇嘴,又将手探下去,抓住了那肿胀通红的男根。
她本意是速战速决,先把他撸的差不多了,再坐下去,直接结束。
因,此她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让薛江沅又疼又麻,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想让她收了手,但隐隐的舍不得。
黎莘.上下撸了几把,见他还没有泄身的意思,忍不住嘟囔着抱怨一句:
“什么童子身,哪有童子身这许久还不出来的”
她没想过薛江沅能听见她说话,还以为他的魂魄飘荡在外。
因而随口就说了出来。
薛江沅恼的想推开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话中无形的夸赞了自己,不由得有几分得意。
等等,这有甚好得意的
薛江沅面上一阵热,暗道自己定是被黎莘搅的乱了心思,才平白有了这种不成体统的想法。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呢,冷不防下身一紧,黎莘用力攥住了那阳物。
她没耐心了。
时辰眼看着要过了,黎莘就把裙摆一撩,亵裤一拉,咬咬牙,一脸壮烈赴死的模样。
看的薛江沅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本胀的发疼的阳物,被强行塞入了一处极为紧致的所在,却没有军中人说的那般销魂蚀骨,反是疼的他瞳仁紧缩。
若不是不能动,只怕早就要跳起来了。
太紧太紧了,艰涩难动,箍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一一虽然他现在的确不能喘气。
某亘:惨烈的第一次,疼的要死的两个人 :3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一h第三更
黎莘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她光顾着赶时间,压根没想费心思为自己做点润滑,这一~记下去,就像自己捅了自己一铁棒,还是烧红的那种。
“嘶一
她疼的直嘬牙,双腿都颤个不停。
真是好久都不曾体会过的, 痛的这叫一个 实实在在。
二人交合处流出一缕鲜血,黎莘眼尖的见着了,便忍着疼,掏了黄符,贴在他脐.上三寸。
那血如同活物,顺着黄符的方向,逐渐淌入了他的肚脐。
薛江沅只觉股暖流顺着小腹蜿蜒全身,让僵化的四肢柔软了许多,甚至连身~下的疼痛都淡了。
当然,黎莘还是疼的不行。
她眼里含着泪,龇牙咧嘴的撑起身子,坚强的上下起伏。
每推入一次,她就打个哆嗦,额际的汗很快密密的起了一层,顺着乌鸦鸦的鬓角淌落。
逐渐适应的薛江沅看在眼里,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他终究还是欠了她许多。
黎莘可不知他的想法,她从来都没做过这么遭罪的事儿,偏偏如今不能停下来。
身子疼,她就只能口.上逞强:
“混账,傻蛋,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咬吕洞宾的薛侯爷犬: ”
不能反驳,他就只得听了。
黎莘觉着自己下身一定撕裂了,不然这血怎么流个不停
但是流的血多了,多少增加了一些润滑,黎莘疼的麻木,感受不出丝毫的舒畅感,只让薛江沅拣了便宜。
初始的痛感消弭无踪,他小腹紧绷,那物似是被软嫩温热的肉壁包裹住了,像是泡在暖洋洋的水里,又烫,又畅快。
薛江沅不想承认,然而身体的反应太过诚实。
女子的身子,原是这般的吗
他微微有些迷惑,只觉得黎莘的面庞晃了他的眼,轻纱拂动,瞧不清她的容颜,却要溺进那双泪水氤氲的眼。
他条件反射的要伸手,去拭她的泪。
可惜还是不能动。
她嘴里还在怨他,恼他,薛江沅奇异的生不了气,整副心神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身.上泛着淡淡的香,发丝倾泻如瀑,如同墨染的缎。
眉眼之间,尽是动人。
薛江沅一个恍神,暗道不好。
他怎的魔怔了
因是有了不同的想法,再看黎莘时,就觉得心口燃着一团火,烧的身下灼烫,恨不能取而代之,压着她胡作非为。
黎莘慢吞吞的动作,磨了她,也磨了薛江沅。
不过他到底是个雏,坚持的再长也顶不过天去,黎莘快速的起伏两下,他腰间一松,立时泄了出来。
意犹未尽。
薛江沅脑中晕乎乎的一团, 不知身在何处。
黎莘可受够了,连忙揭开他身.上的黄符,待身下精元被吸进,就起了身,用帕子拭去残留的血迹。
那花瓣红肿不堪,腿一并就刺疼。
她穿好亵裤,本想直接离去, 想想不能被人发现不对,就回身替他收拾了。
只那方帕子沾着秽物,黎莘嫌弃不想要,顺手塞进了他怀里。
扶着棺椁好不容易站稳了,她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静默许久,薛江沅的魂魄飘了进来。
黎莘察觉了他脸.上的异样,以为是他还在生气,懒的管他,只让他阖,上棺盖。
薛江沅这回没有反驳,默默合上了。
某亘:这次咱们主要是走心,下次再走肾~~~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二第一更
强撑着身子回到小院,黎莘浑身的骨头都似碾过了一般。
薛江沅跟在她身后,见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摇摇欲坠,面色就愈发的复杂了几分。
他有心搀扶她,可伸出了手,又觉着不大合适。
一 番纠结的光景,她已进了屋子里。
薛江沅在院中静默了片刻,低头略一思忖,便寻摸到了灶台。
本想生活烧些热水出来,可一则他碰不着那些物件儿,二则他所有的生活经验都来源于野外,对这寻常百姓的灶台无可奈何。
他傻了眼,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黎莘歇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上粘腻腻的,便走了出来打水。
井水寒凉,薛江沅就止了她的动作:
“用热水罢。”
黎莘瞥他一眼,不耐道:
“没那气力烧水,随便擦擦就是了。”
她身.上还疼着呢。
薛江沅被噎了一~记,下意识的要反驳,可一和她对,上视线,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你身上钱财不少, 缘何不找个丫鬟伺候”
这是薛江沅最想不通的,他碰着的那些娇小姐们,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 出门前呼后拥,生怕失了排面。
便是寻常人家,有了余钱,这是要买个小丫鬟的。
倒是黎莘,素日独来独往。
黎莘白他:
“你当我是你,我可不耐烦多个人来碍眼。”
怎么不想,她也想,但是这些钱都有用处,所以她才拼了命要去完成功德条,剩下的日子才好纵情享乐。
她身上疼,自然就生了薛江沅的气,话中都带着刺。
偏偏薛江沅只能忍。
他不说话,就那么听着,黎莘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分。
嘟囔了两句,她觉着自己太矫情了,总归又不是薛江沅的错,还是自己,上赶着要这么做的,迁怒于他,实在不好。
“我没旁的意思,就是身子不大舒服,口气重了一些。”
黎莘抿了抿唇,尽量软化了嗓音,
“你大人有大量,莫放在心上。”
毕竟薛江沅是她的财神爷,得罪的狠了,并不是上策。
薛江沅没想到她还会道歉,因着黎莘和他多了这一层关系,他本能的觉得对不住她,一让再让。
如今她主动放下态度,竟还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我自然不会怨你,”
薛江沅低声道,
“若有朝一日当真死而复生,我定是要把你奉为座上宾的。
其实他脑中第一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娶她为妻,将这责任担起来。
可一想到她那性子,心知她定不会同意,再者说了,现如今谈这些还太早,就改了口。
至于姜媳,他不愿去想,一想就觉着心口胀的发疼。
黎莘一听,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别别别,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可不要,你准备好黄金,越多越好。”
薛江沅被她气笑了:
“你是那钱串子投胎的不成,整日就想这些。”
黎莘眨了眨眼,笑嘻嘻道:
“这世.上最靠得住的,就是金子银子了。”
薛江沅无语凝噎。
两人站着说了这几句话,黎莘已是撑不住了,和他道了声早些歇息,端着盆子进了里屋。
薛江沅来不及叫住她,里屋的门就关上了。
他叹了一口气。
某亘:冲鸭,今天三更,明天珠珠到惹,就可以四更啦~~~还有 不要怪侯爷嘛,你们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其实他已经是个负责的好男银了~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三第二更
黎莘好好的歇了几日,总算恢复了过来。
她闲不住,捉了只野鬼压着,又天天跑外头买东西。
薛江沅白日虽出不来,躲在玉指环里,也能看见她来回奔波,对她那时的怒意,就多少了解了。
这般费力,难怪她不肯轻言放弃。
只是即便如此,又何苦赔上清白之身
薛江沅仍是想不通这点。
等莺儿伤好了,黎莘就拉着她去找那老鸨子算账,她不依不饶,夜里还要偷偷招了鬼来闹,把个老鸨子吓的屁滚尿流。
最后退了金叶子,收了黎莘十两银子,算是莺儿的身价。
她的确:是处子,却不是阴年生的,且才刚满了十四岁。
一想到自己险些把这么个小姑娘糟蹋了,黎莘心有余悸。
她放了莺儿,把卖身契和金叶子也给了她。
莺儿感激不尽。
因做了好事,功德条给力的往前进了一些,看得黎莘心里美滋滋的,买了许多好吃的不说,还来了兴致,说要去城外垂钓。
薛江沅无话可说。
一一个人枯坐着无聊, 黎莘就到了夜晚才出门,捎上了薛江沅,让他和自己说话。
堂堂安平侯,如今沦为陪聊,他心中酸涩可想而知。
更别提黎莘坐下来,手里抱着只烧鸡啃,他光瞧着又吃不着,脑中不觉回忆起这些人间烟火味。
黎莘见他目光发直,以为他是饿了,便擦了手,掏出一根香烛点燃,热情的招呼他:
“吃罢吃罢。
薛江沅
黎莘当他是不好意思,一拍他肩膀道:
“跟我客气什么”
薛江沅听的脑仁生疼。
他一点都不想吃好不好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半晌,夜色眼看着深了,黎莘的鱼竿却毫无动静。
这是她自个儿做的,下午兴致勃勃的买了堆细竹竿回来,吊了棉绳,捆了钩子,简陋的让薛江沅都不忍直视。
偏她还振振有词,说这是山野意趣。
现下鱼竿一丝动静也无,薛江沅就自作主张的飘了下去,一探究竟。
等他回来时,面色怪异,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嘴角直抽抽。
“怎的了”
黎莘疑惑的问他。
薛江沅咳了一声,咽下喉中笑意,正经道:
“你那钩子和鱼饵,早不见踪影了。”
也就是说,黎莘现在的鱼竿下只孤零零的牵着一条棉绳,旁的甚都没有。
黎莘忍不住瘪了嘴。
但她不想叫薛江沅嘲笑她,嘴硬道:
“你个俗人,我这叫愿者上钩。”
他俗,这视财如命的小女子便不俗了
薛江沅想的好笑,却并未出口反驳。
既是钩子没了,黎莘就懒得再装模作样的垂钓,索性抓着蜜饯和薛江沅说起话来。
他年少出征,战场上的经历自不必说,黎莘就缠着他让他说说故事,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大约是难得有一日惬意,薛江沅并未推拒太久,顺着她的意与她讲了。
他说的平平淡淡,但字里行间,在黎莘眼前描绘的,却是一副金戈铁马的画面。
她听的入迷,时不时还冒出几个问题,诸如营帐中可会闹鬼,或有无邪物作祟。
薛江沅耐心的一一答了。
不知不觉的,黎莘手里的蜜饯也吃完了,撑的她肚儿滚圆。
某亘:这几章咱们谈谈情,甜甜嘴,毕竟二肉后就要追妻火葬场了摊手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四第三更
她拍了拍肚子,意犹未尽。
薛江沅就问她还有甚要听的,若是没了,就该回去了。
黎莘转了转眼珠:
“有是有,我却怕你不肯同我说。”
薛江沅笑了笑,眉眼融了一层朦胧月色:
“知无不言, 你问便是。”
黎莘笑眯眯的凑过去,语调微扬:
“当真”
薛江沅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可说了,你得答应我,便是不讲,也不能恼我。
大抵是今晚的薛江沅太过温柔,两人间的关系又有些微妙,她说话时下意识的就带了几分娇呢,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薛江沅心里一软:
“我不恼你,你问罢。”
得了他的保证,黎莘就将自己好奇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如何与姜二姑娘结缘的”
她实在是想知道,毕竟这两人的cp,简直是许多小说的男女主模板。
薛江沅不想是这问题,一时愣住了。
见他不语,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黎莘当是戳中了他伤心事,忙往后挪移了两步:
“你若不说就不说,千万别怪我。
她怂,真的。
薛江沅其实并未恼怒,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待他反应过来,方才发觉黎莘已退的远远的,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
他不由好笑:
“我何时说过怪你。”
黎莘半信半疑的从树后探出了头:
“当真”
薛江沅颌首:
“你若想听,也没甚不好说的。
他从来都不是个暴躁的性子,甚至算得上温和,他的杀伐果断,从来都是留给敌人的。
黎莘这才安心的跑了过来,继续坐在他身边:
“那你与我说说。”
薛江沅略一思忖, 缓缓开口。
其实这是个十足俗套的故事,但若是放在话本子上,也称得上是 段英雄救美的佳话。
三年前,薛江沅奉旨剿匪。
这窝匪寇并非普通的草莽,他们俱是亡命之徒,生性残忍,又有幕僚出谋划策。
匪窝盘踞在青山之上,地势崎岖,他们藉着山势,将朝廷派来的几波人马剿灭,势力渐大。
最后还是薛江沅看不下去,自请剿匪。
然而这剿匪也并非一帆风顺,饶是薛江沅骁勇善战,也不防匪寇穷凶极恶,竟劫了官道,绑了许多世族中人。
其中就有姜媳。
薛江沅领着亲兵,即便尽数剿灭了匪寇,自己却也为了救姜锶,身中一刀,那贼人临死前吹了一把药粉,害了他的双眼。
他是追着姜锶与匪寇出去的,荒山野岭的只一座破庙,勉强留了信号,他就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后来的几日,都是姜媳在身边照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薛江沅又是几乎未同女子接触的,自然而然的和她互生情愫。
待到援兵到来的那一日,他的眼睛也恢复了。
自此,一见倾心。
薛江沅说完,轻叹了一声。
反是他身边的黎莘,不仅未曾感慨,反而面色惊诧,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说你剿灭的是什么匪寇”
她结结巴巴的问,心中忐忑不定。
薛江沅不疑有他:
“他们自称是青山军,我们便说他们是青山匪。”
咯噔一声。
黎莘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崩断了一根。
怪不得,怪不得
某亘:先说好,不是误认梗,绝对不是哦~至于阿莘为啥有这反应,你们自行猜测偷笑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五第一更
她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照着她的脑袋就砍了过来。
虽然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下意识的反应却救了她命。
她就地一~滚,躲过了那把刀。
只是那时未曾注意身后还有一人,刀未砍中自己,砍在了那人身上。因着过于慌张,黎莘躲了刀就往外跑,依稀记着为她挡刀的是个银甲将士。
现下细细想来,那人的身形
她不由悚然一~惊。
难怪这功德条如此偏向薛江沅,当初那小判官又同她说,这该是她来做的。
她借他躲过死劫,如今就得还他一命。
那会 l的薛江沅也没注意她,他是为了救姜媳, 背对着黎莘,自然以为是因着姜媳中了刀。
可事实上,那刀砍的还真不是姜锶。
原身本是青山寨里的人,幼时连同娘亲一起被抢了来,娘亲来了不久便被磋磨至死,只留下她,和寨子里的多数女子一起,为匪寇洗衣做饭。
等年岁大了,兴许也是被糟蹋的下场。
薛江沅来剿匪,途中黎莘又阴差阳错的来了,正好遇上一名匪徒杀红了眼。
果不其然,一切自有天意。
黎莘收敛了震惊的神情,转而叹了一声,双手托着腮,面纱被吹的一起一落。
“你知晓青山匪”
薛江沅见她神色变幻莫测,不由开口问道。
黎莘愣了愣,讪讪一笑:
听阿娘说起过。
青山匪这事在.上京不是秘密,薛江沅并未多想,只当她颇有感触。
黎莘心里头乱糟糟的,不想再谈下去,就对薛江沅道:
“夜深了,该回了。”
薛江沅点点头,化为轻烟落入玉指环之中。
黎莘带着他回了自家小院,粗粗的洗漱一番,吹熄了烛火,仰头就倒在榻上。
竹青色的帐幔隔出了一方天地,她没了睡意,双手枕在脑下,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可惜,除了生死一刻的惊心动魄,黎莘已经记不起旁的细节了。
她不能百分百确认是薛江沅,但心中大致有了成算,记不记起来,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
不想了不想了。
又是三日过去,该备好的物件大多齐了。
黎莘拿着最后几样,踏着茫茫月色,一身轻松的回了小院。
薛江沅平日里多在指环待着,偶尔会在夜间出来与她说话,但次数并不算多。
今晚,黎莘甫一推开门,便见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
他本魂灵,坐,站和飘没甚区别,只他保持着生前习惯,总是脊背笔直,正襟危坐。
黎莘见他定定的望着桌上一物,好奇道:
“瞧什么呢”
说着,将手里的东西一放,拍了拍尘土就走了过去。
听了她的嗓音,薛江沅才如梦初醒。
彼时黎莘已站到了石桌前,看清了桌上摆放的,是一枚脂色温润的玉佩。
玉佩系着穗子,缀着一串极精巧的小铃铛。
“这玉佩怎的了”
黎莘拨了拨那小铃铛,笑着问道。
薛江沅顿了顿:
“给你的。”
黎莘闻言,面上的笑容便怔住了:
“给我的”
好端端的,送她玉佩做甚
某亘:记住这个玉佩不,准确的来说,是记住这个铃铛 :3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二十六第二更
其实这玉佩,原是薛江沅三年前在破庙里送给姜媳的。
后来退亲时被送了回来,入殓时又放在了他身旁。
他费了好大劲才取过来。
给黎莘玉佩,倒不是旁的缘故,他答应过她要许她钱财,这玉佩他素来珍惜,全当是个见证了。
当然,他心中还有另外打算。
若是死而复生之后,能得她愿意娶她为妻,最好不过。
平白污了她的身子,于薛江沅来说,实在过不去那个坎,沉沉的如坠千斤重石。
二人虽谈不上有情, 但若她肯嫁,他自当让她衣食无忧,相敬如宾的。
黎莘不知薛江沅心里的小九九,自打知晓两人之间的羁绊,她心虚的紧,总觉着自己的确是欠了他的。
往常她能理直气壮的向他要东西,现在却不行。
她想了想,将玉佩推了回去:
“我收了你的金叶子就足够了,这玉佩不必给我。”
薛江沅蹙眉,并不赞同她的说法:
“我既答应过你,言出必行,你拿着就是了。
黎莘直摇头:
“当真不用,届时你醒了, 咱们便互不相欠了。”
她就该溜之大吉了。
不知为何,见她这副急于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薛江沅心里不大舒服。
他生了闷气,转身道:
“你不要就扔了。”
说罢,自顾自的回了玉指环。
徒余黎莘一人,呆呆的看了看玉指环,又看了看桌上的玉佩,头疼不已。
这大爷真难伺候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妥帖的收了玉佩。
她不敢直接戴出去,就解下了玉佩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另把铃铛坠在腰间,一走动,里头就叮叮当当的响的清脆。
比起玉佩,黎莘更喜爱这铃铛,不仅不扰人,还格外好听。
一夜无话。
隔日的晚上,黎莘搜罗了一大堆黄纸,用笔沾着朱砂画符。
过了一天,薛江沅的气儿也消了,他呆在玉指环里无事,就飘了出来,看黎莘画符。
这些纸符在他看来,就是乱糟糟的一团墨迹,也不知哪来的用处。
黎莘画的花了眼,就从旁抽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在上头描q版人像。
这是解压的好办法。
她画的开心,一旁的薛江沅瞧的有趣,忍不住来到了他身边,指着画.上那人圆滚滚的包子脸道:
“这是谁”
黎莘噗嗤一笑:
“你啊。
她在这没多少认识的人,方才薛江沅又恰好坐她对面,顺手就给他描了。
薛江沅不可置信:
“我何时这般痴肥”
他仔细观察了画,上的人物,拳头大小一一个,手短脚短,唯独头颅分外庞大。
要知晓,他虽不以容颜自傲,却也时时听人夸赞。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与那小人何曾相似
黎莘本意是玩笑,不想他竟当了真,她哼了一声,不满道:
“我不擅丹青,画成这般已是不易,你还嫌我”
薛江沅就不好再说了。
但等她兴致勃勃的要再往下画, 他着实忍不了,一把攥住她的手。
黎莘吓了一跳:
“做甚唬人”
薛江沅眉间拧成川字,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教你画。”
碰不了笔,抓她的手却是可行的。
某亘:二肉过后,就要追妻火葬场了:3 我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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