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51(h)
半年後。
常思归双脚叉开,膝盖半跪在床上,清秀的脸庞染上情欲般的潮红,半褪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缓慢地上向撑起身躯,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褥,下一瞬双臀慢慢地往下坐下,连同将那chu长的物事给纳入体内。
俞凤好整以暇地靠着床头躺着,指甲沿着常思归的锁骨一路向下划去,白皙的皮肤划下淡淡的红痕。
x膛、肚脐──直到那被青丝带绑住不得解放的分身。
俞凤一笑,那张本就漂亮的脸蛋愈发艳丽,可说出的话却让常思归无地自容。
「你再这麽慢吞吞的,这条青带可就没办法解开了──都不是第一次了,做了这麽多遍,怎麽还是这麽笨拙?嗯?」
常思归别过头,每看向俞凤的脸孔做这种事时,他心里的羞耻就愈增发几分「不…不习惯……」通常都是俞凤主动按下他的身体,占有他一遍遍,这般羞耻主动的行为,让常思归无从适应。
就如俞凤所言,都不是第一次,他还是如此笨拙。
可这般张开腿主动将俞凤分身纳入体内摆荡身体,常思归光是羞耻就不知道手脚要摆哪里了,更别提如何熟练了──
但被绑住的分身喧嚣着解放,常思归情欲难耐,只好按着俞凤的话慢慢将身体抬起再坐下,却无法让男子泄出白y。无法纾缓的情欲几欲让常思归落下眼泪,埋在体内的物事硬挺着几番摩擦体内最敏感的点,可不管如何刺激,身下的分身却只是硬挺着微微抬起。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就算情动之时,白y也仅是从分身顶端渗出流下,他这副身体早已无法满足女人,被男人狠狠贯穿得到的快感不知多少次了,只是分身被绑着仍是让他感到难受。
常思归咬着下唇,身子瘫软无力,才停下动作,那人双掌握住他的臀r,随之埋在体内的物事狠狠往上一顶。
「嗯啊──」常思归气喘吁吁地伏在俞凤身上。
「放松点,别夹这麽紧。」
「疼……轻、轻一点……」
俞凤低笑着「确定是疼吗?那我可就不动,接下可就要你自己来了。」停下抽c的动作,俞凤慵懒地靠在床边,看着常思归呆愣住的表情。
看着俞凤摆明欺负人的举动,常思归有些委屈,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分身想解开那条青带,却被一只手挡住。
「再碰,就连你的手也一起绑住。」
俞凤在情事上对常思归总有莫名的霸占欲,常思归不敢违背,只好一次次妥协,而俞凤就次次命他摆弄各种姿态。
常思归脸皮薄,有时虽会应予俞凤而摆出羞耻姿态,可过火了,就一动也不动任俞凤整弄,不听俞凤话语。
「知道怎麽做?」明知常思归面皮薄,却总想看对方摆弄各种姿态羞耻含泪的模样,不得不说这是恶趣味。但俞凤早被常思归次次容忍给惯坏了,任x霸道,纵使他有种种缺点,常思归仍旧喜欢他。
日子一日日过,半年过去了,俞凤虽不再气常思归伤魏予凰的举动,却也没办法坦率原谅常思归,可相比之前的态度,两人关系算是缓和许多了。
可要和常思归处一辈子,俞凤却说不准,一边想着,俞凤脸色有些复杂。
☆、临渊52(h)
常思归咬着下唇,低着头而没看清俞凤表情。
耳朵听俞凤说的话,知道俞凤的意思是让他说那些索求的话语。
「……求你……让我……」话语颤抖着却始终吐不出剩下的字句。
求俞凤让他解放,c进他y荡饥渴的小x,狠狠c弄……,知道该怎麽说,但怎样也讲不出那些y辞秽语。
他不是那些以色侍人了妓女小倌,俞凤的要求已经超出他的范围了,常思归苦笑,只觉自己肮脏透顶、贱得可以。
他在天冽g里的身份在别人眼里仅是俞凤的男宠,而俞凤当年和魏予凰的那些事情部分人是知情的,连带看着常思归的眼神里隐带一丝不削嘲讽,常思归从未和人说起这些事,任凭那一点一点的压力压在身上,苦闷窒息着所有的感官……
那些嘲讽漫骂,在不知不觉间让常思归无能为力,俞凤反覆不定的态度更是让常思归身心疲惫,林绿说他就是压力太大,才致使如此,可他又能怎麽办呢?!
俞凤也不勉强常思归,看着对方惨兮兮的模样,倒起了几分怜惜「算了、算了,说不出便罢,但还是得让我尽兴才能解掉这青带。」一把将常思归按到在床上,相连着的地方因转变的姿势,而将俞凤分身吃进得更深,常思归身子一颤,低低地唤出声音。
双手握着常思归的大腿将之压制在x前,这姿势让常思归能清楚地看见那窄紧的小x是如何将那狰狞的物事给吃进体内的。
但巨大的快意、酥麻,让他无暇顾及那些羞耻、怯意的感觉。
常思归抬手遮住带泪的面孔,下意识的不想让俞凤看见他掉泪的脆弱模样,又或者不想让俞凤见到他这张脸蛋想起的却是别人,而那人才是俞凤心里当作珍宝疼惜着的对象……
或许是常思归压抑自己太多了,让自己太没自信了,俞凤并没有想得那麽多,他喜欢的仅是常思归此时的模样,这副身躯只有他才能碰,而这个人的眼里只单纯存在着他的身影,他为此满足,却从未说出口让常思归心安。
饱含情欲的低沉嗓音诱哄着常思归「乖……把手放下。」
摇摇头,泪水随之从双手指缝间流出。
俞凤忍不住低下头轻吻着指缝间的泪水,下身故意缓慢的抽c,更欲磨人心智。
埋在体内的物事缓慢抽动着,一抽一动间都让後x仔细描绘起那物事的模样,堆叠的情欲愈发不得满足,直到了最後,常思归难耐的扭动起身躯,哭着求着,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麽。
「求……求你…用力点、狠狠弄坏……也、也没关系……」
听到身下的人话语,男子眼神一黯「这,可是你说的。」
随之而来狂乱的撞击,让常思归什麽也想不起来。
他心疑、自卑、不安,种种负面的情绪,他只觉自己丢脸至极──
直到俞凤s出白y,才顺手解了那条青带。
被绑了许久的分身慢慢流出白y後瘫软了下来。
俞凤微皱着眉头,果然……还是不行吗?
自从知道常思归的不举後,他试了许多法子,chu暴、温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开始收敛起自己的态度,常思归却依旧小心翼翼,这让他觉得无措之外又隐带一些不耐烦。
作家的话:
俞小凤坚定地朝着小渣攻路上发展,不得不说的是在下心如硬石一般(被小归巴)
☆、临渊53
情事过後是冗长的沉默,他和俞凤之间存在着的隔阂,一时间仍无法消弭,不管先前的举动多麽亲密,事後仍旧相对无言。纵使常思归有话想说,仍是踟蹰犹豫再三,才敢说出口「俞凤,我想去外头走走?」
俞凤眉眼一挑,手掌在那刚净身完仍带着暖意的皮肤上轻轻摩娑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嗯?想去哪?」
常思归整个人被俞凤搂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暧昧的姿势让他不习惯,却也舍不得离开。
没有继续烦恼下去,他转念想着哪些地方能散散心透透气。
若是说实话,他想回家看看,心里思乡心切,却不敢说出。
日日局限在这屋子里难免滞闷无趣,若能在山里走走也好「听人说山里有一处花林,想去走走看看。」
至於是谁说的,想想就知道。
每次提及林绿,俞凤态度就差了起来,几次情事上的持久磨人更让常思归吃不消,常思归虽不明白,却也渐渐不再俞凤面前提起林绿的名字。
只是猜想或许那两人有什麽过节,却未料想得到是俞凤一时的霸占欲。
「那里是山深处,你想去,我和你去。」
山深处有野兽出没,常思归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乐师在山里乱晃只怕出什麽差错。
他跟着,常思归也安全些。
若他不去,林绿铁定找时间将常思归哄骗出去,他不想让常思归和林绿独处。
「真的吗?!」
俞凤看着常思归的笑脸,他似乎没再将这人认成别人了。
看着常思归的笑容,俞凤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
比起常思归小心翼翼的模样,他更喜欢此时的常思归「什麽时候?」
「满月那天?」
「也行。」
「一整天也行吗?」
俞凤有些好笑地看着常思归眼里的期待,不过是件小事,对方也能如此开心「可以。」
常思归没有说明为何一定要满月那天,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是他满二十三岁的寿辰。
并没有打算说出口,是他也认为这没什麽好说的,意外得到俞凤的应诺,他觉得欢喜、讶异,觉得这便是俞凤送给他的寿礼,尽管俞凤记不得那是什麽日子。
他错过了去年俞凤的寿辰,想着今年定要送出寿礼。
至於是什麽,常思归早已思量好。
从拜托林绿寻了块玉石,到几日前开始动手雕琢玉件。在当铺里收到的物品千奇百怪,鉴识修护的工作也做过些,也听说过些玉件打造的方式,动手做是头一回,只怕雕琢不好让人笑话,但一番心意总是真切的。
俞凤轻轻搂着怀里的那人,直到那人疲惫着眼神,说出口的话愈来愈小声,睡倒在他身上。
对这人的疼惜、情感,究竟是好是坏?
俞凤挑起常思归的一绺发丝,闭上了双眼。
比起寻常男女婚嫁,他是拖得久、拖得晚了。
若是他娶妻生子,常思归又该如何?
只是时间愈久,俞凤就愈是放不了手。
他表面上看似不在意常思归,可私底下的占有欲、霸道,却超出他所预想。
甚至,下蛊在常思归身上,只怕那人终有一日承受不了罢手离去。
明知晓他若对常思归态度好些,常思归就知足,却遗忘不了他小时予诺魏予凰要保护她、不让他受伤害。
他下的是情蛊,常思归不能不爱他,若是悔了、不爱了,那麽蛊虫便会蠢动让人尝到蚀心剧痛……常思归对此并不知晓。
若是常思归哪日不爱他了,这便是惩罚,或许自私、或许不公平,但那又怎样。
然而终有一日,俞凤会後悔、会憾恨,却已为时已晚。
☆、临渊54
和常思归相处愈深,林绿每见俞凤心里就愈是替常思归感到不值得,尽管常思归没说什麽。
可光看那两人相处情形,就知晓常思归被吃得死死,被欺负了也不懂得抱怨,明知晓俞凤心里喜欢的人不会是他,却甘愿任俞凤吃乾抹净,痴情错付那人却跳脱不出。
但林绿什麽也不能说,若是能说不喜欢就脱身而出,那麽常思归何苦至今,身心疲惫压力至大。
林绿不晓得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滋味,虽然面容俊雅,位居堂主之位,但内心情淡不曾过於亲近他人,纵使表面嬉嬉笑笑,但也仅此罢了。亲近常思归除却他喜爱音律,更因常思归温顺个x。
林绿微皱着眉头,拿着草篓将晒乾的草药仔细挑捡放入。
配上几味中药细火炖煮熬成一碗汤药,持续了半年的温补,常思归脸色渐渐红润,手脚不再冰冷,但心里却是日渐压抑,就连笑容也渐渐少了。
劝也劝过,林绿无能为力。
俞凤态度总是忽冷忽热,为这两人c烦什麽的,林绿只觉麻烦头大。
林绿也曾试着打探,却未得结果。索x什麽也不管,安安份份替常思归温补身体。
心里琢磨着若是俞凤继续下去,届时常思归跑了看他跟谁要去?但那也得先看常思归哪日想开,若是想开了决定放弃了,他铁定是第一个拍手赞叹。
舀着水将火浇熄,将陶罐里的药汤倒入碗里,林绿端着药汤想了想,打算亲自送去。
常思归皱着眉将碗里乌漆麻黑的药汤给小口小口地喝进嘴里,苦涩的滋味让他不管喝了几次都习惯不了。
林绿支颊笑着。
常思归见那促狭的笑容,忍不住道「其实我身体已好转许多了……」
林绿不等他说完,一g手指竖起左右摇了摇「没门。」
毕竟是天生的体虚,得循序带进的温补,再说看着常思归皱着眉苦着脸的喝完汤药,是他一大乐趣。
「上回弄来的玉石打算做些什麽?那麽一小块够吗?」
「只是做块玉佩,足够了。」
「我可不知道你还琢磨这些东西。」
「瞎琢磨而已,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生手的很。」
「打算送人的?」林绿挑起眉头。
「嗯。」
不用想,林绿也知道是送给谁的「确定不送给我?」
「我也是头回做这东西,只怕弄得不好。」
「闹闹你而已,不过若你真送了,不管好不好看我都会随身带着。」
常思归笑笑「若真不好看不是给人见笑了。」
「那也无妨。」林绿何曾在意他人眼光,若是真有一人亲手做了些什麽,他开心都来不及了,但前提是那人他也顺眼。
常思归想着玉石还有剩「那我可得再画一份图稿了。」
「不嫌麻烦?」
摇摇头。
林绿一笑「那我就心怀期待地等着啦!」
常思归说的不是客套话,林绿照料他许多,多刻块玉佩也不是什麽事,只怕他琢磨出来的东西不好看。
这般好x子的人,真不晓得到底是哪点触怒了俞凤。林绿没问出口,心里无解。
当他知晓常思归无法行人事时,他曾问过他究竟喜欢俞凤什麽?
他是真不明白,为何能喜欢对方到如此地步。
而常思归则是从他初识俞凤开始讲起,而未讲明两人决裂的原因。
林绿仍是不懂,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觉得常思归把一生的固执全用在俞凤身上了,若是失去了这些执着,他实在不敢想像常思归会怎样。
只好不说、不劝,等待常思归自个想开。
「不许嫌弃就是了,该开始练古琴了。」
「当然!」
☆、临渊55
林绿说得坦然,常思归却烦恼了起来,他开始怀疑是他教法出了问题还是什麽,不然林绿怎麽学了半年的古琴,却还停留在初练古琴的技艺上,偶时弹错音、偶时音律不成调。
学了两时辰,便让林绿慢慢练习,常思归在旁偶尔指点一边调音。
夜晚时分,常思归细细描绘玉佩图案,一张是凤凰栖枝旁雕几朵牡丹,另一张是云纹蝙蝠,代表呈祥富贵、流云百福,都是吉祥话的玉佩图样。
连几个夜晚都琢磨着俞凤的玉佩,并小心不给俞凤发现。
掰着手指数日子,早盼望晚也盼望,离过生的日子愈来愈近,他难免欢喜期待,小心收拾玉石,打算早些歇息。
玉石琢磨出了雏样,常思归耗费许多心力在琢磨玉石上,因为技艺不是很纯熟,所以下手格外小心翼翼,看着隐隐有了图样的玉石,他嘴角微微一勾,拿出红布将玉石包住纳进盒子里,藏进橱柜里。
甫才破晓,常思归就起了个大早。
但就算起了个早也没什麽事做,顶多清理庭院、整理房间,。
生活被局限於这小小的天地,常思归没有埋怨、没有叹息,他生x喜静,即使一个人也能找些事来做。
他来来回回走着,却压抑不下心里的雀跃兴奋。
掐着手指算日子今日是满月,俞凤予诺过带他出门走走。
他来了天冽g半年多了,却从未出门远走过。
尤其此行有俞凤陪同,他心里欢喜里也夹带几分期待。
他和俞凤关系不冷不热,兴许是发生过的那些往事让彼此心存芥蒂,他虽没做过那些事情,但在俞凤面前却辩解不了,俞凤全心信着的人不是他,纵使说了百句、千句,俞凤也不会相信,他也习惯不提,只盼望时间远去能淡忘俞凤心里的疙瘩,他顺着俞凤多变的脾气,容忍俞凤的任x,纵使明知那些举动傻得可以,却也无法停止,他早习惯对俞凤好,而那人一颦一笑更牵动他内心所有。
门扉被轻轻推开,那张美艳脸庞衬着晨光益发亮丽,黑曜石般的瞳眸朝常思归望去。
俞凤也是一时兴起一早睁开了眼梳洗一番便到了常思归门前,想敲门通知一声却作罢,只觉时辰过早想着常思归也未起身下床,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狭长的凤眸对上清秀的眉眼,两人一愣。
常思归愣着看痴了眼,微张着口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才好,有些赧意困窘。
俞凤看着那傻楞楞的模样开口「吃过了吗?」
简单的予诺,就让常思归念念不忘地等着他。俞凤觉得常思归很傻,但这种傻气倔意却让俞凤心里有了牵挂,而将那随口应诺的话语也牢牢记在心里。
每日送上饭时的时辰是固定的,经俞凤一说他才饥肠辘辘觉得有些饿,可时辰过早,哪里有仆役送来饭食,偏偏他就连怎麽去厨房的路也不知道「还没。」诺大的天冽g他从未走过,就如同那些仆役所说的他不过是个泄欲用的男宠,哪里有身分地位可以随处乱走,揪紧了衣服,常思归不敢看向俞凤。
常思归拘谨的举止,让他一时不明,往他处想忽然明了了起来,俞凤曾听说过些流言蜚语,辱骂常思归的话语只多不减,他不曾抑止,常思归处处遭受委屈,却未曾诉说,只是憋在心里头见着他却又强颜欢笑。
他不负责任地将人困居於此,遣派两三个仆役送上饭食清理房子,却连可差遣的人也没留给常思归。
若是饿了哪里有所需要,也只能等人来,俞凤心里愧疚起来,没有表露什麽情绪,拉起常思归的手「既然还没吃,那便一起。」
作家的话:
再次感谢sadosi的舞狮支持啊!!
只是最近欠懒有些找不到灵感,直到这时候才会感概地羡慕起能日更的大神们
在下只是区区小透明,期待有朝一日能填坑便是万万幸。
但还是十分感谢有follow临渊的看倌们啊!
☆、临渊56
拉起这人的时候,才觉常思归似乎又消瘦了几分。
自知理亏,只好避而不谈。
「好。」他虽不明俞凤态度转变,心里一暖也不管那些疑惑。
抱着常思归绕转几处小路,从厨房取了些吃食装进竹篮里,随後脚下一跃一使轻功离去。
习武练功对常思归是陌生的,自小因体弱多病,尽管常家经营标局,却未曾耍枪武剑。
反倒是音律南胡古琴略知一二,栽了兴趣在里头。
如今被人抱在怀里,仅能攀着男子臂膀不敢放手,这情形让常思归有些困窘。
虽然不懂武艺,但看着俞凤抱住自己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跃数尺,奔走数里也知晓俞凤厉害,只是再多,常思归就不知晓了,说起音律他或许能侃侃而谈,但说起江湖武艺他却是什麽也不懂。
当俞凤飞身跃过树林,初夏的微风轻抚过脸颊,带起长长的发丝,几绺落在常思归怀里,常思归手轻轻抓着俞凤的衣襟,凤眸朱唇、无暇面孔。
这个人,是他一生的劫。
跃过树林後,是一片花林,花林在往里头走去是一片花海。
花香扑鼻,惹人心醉。
俞凤将常思归放下,竹篮放在大石上。
红的、紫的、黄的花朵开满整片山谷,奼紫嫣红,好不美丽,常思归微微睁大双眼「好漂亮……」微微展开手臂,微风抚来,常思归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感受着。
花林的位置处於背风的地带,而山谷又完好地将整片花海垄罩起来。
俞凤是第一次看到这麽孩子气的常思归,背对着他的常思归双手微微展开,微侧过头看着他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俞凤微怔「……先吃些东西吧!」
常思归脸上红了红,只觉此番孩子气的举动让人见笑,走进俞凤身边跟着将竹篮里一样样吃食给拿出来,一边说「谢谢你带我来这。」
「春天花会开得更多,若是你喜欢,春天的时候我再带你来。」那张浅笑的脸蛋不知曾几何时已不再让他想起魏予凰,眼前的人仅是常思归,就只是常思归。
初始时曾动过念头,但结识过後便不再有这种想法。
青年白皙的身躯染上他的色彩,忍耐到了极点才低声带着哭腔的音调,可怜兮兮的模样──
一思及此,俞凤就想将那人掼在身下狠狠c弄,打住这些y靡画面,俞凤抬眼眼见常思归面颊红润微微一笑的模样。
俞凤脑内那条线瞬间断裂,扯着常思归的衣襟将人拉近,牙齿轻轻啮咬着常思归的唇瓣,他低声笑了出来,手指描绘着常思归的眉眼。
常思归被突来的亲吻给愣得说不出话,当嘴唇被轻咬着的时候他屏气不敢呼吸,面色潮红的不像话,直到俞凤低声笑了出来才大口呼吸。
「如此笨拙不懂人事,可该如何是好?」
「我……怎麽可能习惯的了──」常思归小声地说着。
「多行几次也许就习惯了?」说着就吻上常思归的嘴角,这些调情手段俞凤做起来一点也不费心力。
可那些亲腻得让人误解的举动,却让常思归乱了心绪。
一边劝着自己别陷得太深,却情不自禁抱住俞凤。
温暖的体温让常思归眷恋不已。
他是喜欢俞凤,可换个方向猜想俞凤是不是喜欢他,却让他感到骇怕。
若是俞凤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他满腔爱意不就是最最可笑的事情,他告诉自己别想、别猜,若是猜错,恐怕万念俱灭、万劫不复。
「你…想做什麽都能。」别开眼,常思归呐呐地说着。
俞凤猜想不出常思归那些矛盾与绝望,他笑着,狭长的凤眸带着柔情「能做什麽还得先吃过东西才成。抱着你都觉得太轻了。再瘦下去岂不风一吹人就飞了?」
「哪有可能。」
俞凤将人放开,拈起花糕往常思归嘴边递去。
常思归拿也不是,只好张口将那花糕给吃了下去,却不料咬着俞凤的手指,他歉疚地往那指尖舔去,而俞凤却肆意地将手指往常思归嘴里探去,惹得常思归泪眼涟涟才肯罢手将手指撤出复往嘴边舔了舔指尖。
被俞凤举动惹得脸红,低着头慢慢吃着东西。
俞凤哈哈大笑,才肯正经吃起东西。
☆、临渊57
俞凤这些举动都让常思归错愕,心里头有些茫然,面对俞凤他早已束手无策只能顺势而为。
安静地吃着东西,常思归揣摩不出那人心思。
两人解决完带来的吃食,静静地看着一片花海。
不知道什麽时候俞凤牵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手,他愣了愣,舍不得放手,指尖轻轻勾住俞凤的指尖,十指交缠,肩靠着肩。
「我送你的那把南胡可还在?」
「在。」俞凤送给他的,无论是什麽他都珍藏得好好的不敢毁坏半分。
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
他初识俞凤,唱的便是诗经里篇名静女的诗曲。
收下南胡时不知有多麽欢喜,被误会时有多麽难过,期间与俞凤的纠葛、苦涩,却是後话。
「若是带来了,就可以听你拉奏曲子。」
「你若是想听,什麽时候都行。」
俞凤听常思归的话语,有些开心,但转瞬想起别的事便开口「别再教林绿古琴了。」
「……可我答应了他。」
「你都教了他半年,他都弹了什麽曲子,乱七八糟、曲不成调不说,糟蹋了那些曲谱和古琴。」
「成人学琴本就需要时间……你偷听?!」常思归先行替林绿解释,说到一半才疑惑为何俞凤知道林绿琴艺不好,忍不住说出口。
「谁要偷听那糟糕的琴艺。」我是来看你的,俞凤并没有说出口,他总是忍不住去探看常思归,然後再悄悄离去,有时甚至醋意升起,在情事上折磨起常思归。
只是要他承认,他却没这个脸面。
幸亏林绿没有听到俞凤的评语,不然铁定暴跳如雷。
常思归想了想林绿气愤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不知多久,很少见常思归此番笑容了。
手m上常思归脸颊「总之,别教他了,浪费时间。」
「已经说好了,不能反悔。」
俞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便说些什麽。
「这一片花海还会开上十几日,花无百日红,这麽说或许惆怅悲怀,但入秋後这些花便会开始凋零。」
「可过了秋天、冬天,这些花又会盛开。这里真的很漂亮。」
「……你喜欢便好。」
不知觉中,竟说了那麽多话。
「除了看花,还想做什麽?」
俞凤应诺了一整日给他,他却没有想那麽多,光是和俞凤相处,心就蹦跳得不知所措。
「我没想那麽多,就这样静静处着就很开心了。……明明是我提的邀约,却不知道安排什麽。」常思归断断续续地说着,歉疚地笑了笑「只怕你无趣乏味,实在抱歉。」
手指压着常思归的嘴唇「你总说对不起、说抱歉。」身体微微向前倾,隔着手指轻吻着常思归「赏完花,晚上来赏月,便是一整日了。」
早已不是情事初开的孩子了,常思归上上下下早已不知给俞凤拆吃入腹不知多少遍,尽管仍有些羞赧,却闭上眼主动攀附着俞凤。
他在心底不知对俞凤说了几百遍的喜欢,可当面对着人的时候却一点勇气也没有。
那些温柔却仿如毒药一般,尝了一回便让人不可自拔。
☆、临渊58
从林绿那里拿到闻笙的信後,便迫不及待回房拆开信仔细瞧瞧里头写了些什麽。
半年以来第一次收到闻笙的信。
本以为离别那次不愉快的谈话,让闻笙对他失望透顶。
他曾写过几次信给闻笙,却没收过回信。
而那些信件都是请求俞凤帮忙寄出,可现下却不知为何信件是转由林绿拿给了他。
他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不愿意想那麽多。
他不想去猜想俞凤从未帮他寄出信的可能,抑或猜想闻笙写的信去哪了。
他和俞凤关系逐渐转好,并不想彼此闹僵,捅破那层薄弱的友好。
将视线移到信上,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一些嘱咐关怀的字句,和信末询问他有没有想返家的念头以及明年年前会来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珍惜地将信收好,他磨了墨,毛笔点墨在洁白的纸上写起回信。
常思归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闻笙,一封给二弟,打算明日将信交给林绿。
写完信,天也黑了。
原本俞凤打算安排人给他吩咐,可他一个人习惯了,想想便温言婉拒。
一来是他是习惯独自一人了,二来是他害怕。
害怕那些讥笑与嘲讽,他在天冽g里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一点一点从仆役间传出去的。
除了俞凤、林绿,他对其他人心里总是有些疙瘩。
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变得如此多疑、自卑。
心里惧怕仍在,常思归慢慢适应。
俞凤对他的那点柔情,就已让他惊喜不已,他笑容多了些,心里压抑也逐渐转轻。
他和俞凤开始有说有笑,而不是仅系於单一的情事。
他拉奏南胡给俞凤听,累了两人便躺在一张床上闭眼睡去。
待转秋的季节前,一同去看了花海几回。
常思归虽有说不完的喜悦,但心里却像踩在极高的地方,有些惶恐觉得不切实际。
那些是俞凤安慰不了他的地方,常思归只能和自己说要慢慢去适应。
一切会慢慢好起来──
人开心的时候,难免笑容多了。
俞凤指尖抚过那张浅笑面孔,尽管清秀如水、平凡如斯,但笑起来的模样却格外顺眼好看。
亮晶晶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直看着俞凤,清亮得不带任何杂质。
俞凤忍不住吻上常思归的眼角,笑嘻嘻地说「我就这麽好看,让你看傻了舍不得眨眼?」
常思归耳g微红,别开眼,微翕着嘴唇,说不出半个字。
在他眼里,俞凤哪里都好。
兴许就是那张惑人心神的面孔着实让人痴迷、让人遏制不了心动深深坠跌於肤浅的表象。
「怎麽了?」
常思归摇摇头「……是啊…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阿谀奉承的话俞凤早不知听了几回,可从常思归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他听了舒服。
「那你喜欢吗?」
听到俞凤的问句,常思归苦笑了一下「是啊……」大概穷其一生他都挣脱不出那名为俞凤的牢笼,俞凤偶时便会问他同样的问题,而常思归总是回答肯定的答案。
他喜欢俞凤,他爱俞凤,可喜欢与爱他对着俞凤却说不出口。
有些话说多了,却未必能成真。
俞凤从来没有对他说出任何情话,哪怕是简单的喜欢二字也未曾有过。
他多想反问俞凤,却始终不敢。
本来是平等的两个人,却在他的喜欢、他的容忍之下逐渐歪曲。
「想听什麽曲子?」
「都行。」
瞧着常思归低首敛眉的模样,让俞凤心猿意马,他欺身向前,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颈窝,常思归一颤,险些连手里的琴弓都拿不稳,差点儿就拉错了音,但手上力道使得不好,乱了曲调。
常思归镇定心神,一曲作罢,才想拉奏第二首曲子,琴弓和南胡却一并给俞凤收去。
「罢了,夜都深了别拉曲了,你手脚这麽冰,去泡泉暖暖身子,早些睡吧!」将手里的琴弓南胡给搁置在旁,俞凤话虽如此说,可说到了最後一个字,低沉暗哑的嗓音隐带一丝情欲。
常思归并未查觉,顺着俞凤的话语往窗外看去,夜幕低垂万物宁静,点了点头。
想去拿换洗的衣服,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我也去。」
说罢,人便傻呼呼地给俞凤牵着走。
褪开的衣衫,袅袅轻烟。
半伏在泉池边,微颤的身躯,愣是让俞凤吃乾抹净一遍又一遍。
☆、临渊59
秋去冬来。
陆续从林绿那拿到闻笙的回信,累积起来也有十几封了。
二弟却音信杳然。
常思归忍不住多想,却无法证实。
胡思乱想几日,初冬的一场雪降下了。
尽管穿得如何保暖御寒,自仲秋以来,仍是染上几次风邪。
手心贴着碗边缘取暖,看着黑呼呼的汤药,有些麻痹。
林绿道「这身体得补,这药得继续喝。」
常思归只得咬牙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闲来无事时,常思归便捧着玉佩仔细雕刻琢磨,出来的成品和纸上画的图样相去不远,总算不费常思归一番心血。
日子过得平淡、惬意,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相比和俞凤在一起时的欢悦,那点遗憾实在不足挂齿。
直到某日,林绿对他说魏予凰回天冽g的时候,常思归整个人懵住,手里的茶杯拿个不稳,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心里不安逐渐扩散,冷汗不止,待林绿离去,他手背遮着眼,疲惫的坐在床上。
自那日起,俞凤找他的次数骤减。
常思归心乱如麻,他对魏予凰一点也不了解,未曾接触、未曾攀谈,更不明白对方当初用意何在。
加上俞凤的疏离更让他心慌意乱,他推开门,一时冲动想找魏予凰问个明白。
积压在心头的困闷疑惑,迫切地需要人来解答。
离开泉边小屋,方向混乱地走着,他不清楚路要怎麽走,逢人便问。
连续问了几个仆役,才知去哪找人。
他脸色微白,眼神慌乱,在他人眼里,他就像个笑话,仆役们的眼里带着嘲讽与怜悯,嘲笑他不过是替代的男宠,凭藉着什麽身份去找魏予凰,怜悯他仅是个男宠,凭什麽和人争。
他们不明白常思归找魏予凰的理由,只单纯认为常思归想惹事生非。
有些人前去通报俞凤,有些人则是想看笑话。
无数念头在脑里绕转,他莽撞地去找魏予凰。全然不想若俞凤知晓此事会如何对待他。
此时,魏予凰g本不知常思归在天冽g。
落胎後的身体经调养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自收到师傅的信後便和张皓连夜赶回天冽g。
一路上风尘仆仆,可两夫妻感情却愈发甜蜜。自知晓落胎之事,张皓对她怜惜万分,极其呵护。魏予凰不敢明说事情始末,而张皓也怕触及伤心事,两人便闭口不谈,魏予凰也渐渐淡忘此事,或者是刻意遗忘。张皓虽遗憾那逝去的小小生命,但心里却更是担忧发妻身子,他不担心子嗣问题,两夫妻促膝长谈,魏予凰才总算想开了些。
两夫妻说说笑笑间,门被推开青年站在门边。
魏予凰满心困惑,和闯门的青年对看了几眼。相似的眉眼,清秀的脸庞,她才恍然想起这人,漫天的愧疚蓦地压在心上,魏予凰不敢再和青年视线对上。
低着头,彷佛遭受委屈似地。
张皓不明所以然,只见妻子遭受委屈,心下对来者隐隐不快。
常思归没漏看魏予凰那一瞬的慌张,可屋里还有一名男子,实在不好说话,良久,常思归才道「……魏姑娘,我有一事相问。」
「予凰,这是?」
魏予凰心里七上八下,勉强露出微笑「夫君,我和这位公子有些话要说。」
张皓上下审视青年,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总是不好「有什麽话不能当面说吗?还有……」
常思归进退两难,适才想解释,手腕就被人紧紧拽着,他吃痛一声,回首看见俞凤一脸y霾,心突然冷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麽?」俞凤字字冻寒。
「师兄。」张皓愈发疑惑,他对青年一点印象也无,眼见三人互相认识,气氛却尴尬僵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麽才好。
「你还想做什麽?」掐着常思归手腕的力道加大,俞凤怒意滔天。
常思归听着俞凤一句句的逼问,退後一步,却被俞凤拉扯过去。
「师兄,你……?」魏予凰脸色一白,刚见常思归时就已让她惊讶错愕,加上师兄她简直不知道两人关系到了什麽地步,她那时的谎言,究竟造就什麽後果,她一点也不敢猜想。
作家的话:
感谢amano的礼物啊!!(笑)
家里路太抽,赶紧上争取发一下文章(泪奔)
最近想尝试写一下民国的文章,以前看白先勇的台北人就有这种念头了。
只是挤出来的速度,要看心情来写了(不得不说在下实在是一个怠惰的人)
☆、临渊60
俞凤自听到常思归私自去找魏予凰时,愣了一下子,随即抛下手边的事情前来找人。
他这几日并不是故意冷淡常思归,只是内心纷乱不知怎麽面对常思归加上身边事务繁杂。
却不知道常思归怎麽想的,跑来找魏予凰。
一进门,他抓住常思归的手腕,忍不住逼问起来。
如果魏予凰出什麽差错,要他如何和张皓解释说明?!
常思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和张皓起了冲突,只会吃亏占不了便宜,他这样莽撞跑来,他如何护得了他?
思及此,俞凤脸色难看,怒意渐升。
然而,常思归却不明了俞凤心里所想,他的自卑多疑早已g深柢固。
常思归静静地看着俞凤,苦涩地笑了出来。
俞凤是不是觉得他卑劣狠毒,认为他对魏予凰心怀不轨,常思归早已不知从何解释,尽管解释了,别人却不一定相信。
他只是笑着,笑里带着满满的悲凄。
俞凤一只手掐着常思归的手腕,一只手紧握成拳「师妹、师弟,晚上替你们接风洗尘。」
「师兄,你不是要……」魏予凰迟疑地想问些什麽。
「若无事,我便带他先走。」似乎知道魏予凰要问些什麽,俞凤打断话语,丢下话拽着常思归离去。
常思归身体微微颤抖,究竟是天寒觉得冷还是失望心凉透顶,他分不清。
初冬的第一场雪降下。
白色的雪花落在裸露的肌肤上,化成了水滑落滴在土壤上。
他失了神般地任人拉扯,脚步踉踉跄跄地跟着俞凤的步伐。
滔天的怒意在瞥向常思归空洞的双眸时沉寂了下来,他挫败地松开掐住常思归的手,一时拿不定主意。
常思归垂下手臂,伫立原地不发一语,他闭上眼,满心疲惫。
俞凤的行为早透漏了他一点也不信他。
他能对魏予凰做什麽?从头到尾他只想厘清疑惑罢了,而俞凤却只知道逼问他,他失望、难过、埋怨──种种情绪交杂归於死寂。
隐忍多时终究是受不了那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他背过身不想见俞凤,低着头走了几步路,复又被俞凤拉扯回去。
他不动,本该眷恋奢望的怀抱却只让他想逃离,只是逃离却也无用,挣扎了却被愈抱愈紧,他静待着俞凤开口。
俞凤不适应常思归冷漠的样子,他心里慌张。
如果不说些什麽挽回,就会後悔似地。
俞凤放缓语调问道「你找魏予凰是为了什麽?」
「……我只是,想问个问题。」他也不管俞凤相不相信,这确实是他的目的。
微皱着眉头「你冒昧前往,若是张皓知道了什麽,做出什麽事你该怎麽办。」
俞凤语气虽带几分担忧,但常思归听了却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那样认为。」
「认为什麽?」
「认为是我害魏姑娘落胎的是吗?」忍不住满腹委屈,常思归说到最後一个字时,语调轻得彷佛风一吹便散落,字不成词、词不成句。
俞凤一怔,沉默了下来。
他本想说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视线对上眼角微红的那人,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向俞凤犹豫的表情,常思归心里就像破了个大洞似地,怎样也弥补不了,他开始剧烈挣扎想离俞凤远远的,但环抱住他的双手却愈收愈紧,不肯放手「你放开我!」
「别想、别想了……我带你回去。」
如果可以,常思归多想不去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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