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大明首席昏君

346、水可利万物

    龙凤呈祥,凤凰可不就得跟龙这种生物一起耍。
    朱厚照是真龙天子啊,就是孽了些,小气后遗症发作了。
    王延相被勒令三天内将三十六锭纺纱机造出来,还得配上水力织布机,还有飞梭。
    不然,嘿嘿……
    打是不会打,刚收了三个萌萌的小弟子,看到师兄被打会严重挫伤学习积极性。
    算阴影面积对数学和气学都很重要,心理学又是日月堂的根基,得换个惩罚方式。
    王延相陷入郁闷,师尊总归英明神武,一定是有小人!
    于是王廷相捸着徐经和唐伯虎一口一个兄嘚,却专朝小师弟身上戳:“这可是以后传给师弟的家业,直夫兄和伯虎兄作为长辈可不得兜着吗?快,把所有的工匠都拨给咱用。”
    赚足了便宜,却不讨好,只得了几个鄙视和蹭在袍服上的鼻泣包。
    王廷相失能了,左看右看设计图,没问题呀,这可是水龙,一条精心设计能将水流化为澎湃动力的水龙。
    那嶙峋虬骨很威武啊!怎么就不讨喜了呢?
    好不容易有了小师弟苗子,如果跟他王廷相不亲的话,岂不住又被杨慎给拐了去。
    谁让杨慎卖相好呢,玉面帅哥,声清气朗,香喷喷!
    再手持一把棒棒糖面含春风往那一站,徐沾、徐洽和徐治三兄弟快挂他身上了。
    再来看看王廷相,不爱洗澡,又整天东摸西钻,衣服上黄一块黑一块,又脏又臭。
    就连王尚絧都不站王廷相,让王工快自闭了,大家都是老北好不好,不是说河南人不踩河南人的吗?
    王尚絧的理由还很真诚很充分:“子衡,不能再傻大粗黑了,得精致,最合理的设计一定是最美的,黄金分割的道理明摆着。”
    最近王尚絧被文征明给烧烤……划掉,熏陶了。
    王廷相现行了,被朱厚照摁着冲凉,不然三个小师弟嫌弃他太臭。
    装上一套压井自来水,再把淋浴给弄出来,龙不得入水出水嘛,不得水之力,龙又怎能化形呢。
    王廷相几乎是含着泪洗了个澡,从生到死三盘澡的指标,超支了!
    洗干净了,人清爽了,脑子也活了。
    不就是好吃好玩的嘛,咱也有!
    掏出一堆准备好的玩物,什么能自走的回力车,能飞掠的弹簧船模,能飘数丈高的竹蜻蜓,三个小师弟的眼睛都不会转了。
    气氛很好,将薛老夫人和杨氏心里的那点担忧和芥蒂都冲散了。
    朱厚照很局气,除了送给徐家厚厚的礼,还把合作框架给讲明了。
    不贪徐家的钱,也不图徐家的产,日月银行还会投资一大笔,以后的分红契也一次性厘清写明,用了御宝。
    就有一个要求,徐家以后帮合作社培养人,作为实习基地,传授管理经营的办法经验。
    还在日月堂内开了门《工商管理学》,虽然暂时放在钻研唯物哲学的唯宗内,但开宗立派的前景也见得着。
    有根有据:“上善若水,水为财,可利万物。”
    说到这点,王廷相又行了。
    “以前总说水不争,其实水也争的,还很剧烈,不然也不会有黄河夺淮了。”
    王尚絧也改换了立场:“水看似柔弱,其实很凶猛,想制服它可不容易,大到堤坝,小到压井,都十分考究,一点不到位,水就会露出獠牙,凶涌肆虐。”
    最后由朱厚照亲手演绎了一回分层彩虹鸡尾酒,流体力学嘛,就用的刚烧制出来的玻璃量杯,还算不得澄澈剔透。
    小朋友也有果露,不同的榨果汁加糖,密度不同,它就分层了。
    颜也不一样,五彩斑斓,酸甜可口,把三小只的魂给勾跑了,让朱厚照又成功实施了一起绑架案。
    太炫酷了有没有。
    气宗也是可以雅致的,就看愿不愿意花心思了,那是一种在不经意间改天换地的浪漫。
    宾主尽欢,不但让小徒弟对气宗痴心不改,也化解了徐家从此不能举的尴尬。
    【叮,断绝前程,昏庸度+10】
    原来不是士大夫的前程不叫前程。
    薛老夫人也想通了,不就是不考科举嘛,徐经也没当官,跟着皇上不也什么都有了,老夫人和夫人的孺人诰命就落实了,以后少夫人的也少不了。
    跟了,徐家从此就是陛下的铁杆。
    从龙了,那水龙就能翻腾了。
    也没有傻大粗黑,完全不是那种几里外都能看得见的大水车,就是一条螺旋状的水轮,装在水槽里。
    有水泥就可以挖导流槽,将落差放大,利用水锤效应冲击龙鳞一样的叶片,带动水龙转得欢。
    赵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接手了德州铁厂,在王廷相的帮忙下将铬钢炼出来了。
    有何意义?初级的不锈钢啊。
    有了它,轮轴不就有了嘛,不然王廷相那堆玩具怎么来的?又是发条,又是弹簧,又是轴承,没不锈钢玩个嘚呀。
    王廷相终于展示出了他一代工师的气质,领着徐家的工匠热火朝天通宵达旦地施工。
    桐木轻韧,正是最好的叶轮片材料。
    金属传动件再加上桐油加工而成的润滑油,又能将为水流的力量更大辐度地转换。
    再加上导流暗槽激出的大旋涡和轰隆声,才玩两天的玩具就不新鲜了。
    三小目光总往工地上飘,不大不小踩中间的徐洽被推了出来,扯了扯朱厚照的袖子:“师父,去看子衡师兄做玩具吧。”
    朱厚照搓动着手里的竹蜻蜓上发条,闻言乐了,逗弄一下徐洽的脸团肉:“直升机不好玩吗?”
    徐洽伸出嫩小手一指忙头不顾尾的王廷相:“师兄刚做的那些大。”
    看来傻大粗黑也不是没好处。
    那就去凑热闹吧,反正也快完工了,王廷相熬红了眼,奋战两天,水龙车和纺纱机、飞梭织布机已经组装了起来。
    水闸一开,水流旋了个近丈的圈,撞进导流槽里,激起一阵轰隆,带动桐油布做成的传动带,奇迹来了。
    水龙翻波动乾坤,梧桐飞凤转经纶。
    望着哗啦啦转得迷影的纺纱轮,朱厚照决之将新的三十六锭纺纱机名命为凤凰机,因为那飞速回旋的纱线跟一尾盘翔的凤凰太像了。
    当然新的飞梭织机也有好名字,凤嘴梭,与凤嘴衔着五彩石的情景多像啊,锦段霓霞,绣江山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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