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肩,居高临下,那带著嘲讽的眼神简直就像水上凭空生出的漩涡撕扯并窒息著它。
豹子一整天都唉声叹气,无精打采,躺在树上望著天空一派呕心死人不偿命的忧郁。
哎,它果然是欠虐啊。只有被狠狠欺辱,变身的能力才有死灰复燃的苗头。想著,又不禁羡慕男人的好命,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欺负人也能变成一桩人人称道的义举。靠,著什麽世道,麻雀变凤凰,凤凰变蟾蜍,为啥它的命途就这麽坎坷呢?
虽然现在整治那只傻豹已是名正言顺,塔克斯反而没了兴趣再去践踏它的自尊。
可不料刚解决了晚餐,黑豹又一步三顿地走了过来,头上顶著个大包,身上还带著落汤鸡的气味,更让人倒胃口的是,一个咬人的主儿居然挺小媳妇先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腿,就差没汪汪叫几声。
塔克斯看它嘴里衔了些草药,顿时明白了它百般馅媚的用意。虽说是光明正大地上药,可谁知道它暗地里存些什麽龌龊的心思。但是一想到为难它就是为难自己,男人干脆选择放行。主要是他佩服这只豹子吃了这麽多苦头,依然贯彻初衷,每天毫无例外地替自己料理伤口,勇气可嘉,值得他认真玩弄。
黑豹恨不得向对方拍拍胸脯保证自己绝不越雷池一步,不过看见塔克斯没怎麽和它说数就随它去了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只见它将草药细细嚼碎,再混合唾沫,用舌尖一点点地送进眼前的花穴,动作轻柔得让人家都差点睡著了。
毕竟男人那里伤得太重,就是用上灵丹妙药,一时半会也不见得好。可是他却毫不在乎,连个皱眉的表情都没有。才三天就若无其事地到处走动,意志之坚韧,就是连它也不能比。
豹子感觉心软得像烂泥,要从肛门流出来似的让他感触颇多又哭笑不得,把唾液调成的药汁在花腔内涂了个匀净,又帮他清理了下外阴,它已经尽力不将舌尖上软软的触感与欲望挂钩,但又装不来柳下惠,面对如此美景如果它能坐怀不乱那简直比奇迹还奇迹,就好像把岩浆从嘴里灌进去还能生还一样,绝对不可信。
然而在黑豹以为能暗度陈仓,下体悄悄地硬起来时,男人的两只腿突然合拢,它猝不及防只有接受脑袋被卡住的命运。
“呜、呜呜、呜呜呜……”只见黑豹头颅直晃,四肢乱蹦,可无论它怎麽挣扎,紧紧夹住它的双腿就是纹丝不动,卡萨尔有种脖子快被挤掉了的错觉,惊惧得眼泪汪汪的,不仅鼻涕掉出来了,还大大咧咧地失禁了,别提有多糗了。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28
“哭什麽?”塔克斯扯了下它的胡子,目光极为不善,不耐烦的表情尤其可怕。
见豹子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仍旧抽抽噎噎,蓄满泪水的眼眶小小地战栗,完全直踩到他的萌点,无法形容的心情让他紧了紧拳,把软下去的心硬是捏了起来,没好气地冲它瞪了一眼:“你再哭!”
黑豹被吓得蜷了一蜷,身体往反方向倾了一倾,但又不敢说跑就跑,只得颤著小心肝,怕怕地望著男人,鼻子眼睛被收不回的眼泪糊成一团,一副邀请人家来凌虐的样子搞得塔克斯心痒痒的,手痒痒的,到後来无处不痒,仿佛得了什麽毒辣的怪病。
两个家夥,我望著你,你望著我,你挑挑眉,我眨眨眼,直到前者的眼里慢慢转出一抹玩味,黑豹也跟著惶惶不安本能地提防著又不敢做得太明显,见状塔克斯的目光陡然变得冷硬,而脚下的野兽似乎察觉到危险後退一步,蓝色眼珠深处闪著软弱的抗拒和一分快到达极限的脆弱。
最後还是塔克斯率先结束了这有损品味的对峙,站起身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掉。到底还是无视了那莫名其妙的心情。
从那天起,那人仿佛要和它划清界限似的再没碰它一下。
不仅落得清静,且再无皮肉之苦,但并不是它想要的,没有了男人对自己那种毫无顾忌的亲近,日子变得百无聊赖,外加十分不开心,让它倍感无奈的,就是经过一场血淋漓的搏斗才叼回的上好食物,以及费尽心机走了很远的路弄来的最清甜的泉水,也无法拉拢塔克斯的心。
因为对方少见的决绝,卡萨尔踏上了漫长的炮灰之旅。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勾人,它总算体会到了那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心情。与其说它现在处於发情期,不如说更像个怀春少女,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地被那伟岸的身影所牵引,就连心跳的频率也给完完全全控制,可以说没哪里是自由的,整个身心都变成男人的附属品。
跟这家夥耗了这麽久,塔克斯第一次生出想离开的念头。
这本来就是一场太过随心所欲的奢求。本以为顺从命运的安排就可以得到一点实惠。脱离杀戮和血腥,不说逍遥自在,至少能有让人看好的安逸。
说实话,到现在他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跟卡萨尔走。就好像青春年华跟随时光逝去那般自然。人总要兜很大一个圈,才会发现自己的选择到底有无意义,是继续走下去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回到原点从头开始,但有些事永远没有定论。
可当他看见,那头黑豹为了觅食讨好自己弄得满身都是伤口,考虑到他的感受夜晚自觉睡在树上给那些小刺扎得灰头土脸,明明是只什麽都不懂的畜生居然坠入爱河般地对自己又是甜甜的撒娇又是软软的埋怨,搞得从不见有七情六欲的他也内分泌失调起来。
特别是这几天由於自己的冷落,黑豹变得格外憔悴。後来他才发现那家夥走路老是夹著腿,而且常常跑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神秘兮兮地不知搞什麽名堂。
本来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塔克斯却光顾著好奇去了,还跟踪人家做起名副其实的偷窥狂来。
这天只见卡萨尔独自跑到远处的一棵树後坐倒,将短短的後腿捞得高高,埋头在胯间舔了起来还津津有味,看得他直犯恶心,心想这家夥不仅晚上银荡大白天也发骚。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只见那被舌头舔得一跳一跳的生殖器异常红肿,特别是亀头部分肿大得像个石榴,敢情有倒刺在肉里头,黑豹想把它挑出来是很困难的,只有用舌头舔舔勉强缓和下疼痛,看样子那里的伤势有些时日了,再得不到妥善的处理怕是会废了。
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他才懒得多管闲事,废了才好,早就想阉了这个涩情狂,现在总算合了自己的心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帮它弄出那根倒刺?
眼见豹子一天又一天地焉下去,下面如同吊了个南瓜在那有气无力地晃来晃去,塔克斯不禁有些犹豫。那玩意本来就是雄性最大的弱点,如果置之不理很可能危及生命。现在他有两种选择,要麽将那只撑不了几天的豹子打了烤来吃,要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再造个七级浮屠什麽的救上一命。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29
卡萨尔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刚才搞定了一只六条腿的大象算是回光返照,说不定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果然人倒霉了就是喝水也碜牙,被一根小小的倒刺给摆平简直是风光极了。
但老天要收它的命,它就算负隅顽抗也是一死。不如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等著黑白无常带它见阎王去。
可还是不甘心。先别说大仇未报,就连自己乱麻一样的心思也没理得清。它还有什麽资格和上帝讨价还价,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黑豹模模糊糊地躺在地上,只觉凄凉无比。可悲的是心头没有丁点恨意,满是对那个人的念念不舍。它不知道什麽时候塔克斯俘虏了自己的心,眼前只摆著它越陷越深到不可自拔的事实。
也许是太累了,黑豹渐渐停止了思考。灵魂的最後一点明朗让它聆听到脚步踩著碎枝走过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概是做梦吧,那个男人竟然来到自己身旁,那张熟悉的脸上是份外陌生的柔和笑意。如同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杂质,就连倔强和倨傲也如婴儿那般纯净,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要强。
塔克斯蹲在野兽旁边,先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脖颈,轻轻一下那家夥就软绵绵地往一旁歪倒。
不会吧,这也太不堪一击了,男人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把它摆成安息的姿势,几乎忘了自己的初衷差点就找土把它埋了。
想起之前卡萨尔一副唯我独尊不得了的样子,男人就很不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要死不活的豹子拨来拨去玩够了,才分开它的後腿,捉住那根化脓得厉害的分身,动作熟练地挑出深埋在肉里的刺,再将事先准备好的草药敷上去,忙乎了好一阵总算大功告成,拍了拍手,起身将野兽踢到一边,走出去又倒回来他总不能丢下它不管,否则没一会那地方准爬满苍蝇。
还记得他儿时特别喜欢圈养小动物。再大一点迷上了驯服猛兽,若要上战场,优秀的坐骑是必不可少的。至从他得到了那把武器,什麽都入不了眼,因为王这至高无上的身份,他不能再有自己,心中所想的全是族人的利益。
然而那把他以为是凭自己实力而得到的巨剑,竟然是对他忠心耿耿的族人为了控制利用他所使的诡计。让他如行尸走肉般活著,大开杀戒简直是家常便饭,变得连自己都厌恶的冷血。
直到卡萨尔出现,明明强势得令人发指却老是阴差阳错地暴露出自己丢人现眼的一面。这个男人所遭遇的厄运不仅大快人心,更连累自己性情大变,跟著他疯疯癫癫,这孽缘也未必太孽,不知是哪位神仙恶搞出来的。
塔克斯双手枕著後脑,仰躺在床上,看向深邃苍穹里可人的星星点点。没有风浮动,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僵硬。不知是不是那只向来活蹦乱跳的豹子正昏睡著暂且不能让他解闷的原因。
不过来日方长,那家夥早就被自己打上了玩具的标签,等伤好了还不是得乖乖当它的可怜虫,直到自己厌倦。塔克斯不禁心情大好,嘴角弯弯的,直到看见头上,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抹圆月。
卡萨尔醒来时,只觉昏昏沈沈,勉强撑起来也是头重脚轻,干脆倒下去摆个让血液流得顺畅的姿势,不过当它睁开的眼终於看得清周围的景色以及好不容易寻到那人的方向时,大大地吃了一惊。
只见塔克斯倒在不远处,蜷得紧紧的,正对著自己的脸仿佛被冻僵了似的白得不像话,高大的身体大幅度地颤抖著,小麦色的皮肤上全是不知叠了几层的汗液,那样子像犯了急病,见他接连抽搐几下脸瞬间变成极为难看的菜色。
黑豹不知素来坚强的男人咋成了这副样子,到底是什麽让他病得神志不清,露出这副痛苦的表情?记忆中,他总是能够克服所有的艰难险阻,没有什麽能打倒他因为鲜有致命的弱点。
就算拖著一副不男不女的身体,他依然好好地对待一切,从不在这个别人看来十分严重的问题上白费心机。就算没有目的,看上去也像有彪悍的执念,强大得足够抗衡这个残酷的世界。
然後今夜,他失去了所有的保护色,赤裸裸的,只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存在,仿佛一只蚂蚁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吞噬,就是一缕轻得不能再轻的风不经意间也能把他的魂魄带走……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30 五一快乐~
闷闷的心疼,在身体里,不断增大不断扩散。
此时此刻的感同身受,仿佛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心门,潘多拉魔盒掀开之时带给人的灾难和恐惧感也不过如此。
即使不去想这到底是善意的指引还是阴谋的诡笑,总之无法掩耳盗铃,这惊涛拍岸後的汹涌激荡是藏不住的,绝不会因为它单方面的排斥而退回心底再不抛头露面。
黑豹奋力绷紧身体,拼命想挤出点体力好做点什麽,在男人急需帮助的时刻。
似乎凝聚所有的意志力也战胜不了病魔的嚣张,心不可抑制地越发疼痛难忍,因为那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无能为力,而就是灵魂出窍也要够到那人将他冰冷的身体拥入怀里的执念终於让黑豹可以动弹四肢,慢慢朝对方爬过去。
这一刻的心情是否值得纪念,甚至比生死离别还要离谱一点,爱恨交加的缠绵如美轮美奂的泡沫一般,把那荒芜黯淡的天空也染得七彩斑斓。
终於来到塔克斯身边,野兽的眸子变得墨蓝墨蓝,蒙著层隐约的雾气,有许多许多如萤火虫的真挚飞扬在里面,看著那张脸的目光极其贪婪。
之前也有过痛不欲生的天人交战,它宁愿自己对男人的感情永远维持一片美好的茫然。但那份雀跃心情一日复一日的沈淀不再满足萌芽的状态,不但龟裂了一切疑虑,破土而出还变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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