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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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挤兑,后又被薇珠带人来理论,自己还背了个恶名,见罗娘子说话软和,不由拉了她的手,道:“虽初会,谁知舅母讲的,句句是我肚里的话,我如此辛苦,一个独儿子,等我闭了眼,还不是给他们两口,立立规矩,也是为了不让人笑话,谁知,却全被人说我。”说话时,那泪就落下来。
罗娘子安慰几句,两人你来我往,张寡妇早把罗娘子当成了生平的第一个知己,罗娘子临告辞前,才道:“我却有件事,要求嫂子。”张寡妇心里高兴,笑道:“舅母有甚话,就说。”罗娘子笑道:“也不是甚大事,只是我当家的,要在城里开个丝行,想着没人帮忙,嫂子这里也是至亲,就想把陈哥叫去,帮个忙。”张寡妇听的是这事,本是不想答应的,只是先前已经夸下了,也不好再回绝,只得开口道:“我家陈哥,是个不成事的,舅母要看上了,我就唤他去吧,只是怕不中用。”罗娘子见她松口,又添上几句好话,张寡妇得了恭维,透着心里高兴,喜喜欢欢答应了,罗娘子这才辞了回家。
张寡妇既已答应,也不好再做什么规矩,只是唤过陈哥和素娟,告诉他们,陈哥要去南京,陈哥听了,对母亲行礼不迭,张寡妇见儿子喜欢,自己也不好再说甚,只是叹气道:“儿,你去了南京,定要勤谨,只是离了娘身边,你要自己保重。”素娟听了,开口道:“婆婆,我舅舅家里,也有人服侍,不会失了冷暖。”张寡妇见素娟开口,沉着个脸,却也没说什么,陈哥见母亲还是对素娟严厉,半天才开口说:“娘,儿子去了,媳妇服侍你,你怜她是个富家女,也要多些疼爱。”张寡妇见不过几日,儿子就开口为媳妇讨情,怒道:“怎么做婆婆,不该你管,你自去南京。”
杜安媳妇在旁边见了,上前给张寡妇捶着背,笑道:“姑爷自去,奶奶有我们服侍。”话尚未落,被张寡妇劈手打了个巴掌:“你插什么嘴。”杜安媳妇被打,摸着脸站到一旁,陈哥见了,皱眉道:“娘有甚话说,好好说就是,怎么劈手就打。”张寡妇听的更怒,站起身道:“好儿子,去了几日,会忤逆娘了。”丫鬟见张寡妇发怒,早把大门打开,这时正是庄户人在外面谈笑时候,张家的院子不大,一打开,内里光景全看见了,见长寡妇在教训人,早有几个长舌头的,在那里指指点点,张寡妇听来听去,只听到她怎么恶的话,还有说她怎么这么心不足,这样一个媳妇,还有哪样不满。急得眼出火,只是不好辩白,也教训不了儿子,管教不得家人,喝令关了门,让他们都下去,自己关了房门,在屋内生闷气。
陈哥和素娟回到房中,少不得说几句体己话,素娟收拾了行李,陈哥辞了母亲,就和罗二郎去了南京,那做生意光景,也不必多叙。
却说月娥这里,自金姐进了万程房内,只把她当眼中钉看待,只是还要装贤德,在杜家庄时节,人多眼杂,又被小清撞破一次,只得收敛起来。等到了南京,虽像心像意,总想着找时机,摆布金姐,只是一来金姐自那次后,万分谨慎,抓不到错处,二来辰儿年纪大了,和万程也眉目传情,勾勾搭搭,自己一缸醋,又转到辰儿身上,终究寻了个辰儿的短处,把辰儿卖给个屠户去了。又去了个帮手,也不好再下手。
金姐入万程房里,也七八年了,只是没有身孕,去年好容易得了身孕,万程喜之不尽,月娥也要做好人,命人小心服侍了,只是看金姐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心里焦躁,却生了一条毒计,女人生产,都是走鬼门关过一遭,找了稳婆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稳婆听的大惊,又贪了月娥的赏钱,再加上女人生产,本是围着开盖的棺材走一遭,答应下来。
月娥计既已定下,就只安心等金姐孕满足,那日金姐肚疼不止,月娥忙叫来稳婆,不过几个时辰,孩子就落地,月娥也不问的是男是女,又听稳婆叫道:“姑娘血流不止,要请太医来。”说话时,稳婆扎着双手出来,月娥见稳婆手上全是血,知道事已成了一半,少不得吩咐家人去请太医,等到太医请来,金姐已呜呼哀哉,月娥赔了些眼泪,万程得报回来,问起金姐生下的孩儿,却是忙乱时节,丫鬟放在房里,无人照看,等万程问时,孩子早已冰凉,丫鬟胆大,道见一个猫走过,刚落草的奶娃娃,被猫一吓,一条小命,存不住了。月娥缓过来,喜得一下去了两个眼中钉,免不了打丫鬟,骂家人,安慰万程道:“是妹妹无福。”收拾棺木,因是小妾,也没好发送,在她房里,停了几天,满了头七,唤几个人来抬出去,在新买的三分地里埋了,也不费上几十两银子。
薇珠她们,也是宁哥成亲的喜宴上问起,才知道金姐已亡,叹了几句,也就罢了。欲知后事,还等下回。
鹏程远离是非场 银姐又添新烦?/ 转眼春去秋来,日升月落,又过几春,鹏程青州知府满了,升做浙江省? 3896 3512 2008-09-17 20:18:56 67
转眼春去秋来,日升月落,又过几春,鹏程青州知府满了,升做浙江省按察副使,在副使位上三年,按察使升去,因鹏程平日小心,奏上一本,鹏程就补了这缺。在按察使上正做的兴头,谁知一件人命官司审坏了,有那平日看他不顺的人,难免奏上一本,天子震怒,却要行文详查,他亲家,此时已升做户部尚书刘老爷打听到了,悄地传出一信,让他上表致仕,躲了这难,鹏程接到信,想到自己历任这二十多年,已做到三品大员,宦囊也甚足,何不见好就收,激流勇退,也留个好名声,果依了亲家的话,上表求退。天子准奏,鹏程连日收拾行李,那杭州城的官员,乡绅,难免要送一送,鹏程应酬几日,等新官来了,交代完毕,上了官船,还乡去了。
杭州离了南京,全是水路,不多几日,就到了家里,鹏程看着家人忙乱收拾屋子,自己也会会乡里,洛程和万程兄弟听得哥哥回家,少不得也来瞧瞧。
妯娌们也得一会,罗氏见了别人犹可,见了薇珠,少不得要谢她照顾素娟,薇珠把那一百亩地契奉还,罗氏收了,又送了几样浙江的土仪。妯娌们久没见面,又在一起感慨一番,薇珠还带了月香生下的小孙女,罗氏逗弄过了,月娥历来是个好强的,笑道:“时光过得煞快,回想当日,在这堂上,和姆姆们初会,谁知今日,姆姆们膝下都有了孙子。”薇珠笑道:“安哥媳妇,不是上个月才生给婶婶添了个小孙孙,此时,怎么又说这等话。”提起孙子,月娥满脸都是笑,一个劲地夸那孩子乖,好带。罗氏和薇珠听了,相对一笑,应酬一时,也就散了。
丫鬟又来报,素姐来了,罗氏忙让女儿进来,却是一对都回来了,还带着自罗氏去后,素娟生下的一对孩子,恰是踏肩生下,四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儿子。罗氏见了外孙,又拉着素娟的手问她别后情景。
原来陈哥自去了南京,就在罗二郎开的丝行住下,学做生意,他本不是那愚笨的人,只是以前母亲拘的严,才不敢高声,这离了母亲,罗二郎又和气,他自家也肯学,不勾几月,生意上的事情就弄得井井有条,罗二郎见了,喜得心花也开。
一月陈哥也有一日回家去见老母妻子,见了母亲,张寡妇本还想在陈哥面前说些素娟只不来自己跟前伺候,每日定省过,就在自己屋里做些针线,陈哥见的母亲依旧这样,他本在外,已多了些见识,见母亲絮絮叨叨个没完,也只是听罢,劝了两句,放下礼物,就去见素娟。素娟在陈哥面前却从不提张寡妇的一个不字,陈哥见妻子明理,更是惭愧。
张寡妇在儿子面前搬舌不灵,欲要等儿子去后,拿素娟做筏,却只要一开口,丫鬟就流水去开了大门,那来往的就进来劝,只得闭口,张寡妇出门时,就总有人在背后嘀咕,这老货,儿子出外挣钱养家,自己得了一份财还只顾把儿媳揉搓。有那不服气的,也在说酸话,当面只是恭喜她,家里有人服侍,背地里只说她贪心不足,连出去走走说说都不成,只得成日闷在家里,素娟也到不得跟前服侍,虽有家人,也只是服侍三顿饭,屋里屋外打扫了,说不得话,她劳碌惯的人,乍闲下来,不免百病都来,弄成个失语之症,素娟请医问药,只是都治不好,你说这种喜说人的妇人,不能说话,岂不比杀了她还难受,自得病后,张寡妇气焰顿收,每日吃了饭,只是在屋里闷坐,倒也安静。
等素娟又生下孩子,素娟把孩子抱到张寡妇跟前去瞧瞧,寡妇虽口不能言,见了孙子还是喜欢的,再加上有薇珠的不时看顾,陈哥在丝行,罗二郎也不把他当寻常伙计看,工钱之外,年底还有少少花红,一年也能拿个五十来两回家,素娟日子过得甚好。
罗氏听完了,虽然这些,薇珠在信上也讲过,只是亲眼看到,才放下心,拉着女儿的手,说了又说,素娟虽已当了母亲,只是还不习惯素来对自己淡淡的母亲,为甚如此亲热,罗氏见了,难免有些心酸,只是当着众人,也不好说甚。
鹏程这时带着陈哥进来,素娟忙地起身,见过父亲,陈哥上前见过岳母。鹏程坐下,见素娟一切还好,这才笑道:“素姐,上次你母亲回来,回去和我闹了几场,说是。”见陈哥还在旁边,又住口了,对陈哥道:“听说你母亲现下不好,要缺什么药材,我这里尽有,拿些回去。”陈哥忙站起,答了几个是字。鹏程又坐了会,带着陈哥出去。
罗氏对素娟道:“等会,我再命人给你拿几匹料子做几身衣服,还有首饰也旧了,再命人重做。”素娟忙道:“娘不用忙,这些平日也用不到。”罗氏拉着她的手:“儿,你嫁去那样人家,本就受委屈了,婵姐听的,也很恼怒,只是不好出头,去年你姐夫补了南昌知府,恰好和女婿的娘舅交结,足足磨了他两个月,才办了交结,也算出了你姐姐的一口气。”素娟听了,想起林老爷回来时,还和陈哥说起,没想到新官虽是亲戚,居然这样雷厉风行起来,原来是婵娟在后边。
罗氏拉着女儿,又絮叨一会,知道陈哥现在在后院,又盖起几间屋,把张寡妇搬到那里去住,又买了一个丫鬟,专门服侍张寡妇,杜安夫妇就退回了杜家,罗氏听了,点头道:“陈哥还算知道好歹。”娘儿两说着话,银姐,喜儿带人把饭摆出来,母女吃了,罗氏叫过银姐:“银姐,找人捡几匹料子出来,给素姐和姑爷都各裁两件衣裳,挑那鲜亮的,给两个孙孙也裁几件。”素娟忙起身道:“娘,真的不用,平时也用不上。”
喜儿上前笑道:“素姐,你就收着吧,过几天就用的上了,贤哥要娶亲,咱们家大奶奶要进门了。”罗氏听到喜儿说,乐得直点头:“是,你要有弟媳妇了。”素娟听了,笑道:“原来贤哥也要娶亲了,怎么回来这么一天,还没见到贤哥。”喜儿笑道:“他却是被亲家老爷叫去了。”素娟这才明白,银姐带着人把料子拿来,众人都上前挑料子,素娟选定几匹,又把尺寸都给了,这才别了母亲,和陈哥回去。
贤哥和刘家女儿的婚事,定了也有八九年了,只是一向两家都在外面,此次鹏程告老,刘老爷想着,自己儿子也已做官,由他自去奔前程,也告了老,带着家眷会南京来。刘老太爷尚存,见能会家乡,乐得什么似的,会到家乡,刘老爷和鹏程商量着,现在男大女长,也该给他们完婚,两家择定十月初十的吉日,杜家娶刘家女儿过门。
好日子既定下来,罗氏带着银姐等人,忙着收拾屋子,置办东西。这宅子,却是分家后,一直都是鹏程住着,鹏程此次回来,见了两个兄弟,也说明了,一家给了五百两银子,把这宅子全归了自己,这下,就选了原来月娥住的小院,那个小院,位置好,够宽敞不说,以前月娥在的时候,也有几丛花草,两棵大树。
罗氏选这,也为新娘本是月娥侄女,讨个刘家人喜欢的意思。既选定了,唤了匠人来重新粉刷,刘家又派人来量了尺寸,按尺寸去打了家具,罗氏初娶媳妇,忙得兴头,银姐是贤哥亲生,更是出力。合族那有来往的,都来帮忙,从鹏程和刘老爷说定,到喜日子,足足忙了三个月,方才万事妥当。
到了吉日,两家都是体面人家,光官衔灯笼,都从杜家门口,一直摆到村口,吹打手前面迎路,新娘坐一顶花花轿子,后面是陪嫁来的丫鬟和嫁妆,除去昨日就送来的一套家具不算,新娘子的嫁妆也有几十抬,新娘子都下了轿,在拜堂了,嫁妆还没抬完进家,轰动的附近庄里的都来看热闹,说这几十年,没见过有这样丰厚嫁妆的新娘了。
新娘子进了门,上上下下的人都见过,赏封发出去上百个,刘氏见了素娟,也不因素娟嫁到那庄户人家,就轻贱,见了素娟,一口一个姐姐不说,连两个外甥,都一人重重的一份礼给了,对陈哥,也不因他是个商贾就看不起。罗氏见刘氏这样,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家下人等,见刘氏待人温和,出手大方,都啧啧赞叹,说这才是官家小姐做派。
只是人人都欢喜,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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