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好看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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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妙目中忽地闪过凌厉的恨怒之色,微笑道:“可惜楚天帝闲云野鹤,只想做一个风流神仙、三界浪子。虽然称孤道寡,却没有帝王之志,真是可惜啦。”
楚狂歌哈哈大笑道:“五千年夙愿,十八代筹谋,才有了今夜华山之变。萧丫头,如此周详的计划,你师尊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吧?”
他顿了顿,悠然道:“嘿嘿,这几天寡人一直纳闷,为什么寡人假扮成和尚,藏在深山老林里静修,居然还会让这老牛鼻子突然找到?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寡人‘三尸神劫日’出现?普天之下,又有谁知道寡人‘三尸神劫’的日子……好多疑问,今日才算彻底明白啦。”
所谓三尸,是指青姑、白姑,血姑上中下三尸,是藏于人体内的妖魂邪魄,人人都有,每到庚申日必定发作。要想成仙得道,必要除净三尸。
魔门修真由于经常盗汲别人的元神气丹,累积了许多邪魄,所以体内的“三尸虫”也比普通人及道门修真都要厉害得多,而发作之日也不仅限于庚申日,因人而异,统称为“三尸神劫日”。
每到三尸神劫日,魔门修真必定神识迷乱,苦不堪言,修为越高的,越是痛楚难熬,脆弱不堪。
因此道门中有句行话,叫做“三尸神劫日,斩妖除魔时”。说的就是要乘着妖魔三尸虫发作的时候去诛灭之。
翩翩秀眉一挑,笑吟吟道:“不错,是我师尊故意走漏的消息。谁让你不识抬举,对我师尊始乱终弃?你若是对我师尊稍稍好上一点,她又怎舍得伤帝尊一根寒毛?”
楚狂歌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想不到妖娆绝世、面首无数的太y元君,竟会因为寡人而摇身变成幽怨弃妇。寡人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蚩尤嫡孙的萧天仙这般垂青眷顾?只怕垂青的不是寡人,而是寡人的太乙元真鼎吧?嘿嘿,如果不是因为老牛鼻子早来了一日,这小子又恰巧在那夜撞入,只怕真要让她得逞了!”笑声森然,听来让人不寒而悚。
楚易心下恍然:“萧太真必是垂涎轩辕六宝已久,色诱太乙天帝不成,恼羞成怒,设下借刀杀人的毒计,让李真人与楚独歌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将两大法宝收入囊中,只是想不到y差阳错,反而让我抢先得了法宝。”
翩翩俏脸——寒,喝道:“姓楚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啦!面首无数怎么啦?就许你倚红偎翠,不许别人左右逢源?哼,区区一个太乙元真鼎有什么稀罕?现在轩辕六宝不有大半都到了我天仙门手中吗?”
她眯起清澈秋波,越说越怒,冷笑道:“你这好色无厌自命风流的狂徒浪子,枉我师尊当年对你神魂牵挂,一心只想和你结成神仙眷侣,纵横三界,做一对光耀神门的天帝神后。而你却对我师尊情意视如草芥,为了那贱人三番五次背负我师尊。从那一刻开始,你今日的下场便已注定了!”
翩翩一直笑语嫣然,风情万种,此刻忽然疾言厉色如狂风骤雨,不由让众人微微一愕。
不知何以,看着她柳眉倒竖、眼圈微红的嗔怒模样,楚易反倒觉得她更加真实可爱些。
楚狂歌一怔,失笑道:“萧丫头,想不到你对你师尊倒是情真意重,忠心耿耿。嘿嘿,你以为你那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师尊当真喜欢寡人吗?她喜欢的不过是能助她一统神门,当上神后的人。她心里唯一喜欢的,只有她自己吧!”
站在旁边的两个天仙妖女再也按捺不住,厉叱道:“狂徒住口!再敢辱我师尊,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狂歌悲怒难抑,纵声大笑道:“拜你师尊所赐,寡人r身早已灰飞湮灭,还要什么狗p葬身之地?”
第十五章东边日出
翩翩一言不发,透蓝清澈的妙目冷冷地盯着楚易,杀气大盛,胸脯急剧起伏,过了片刻方才渐渐平定下来,浅浅一笑道:“姓楚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百~万小!说从此告别书荒!等我取出神剑,将你炼成元婴金丹,献给师尊服下,你自然就可以知道她的所有心思啦。”
楚狂歌嘿然冷笑,似乎再没有说话的兴趣,隐隐之中,楚易只觉得一股凛冽的杀气从自己丹田内扩散,令他又是兴奋又是恐惧。
李芝仪喝道:“且慢,小妖女,横竖我们半只脚已经跨进了阎王殿,何不让我们死个明白?萧太真那老妖婆刀口日将我调往……”
翩翮眉尖一挑,冷冰冰地截口道:“老牛鼻子,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好啊,我一古脑儿告诉你吧,省得你到了阎王殿里还要罗嗦个没完。”
她转头凝视着楚易,嫣然一笑,忽然又变回了那甜美俏媚的容颜,柔声道:“没错儿,那日我师尊使得便是‘调虎离山,借刀杀人’之计。等你和楚天帝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又分别传信给紫微真人和凌波仙子,说你已死,有人冒充你行刺皇帝,再来个调虎离山。等他们连夜赶往长安,这里就变成了修罗场。华山三观…百多名灵宝道士全都死了个精光,连元神气丹也被吸了个干净,好生可怜。
至于紫微真人和凌波仙子,哎,算起时辰来,这会儿他们多半已经一头栽入我们的埋伏之中,尸解登仙啦!““你说什么?”李芝仪越听越是悲愤,到了最后——句,更是惊骇不已。
楚易“啊”地——声,突然想起那日在长安城外,多亏紫微真人师徒为自己解围,赶跑了孔雀老祖:如此推算起来,与这妖女说的时间果然毫厘无差,心中顿时大感不安。
李芝仪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妖女,险些被你诈了!道爷我生平谁也不服,独独服我师兄。就凭你们这些魔门妖类,能动他个p哪!”
翩翩笑吟吟道:“是吗?你非要这么自我安慰,我也没法子。不过听我师尊说,除了她老人家想亲自拜访紫微真人之外,什么东海救苦天尊呀,南极逍遥大帝呀,还有什么北辰紫微大帝呀,都对紫微真人的元婴金丹很感兴趣呢。”
楚易听得心神大凛。他记性极佳,那夜听晏小仙介绍了道魔两门之后,对于修真界的门派人物都已一一了然在胸。这妖女适才若无其事说出的几个名字,无一不是凶名昭着的魔门巨妖。
魔门中素有“五帝四母”之说。这九人虽是魔门中人,却也均达到了道门散仙的修练级别,凶焰之炽,就算是道门超一流高手也不敢直攫其锋。
其中除了太乙天帝楚狂歌之外,北辰紫微大帝、南极逍遥大帝都是五帝之列,妖法无边。太y元君萧太真则位列四母之首,被称为“天下第一妖女”。
至于那东海救苦天尊虽尚未达到散仙级别,却也是魔门六大天尊之一,极为凶狂。曾经以一己之力,冲出上清派青城宗的合围,杀死二十余人,扬长而去。
如果陷入这四人的包围,紫微真人就算有通天本事,也难以逃生。
李芝仪惊疑不定,心想此时自己身陷天地洪炉之内,妖女实无诳骗自己的必要。又想:魔门空前团结,处心积虑地制造了今夜华山之变,为的便是重创道门,解开四灵封印。但这等重大的事情,为何魔门中的五帝四母一个也没出现?却放心交由这小妖女来坐镇指挥?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魔门早已精心部署好了所有的计划,算好了华山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认为五帝四母等巨妖凶魔无须在此逗留,而是直接赶往长安等地,进行其他y谋。比如伏击紫微真人与凌波仙子,甚至道门其他修真。
当然,他们唯独没有料到他和楚狂歌居然没死,而且竟鬼使神差地寄体于一个举人的体内,回到了华山……
想到这里,李芝仪又是绝望又是愤怒,犹如掉入万丈冰渊之中。
翩翩见李芝仪半晌不吱声,心中大快,咯咯笑道:“李真人,你也不必太难过,此次遭殃的,也不单单你华山灵宝。黄泉路上,指不定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什么茅山上清神宗呀,青城上清气宗呀,龙虎天师道呀……的故友旧交,说说笑笑,岂不是好?“忽然眉尖一蹙,失声叹道:”哎呀,我险些忘了,你和楚天帝将被烧炼成两颗元婴金丹,从此魂飞湮灭,超离于轮回之外,又怎能去地府里走亲访友呢?“她嫣然一笑,再也不看楚易一眼,全神贯注地念咒捏诀,解印天枢剑。神剑寸寸上拔,洪炉嗡嗡狂震,碧光气浪四s飞舞,将她那甜美娇媚的姿容映照得又是妖艳又是诡异。
过了片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碎石爆s,一道碧光电舞飞扬,照得众人睁不开眼。
“当!”
定睛再看时,岩地裂开一条深缝,天枢剑则已掉落在地,铿然龙吟,如一泓春水闪闪晃动,d内寒气人。
众人大凛,封印数千年的神剑终于重现人间!
翩翩又惊又喜地凝视着天枢剑,俯下身,春葱似的指尖微微颤抖地抚摩剑身,蓦地握住玉石剑柄,“锵”
地一声提了起来,咯咯大笑道:“天枢剑!我拔出天枢剑啦!”
旁边的两个天仙妖女喜色浮动,齐齐拜倒,娇声道:“恭喜掌门嗣主得掌天下第一神兵!”
翩翩笑靥如花,指尖一弹,神剑悦耳龙吟,铜锈簌簌落了一地,剑身碧光闪耀,流丽夺目,与她清澈蓝眸交相辉映。
她秋波流转,笑吟吟地凝视着铜炉边的唐梦杳,柔声道:“唐仙子,恭喜你啦,你是天枢剑几千年来所杀的第一人。”默念剑咒,素手回转舞诀。
楚易又惊又怒,喝道:“妖女,住手……”
“咻!”
神剑疾如闪电地飞s而出,环绕着唐梦杳划了几道碧光圆弧,突然锵然一振,凝空顿住,剑芒吞吐。
唐梦杳微微一震,又羞又怒,娇靥忽然酡红如霞,颤声道:“妖女,你要杀就杀,为何这般羞辱我……”
话音未落,“哧哧”之声不绝,她的翠绿道袍突然裂开无数缝隙。
转眼间,丝缕飞扬进散,玲珑浮凸的玉体赤条条地盘坐于地,晶莹胜雪,晃得楚易眼睛都花了。
楚易脑中轰然一响,“啊”地一声,面红耳赤,想要立即闭上眼睛,却听楚狂歌哈哈笑道:“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这可就没寡人的风范了。嘿嘿,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当今第一玉女掌门的l体岂能不看?”
一时间,楚易身不由己,眼睛像是凝结似的眨巴不得。相隔甚近,纤毫毕现,那对浑圆雪r巍巍颤动,就在他的眼前不住地晃来晃去。
楚易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从没见过女子l体,何况还是这貌美如花的少女道姑?刹那间血脉贲张,口干舌燥,颤声道:“唐仙子,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想看的……实是……实是不由自主……”
唐梦杳闻言更是羞臊得无地自容,就连耳根都已红透,闭上双眼,泪水簌簌流下,心中悲苦羞怒,恨不得立时死去。
翩翩咯咯笑道:“楚公子,横竖她也看过你的l体,两不相亏,有什么打紧?既要献祭神剑,自然要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呜——呜——”
就在这时,d外突然远远地传来两声凄厉高亢的号角,正是浪穹公主姐妹的“苍兕双龙角”。
角声激越,随之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凶兽怒吼,震得楚易耳膜生疼,心中大寒。转头望去,穿过d口,恰好可以遥遥望见莲花峰。
深蓝的星空苍茫辽阔,峰顶绚光冲天吞吐,云蒸霞蔚,瑰丽万状。空中,万千凶禽盘旋飞舞,黑压压如重重乌云,滚滚翻腾,发出震耳啼吼。
“轰隆隆!”
莲花峰猛烈震动,就连相隔如此之远的玉女峰也随之摇颤,土石簌簌掉落。
突然,一道妖艳的金光从峰顶冲天喷薄,化为一条狰狞巨龙,飞腾扬舞,咆哮破云而去。
接着,道道霞光爆s飞舞,陆续变幻成二十八凶兽的模样,朝着四面八方飞冲消逝。数万飞禽汹汹怪吼,也随之四面飞散。
那两个天仙妖女大喜,笑道:“掌门,大功告成,四灵斋醮结束啦!”
翩翩容光焕发,咯咯笑道:“从今夜开始,二十八宿天下走,四海将永无宁日……”
话音未落,唐梦杳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一跃而起,抄手握住天枢剑,朝着铜炉电冲而来。
绿光电闪,寒气森然扑面。
楚易大吃一惊,只道她羞愤欲绝之下,要将自己杀了泄恨。
丹田内却响起李芝仪惊喜激动的叫声:“好丫头!乖丫头!虞老太太教的聪明丫头!”
楚易“啊”地一声,霍然醒悟:她是要打开天地洪炉,将自己释放出来。
翩翩又惊又怒,叱道:“找死!”翠袖翻卷,绿光怒放,青铜月牙铲陡然化作青甲螭龙,怪啸飞舞,直扑而去。
唐梦杳指尖一弹,天枢剑脱手飞出,继续冲向铜炉,自己则翻身转向,双手飞舞,鼓起一团淡绿光球,朝着青甲螭龙飞卷横挡。
“砰!”
气光进爆,螭龙飞腾横甩,唐梦杳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摔飞出几丈开外,脸白如纸,几欲晕厥。
适才她乘着翩翩不备,以两伤法术强行冲开经络,奇经八脉已然重伤,这般生生硬接,哪能抵受得住?
翩翩眼角扫处,剑光回旋电舞,刹那之间,神剑已绕着炉盖飞旋了一圈。
“哧哧”连声,龙虎六一神泥被剑气所激,倏然震裂。
她心下一沉,暗呼糟糕,立即翻身抄卷,急电似的朝d外飞逃,素手如雪,横吹玉笛。
受六魄笛声所激,青螭巨龙狂性大作,甩头咆哮,卷引滔滔气浪,朝着天地洪炉呼啸冲去。
“砰”的一声,青铜炉盖晃了一晃,突然冲天飞旋。
楚、李二人齐声呼啸声中,楚易脚底生风,真气灌顶,身不由己地螺旋冲出炉外,左手抓住兀自呼呼乱舞的天枢剑,翻身就是一脚。
“砰!”
紫光碧气滚滚奔腾,迎面撞在青螭巨龙的尖角上。
轰隆巨震声中,青光扭曲涣散,螭龙悲吼,冲天反s,瞬间将顶壁撞裂一个大d,直破星穹,在淡淡的月光里还原为铜铲,悠悠翻转。
d内气浪爆舞,碎石进飞,那两个天仙妖女眼前一花,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倒飞横撞石壁,玉陨香消。
翩翩胸口一窒,六魄笛顿时走调,仰天喷出一道血箭,翻身飞跌,绿裳如莲叶鼓舞,朝着悬崖下急速坠落。
楚狂歌哈哈大笑道:“萧丫头,你不是要将我炼成元婴金丹吗?金丹未成,你想上哪儿去?”
笑声中,楚易不由自主地抄掠到d口,朝着下方悬崖探手一抓,掌心顿时出现一轮碧绿色的光漪气旋,螺旋飞卷,如闪电似的将幽黑山壑照亮。
“呼!”
翩翩被绿光卷着倒飞而起,不偏不倚地撞入楚易右掌,被他陡地掐住脖颈,高高提起,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
电光石火,一气呵成。
等到楚易回过神来,只见自已左握神剑,右提翩翩妖女,昂然站在d口。
唐梦杳软绵绵蜷卧在地,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欢喜,松了口大气,但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安。见他傲然挺拔的赤l身影,脸上烧烫,转头不敢再看。
此时已近黎明,正是一夜中最黑暗寒冷的时刻,站在d口,天地茫茫,薄雾弥漫,寒风呼啸着振动舍身树,松枝簌簌,雪沫漫天飞扬。
凄厉的六魄笛声仍在群山回,荡,华山诸峰倏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莲花峰上号角…长吹,鼓声大作,呐喊声如海浪似的涌起。
火光闪烁移动,无数人影横空飞掠,朝着玉女峰冲来。
楚易心中大凛,暗呼糟糕,萧妖女的笛声必是求救信号。才脱虎x,看来又要重入狼口。
但丹田内的道魔二仙对此置若罔闻,李芝仪激动至极,哈哈大笑道:“天枢剑!这就是封印青龙灵的天枢剑!轩辕六宝让道爷得了过半啦!”
楚易左手被他所控,握着神剑,在眼前反覆翻转,青光刺目闪耀,时而显现出剑脊上细如蝇头的上古篆文。
楚狂歌却似对神剑兴趣不是太大,c纵着楚易右手,将翩翩脖子一寸寸地掐紧,微笑道:“寡人无疾,寡人好色。萧丫头,像你这等尤物,寡人原舍不得辣手摧花,但今日不杀了你,又怎能平寡人心头之恨?”
笑声森然,竞比凌晨的寒风还要彻骨,听得楚易j皮疙瘩接连泛起。
翩翩呼吸不得,花容胀紫,舌尖渐渐地吐了出来。
清澈蓝眸又是恨怒又是悲楚地凝视着楚易,长睫一眨,一颗泪水倏然滑过睑颊。
楚易心地善良,喜欢除强扶弱,打抱不平、对这妖女虽颇为恼恨,但此时近在咫尺看着她痛苦无助之状,种种恨意顿时烟消云散。一时怜悯之意大起,忍不住叫道:“前辈,这妖女虽然可恨,但好歹是个姑娘家,又是一个晚辈,何必真伤她性命?即便杀了她,也是胜之不武,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楚狂歌“咦”了一声,哈哈大笑:“小子、你倒比寡人还要怜香惜玉。嘿嘿,她先前又是要拿你祭剑,又是要将你烧成铁板蛇r,可没你这般心慈手软哪!”
李芝仪骂道:“书呆子知道个p!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对妖怪仁慈,那便是害人害己。他,这小妖女已不知害死了多少道门修真,死上百遍也不解气!来来来,老妖怪,往死里掐,掐死了算我一份儿。”
楚易眼看自己手掌不听使唤,将她脖子越掐越紧,又惊又怒,大声道:“李真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妖魔,也当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修仙之路殊途同归,只要不违天理,便都是正道,道魔之分不在人兽之别,不在修练之法,而在其心。像你这般贪婪嗜杀,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做逆天之事,和这些妖魔又有什么区别?与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无为自然,又有哪一点契合?”
唐梦杳在d内听了这席话,芳心微震,妙目中闪过诧异的神色。这些道理她也曾经想过,只是与师父平时所教导的道魔两极、非黑即白的观点相悖,因此不敢深究。此时听来,顿觉心有戚戚焉,对这少年书生也刮目相看。
楚狂歌听得心中大快,纵声狂笑:“说得好,说得妙!好一句‘道魔之分不在人兽之别,不在修练之法,而在其心’!”
李芝仪一愣,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语,骂道:“酸秀才强词夺理,知道个鸟。他,天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迂腐书生太多,才搞得污七八糟,狗p不如……”
楚狂歌哈哈笑道:“非也非也!天下就是因为像你老牛鼻子这样,自以为是正统君子救世主、老喜欢将自己的狗p标准强加于人的混蛋太多,才搞得乌烟瘴气,死气沉沉。嘿嘿,小子,就凭你这番话,寡人便给你几分面子,饶这丫头一命!”
说到最后一字,楚易右手忽然松开。
翩翩“啊”地一声,胀红的脸色瞬时转白,咳嗽不止。
楚易大喜,正想说话,楚狂歌却又嘿然道:“寡人纵横天下一百多年,便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奈我何,此次却被你们害得r身湮灭,险些连孤魂野鬼也做不得。嘿嘿,这等奇耻大辱若是不报,寡人今后又如何在三界立足?丫头,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扑”地一声,楚易的右手闪电似的压在翩翩的小腹,将她吸在半空。
翩翩浑身一颤,妙目中尽是惊怒骇惧的神色,樱唇震颤,想要说话,却一声也发不出来。脸上血色陡然消褪干净,柔软肚腹急剧鼓动,隔着衣裳,隐隐可见一圈圈红光紫线急速盘旋汇集。
楚易正自愕然,只听楚狂歌哈哈笑道:“小子,寡人帮你采药炼丹,滋补元气!”
话音刚起,楚易掌心忽地一阵胀痛,一股妖异强沛的真气从妖女肚脐涌入他的手掌,沿着手阳明大肠经折转回合,绵绵不绝地直冲丹田。几在同时,丹田猛地一胀,鼎、壶又开始急速飞旋起来。
李芝仪大吃一惊,喝道:“老妖怪,你做什么!要杀便杀,干嘛吞她元神!”
楚易心下大凛,自己先前误吞了一个角蟒魔祖的蛇丹,就已变得似妖非魔,折腾够呛,倘若再将这妖女元神吸入,那还了得?
他又急又怒,叫道:“前辈你……”呼吸一窒,剩下的半句话顿时被那汹汹冲涌而入的真气压了下去。慌乱中奋力挣动右手,想要将手指抽离,却又哪里能够?
楚狂歌笑道:“牛鼻子,你我元婴被困在鼎、壶之内,七七四十九日内如果还出不去,就会熔化成y阳两气。你该不会想和寡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起魂飞湮灭吧?倘若不想,就趁早和寡人一起多多吸吞元丹,合力冲出去。”
李芝仪大怒,叫道:“p话!若要道爷靠吸妖人魔女的元丹,才能逃出鼎壶,道爷宁可和你这老妖怪同归于尽!再不撒手,我就将这妖女立即刺死祭剑!”
青光一闪,楚易左手握着天枢剑,往翩翩脖子刺去。
楚易大骇,电光石火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妖女若是死了,我向谁打探仙妹的下落?”灵机一动,大声叫道:“住手!杀了她,你就不知道紫微真人和凌波仙子的下落了!”
这句话可比一百句说教都管用。
他的左手顿时停住,剑芒指处,翩翩雪白滑腻的脖子沁出一颗血珠,鲜艳夺目。
楚易松了口大气,知道抓对了稻草,继续道:“李真人,眼下魔门正大举进犯道门各派,你杀了这妖女,可就没处问其中的内幕y谋了!那不等于自闭耳目吗?”
李芝仪大凛,喝道:“他,臭小子,算你说得有理!喂,老妖怪,快把妖女放开。再不松手,道爷就不客气了!”
楚狂歌毫不理会,继续以楚易右手吞吸翩翩真元,哈哈狂笑道:“怎么?你还能对寡人怎样?现在咱们同在一个皮囊,难不成你还能将‘自己’杀了吗?”
他的吞神吸真大法原就独冠魔门,此时又有太乙元真鼎、乾坤元罡壶两大神器相助,威力更是惊人。转眼之间,萧翩翩的真气便被吸入了将近三成。
翩翩俏脸越来越煞白,气若游丝,清澈的美目里满是悲怒恐惧,泪水不断地流了下来。
对于修真而言,比起死亡,元神气丹的丧失才是更可怕的。
如果仅仅是死了,还可以通过尸解等方式,转世投胎,重新修练。无论如何,前世累积的真元尚能保存大半。
但元神气丹如果被吸干,不仅意味着几世的修练化为泡影,甚至魂飞湮灭,万劫不复。
李芝仪听他耍横,大怒,喝道:“他,道爷我辛辛苦苦打通了这小子的泥宫玄窍,可不是为了让你这老妖怪倒行逆施,将他变成妖魔之身!再不松手,我就真将这小子杀了!”
话音刚落,楚易左手将神剑c在地上,蓦地朝上一张,竟紧紧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顿时勒得他面红耳赤,呼吸不得。
唐梦杳“啊”地失声,惊呼,万万没料到事情竟会突然演变成如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叫道:“李真人,你……你……”
楚狂歌一怔,不信他会当真下此狠手,大笑道:“妙极炒极!想不到自称行侠仗义的灵宝散仙竟然也敢滥杀无辜!杀!只管杀!也好让寡人开开眼!”
李芝仪怒极反笑:“他,你当道爷不敢吗?这小子已是散仙之身,又满脑子糊涂念头。与其让你将他变成妖魔之躯,祸害人间,倒不如乘早结果了他的性命,永绝后患。杀一人可救天下人,这买卖划算得很哪。“楚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将自己掐得窒息欲死,自己的右手又源源不断地将妖女的真气吸入丹田,而自己对这一切却偏偏无可奈何。
一时间满嘴酸麻苦涩,只觉天下荒唐之事莫过于此。
唐梦杳眼看着楚易舌头越吐越长,又是害怕又是焦急,想到他先前为自己辩解、保护的言词,心中更是百味翻杂,一阵大乱。
情急之下,她胡乱抓起地上的破碎衣裳穿上,跌跌撞撞地上前,奋力拉拽楚易的左手,叫道:“李真人,楚公子心地善良,此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你快放手……”
楚易眼前金星乱闪,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觉心肺憋胀难受,直欲爆炸开来,恍惚中忖想:“天下死法千奇百怪,但被自己活活掐死的,只怕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就在这时,呼啸声四起,崖前人影闪烁,第一批魔门追兵已经蜂拥而至。
只听—个尖利的声音邪笑道:“咦,这不是茅山掌门唐仙子吗?堂堂上清仙子,怎么会深更半夜地和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藏在黑乎乎的玉女d里,难道是在学弄玉吹箫吗?”
魔门群妖顿时爆发出一片y猥的狂呼怪笑声。
又有人怪叫道:“非也非也!你看她衣不蔽体,拉着这赤条条小y贼的手臂苦苦哀求。定是这小子爽完了之下,一脚将她蹬开,转投我们九宸仙子的怀抱!”
唐梦杳娇靥酡红,羞愤交集,气得微微发抖。
“哧!”春水剑吞吐出鞘,但她经脉受损,气剑光芒远不如平时强盛。
楚易心中“咯蹬”一响,这才记起自己依旧一丝不挂,恍恍惚惚中自责:“唐仙子一心救我性命,却被我连累,清誉尽毁,还要平白受这些妖魔羞辱……”又是羞惭愧疚,又是愤怒气苦。
迷迷糊糊中,只听楚狂歌哈哈一笑:“老牛鼻子,这些嗡嗡的苍蝇真他讨厌,咱们先灭了它们再说!”右手忽地朝外一吐。
不料y沟里翻船,被魔门陷害,险死还生。门徒死伤殆尽不说,自己r身湮灭,变成了孤魂野鬼,连日来困在鼎、壶之内,处处吃瘪,连连受窘,也不知窝了多少气。
到了此刻,心中的积怨仇恨终于像火山岩浆,汹汹爆发,d外妖魔虽然人多势广,其中也不乏真仙级的绝顶高手,却又哪里挡得住当世道魔两大散仙势如疯狂的合力屠戮?
剑光气浪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也不知杀了多少人。群妖溃败如山倒,远远退开,不敢贸然上前。
楚易一介书生,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眼看着自己手脚不听使唤,杀人无数,心中又是惊骇又是茫然,大叫着让李、楚二人住手,但他们正杀得兴起,哪里听得进他这书生之语?
李芝仪心下大畅,怒气少消,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真他痛快!道爷我要将你们杀个精光,祭奠我华山的亡灵!“楚狂歌也哈哈长笑道:“神门都是你们这些龌龊脓包,难怪让这些牛鼻子看轻!嘿嘿,我楚狂歌何等人物,你们这些废物居然也配和寡人同门并宗?真辱没了神门太祖蚩尤大帝的颜面!”
两人纵声狂笑,大感快意。
这一道一魔两大散仙做了一百多年的死对头,恶斗不下五十次,彼此知根知底。生平第一次合作,竟是默契无间,说不出的酣畅痛快。
忽然之间,两人心底涌起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意,这个曾经令自己咬牙切齿的对头,似乎并没有原先那么可憎了。
翩翩软绵绵地坐在d角,突然咯咯脆笑道:“可笑呀可笑,都说太乙真人、太乙天帝英雄无敌,没想到也只是专捏烂柿子、软脚蟹的胆小鬼……”
李芝仪一怔,骂道:“他,小妖女胡说什么?”
翩翩听若罔闻,咯咯大笑,自言自语道:“杀得好,杀得妙!天色快亮啦,这时候长安城里也该翻天覆地了。什么上清派呀、天师派呀、灵宝派呀……一千牛鼻子老道姑不知道还活没活着?“这一句话顿时将众人,惊醒。
唐梦杳脸色雪白,蹙眉低声道:“她说得不错!”
十八宿印已经解开了,魔门进犯华山的目的已经达到。
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和d外的妖魔缠斗,而是尽快回到长安,救出紫微真人等人,联合道门各派,共商大计。“李芝仪心中大凛,蓦地将天枢剑收回,喝道:“妖女,我师兄现在哪里?若不老老实实地带我去,道爷就让你魂飞湮灭!”
翩翩嫣然一笑,清澈蓝眸森冷如冰,柔声道:“好啊,那里龙潭虎x,你愿意送死再好不过,就怕你没胆子去呢。”
李芝仪哈哈大笑:“小妖女,你是小母牛一窝生八崽儿——牛皮大了!三洲十岛,碧落黄泉,又有什么地方是道爷我没胆儿去的?”
话音刚落,却听楚狂歌哈哈笑道:“可惜呀,有胆儿还不够,得有腿才行。”
李芝仪一怔,怒道:“老妖怪,你说什么?”
楚狂歌悠然道:“现在楚小子的这两条腿儿可不光光长在你李真人的身上。寡人好不容易才从天地洪炉里出来,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送上门去找死?找死倒也罢了,为什么要费心费力救出道门仇敌?就为了让他们将寡人打个灰飞湮灭?”
“你……”李芝仪被他说得又急又怒,哑口无言,虽恨不得将楚狂歌碎尸万段,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楚易与唐梦杳对望一眼,苦笑不已。心想,现在一体三主,自己就好比太古大荒长了两个脑袋的怪兽,如果这老妖怪死活不去,天底下又有谁能拉得动自己?而且将心比心,于理于情,这老妖怪确实都没有陪着李芝仪去救道门诸仙的理由。除非……
楚易心中一动,忽然大声道:“是了!两位前辈,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建议,既可以重新封印四灵,平定天下,又可以让两位各得其所,甚至白日飞升……”
李芝仪“呸”了一声,冷笑道:“他,小书呆子,就你这大蒜脑袋还能开出什么水仙花?不听也罢。”
楚易微微一笑道:“两位前辈,你们的r身是被我的毛驴儿撞毁,现在附身到我身上,也算是循环报应。但这里毕竟不是两位长留之地,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太乙元真鼎不是会将两位化为y阳两气吗?所以……”
楚狂歌哈哈笑道:“小子,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横竖寡人已经将你打通成散仙之身,如果四十九日内,寡人出不了鼎、壶,没法儿投胎转世。那只有对不住你,将你变成寡人的寄体之身了。”
“做你春秋大梦!”李芝仪怒道:“只要道爷在此,老妖怪你就休想得逞。大不了道爷先将这小子给宰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做狗p寄体之身!”
“两位前辈且听我说完。”楚易脖子还火辣辣地烧疼,听两人说着说着又绕了回来,急忙截口道:“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在四十九天内找齐轩辕六宝,不但可以重新封印四灵、平定大劫,两位不是也可以凭借《轩辕仙经》白日飞升吗?”
众人一凛,d内忽然一片安静。
翩翩那双清澈蓝眸眨也不眨,笑吟吟地凝视着楚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楚狂歌才哈哈大笑道:“小子,有点儿意思。老牛鼻子,现在轩辕六宝已经拿到了三宝一剑,又有知根知底的萧丫头在手,剩下的一半也该不会太难找到。只要咱俩合作,的确可以各得其所。”
李芝仪嘿然不语,沉吟半天,才森然道:“老妖怪,别怪我没把丑话撂前头。从现在起,你若再做一件不容于天地道义的事,我李芝仪就算拿不到轩辕六宝,救不了天下苍生,也要让你神魂湮灭,万劫不复。”
楚易一凛,却听楚狂歌纵声狂笑道:“一言为定!”
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左右双手已经高高举起,自动连击了三下,直打得气浪进爆,痛入骨髓。
这时,从d外苍茫群山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j鸣。
东方鱼肚翻白,朝霞流彩,一轮红日从黛蓝群山之后,冉冉跳跃而出。
漫长一夜终于破晓。
第十六章 十面埋伏
“前辈,慢些,慢些……”蓝天澄碧,白云悠悠。(读吧文学网首发 http://。。)狂风猎猎扑面,楚易身不由己,在高空中急速飞翔。低头望去,群山如螺髻,江河似银带,在脚下遥遥飞逝,瞬息千里。
丹田内,楚狂歌、李芝仪对他的惊叫惘然不闻,只顾不住地呼喝斗口,自夸御风术远胜对方。
于是,楚易忽而展臂滑翔,忽而凌空抄足踏步,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断地变化道魔两门的各种乘风妙法,在万丈高空做着变速飞行的花样表演,俨然成了两人比斗的实验品,吓得过往鸟群惊飞四散。
在此之前,楚易虽然也曾腾云驾雾,但要嘛时间短暂,来不及感到害怕;要嘛紧紧依附在别人身上,无需自己c心。
比起眼下神智清醒却又无法自主,心中的慌乱恐惧自然远远不及。
眼看着天旋地转,脚下虚空,他胆子再大,也不免惊骇慌张,双足凭空乱蹬,想要高呼大叫,却被扑面狂风堵得晕眩窒息,喘不过气、发不出声。
李芝仪不耐,骂道:“臭小子,你四脚朝天乱蹬什么?他,有我们在这儿,还能摔死你吗?”
紧随一旁的唐梦杳忍俊不禁,嫣然一笑,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他的手掌,想让他定下心来。
但突然想起自己一介出家女真,这般主动去牵握一个陌生男子的手,未免太过荒唐突兀,待要抽回手,却已被他如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握,动弹不得,脸上顿时一阵烧烫。
过了半晌,楚易心底的惊怖恐慌之意逐步消退,渐渐被新奇惊喜所取代。
双袖盈风鼓舞,仰望辽阔碧虚,俯瞰苍茫大地,他仿佛已经化作了飞鸟,变成了流云,自由自在,说不出的惬意。心想:“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神仙,这恣意翱翔的感觉果然颇有些滋味……”
忽然感觉自己掌中紧握着的滑腻纤手,柔若无骨,楚易心中怦然大跳,转头望去,和唐梦杳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人脸上莫名地一红,松开手,却又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
阳光照在唐梦杳的笑容上,灿灿生辉。
楚易呼吸一窒,眼前忽然又闪过晏小仙清丽如花的笑靥,心里顿时一阵酸疼刺痛。
此时此刻,她又在哪里?真如妖女所言,仍被魔门囚禁在华山落雁峰的某个秘密之地吗?
自己要何时才能重返华山,救她出来呢?
刚才在玉女峰上,萧妖女声称魔门在终南山里设下重伏,紫微真人与凌波仙子已被孔雀老祖诱往彼处;同时,魔门六尊、九祖、十妖等超一流妖魔高手也已经纷纷赶往长安城,刺杀皇帝、歼灭会首京城的道门各派。
与这些事情相比较,晏小仙的生死安危,在李芝仪、楚狂歌等人的眼里,实在是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众人将厉害关系一一剖析妥当后,已经取得共识:如果被萧妖女牵着鼻子走,中了魔门的埋伏,不但于事无补,只会贻误战机,破坏大局。
因此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自投罗网去终南山解救张宿,更不是遍查落雁峰找寻晏小仙,而是先赶回京城,与上清、龙虎等道门各派会合,禀明华山发生的事情,而后同心协力,一齐挫败魔门y谋,设法救出受困人等。
于是他们将萧翩翩封印入天地洪炉,杀出重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长安。
楚易心底虽然千百个不愿意,恨不得立即将落雁峰翻个底朝天,救出晏小仙,奈何身不由己,而他们所说又颇有些道理,只好强忍心中的忐忑忧惧,暗暗祈告上天佑护义妹,让她最终平安得救。
想到这些,他满腔的欢跃激动之意立刻又荡然无存,大转黯然担忧。
“轰隆隆……”
远远的天边传来几声闷雷,黑红色的云层滚滚奔腾,狂潮巨浪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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