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欲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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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接的喜欢。
黑豹贴著男人睡下,与他紧紧相偎,用自己的体温驱赶著近在咫尺的寒冷,想让他尽快暖和起来般将他越抱越紧。
但塔克斯还是一副很冷的样子,仿佛豹子细细的毛皮并非上好的被子,仍是剧烈地发著抖,眼睛越闭越紧不仅抗拒著卡萨尔更是拒绝自己,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是掩饰不了内心的哭泣。黑豹看得心疼,很想化为人形能够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来宣泄自己的保护欲。但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变身,反而搞得筋疲力尽眼冒金星。
它不是没发现,光靠身体的热度来裹紧男人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渡给他一口温暖的气冲散体内的寒意,说不定会好一些。黑豹将嘴凑上去,可是看见那微微开启的干裂唇瓣,病态十足惹人垂怜,不禁又生出另一番心思,很想一口咬上去,细细舔舐,辗转缠绵,尝尝那唇舌相交妙不可言的滋味,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地伏上前,轻轻闭上眼,想像自己变作了人给予对方温柔的亲吻,丝毫没发现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胸膛都随著他的幻想一一兑现。
也许是对清晨的新鲜空气十分敏感,在男人怀里熟睡的塔克斯头颅转动了几下,撞到一堵肉墙时猛地睁开了眼,由於两人挨得太近,他只看得清面前的胸膛屹立著两颗果实,正好饥饿难当,一边在心里对黑豹的伺候周全翘起大麽指,一边张口就咬了上去。
“啊──”随即一声惨叫打破了早晨的静谧,塔克斯不悦地掏了掏几乎被震聋的耳朵,身体後仰,视线晃了几下终於搞懂了叫声的来源,不过看见的一幕让他因为才睡醒而仍是有些醉醺醺的眼神突地绷紧,变得锐利,也不管会不会伤了对方的自尊心硬是和他拉开距离:“卡萨尔?”
塔克斯好些好笑地盯住那个捂住半边胸膛,冲自己一脸愤恨的男人,口气禁不止放得戏虐:“你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难道这副样子会比你平常帅一点?”
男人说的话让卡萨尔摸头不知脑在那惊慌失措一阵,最後竟然真的在一个土坑里撒了泡尿照了起来,还表情认真地琢磨著水中倒影,活脱脱一个无可救药就是被他给踩死了二十年後依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白痴。
“啊──”卡萨尔被自己又一声惨叫给吓倒在地,他伸手摸了摸脑袋,果然如倒影所述,有一双毛茸茸的兽耳,又摸了摸屁股後头,上面摇晃著的、不由自主赶著苍蝇的尾巴让他快要疯掉了,更夸张的是自己一张腿,胯间黑漆漆的巨根就这麽垂吊下来,还丝毫不觉得它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对,一副拽样瞪著向自己行著注目礼的两个男人。
也就是说,除了耳朵、尾巴、阳巨没有变回去之外,其他还算勉强过关,不过这对卡萨尔来讲,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失误和奇耻大辱。因为在兽族,如果连起码的变身都不能完美,根本就无法在强大的部落中立足。
攻居然爱上受了,我日,越写越离谱……感觉太不像我的风格了,nnd,今天有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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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31 二更~
除了那根壮观到变态的肉木奉,塔克斯对男人半人半兽的模样基本上谈得上喜欢。
毛茸茸的耳朵在头顶上很是卡通地竖著,特别可爱,还有那条连它的主人似乎也无法控制的尾巴,如同天真浪漫的调皮蛋,自顾自荡著秋千,根本不惧卡萨尔的臭脸。
没想到竟会遇到这般有趣的事情,塔克斯心里狂笑不止,怪不得从前他无论怎麽欺负那只豹子也不觉得过瘾,原来是想将卡萨尔的两种形态一并驯服才能彻底满足自己的玩心。
见男人神游太虚游出了一副阴笑的神色,卡萨尔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这家夥是不是又再打他的鬼主意,这一途完全是他受苦受难的血泪史偏偏又只是个配角,让他觉得上天对自己太不公平,凭什麽要赋予那个男人无人能及的邪恶本领,而让自己变成他捉弄对象的不二选?
塔克斯为男人默哀般地轻叹一口气,朝他转过来翘了翘嘴角有些忍俊不已地:“四不像,咱们走吧。”
卡萨尔:“……”
被人叫做‘四不像’的气得差点爆掉的男人,磨了好一阵牙齿几乎把尖牙磨钝心里仍是极端不平衡,不过在塔克斯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完全无需理睬。
他们已经在这耗了太久,如果不即时启程,待冬季到来,猎物尽数冬眠,两人只有喝西北风,没几天就冻死在森林里面。
塔克斯走在前面,无视紧跟於後故意把地上肥硕的食人蚁给踩得劈里啪啦直响的怄气举动,心头想的是昨天圆月之夜自己遭受痛苦之时那份靠过来,如同雪中送炭的温暖,至今让他无法忘怀。
没想到那场祭祀带给自己的影响竟然如此深远,如果异样的疼痛会在每个月圆之夜流窜在他体内,不知下一次,下下次,他是否还有这麽好的运气可以得到那只黑豹的抵足而眠。人心最是嬗变,何况是野兽,所谓乘兴而来尽兴归去,没有谁的热情可以比太阳的寿命更长一点。
正想入非非,身体突然被後面的男人抱住,塔克斯反射性地用手肘撞击贴向自己的小腹,只听那人一声闷哼,接著携著不服输的怒气将他箍得更紧。
“干什麽?”抓住那只仍旧不断用力像要折断自己腰杆的手腕,塔克斯疾声厉色:“放开!”
卡萨尔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个彻底,发出结结巴巴的闷闷声音:“我不,不……”
手探到背後,抓住他那条好动的尾巴,在掌上挽了几圈一寸一寸地把玩,塔克斯眉毛高高扬了起来:“惹火我後果是很严重的。”
连最後一丝尊严也葬送在对方手里,难道他还怕被男人不当人般地残害?反正早死早超生,大不了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模范。卡萨尔豁出去了,不仅没退缩,反而鼓足勇气蹭上前,嘴巴贴在那人的後颈上轻轻舔吻著:“那个,是不是你帮我……”
塔克斯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倒刺事件,不过他并不需要这只豹子感激零涕,他向来喜欢没有拔掉爪子的宠物,讨厌因为一点恩惠就自愿被收得服服帖帖的蠢货。
“我数三声……”
哪知他还没数,卡萨尔就立刻放开转到他身旁悄悄向他侧目,塔克斯面无表情用手掌盖上那张讨打的脸推到一边,说:“别挨我这麽近。”
男人似乎无法接受这毫不含蓄的拒绝,摆出一副痛彻心扉、倍受煎熬的可怜样子在他边上恶狠狠地乞怜。塔克斯两指将他弹开,转眼又拉住他的尾巴将人拽过来,自己往岩石上一坐,指了指後面:“累了,捶背。”
看著塔克斯对自己一副不感冒的样子,卡萨尔烦躁不已,他已经无法忍受男人的若即若离,如今对方真正变作他思想的源泉、心跳的旋律,他也大大方方正视自己的确陷入了爱恋的事实,可他越是表现得明显,男人越是视而不见。
不管有著如何完美的人形如何成熟的心智,归根到底他体内流淌著的仍是兽类的血。所以他无法像人一样,可以没有期限地暗恋谁,可以忍痛割爱或者只要对方幸福就很开怀,可以谈柏拉图恋爱满足於精神层次上的安慰,赞成真爱并不那麽需要肉体的参与。
它只想将男人占为己有,一秒都不要分开,和他紧紧地紧紧地纠缠,狠狠地在那属於自己的地方进行酣畅淋漓的xing爱。互相理解,互相依赖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们之间的牵绊要足够强大没有人都能拆开,他要为对方的崇拜,要男人为他而骄傲做出努力。
他要塔克斯心甘情愿跟著自己不准有任何异议,更不允许心爱的人对他始乱终弃将他变为可耻的第三者。
受已经被彻底养成女王了,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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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32 三更~
而塔克斯偏偏是不解风情的典型人物,要他谈情说爱就如要他趋炎附势那般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他太过简单,这简单有难得的纯粹之感但绝对与依赖无关。他习惯於独立并有著主见,
看上去像没有任何的感情世界包括私人空间。总是冷漠,而冷漠又并非他独一无二的标志,也非他忽悠人的手段,只是无需刻意去表现。还有更多隐藏著的东西,可又那麽显而易见,其实他的一切都是触手可及的,但要真正碰到必要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其实三言两语是无法概括这个男人的,总之他就如一个透明的水杯,打破它的几率却是零,薄弱也是它的坚韧。握住它的感觉明明是可以想象的,硬梆梆冷冰冰甚是普通,那样的普通却可以让人爱不释手甚至别无他求,只求万无一失地把握住,永远属於自己。
近来,卡萨尔只觉度日如年。他第一次发现,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竟也如此难熬,完全不符合世人所描述的爱情,除了那种叫人又恨又爱的感觉之外更平添磨死人不偿命的焦躁和两个人还不敌独自一人的孤寂。
“喂,今天我是不是很帅?”
男人转过头斜了他一眼,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表情平平:“不觉得。”
卡萨尔:“……”
“等等,你为什麽愿意跟著我,比我愿意跟著你还要无怨无悔?”
塔克斯好脾气地转向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懒懒地扯出一抹不削:“阁下哪只眼睛看见我无怨无悔?”
卡萨尔:“……”
“那,你和我在一起,嗯,有没心跳加速的感觉?”
塔克斯停下脚步想了想,破天荒地把他的废话当作天大的问题一样认真考虑,半晌才对那个翘首企盼地家夥宣告谜底:“有。”
黑豹正要高兴,就听见那人接著道:“不知为什麽,我一看见你的狗尾巴和狗耳朵就很兴奋,如果你能变得毛茸茸的,想必就能让我更加爱不释手了。”
被泼了冷水的男人口吐白沫屁股一扭一扭地软倒下去,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翻著一双怨毒的眼睛。
卡萨尔觉得无力至极。不管他怎麽拼命暗示,如何旁敲侧击,那人的回答永远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把人活生生气死。
他认为自己绝非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白痴,但是对男人的感情一秒也隐瞒不下去,非要说出来才能好受一些,否则就跟中了蛊似的浑身不对劲。
终於他决定结束这样毫不明智的自虐,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拉过来,趁人家还反应过来之时来了个让他更加反应不及的深情告白:“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但塔克斯比他想像中更带劲,听见了就是听见了,绝不装处,直接对直接更符合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我知道。”
卡萨尔只觉眼前突然垂下长长的天梯,他只需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去就是,於是压住心头的暗爽和惊喜,趁热打铁:“那你呢?”
男人露出被他折腾得已经很累的样子,但还是耐著性子跟他周旋:“我?我也是。”
卡萨尔差点就摇身变作一个因为喜不自禁而羞答答的脸红少女,还好野兽是他的真身和本质,想出这个丑却没机会:“不是那种对宠物的喜爱?不然我海扁你!”
塔克斯规规矩矩地摇头,并一丝不苟地解释:“不是。是对植物的喜欢。”
卡萨尔不大明白:“植物?”
那人无视他的疑惑,继续说:“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的智商比不上人类,後来发现不仅如此,根本跟兽类的脑子也不是同一个档次,我再三揣摩,惊觉你根本就和植物一样笨,如果你在不长点脑子,怕是跟石头为伍……”
“住口!你跟我住口!”卡萨尔很没形象地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唾沫横飞,就差兵戎相向了,男人见状皱了皱眉:“我还没说完。”
指头指著对方的鼻子,卡萨尔将他像被人打了几十拳扭曲得异常厉害的脸朝他猛地凑近:操著穷凶极恶的口气一阵乱劈:“闭嘴!你再说,看我不干掉你!”
对於他的威胁男人不怒反笑,扬起的眉眼竟有些开心的味道,伸出手在他皮肤上戳了戳:“这毛太乖太可爱了,真叫我疯狂啊,我该如何是好?”
“……”那人一连串吟诗般的赞美词,如同魔音灌耳,卡萨尔受不了地拧住耳朵似乎想把它们拧下来,由於刚才情绪失控而导致身体生出大面积的黑毛,更可恶的是他怎麽努力也变不回去,只能顺了男人的意让他挖苦到底,哑巴吃黄连差不多就是这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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