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器

风云录 秋夜雨心寄情思

张远清看着叶从云,见他此时喝酒已经不同与曾经喝茶了。那样子比起喝茶,更加的投入。也许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够喜欢上酒,但是酒确实是唯一可以让人在伤痛时麻痹jing神的最佳良药。叶从云神sè微微迷离,jing神状态却依然稳健。张远清轻松的呵呵笑了笑:“我说你得好好想一想了,叶大侠。江湖不容易入,但入了更不易避啊。”叶从云沉默良久:“其实我也曾怀疑你,怎么手段这般毒辣。你我虽是一面之缘,但对于你,那种yin险狠毒甚至让我都不敢面对。但是后来,在很多次的回忆中,我想这些或许不是真的。”张远清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我年龄虽有一些差距,但却更重于挚友之谊,叶从云,你重于不再是多年前的傻小子啦。”叶从云面sè忽转而朗:“今夜,你我就醉个痛快。”张远清哈哈大笑:“好,好,醉个痛快,好啊。来,干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狂饮起来。这一夜,叶从云似乎将多年来压抑已久的痛苦尽情的纵酒宣泄。两人似乎是上天注定的投缘者,奚落得像是同根兄弟一般。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张远清自迷糊中醒来,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低头见叶从云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走过去轻唤道:“傻小子,哎,错了错了,叶从云,叶从云。”叶从云醒过来,眼神迷离冷漠。他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只觉得胃里甚是难受。片刻,叶从云方道:“叶箫雨应该差不多了,我那石床甚是妙药。”张远清听了,心里也踏实了很多,道:“咱们去看看吧。”叶从云正了正脸上的面具,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刚走到石洞门口,并感到里面有人。两人甚是默契的立刻比划了一个手势,悄悄地探过去。两人同时吃惊的看到,叶箫雨仍然平静的躺在石床上面一动未动,只是石床周围的那些雾气,已经不在了,这样他们便看得更加的清晰。
二人发现,原来正是昨天那个酷似溶儿的女子,此刻正安静的趴在石床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箫雨。这下,叶从云和张远清二人都给弄得晕头转向了。叶从云心下想起了昨天这女子对子却是毫不留情,但是当叶箫雨挡在自己身前时,她却硬生生的将剑避开才未刺进他的要害,于此可见,这女子对于叶箫雨,并未想过要下此狠手。那么这个自称慕容痕的女人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不忍伤害箫雨,叶从云更加的迷惑不解。这时里面传出来慕容痕轻轻的声音:“原来你就是他的弟子。
没想到我们初次见面,竟是刀剑相见。其实昨天,我根本就没打算伤害你,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命的跑到我的剑下,弄得我险些差点要了你的命。”片刻,她又忽然冷漠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杀了你师父了,都是你坏了我的事。”她有些愤怒的深处手臂,轻轻放到叶箫雨xiong口前,竟然挑开衣服探了进去,道:“好暖和,你的心一点也不冷。”张远清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冷哼一声走了进来,道:“妖女,真是不要脸透了。”慕容痕显然受到了惊吓。
她急忙抽出手臂,迅速的握剑格到叶箫雨心口处,同也冷哼一声道:“被你们发现了,算我倒霉,放我走。”张远清道:“妖女好大的口气,跟我们谈条件。你看好了,这洞里可就这么一个口,你认为你还能出去吗。”叶从云借着面具遮住了嘴,他用内功对张远清传声道:“箫雨的伤应该已好,我想只要我们诱她分神,箫雨便能脱身。”张远清呵呵冷笑道:“你这个妖女,毒蝎心肠,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慕容痕终于笑了,她笑得犹如青苑中的妓女,甚至比她们更销hún。
继而,她温柔道:“我就知道,没人会否定我的容貌,哈哈哈,怎么,人到老来莫非也想沾沾我这红尘之身?”张远清被她说得一阵脸红,自己竟先感到一阵害臊,怒道:“妖女,当真恬不知耻。”叶从云似乎很呆,面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她确实长得太像溶儿了,甚至就像是溶儿的自画像一样。只是她那股子风sāo劲儿,溶儿确是不曾有的。叶从云见她这副摸样,恍然从呆滞中游离出来,冷冷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心里继而暗道:“箫雨,你怎么还不起来。”慕容痕似乎生来就是个及其敏锐之人,她忽然呵呵又是一阵sāo意娇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放我离开这里,人家要回家嘛。你们这下大男人,挡这一个小女子的路,传出去成何体统。对了,还有,你的徒弟他已经被我点了xué道,此刻也正睡得舒服呢。”说完,剑锋更紧了紧叶箫雨xiong前的衣襟,衣布顿时微微被剑搓了起来。叶从云道:“好,我们绝不阻拦。”慕容痕道:“这就对了,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用剑抵着叶箫雨将他从石床上扶起来,嚷道:“你们都出去,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当心你底子的命。”张远清和叶从云不得已都退出了石洞之外数米处。慕容痕扶着叶箫雨步幅蹒跚的走出了石洞之外,见叶从云和张远清确实允诺站在了数米之外,这才放肆的扶着叶箫雨又走到了花园处,这才松手将叶箫雨靠在石桌之上,转身腾空而去。张远清一个箭步追上来,喝道:“照顾他,我去看看。”余音未尽,人影已经紧紧的追了出去。慕容痕似乎有意放慢了一些,笑道:“老家伙还贪念我的美sè啊。”张远清闻言,更加快了步伐。却未料这女子忽然甩手洒过来一阵犹似尘土一样的白sè粉末,他心道不好,急忙停住闭住鼻息。
约过了几秒,白sè粉雾才渐渐淡去。张远清立刻tiáo息,却发现并未中毒,他于此判断这女子果然刁钻圆滑,竟是使了个障眼法,跑掉了。正预离开,才发现地上搁着一个纸卷。他急忙上前捡起展开,上面赫然写道:“愁痕满地风相睡,谁怜孤偶独醉。心兮心画苦,冷漠语、斜亭长泪。回眸几许相思冤,恨破天、绝避人慰。可叹尘世里,笑醉鬼、伤别何累。至书秋夜雨一首于箫雨。”张远清忽觉一阵头晕,简直比醉酒还晕。他快步回到花园里,此刻叶箫雨已经醒过来,正好端端的坐着,叶从云站在他旁边。
见张远清回来,两人一起看过来。张远清手里拿着纸卷,一时间竟不知该交给谁。叶从云看着张远清手的纸卷,问道:“怎么样。”张远清叹息一声,道:“这妖女,灵滑得很,我看她是存心戏弄人啊。刚才正追在途中,她邃不及防的洒过来一阵白烟,弄得我还以为有毒,结果是个障眼法。烟散了,地上就留着这么一个纸卷。”叶箫雨急忙起身接道:“师父,待徒儿帮你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叶从云叹息着,点了点头。张远清口中喃喃着:“这,这……”弄得叶从云和箫雨都是一阵疑惑,他话虽如此,东西却已经转交在了叶箫雨手中。
叶箫雨毅然展开,片刻,却见他面sè腼腆,喃喃道:“师父,我,这个,我,我收起来了。”叶从云感觉事有蹊跷,这才问道:“写的什么?”叶箫雨无奈的把东西交给师父,叶从云过目之后,透过面具意味深长的看着叶箫雨好几秒,心道:“不该来的还是要来。”良久,叶从云道:“箫雨,师父对你说过有关于女人的什么,你是否还记得。”叶箫雨垂头道:“徒儿记得。”叶从云冷漠道:“重复一遍给我听。”叶箫雨面sè似乎有些难过,委屈道:“女人是毒,不能沾惹,越是漂亮的,毒性就越大。”张远清听了,看着叶从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暗道:“从云啊,看来,你是真的让她给伤了呀。哎……”叶从云接道:“记得就好,怎么做,你应该最清楚。”叶箫雨委屈的低着头,缓缓道:“徒儿知道,这就去取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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