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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爷子听了不乐,心想你把我比作什么东西了,我又不是牛。好你个老九,果然有几分厉害。不过你厉害些最好,我就不用费心对付鲍二爷了。
庄老爷陪着笑,朝刘三道:“三,吩咐下去了吗?给九爷备几个小菜,我要和他喝酒。”
老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道:“不是吧,庄老爷,你要陪我喝酒?我看还是算了,免得一会又躺到床上去了。我听说你得罪了郎中,一会人家不来给你看病,我可没那妙手回春的本事。”
庄老爷一拍胸脯,喝道:“我这身体,好得很。九爷,你就不用费心,倒是我才为你担心呢。”
老九一愣,不解地道:“庄老爷,你为我担心啥?”
庄老爷微微一笑,叹息道:“九爷,我是怕你喝酒喝多了,连自个人都分不清。哎,我不怕你分不清,是怕我步鲍二爷的后尘。”
老九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故作惊愕地道:“庄老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看看,吓得我脸上的汗直冒。我要有那本事,直接把鲍二爷抓住,还用得着放他跑吗?”
庄老爷心里一惊,暗想难道老九早就在屋门前等候了吗?他怎么知道这事?
他要知道鲍二爷便是老九引来的,肯定气得全身火胀。毫不知情,也只得挨了软刀子。
鲍二爷想庄家越乱越好,其实庄老爷子和老九也一样,都希望越乱越好,乱中搅局,趁机控制对方。三家博弈,想必有一方观战。但谁是黄雀,谁是螳螂,那就得看各人的本事了。
庄老爷子和鲍二爷都欺老九年轻,必没有什么高招。但两人都似乎低估了老九的实力,过了几个回合之后,才知道老九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同时两人也在想,倘若合伙将老九除去,那佘家营定虎视眈眈。佘老爷子精打细算,可不像对付老九那么容易,何况老九就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即便斗倒老九,也几乎两败俱伤,佘家营岂有坐视之理?
近来魏一霸残部嚣张跋扈,想再进攻佘家营,万一他们调个头来,不对付佘家营,趁机拿下矸子,那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三方权衡了一下利弊,谁都不愿剪灭谁,谁都不敢剪灭谁。
庄老爷子看着老九,笑了笑道:“九爷,老夫知道你年轻气盛,有吞并矸子之心,但我就把话搁这儿,你不敢。”
老九知被他说中要害,点头大笑道:“庄老爷子果然眼光锐利,思维敏捷。你放鲍二爷走,想必也出于此心。要是你把鲍二爷弄死了,他的家人,就会与你为敌。更为甚之,与我联合,吞并了你这块宝地。庄老爷子,不是我挑拨离间,你和鲍二爷,是有嫌隙。”
庄老爷见刘三命人端上酒菜来了,朝老九示意道:“九爷,唇枪舌剑了一番,还得吃些东西。你来我这破屋里,也没啥好吃的,就弄点鱼r给你吃吃如何?”
老九朝桌上瞥了一眼,见一桌子的鱼。什么酸汤鱼、回锅鱼、油炸鱼、红烧鱼……,摆得满满一桌。老九心里暗笑,你以为我稀罕吃你这些东西,在你这块地盘上,鱼是最便宜的东西。很多奴才家里没了粮食,就用干鱼片充饥。
庄老爷子见老九不说话,微笑道:“九爷,没见过这么多的做法吧?你在一线天,离河远,很难吃到鱼。你来这里,是要好好的吃一顿的。”
老九嗯了一声,再看那酒,只见一个土坛子,坛子上满是尘灰,想必十几年没动过了。桌子上的碗,有的都被打破了棱角,要是稍不小心,嘴唇都会被割破。那筷子,夹菜的那头,都成了磨牙棒,毛毛刺刺的,令人看了就难受。
老九叹息一声,啧了啧嘴道:“可惜一桌子的鱼r啊,又细又嫩,怎么就装在了这样的容器里?庄老爷子,你家那片竹林,就没舍得砍一两根来用?”
庄老爷子听出老九讽刺的话语,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开腔。
老九故作没看出他生气的样子,又指着桌子道:“庄老爷子,真的,你看看那筷子,都成磨牙棒了,吃一顿下来,它就成红色的了。”
庄少清听不下去了,朝刘三喝一声道:“刘三,把它全撤了。”
庄老爷子听罢,喝道:“这里谁是当家的?”
庄少清只得缩到一边,低声道:“爹,他简直没把咱们放眼里,我……。”
庄老爷子喝道:“住口,九爷来是客,招待不周,是咱们的错。还不将这些撤下,给九爷弄些合口味的东西来?”
刘三忙应了一声,搔搔头道:“九爷,您说说,你喜欢吃些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做去。”
老九不想再为难庄老爷子,摆摆手道:“罢,我吃过了。你们可能还没吃,就把这些东西赏给下人们吧。”
庄少清更加忍不住了,指着老九喝道:“钱老九,你实在太过分了。”
庄老爷子忙拉住庄少清,喝道:“给我坐下。”
老九又啧了啧嘴,叹息一声道:“老的还在,没你说话的余地。你就好好的听着,跟你老子学学,要沉得住气。”
庄少清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多说了。
庄老爷子见他不说了,才朝刘三道:“三,照九爷的吩咐做,分给下人们,让他们都尝尝鲜。”
老九心里暗笑,让他们尝鲜,恐怕他们早吃腻了。不过他们以前吃的,没这么多油水可捞。偶尔让他们捞捞油水,尝尝甜头,也是好事。
老九见庄少清一肚子的窝火,故意再惹他道:“庄少爷,我看你一辈子的窝囊样,什么时候才能挺起胸脯做人?就像你这样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r?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以为我此来,是来求你了?”
庄老爷子心里一惊,心想你此来,不是为了妹子的事,难道是别的事?庄老爷子左右思忖,想起老九一来,就把莫老爷一家给收拾了,接着就是鲍二爷家,难道第三家就是我?他怎么想,怎么不对。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庄老爷子捏了捏几根胡须,藐视地望着老九,心道:“就凭你那点花花肠子,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你胆敢在我府上搞鬼,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庄少清再也沉不住气了,猛然间爆发,突然朝老九扑来,喝道:“钱老九,老子今天就灭了你。”
老九见他扑过来,站着不动,一拍胸口道:“来啊,你打我这里。”
庄少清正冲到老九跟前,只觉两只手不自主地向后一退,他朝左右一望,早有两个家丁将他夹住,拖到一边。
老九大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息道:“溅了我一身灰,这屋子也得好好打扫打扫,是不是付不起下人的工钱?要是付不起,说一声,我也给你们点小费。”
庄老爷子听到这话,怒吼一声,朝左右道:“将他拿下。”
老九见激怒了庄老爷子,暗自大笑。见左右有家丁欺近,忙一闪身,让过众人,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庄老爷子正惊惶间,听得院子外一片声起,涌出不少的黑衣人来。
庄老爷子大骇,朝庄少清道:“还不带着人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庄少清喝道:“我不走,爹,你不是说这是咱们祖上辛辛苦苦挣来的产业吗?难道你就忍心毁在咱们的手里吗?”
庄老爷子见院外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喝道:“清儿,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线天的老九,是有备而来,他孤身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早有防备。快走,清儿,咱们能走一个是一个。”
正说间,只见刘三满面炭黑,奔了过来道:“老爷、少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话才说完,只见一黑衣人闪过,刀影一晃,已将刘三劈毙当场。
正文 九十
庄老爷子吓得满身冷汗,挡在庄少清跟前,喝道:“再不走,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庄少清没多大力气,又被娇养惯了,虽有心御敌,却有心无力。咆哮着道:“爹,我不走,要死咱两就死在一块。”
庄老爷子不容分说,已将他推开,早有两家丁夹着庄少清,朝院子外扑去。庄老爷子见黑衣人越来越多,家丁又死伤无数,暗自叹息。早有家丁奔了过来,朝他道:“老爷,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庄老爷子摆摆手,叹息一声,老泪纵横道:“你们走吧,我死都要留在这里。”
家丁见他不走,也不敢私自离开,拼命杀死一黑衣人,朝一旁的两家丁道:“你们架着老爷走,我断后。”
两家丁见情况紧急,也顾不解得那么多了,一把将庄老爷子拖住,杀出血路,朝外扑去。行了一程,又遇着几个家丁,主仆七八人,朝河边赶去。
一心腹沉吟道:“老爷,咱们这么走也不是办法,得想法联络佘家营,以图再回此地。”
庄老爷子喘息一声,连连咳嗽不已,猛地哇的一声,吐出不少鲜血来。回首竹林,回望屋宇,喊杀声还不断的响起。落泪道:“我茫茫如丧家之犬,佘家营哪会收留咱们?佘老爷子那么会算计,他巴不得除了咱们。”
心腹低声道:“老爷,想必佘老爷子也不想咱们遭此不测。”
庄老爷子摆手道:“对于有大智谋的人,巴不得少几个对手。和一个人斗,不需要费那么多周折。成王败寇,我也不想去佘家营做一个闲人。清儿他奔出来,想是去了那里,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心腹正要说话,忽听身后一片声的喊杀声,慌催促庄老爷子道:“老爷,咱们赶快走。”
庄老爷子心里痛惜,那么多年的积蓄,一朝遭了强人所捋,心有如刀割。回想十几年前,收缴曾大户家,也是这帮光景。可见世事轮回,因果报应不爽。早知今日有此结局,当初就不该那么贪婪。
奔了几步,气闷填胸,只觉天旋地转,昏倒在地。几心腹也不管许多,强拖着他的人,朝前行去。好不容易摆脱了后面追来的人,找了个山d,将庄老爷子放在石壁旁,让他的头靠了石壁,才道:“老爷,现在安全了。”
庄老爷子只是喘息,却说不出话来。心腹焦急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请郎中来。”
另一心腹道:“你别枉费走这一遭,郎中是不会来的。何况咱们现在,有如丧家之犬。你要是去,恐怕还会把敌人引来。咱们趁天亮休息一阵,等天黑的时候,带着老爷逃奔佘家营。即便他不愿去,咱们也不能不顾全他的安危。”
心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只是我害怕老爷撑不到那时候,万一他去了,怎么对得起少爷?”
身后闪出一人,喝道:“老人虽对我们很好,可以前他干的那些事,值得咱们去给他卖命吗?依我说,把老爷送给老九,咱们还能领个赏钱,足够一辈子花销了。”
心腹啐道:“就你这狼心狗肺的样,你要是不愿跟着老爷,现在就可以滚。”
那人听罢,将头一歪,朝一旁的几人喝道:“兄弟们,咱们走,就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咱们是狼心狗肺,但咱们不能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了。”
其余几人,狠了狠心,瞪了一眼走出去的人,相互点头道:“黑麻子说得对,咱们听他的,走。”
两心腹见只剩下他主仆三人,凄凉自不在话下,树倒猢狲散,相互抱头嚎啕了半晌。心腹叹息一声,朝左首那人道:“齐黑头,你守着老爷,我去取些水来。”
齐黑头应了一声,见心腹去了,疑虑道:“他要是借故走了,我可怎么办?要等到天黑他走不来,我就将老爷送回去。我也是走投无路,不这样做,恐怕我的妻小也保不住了。不是我狠心,想当年老爷也没少做这种亏心事。一场恶战,害得我们死了多少弟兄,许多老人孩子都相继被人杀掉,妻女被人玷污,都是他一人造成的。我守着他,难道我做错了,我真的做错了吗?老天,你告诉我啊?”
齐黑头直守到傍晚,却不见出去的心腹回来,心里权衡再三,带着庄老爷子,朝庄府回来。他心情复杂,也不敢想象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可当他回到庄府时,一切又似乎没有变化。寂静无声,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
他四下张望,还以为会有人把守,到处看了一遭,不见人影,才将庄老爷子扶进内府卧室。整个庄园,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不少贵重的东西,丝毫不散乱。
齐黑头终于明白了,原来老九并不想置庄老爷子于死地。他只是想将庄府变得一穷二白,只是想让他的势力能在矸子扎根。
齐黑头将庄老爷子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便四处找人。整个庄府,哪里有什么人影。过了两天,才见一家丁赶来,还以为齐黑头是老九的人,见了便撒腿就跑。齐黑头慌忙将他叫住,问道:“李哥,你跑什么跑,是我啊,黑头。”
李哥回头瞥了一眼道:“黑头,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保着老爷跑了吗?九爷以为你们往佘家营去了,正差人半路拦截你们。他老人家并不想要咱们老爷的命,是要劫他回来,继续做这里的庄主。”
齐黑头叹息一声,摇头道:“这里贵重的东西都洗劫一空,老爷要是醒过来见了,不被老九杀死,也会被气死。”
李哥一愣,朝齐黑头道:“黑头,难道老爷就在府上?”
齐黑头压低声音,拉着李哥道:“李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九爷真不想害咱们老爷?那少爷呢?他找着了吗?”
李哥一拍胸脯道:“黑头,李哥什么时候说过瞎话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知道老爷的下落,告诉九爷,还可以领赏呢。只是有一件,你要把功劳分我一半。”
齐黑头是个没心计的人,笑了笑道:“只要九爷不杀老爷,别说把功劳分一半给你,全给你我都没话说。李哥,你去告诉九爷,就说我知道老爷在哪里。”
李哥大喜,心想你个傻瓜,九爷会放过咱们老爷吗?他巴不得早点将他处死。你既然知道,那我就带九爷来,这功可立大了。到时我再想个计策,把你除掉,整个功劳,不都是我的了吗?
李哥转念又想,九爷不动这里的东西,难道真有心让咱们老爷回来?
李哥还在思忖,齐黑头催促地问道:“李哥,你还没说少爷的下落呢?”
李哥顺口道:“李哥在九爷的手里,现在要死不活的。”
齐黑头一听,喝道:“你说什么?你保着少爷走,难道你出卖了他?你个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李哥忙道:“黑头,你听我说。我是说少爷在九爷那里,听说找不到老爷,又没有他的下落,现正要死不活的要找老爷呢。”
齐黑头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快去告诉九爷,让他赶紧来。要是他来晚了,咱们老爷恐怕就不行了。不管怎么说,老爷和九爷还当了一会亲戚。”
李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道:“黑头,你带我去见见老爷。”
齐黑头忖了忖道:“李哥,你还是先去告诉九爷,要不然老爷真的不行了。”
李哥见他思忖,心想你不是骗我吗,我要是去了,那岂不是着了你的道儿了。我见不着老爷,肯定不会去狮子嘴边邀功。眼睛朝齐黑头盯了一眼,摇摇头道:“黑头,见不到老爷,我这心里不踏实。他快不行了,我也得去见见他,说不定他有什么话要交代,要带给九爷呢?”
齐黑头一想也是,朝李哥道:“你跟我来,老爷就在床上躺着呢。”
李哥见他着了道,微微一笑,随着齐黑头,来到庄老爷子的卧室。李哥一眼见果然是庄老爷子,大喜道:“黑头,你先守着,我这就去叫九爷来,看样子他真病得不轻。”
“你快去,再不去老爷真的不行了。”齐黑头焦急地道。
李哥还没等他说话,人早已溜出了庄府。齐黑头见李哥的眼神不对,心想他一定不怀好意,我还是先把老爷藏起来。老爷他现在就够惨的了,再惨也不能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齐黑头边想,边将庄老爷子挪到不远处的地窖里。
才过了片刻,便听得一片声的脚步声响。齐黑头朝地窖缝隙里瞥了一眼,只见李哥,当先带着老九,满面春风的走来。
只听李哥道:“九爷,姓庄的就躺在床上,我看得清清楚楚。拿到了老头,九爷就可坐镇矸子了。”
老九冷笑一声,转头朝李哥看了一眼,朝左右喝一声道:“给我把他拿下,卖主求荣,日后想必也会对我不利。”
老九说完,早有两家丁将他拿下。老九又喝道:“进屋看看,庄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
又有家丁冲进屋子,四下望了一眼,不见庄老爷子,连忙回禀道:“九爷,不见庄老爷子。”
九爷大怒,朝李哥扇了一耳光,喝道:“竟敢骗我。”
李哥见机会来了,忙求饶道:“九爷,不是小的骗你,刚才齐黑头真的带着庄老爷来这里了,不信你们看地上的脚印。”
老九眼睛一扫,果见地上有些杂七杂八的印痕,俯身朝李哥喝道:“快说,齐黑头带着庄老爷子去哪里了?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为了得到赏赐,就不惜毒害自己的主子。要是庄老爷子没了,绝饶不了你。”
李哥哭丧着脸道:“九爷,要找到庄老爷子,你得饶了小的性命,小的才敢去找啊。小的着实的害怕,万一我找到了庄老爷子,您又反悔了,那可怎么好?”
正文 九十一
九爷双目圆瞪,藐视李哥道:“敢跟我谈条件,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给我把他的老父老母押上来。”
老九历来吃软不吃硬,谁要给他讲条件,那是自讨苦吃。假如乖乖听话,还少受些苦。李哥哪知道这些,还以为机会来了。齐黑头躲在暗处,看了半晌,也分不清老九到底是要留下庄老爷,要是处决掉他,迟迟不敢现身。
李哥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道:“九爷,我说,我说。你可不要将我的老父老母带到这里,你要是带他们到这里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李哥说毕,一头朝木柱上撞去。老九怕出人命,喝道:“我给你脸,你不要脸,快说,庄老爷子藏在何处?”
李哥颤兢兢的道:“他就藏在地窖,你们快去搜,否则就被他们逃脱了。”
齐黑头大骇,心想我藏在地火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他早想到我会藏身此地,朝随口说出?
老九朝一旁的人喝一声,道:“你们去守住地窖口,把庄老爷子好生请出来。这里是他的家,怎么猥琐在里面?”
家丁应了一声,慌忙带着十余人,将地窖围住,猛地一踹地窖的木板,钻进地窖。齐黑头慌了,避无可避,只得站起身来,挡在庄老爷子跟前道:“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和你们拼了。”
老九似听到地窖里有响声,走到地窖口道:“地窖内的人听着,本老爷是来请庄老爷出来的,要是反抗,你的家人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齐黑头一听自己的家人在老九手上,喝道:“钱启华,你个不是人的东西,迟早不得好死。”
老九哟了一声,喝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骂起老子来了。今天要不是看在庄老爷子的面子上,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说话之际,家丁已抢先一步,将齐黑头抱住。又两家丁顺势扑上,用绳子将齐黑头捆了。老九亲自来到地窖,朝躺在地上的庄老爷子望了一眼,喝道:“快把庄老爷子扶上去,请郎中来救治。”
齐黑头啐了老九一口,喝道:“别假惺惺的装得很仁慈,想害死我们老爷,就给个痛快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心吗?我告诉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老九冷笑一声,站直身子,不屑地道:“我钱老九要收买人心,用得着收买你吗?你一个败寇,在我面前跟我说这话,不是太没底气了吗?要不念在你衷心护主的份上,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老九说罢,朝地窖口喝道:“把李哥给我押下来。”
老九这一声吆喝,吓得齐黑头一抖。只见两个家丁,七手八脚的将李哥押到地窖。李哥朝老九道:“九爷,你说过要放过我的,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
老九点头道:“我是说过要放你,可我并不知道你的好兄弟会不会放过你。”
老九说完,顿了顿道:“来人,给齐黑头松绑。”
两家丁慌忙解开齐黑头身上的绳子,只听老九道:“齐黑头,现在这人就交给你了,任你处置。你护主有功,日后庄家的田产,就分十个人的口粮给你。”
齐黑头一惊,忙朝老九道:“我不求赏赐,保护老爷是小人的职责。”
老九微微一笑道:“那眼前背信弃义的人你该怎么处置呢?要是你保护的不是庄老爷子,而是你的父亲,你该怎么办?”
齐黑头恨恨的喝道:“杀了他。”
老九嗯了一声,大笑道:“我给你这个机会,杀了他。你也可以选择不杀他,但我就要把给你的十个人的口粮给他。”
齐黑头不解,怔怔的望着老九。老九不说话,也不解释。
齐黑头看得心虚,忙道:“九爷,我不杀他,也不要田产、口粮,我只希望我的家小都平安无事。”
老九点点头,喝命道:“把李哥放了,让他回家去吧。从今以后,此人不得踏入庄家宅院半步。”
众家丁听罢,都齐声应道:“谨遵老爷吩咐。”
老九走出地窖,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刚一进地窖,只觉一股恶臭扑来,现在又像飘仙一般,令人精神一爽。他走到竹林边,似想起什么事,朝一旁的家丁道:“你去看看,要是郎中不愿来,飞鸽传书给三爷,让他带一人前来。”
家丁迟疑道:“九爷,你知道三爷体弱多病,恐怕不能再折腾了。要不把这事交给八爷,让他办比较稳妥一些。”
老九不耐烦地道:“就照你的办吧。不过有一件,先别告诉八爷这里的事。等我回去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家丁应命一声,慌忙去了。
老九来到庄老爷子的屋子,见他躺在床上,不住的喘气,嘴里不停的冒着白泡。只见齐黑头一手拿着白手绢,一手抚摸庄老爷子的胸口,哭得泪人儿似的。
老九看着不忍,走到跟前,喝道:“大老爷们一个,哭什么哭。你要是心疼你们老爷,还藏着他干嘛?”
齐黑头抹了抹泪,有气无力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现在我都还觉得,你是黄鼠狼给j拜年。”
老九一愣,正要发作,只见去请郎中的人回来回道:“九爷,郎中不愿来。小的们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来。他说庄家人的病,只有大罗金仙看得了。我们想强把他带来,他说他只有一死。小的们不敢用强,来请老爷示下。”
老九摆手道:“由着他去吧,庄老爷子只是受了惊吓,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们打点的人去迎接庄少清那混蛋,还没回来吗?”
家丁禀道:“正在路上,想必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九爷,难道你真要将这座宅子归还给庄家吗?”
老九仰头望着木板,点头道:“不错,我是要将宅子归还给他们。我此来,不过想煞煞他的威风。好歹我钱启华也是一线天的一家之主,竟然避而不见,天天守着几个小老婆过日子。有了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收拾谁。”
家丁大喜道:“九爷英明。”
正说间,只见门外奔来一人,朝老九报道:“九爷,一线天急报,说佘家营佘老爷子亲自带着数千人马,朝一线天攻来了。”
老九一怔,喝道:“佘老爷子哪来那么多人马?”
那人忙道:“佘老爷子将魏一霸残部以及杨黄寨众人都编到佘家营了,他野心很大,还联络了杨黄寨外的水头寨,扬言要攻下一线天。三爷得到讯息,便派小的急忙前来,请九爷回去。”
老九心想,我此刻回去,这里鲍二和庄老爷子,必定联手,到时我左右受敌,不好。但如若我不回去,万一一线天有个闪失,亲人根本都在那里,这一失就大了。
辗转凝神半晌,才对来人道:“你先带着五百精壮回去,死守一线天隘口,不得放进一个敌人。让八爷来矸子,接替我回去。”
来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老九在房中踱步,只见门外又有人急急的走来道:“不好了,九爷。庄少清听说佘家营攻打一线天,趁小的们不注意,悄悄的溜了。”
老九大怒,喝道:“一群饭桶,还不快去给我找。要遇着庄少清,你们就告诉他,他爹安然无恙。”
那人会意,也不敢再破钉子,转身一退,便去追庄少清去了。
老九更加焦躁不安,暗怒道:“好你个佘老爷子,不拿点颜色给你看看,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喝命心腹道:“你派几个人,去监视鲍二爷的行踪。要是有不轨图谋,急来报我。”
心腹连忙去了,半晌回来道:“鲍二爷家不知踪影,就连平时养的狮子,都不知去向。小的们四下寻找,也不见一人。再到府上仔细查看,恐怕人早在一天前就离开了。”
老九听罢,猛地一拳捶到桌上,喝道:“原来都偷偷的反我,这回我要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不拿下矸子,我誓不为人。”
老九此话一出,喝道:“来人,给我守住庄老爷子,其余人等随我走。”
老九奔出庄府,到府外点了点,还剩下百余人。朝百余人喝道:“你们有的是莫府之人,有的又是鲍二爷府上的人,有的还是庄府的人,三府之人,都在这里。今日要反我,你们易如反掌。但如果觉得跟着我好,你们也需要帮我一个忙。”
众人齐声喝道:“九爷是我们的再造父母,九爷不说,我们也知道。九爷不来,就没我们的今日。尽管才短短的几日,但我们的生活起居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九爷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老九大喜,朝众人道:“众位皆知,我对鲍二爷有如兄弟手足,可他再三与我作对,还悄悄溜走。我对庄老爷子不薄,可他的儿子庄少清,竟不顾自己的老子,半路逃走,他们要是反了我,你们也会过从前那种日子。我要众位帮我找到鲍二爷和庄少清,稳定矸子的局势。当然大家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诸位。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不能拖累你们。”
众人慌道:“唯九爷之命是听,请九爷发号施令。”
老九觉众人可用,立刻分拨十人,赶往河边,扼守险要之处。又分拨十人守住鲍府,任何人不得进入。再命十人,准备快马五十余匹,轻骑赶往一线天,让其半路上砍倒树木,拖着尘埃,飞速前进。又派十人,保护众人家小,以防止敌人前来偷袭。剩余之人,他统统带在身边,却不分派任务。
众人疑惑,朝老九道:“九爷,难道你信不过咱们?”
老九微微一笑道:“你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们办。”
众人雾水重重,不解地道:“九爷,那你快发号施令,我们也好办得。咱们可不想落后,我们也想立一大功。”
正文 九十二
老九见众人争先恐后,心想要你们反我,那可怎么办?心腹全都调离了此地,以防万一,就是为了稳住你们,好为一线天拖延时间。那里大胜,矸子之危,迎刃而解。
过不须臾,只见一长着大胡子的人物,朝老九奔来,急促地道:“九爷,不好了,一线天死守不住,还请九爷即刻回去。佘老爷子带着人马,已攻到d口,放火焚烧d府,命人凿d想趁机钻入。”
老九冷笑一声,不禁道:“你们守住隘口即可,d就让他凿去。早早准备二十口铁锅,烧了滚烫的铁水,在d口等候,只有他有人攻进d府,将铁水灌入,佘老爷子必不敢再攻一线天。”
大胡子得了老九口谕,也不敢多停留片刻,退出庄家宅院,飘身骑马而去。老九心想矸子一片混乱,我若离去,得不偿失。不如留守此地,静候一线天消息。只有那里没被攻破,矸子同样在我掌控之中。即便那里被攻破了,矸子也将成为我的立锥之地。只是矸子可不像一线天那样,易守难攻。
众家丁听罢大胡子的话,有些动摇。暗想万一一线天被佘家营攻破,那老九岂不是没了根本?到时还跟着他,我们的日子,不是和先前一样吗?要是能将他捉住,将他献给佘老爷子,立此大功,说不定还能弄个佘家营的管家当当。
自老二离开佘家营后,佘老至爷子便将管家的位置悬空,扬言谁能攻破一线天,他将虚位以待贤能。
佘芳跳崖,他把所有的不是归咎在老九身上,每日纵情声色,喜好水酒,闹腾得全身虚胖浮肿,但又没人敢劝。即便如此,佘家营还被他管得有条不紊,大小事务,没一桩不近情理之处。
那些想打佘家营主意的人,见到这番景象,都不敢乱打主意。但佘家始终无后,谁成为佘家营的继承人,倒有非分之想。早有几个后生晚辈,想打佘老爷子的主意,希望能成为佘老爷子的干儿子。
佘芳在日,佘老爷子还打算着招个孙女婿入赘,也好有人养老送终。佘芳跳崖,连个送终的人都没了,他整日心里难受。有人向他献策道:“老爷,眼看着您一天天的老去,难道您就不想认几个干儿子,等您百年之后,他们也好为你送终守孝?”
一下说中佘老爷子的心事,佘老爷子放下酒碗,叹息一声道:“要是芳儿还在多好?你说当年我咋那么糊涂?她的命,就活活的断送在我的手里。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两遭的苦楚啊。”
那人见佘老爷子哭诉,忙道:“老爷,您可不能这么想。小姐她也有不对之处,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想自个儿挑,那不合古法,也有违父母之命。虽然少爷不在了,但您是她的爷爷,她就得听您的。老爷,你还得早些计划计划,得以后再认,没几日相处,又隔了一层了。”
佘老爷子愣了愣,望着整个大厅,大厅外的雾,不停的飘进屋来。他整个人,也像这雾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随即将手一摆道:“容我再想想。”
佘老爷子有所顾虑,心想自己的亲孙女都不可倚靠,何况别人?左思右想,想在亲戚中找一人来继承佘家营的产业。可他思来想去,竟没一个能想到的人。佘家家世显赫,却没一个留在他的身边。好多先几辈的人,早早的就搬离佘家营了。即便现在能找着那些子侄,恐怕他们也不愿回来。
佘老爷子暗恨为何老天不公,让他几代单传,弄得人丁稀疏,连个继承的人选都没有。又想外戚家人,也一样想不到一个合适人选。
佘老爷子彻底死了心,要在家丁里挑一个最合适的人来继承佘家营的产业。但在他闭眼之前,他绝对不会告诉那名家丁他有此意。佘老爷子害怕家丁知道他的意思后,好吃懒做,甚至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他忖了忖,又想在做出决策之前,走一遭险棋,要能拿下一线天,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想了想,即刻修书杨黄寨和魏一霸的残部。杨黄寨自冷子豪死后,依附佘家营,得了书信,立刻回复愿当前哨。魏一霸的残部先时有点忌讳,想起魏一霸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到了佘家营,落得惨状,令人不敢想象。但有一年轻公子,素来在枪棒上娴熟,便朝魏一霸的大儿子魏廷建议道:“大伯,你要是不愿,小侄愿带着数十玩伴,联合佘家营,攻打一线天。”
魏廷慌了,朝公子喝道:“谦之,你年幼,留守庄园,待我带人攻击便是。当年你父亲把你交托给我,就是希望能好好照顾你。”
魏谦之摇摇头道:“大伯,男儿汉就得战死沙场,我如今空学了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正好佘家营攻打一线天,派上了用场,你却不让我去。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去,只是听说我要去才敷衍我。”
魏廷喝道:“放肆。这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即使敷衍你,你也得听从我的。”
魏谦之气愤不已,恨恨的走出屋子,来到校武场中,挑了二十余精壮勇士,朝佘家营去了。魏廷得知消息时,魏谦之早已抵达佘家营。
魏廷无奈,只得修书与佘家营联合,一起攻打一线天。魏廷料知一线天易守难攻,悄悄嘱咐下属,不得强攻。又吩咐下属好好保护魏谦之,不得让他受到惊吓。
众人得了魏廷的口谕,来到佘家营,随着佘老爷子带着的数千人,一并攻打一线天。佘老爷子头戴钢盔,身穿祖宗留下的铠甲,大有旌旗一挥,胜算在握之势。
这事报到一线天来,老三正病得全身发软,又加年事已高,忧劳过度,不能主持事务。他找来老八,将一切交给他道:“老八,如今老九不在一线天,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去和老五商量商量,看他有何计策。”
老八不愿,朝老三道:“三哥,你好好休息,我一定能守住一线天,我先去了。”
老三喝道:“回来。”
老八只得停住脚步,扭头道:“三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老三叹道:“老八,我知道你对老五还有看法。但经过上次那事后,老五反省了不少。他不再和咱们作对,也想着好好过日子。上次他大病一场,没要了他命,也全是老九的功劳。眼看着外人来欺负咱们,难道他还想着窝里斗?你去和他商量商量,他即便没有什么计策,也不会拖你后腿。”
老八只得道:“三哥,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听你的,去告诉他一声。”
老三又道:“你派一个人,去矸子通知老九一声,也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要是那里的事还没处理完,就让他留在那里。矸子那里,不能没有人。一离开人,立马就有人反了天了。”
老八应了一声,慌忙去了。
老三咳嗽一声,回想这一辈子,没做啥大事,眼见着就风烛残年了。幸好给老钱家留了后,否则祖宗怪罪下来,那可担当不起。爹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只是他从未见过孙子一面,倒有些可惜了。
老三朝屋外叫了一声道:“来人,把大少爷带过来。”
门外早有丫鬟应道:“老爷,二乃乃正给大少爷梳理头发呢。等二乃乃梳完,我就接他过来。”
老三哦了一声,朝丫鬟道:“二少爷呢?是不是睡着了?”
丫鬟忙道:“二少爷这几天哭得厉害,晚上不睡觉,白天才睡。大乃乃晚上劳碌,白日里又没多少时间睡觉,都瘦了一圈了。”
老三一听,喝道:“你们怎不好生侍候?”
吓得丫鬟扑通一声跪下道:“老爷,奴婢日日夜夜见大乃乃c劳,有心给大乃乃分担,可大乃乃什么事都要亲自来。奴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为她解忧。”
老三叹道:“她就是这样,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享一天清福。我娶了幺妹,她心里屈得慌,暗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眼泪。她识大体,都不来和我闹腾一句,有委屈总留在心里。”
丫鬟点头道:“三爷所说极是,咱们大乃乃受了苦,也不会说出来。只是那二乃乃,仗着落了红,爹娘又在身边,整日得意得不成。她都不曾亲自喂过大少爷一口奶,全都找了奶娘。”
老三摆手道:“也不能怪二乃乃,她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你就体谅体谅她。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
丫鬟只得应了一声,下去了。老三坐不住,害怕一线天守不住,走出屋子,来到马厩,牵了匹快马,便朝隘口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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