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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隨武植一組的五十名宋兵迅速把武植圍著保護起來,紛紛拔出武器,警惕的瞪著四面蜂擁出來的方臘兵丁。
武植心中一緊,看來方臘早料到自己會來劫營。上前一步道:“方教主我等奉當今聖上之命特地前來奉勸教主……”
“哈!哈!哈!招安嗎?”方臘笑道:“既然如此,還讓張元帥見笑了,如此請大帥與方臘帳中一叙!”
武植當然不會以爲方臘真的相信自己的話,哈哈一笑道:“我看教主如此有誠意,不如讓手下將士先放下刀槍,我自命一人前來接管,然後再與教主仔細商議如何入朝面聖!”笑了笑又道:“到時候小將自會爲教主多多美言!”說完盯著方臘道:“不知教主以爲如何?”
方臘旁邊幾個將軍打扮的人聽到武植的話,紛紛望向方臘,急噪的更是呼出聲來,生怕方臘真的答應下來!
方臘哼了一聲,擺手阻止手下,對武植道:“如此方某還要多謝張元帥了……”
方臘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員武將大喝一聲道:“兀那白臉,姓趙的若要招安教主怎不親自前來,却派了你這麽個白臉鳥人……”
“住口!”方臘喝住那武將,對武植道:“張元帥也見到了,不是方某不願招降,而是手下將士不滿宋朝皇帝,聽聞張元帥乃宋朝皇帝愛將,不如與方某同入帳中,方某當以上賓待之,想那宋朝皇帝定會親自前來,這也好平了我手下兒郎的氣啊!”
方臘說的客氣,武植以前與他多次交鋒,自然明白他話中帶話,也不答應只是道:“既然如此,那麽本帥這就告辭了……”武植此時也是顧做輕鬆,別看兩人你來我往似乎好象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交談,却處處互相刁難,此時方臘的話再清楚不過,他一心想要留住武植,試問宋兵元帥都被自己捉住了,那城中的宋兵還不乖乖投降,若是能收復這一股宋兵,自己不但勢力大漲,而且更可以重重的打擊一下宋朝的氣勢!
武植面無表情,冷冷的盯著方臘,心頭却异常緊張,要想憑自己這五十人沖出方臘精心布置的大營,無疑是痴人說夢,現在他只有等。方臘似乎也不著急,只是望著武植微微笑著。
帳外雖然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這時候却异常安靜,突然方臘後面傳來一陣撕殺聲,武植微微一笑,喝道:“動手!”刷的一下拔出腰間長劍,同行的五十名士兵如同尖刀一般猛的一下殺入方臘陣形中,方臘手下士兵沒想到這區區五十人竟然如此悍不畏死,在這樣力量懸殊的情况下也敢反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硬生生被沖出一條路來。
方臘哼了一聲,退後幾步,一擺手,士兵頓時如螞蟻一般朝武植等人沖去,心中却暗自奇怪,爲什麽他們不往外沖反而朝裏面沖去,不過這時候也由不得他多想,畢竟這張問心也只有區區幾百人,自己這營帳裏可有百倍于他的兵力!正想著旁邊的一個文士道:“聖主,這張問心似乎想和其他宋兵合兵一處……”
方臘望著前面拼殺的將士,笑道:“區區幾百人不足爲慮!”又道:“只是這宋兵的實力我們倒是小瞧了!”方臘見自己的精兵,似乎幷不如宋兵精良,不過勝在人多。
那文士笑道:“所謂蟻多咬死象,何况我們的士卒幷不比宋兵差多少!”
方臘哈哈笑道:“這多虧衆位多年來對方某的支援!”
武植心中暗自後悔自己太小看方臘,也暗怪自己太過鹵莽,只是現在不是懺悔的時候,手中寶劍不停揮舞,指揮著其他人慢慢向殺過來的其他組的人靠近。
方臘看了半晌道:“這張問心也不是一般人,當初只當他是個文弱書生,聽到遼國傳說他武功很高,以爲只是謠傳,却不想他還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待我去會會他!”
“聖主不可!”那文士道:“聖主乃三軍統帥怎可輕涉沙場……”
方臘眉頭一皺道:“如我也不同將士,一同殺敵,不和宋朝皇帝一般了嗎?”
那文士還想說話却覺得眼前一花,方臘已經和武植動起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呂先生,聖主勇猛,此時宋軍不足千人,聖主不會有危險的!”那文士回過頭,看到來人道:“原來是耿大人!”說完望向場中又道:“呂某認爲聖主乃三軍之魂,理應坐鎮指揮……”
耿秋笑道:“呂先生太小看聖主了!莫不說聖主現在占了人和,地利,我看那張問心也未必是聖主的對手!”
“呂將,受教了!”那文士也不再說話,眼光轉向場中!
“哈!哈!哈!想不到張元帥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身手,方某倒是小看了元帥!”
武植剛才正與方臘手下三員大將對陣,打得三員大將節節敗退,那三員大將自知不是武植對手且戰且退,盡往人多的地方鑽,武植無奈,身邊方臘兵士太多,遲遲沒有機會下得殺手,後方的戰場已經遙遙相望,武植對身邊的士卒道:“和其他組匯合,找機會殺出去!”只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手上力道一重,竟然是方臘親自上陣,武植心中一喜,憑自己現在的功夫,完全可以擒下方臘,到時候……
方臘上場,那三名大將頓時覺得手上一松,却也不離開,現在就成了四人合戰武植!剛剛的喜悅頓時化爲烏有,不算旁邊的方臘軍士,光這四個人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拿下方臘!
武植之所以敢只帶五百人就來劫營,完全是因爲這五百人都是當日在梁山上訓練出來的“特種部隊”。當時只有幾十人,武植得了軍權後在自己大營中挑選精壯士卒繼續訓練,如今才得了兩千“特種部隊”!今天敢來劫營,就帶上了五百“特種部隊”,本來還可以再多點,可是當初自己已經把他們滲透到了其他幾個大營裏面,不然就算武植再高傲也不會認爲自己區區五百人就能把方臘十數萬人怎麽樣!而武植拼命想要把這五百人合幷到一處,那是因爲他們還練了一套合擊陣法,這陣法面對十倍于己的人也能輕鬆解决,所以武植從一開始就和方臘拖時間,想要等到其他人前來匯合!
方臘口中笑著,手上却一點不放鬆,轉眼就逼退武植幾步,武植笑道:“方教主你好歹也是高手,如此和人聯手對付一個後輩,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嗎?”
方臘也笑道:“若是怕人笑話,張元帥會穿一身黑衣前來偷襲方某嗎?”說著眉頭一挑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若是我四人合力留下張元帥,兵指京城,得了天下,誰還敢笑話方某?”這方臘果然有梟雄的潜質,剛和武植一交上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時候一點也不受激。
武植心中暗暗叫苦,這方臘真是油鹽不進,如今也只好閉口不言,認真對敵!
自從武植和耶律禪一戰,突破太極功法後,沒有一戰打得如此辛苦了。
五人都戰的辛苦,武植的武功本來就算四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無奈旁邊儘是方臘的兵丁,這些士兵雖然沒有功夫,但是勝在人多,時不時的來那麽一下,武植却也不得不防!再加上劫營失敗,武植心頭焦急,發揮出來的武功只有十之八九,這樣一來雙方却剛好戰成平手。
苦戰半晌,武植的十組人終是沒能合幷到一處,對方的人實在太多,殺之不盡,自己這邊也損失了好幾十人!
武植看著自己訓練的精英一個個倒下心頭火起,如果再不能把力量整合到一起,那麽自己就算殺了方臘四人也不可能能沖出著幾十萬敵軍的大營,心中打定拼著自己受傷也要過去把自己的人整合再一起,然後發動陣勢,或許還有機會能沖出去!
心中既然已經打定注意,武植大喝一聲,全力運轉功力,完全不顧旁邊絡腮鬍子模樣的大將攻來的拳頭,轉身一脚踢向另一名大將手中的大刀,避開方臘的鐵掌,一劍刺向最弱的一人,方臘大驚,喝道:“陳將軍小心!”鐵掌一收,飛起一脚踢向武植,心中算定若是武植劍式不變刺中陳姓將軍,也勢必挨上自己這全力一脚,那時候張問心還不手到擒拿;若是武植中途避開自己的攻擊自然也傷不到陳姓將軍了,那時候自己四人一樣可以拖住這個最棘手的人物!
不過方臘算盤打得響,却沒料到武植神功大乘,太極神功最大的妙處就是借力打力,他這一脚踢中武植,力道至少也會被太極神功化得七七八八,雖然武植也會受傷,但是遠沒方臘想的那麽重!反而是方臘自己受到太極神功的反震之力,一隻脚恐怕暫時不要想再擡得起來。
一切都隨著武植所想好的發展下去,陳姓將軍對這突然刺來的一劍,自然是避無可避,被武植一劍結果了性命,方臘一脚也正中武植背心,武植借著這一脚的勢頭,向前沖了幾步,口角邊也縊出了鮮血,這還是武植全力運轉太極神功保護的結果。
方臘只覺得腿上一麻,暗道不好,這張問心護體功力如此强悍,竟然把自己這一脚的五六分力道反震了回來,不過此時方臘也來不及細想,眼見張問心就要衝出幾人的包圍,雖然不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不過敵人所想的我就去破壞終歸是不會錯的!于是,大喝一聲:“攔住他!”
絡腮鬍子眼見自己戰友被張問心一劍刺死,心頭一楞,突然聽到方臘叫聲,連忙朝張問心追去,剛好武植沖出幾步,調勻氣息,頭也不回反手一劍,那絡腮鬍子沖得急了,竟然停不下脚步,眼見就要撞到張問心劍尖上,方臘及時趕到,抓住他的背心往後一拉,險險的逃過一劫。
方臘同時覺得脚下一痛,險下跌倒在地,原來剛才受的反震之力竟然這時候才發作起來。
“聖主……”後面趕過來的將軍扶住方臘,道:“聖主,你沒事吧!”
方臘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傳我將令,格殺勿論!”方臘咬著牙狠狠的道:“我要用他們的血爲陳將軍報仇!”
這陳將軍跟了方臘十多年,雖然武功一般,可是也是一名將才,如今被武植一劍結果了性命,方臘如何不恨,再加上自己也被武植傷到,于是狠狠的下了格殺令,一來可以讓將士看到自己愛護手下人才,又可報了這受傷之仇。
少了方臘幾人的阻擋,武植手揮寶劍,就象一台人型絞肉機,普通士兵沒有能接下他一劍的人,轉眼間武植就殺出一條血路和其他人匯合,這時候方臘兵士也集中了過來,再武植的帶領下,剩餘的四百多人終于匯合到了一起,武植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列陣!隨我殺出去!”
四百多名“特種部隊”不停穿插擺陣,頓時一個古怪的陣形組合完畢,武植站在陣中心,指揮著陣形左沖右撞,如果說剛才的武植是一台人型絞肉機那麽現在這個由四百人組成的陣形更是變態,就象一個高速旋轉的電鋸一有方臘兵靠近立即就身中數刀,死得不能再死!
方臘大怒,大手一揮,道:“各位,與我殺了宋兵。”說著拔出旁邊一名護衛的腰刀就要衝上去,突然被一人拉住,“聖主!不可!”
方臘回過頭却看到是那文士呂將,臉色一沈道:“先生爲何攔我?”
呂將皺了下眉道:“聖主,如此殺進去,只會多傷我軍元氣,不如先叫將士們都退開,再以弓箭手……”
方臘大喜,把手中鋼刀往地上一插道:“先生妙計!好!”說完又對旁邊親兵道:“按呂先生計策,傳我號令!”
親兵點頭去傳將令。方臘又對呂將道:“若能滅得宋軍,先生當計首功!”
呂將搖了搖頭道:“都是將士勇猛,呂將不敢……”
方臘聞言,哈哈一笑,不再說話。
武植見方臘軍慢慢退去,心道不好,立即喝道:“沖!”
方臘士兵得令後却再也不和武植的陣形對抗,陣形沖向那裏,那裏的士兵就立即給武植讓開道路。
眼見陣形就要衝出方臘大營,突然前方一陣箭雨射來,武植的陣形立即被打亂,同時又有十數人中箭倒下,見箭雨太密,武植臉色鐵青,只得下令道:“退!”这合击阵法训练之初原也有让士兵装备软盾等装备,用来破弓箭手的,只是这次劫营,软盾却一面也没带来!
“哈!哈!哈!方臘得意的笑道:“張大帥,怎麽又回來了?”
武植此時却沒有和他鬥嘴的興致,只是密切注意著四周的一切,對旁邊一個人道:“放信號,讓宋江……”正說著,突然武植靈光一閃,又向那人問道:“你們帶了多少信號彈?”
“每人十支!”那人雖然心中奇怪,但是還是立即回答了。
武植微微一笑道:“讓所有人分兩組,把信號彈對著弓箭手,我一下令,一組點燃信號彈,另一組沖上前去再點信號彈,如此迴圈,沖出大營,我們便能生還!”
那人把武植的命令傳了下去,等都準備好了,武植手一揮喝道:“發!”
正在武植等人被門口的弓箭手逼退的同時,其他弓箭手一把武植這邊剩下的三百多人包圍了起來,方臘見武植這些人不動,也讓弓箭手停了下來,他想再玩玩這幫人!
方臘哈哈大笑幾聲剛想說話,突然,漫天火光,或紅或綠,沖入弓箭手中,有的還能爆炸,頓時幾千人的弓箭手一個個象跳大繩一般,本來信號彈沒有這麽大的威力,只是在這漆黑的夜晚突然沖入幾百個燃燒著的怪東西,還會爆炸,儘管只能影響到前面幾百弓箭手,但是前面一亂後面自然也跟著亂了起來,本來方臘的弓箭手有一萬之多,可是爲了讓弓箭手射擊方便,也只派了三千出來,這樣一來弓箭手圍困武植這三百多人自然分散了不少,如今被信號彈一轟,竟然全部亂了套了!
方臘看著下面的變化,回頭望了呂將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旁邊的人道:“傳我將令,再有後退者殺無赦!”
呂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耿秋道:“聖主速戰速决啊!方才的信號彈已經驚動了前方宋軍,我們應該先做準備,免得……”
“我就不信留不下這區區幾百宋兵……”
“報……”一個小兵,手持一面令旗快速奔到方臘身前跪下道:“聖主,宋軍有一隊千人騎兵出城向我軍攻來!”
“哼,竟然來得這麽快!”耿秋道。
“那有何懼!”方臘哈哈一笑道:“傳我將令,李將軍帥三萬人精騎前去迎敵!”
“聖主!恐怕不妥……”呂將剛說一半,方臘揮了揮手道:“有何不妥,區區一千人我何懼他!”說完竟然一甩袖轉過頭去!
耿秋也道:“聖主,這宋軍來得突然,恐怕早有準備啊!”
“有什麽準備?!”方臘回過頭道:“區區一千人,就算他有準備,能鬥得過我三萬精騎?”
“可是……”耿秋還想說什麽,方臘打斷道:“不必再說了!你等如此膽小怕事如何助我成大事?”說著眯著眼睛看著場中的武植道:“我現在還真有點欣賞這個張問心了,竟然敢以主帥的身份前來劫營,有膽識!”
雖然方臘下了死命令要射死武植,可是武植的軍士經過長期訓練,互相配合默契,加上信號彈成功擾亂了弓箭手,很快就沖到了方臘大營門口,眼見逃生在望,可是方臘突然派出刀斧在弓箭手身後,若有後退者全被一刀砍死,弓箭手沒辦法,只能搭上弓箭一陣亂射,雖然失去了準頭,却也讓武植他們不得不停下脚步,又是一陣信號彈的擾敵攻擊,這次却沒有了效果,方臘不停的派弓箭手增援,門口的士兵反而越來越多!
“大帥,信號彈用光了……”一個士兵對武植道。
武植雙眼通紅,望著這些被自己帶來的兄弟,現在只剩下三百人不到!咬著牙心中默默的道:“對不起了兄弟們!剩下的人我一定要帶出去!”
正想著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門口的弓箭手一下散了開來!武植心中一喜終于來了!
“報……”一個小兵迅速對方臘道:“聖主,李將軍三萬騎兵敗下陣來!”
“什麽?”方臘很不敢相信,一把抓起那小兵喝道:“謊報軍情,你不怕死麽?”
那小兵嚇得臉色蒼白,道:“聖主,是……是……是真的!”
這時候,那李將軍也回來了,一下跪在方臘面前道:“聖主!李望對不起聖主!”
方臘看了看李將軍,他頭髮散亂手臂還有一處箭傷!半邊衣服都被鮮血染紅。
方臘瞪大眼睛道:“三萬精騎,你……你竟然敗了……”
李將軍嘆了口氣,一把拔出手臂上的箭道:“聖主,宋兵那一千騎兵,行走如風,可在奔跑間放出箭失,我軍防不勝防啊……最可怕的是宋軍後方竟然有數十架古怪弩車……”那李將軍見方臘依舊對自己怒目而視,又道:“聖主小心宋軍,李望有負所托對不起聖主,對不起死去的兄弟……”說完竟然把手中的箭往自己胸口狠狠插去!
“不可!”方臘一驚連忙伸手去拉,却是遲了一步,那李將軍死前,對著方臘微微一笑,似乎對方臘在他臨死前還阻止了自己一下而感到欣慰!
“出擊!全軍出擊!”方臘扶著這個和自己南掙北戰十餘年的兄弟,大怒,喝道。
“聖主!不可一錯再錯……”呂將急忙拉住方臘。
“對,聖主,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先……”
方臘猛的轉過頭來,面目猙獰,張嘴剛想說話,突然面色一冷道:“二位說得有理,方臘剛才不聽二位之言,實在是方臘害死了這些兄弟啊!”頓了一下,又道:“依二位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們的目的是救人,我軍人多,他們不敢于我們硬碰,但是如果倉促出兵,又怕宋軍有埋伏!只怕……”耿秋道:“只怕到時候損失更大!如今之計我們不如這樣……”說著對著方臘一陣耳語。
“好!就依先生所言!”
“大帥!援軍來了!我們沖吧!”
“大帥,下令吧!”
“……”
武植一咬牙,道:“好,兄弟們,我們沖!”反正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沖了!
武植帶領著剩下的兩百多人一陣猛衝,却發現這次似乎輕鬆了許多!
“大帥,是李將軍來接應我們了!”
武植打眼望去只見李俊揮舞著大刀,向這邊沖來,他所帶領的竟然是自己的神射營,武植心中一緊暗道:“難道京城出事了?”
等李俊的部隊奔的近了,突然後面一陣喊殺聲從方臘陣營傳了過來。
武植大叫:“撤退,快撤退!”說著趕緊往李俊部隊沖去,心中也明白了了剛才爲什麽那麽容易沖出大營,原來方臘故意放自己離開,等自己和援軍相匯合的時候突然出擊,殺自己個措手不及,這個時候自己剛逃出虎穴,必然興奮過頭,放鬆警惕,而援軍救了自己也會鬆懈,這個時候是最好的反擊機會!
李俊大刀一揮喝道:“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一人馱一個張大人的部隊,撤退!”說完,打馬來到武植身前一把撈起武植道:“抓緊!”
這神射營久經訓練人人騎術精湛,一把一個,把武植的部隊全數救起,大馬就跑!方臘軍剛剛追到陣前,却只吃到一鼻子灰!方臘沒想到這一千人竟然來去如風,一拍桌子喝道:“張問心,我要把你碎尸萬段!”心中也開始重新估計宋軍的實力,從這一隊騎軍可以看出,自己和宋軍戰鬥力上還是很有差距的!看來得等那邊的軍械運來才能再做打算了!
呂將似乎看穿了方臘的想法道:“聖主,這次訂購的神弩,不日即將運到,我們攻城後定可爲李將軍和死去的將士報仇!”
方臘點了點頭,恩了一聲,不在說話!
“俊哥,你怎麽來了?是不是京城有事?”武植臨時的府邸的房間裏,武植正和李俊談話。
“是啊!皇上果然開始懷疑你了!哎!西門慶果然毒辣,他在皇上耳邊煽風點火處處詆毀你……”
“哼,這早在我意料之中,接下來他應該要和高俅開戰了!哼,到時候我們再加他一把火!”頓了一下道:“對了,你到南方來,西門慶會不會……”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有李强頂著,一個月內他發現不了!”李俊笑著道。
武植點了點頭道:““好!俊哥,那你就先留下看我如何收拾方臘!”
“阿大!阿松來了!”李俊見武植滿臉怒氣,又道:“和我一起來的!”
“哦!他在什麽地方?”武植一聽武松來了,被方臘打擊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道:“好久沒見這小子了!呵!呵!”
“就在城外!”李俊笑道:“據說是給方臘送軍械來的!現在他不方便見你!只說這次交易三天後方臘會親自去接他們,讓你安排一下這次是個殺方臘的好機會!”
武植聽完站起身來走了兩圈道:“方臘雖然不會懷疑阿松,可是要殺他也不容易!”說著皺起眉來道:“再說阿松身邊還有方臘的人!張大戶,恩!他這次來了沒有?”
“來了!這個憨貨聽說能見到方臘硬要跟著阿松一起來!”李俊笑了笑道:“不過阿松倒是提了個意見,讓我說給你聽!”
“哦?說來聽聽!”武植走到李俊旁邊坐下道。
“阿松說他這次和方臘交易因爲處在戰場,所以不會再向以前一樣送到方臘大營裏面,要求方臘派三千兵士到廬洲十裏外的白石河交易,阿松說爲了不讓方臘懷疑,故意選擇了這麽一個不能藏兵的地方,不過……”李俊笑了笑道:“剛好阿松認識一個廬洲的好漢,知道白石河畔有一處可藏甲數千,他想讓你提前到那裏埋伏好,然後……”李俊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武植一拍桌子道:“好計謀!這計策真是絕妙,但是只怕方臘不守信用若是派了大隊人馬前去,只怕我們只能……”
李俊一聽,也沈默了下來。
武植又道:“若要拖住方臘倒也簡單,我可讓宋江這幾天每天派軍隊佯攻,想必方臘應該不會抽調太多人去接貨!”
李俊眼睛一亮道:“如此一來,那麽我們的計謀必定能成!到時候只要方臘一死……方臘軍將不攻自破,到時候京城想來會更加熱鬧了!哈!哈!哈!”
武植笑了笑道:“我會讓京城更熱鬧的!”頓了下又道:“那蔣敬怎麽樣了?”
李俊道:“阿松說都安排好了,蔣敬已經動身了!”
“張大戶沒有懷疑吧?”武植道:“這次蔣敬的事事前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王將軍攻打西夏聯軍恐怕就危險了!”
李俊道:“這個阿松也說了,張大戶問起只說蔣敬家中有事此次不能陪同!”
剩下幾天方臘天天受到宋軍的騷擾。
方腊大营,方腊高坐在上,紧皱双眉,对下面将军谋士道:“宋军这几日天天佯攻,不知道各位有有何高见?”
吕将摸了摸胡须道:“宋军佯攻只怕有诈,我军当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耿秋摇头道:“吕先生处次和那张问心交战,可能不知道张问心的诡计,辽国数十万大军多次败在此人手上,我认为如果我军不作些应对,恐怕正中了张问心的奸计!”
吕将听了耿秋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样,我们不如……”说着望见耿秋也望向自己,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方腊大笑道:“哈!哈!有二位为我军出谋划策,张问心纵然有百般奸计也是一场空啊!”方腊与二人相交十数年,自然明白二人的心思,三人相视一会,同时说出两个字,“强攻!”
这时候下面的一些武将才反应过来,说,“对啊!我们兵力比宋军强出很多,为什么一直不强攻呢?”
“好啊!原来我等一直被宋军牵着鼻子走……”这位将军性子有些梗直,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住口!
方腊一鼓掌道:“好!既然已经已经决定强攻,那么现在我就下令三军。”说完虎目扫了下下面,继续道:“刘将军,令你整顿三军,今夜发动强攻。”
将军刘刘昆站起身来,领命而去!
方腊又对另一名将军下令道:“张将军,你率你本部军士立即伐木建造攻城器械,今夜配合刘将军攻城!”
张将军起身领命。
吕将等方腊发完军令又道:“圣主,宋军墙高城坚,如果一味强攻,只怕短时间内不容易得手,依属下看,不如让刘将军将把将士分成两队,一队攻城一队休息,这样循环攻城定能起到奇效!”
方腊道:“如果将军士分散,我怕攻城力量不够啊!”
耿秋笑道:“圣主多虑了!此去数十里有我军上月夺取的城池,我点拨钱粮时曾在仓库中见到一样攻城利器!”
方腊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是……”
耿秋笑道:“火炮!”顿了下又道:“那火炮威力巨大,但是笨重无比,所以我军攻打之时,宋军没能把火炮搬到城楼!加上圣主英明,这才能顺利攻下那城池!”
方腊一拍大腿笑道:“好,立即传令下去,今夜日落之时把火炮运到宋军城楼之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军得这火炮襄助,还拿不下张问心小儿吗?”
时间转瞬即过,武植也发觉出方腊军的动向,几次佯攻却不见方腊出战,宋军全军不得其解,到了太阳下山,武植终于明白了方腊的打算,武植摇了摇头,“方腊想要强攻!”
宋江站在武植身边道:“将军,我军占有地利之便,方腊想要强攻恐怕没那么容易!”
武植点了点头,心中一宽,传令道:“今夜方腊军将要强攻,儿郎们打起精神,等大战结束,本将请大家好好吃喝!”
城墙上宋军顿时士气高涨,齐声叫好。
这时候宋江突然往前面一指道:“将军,那是什么?”
武植一眼望去,只见远处被方腊士兵推来数个黑点,等看清楚了才心头一紧:“火炮!”对于这玩意儿武植还是比较有了解的,宋朝的火炮都是只能打出铁球,并没有现代的爆炸能力,可以说攻击力并不强大!但是对于攻城来说却的少有的利器!
眼下这座城市虽然高大坚固,但是也禁不住强大的火炮攻击!
武植尚来不及发出号令,只听方腊大军突然响起了战鼓,一队队方腊军扛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就朝武植城池冲来。
这下不等武植发令,宋江先道:“弓箭手准备!”
而武植却悄悄的帶著李俊和五千精兵前往白石河埋伏!
武植這次帶的全是步兵,因爲白石河畔多是鵝卵石,不方便騎軍行動,武松定在這裏交易也是因爲這一點,他相信在這樣的地方方臘逃也逃不掉!
方臘、武松如期而遇,也不知道是方臘與武松交易多次已經對武松深信不已,還是真的是武植的擾兵政策起到了作用,方臘真的只帶了三千步兵,看來方臘也對地形做了考察。
雙方閑聊一陣,又定下下次需要的貨物,正準備交易,武松突然一刀斬向方臘,方臘大驚,尚來不及說話,突然四面喊殺聲如滾雷般響起!方臘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就有數百人喪生刀下!
“爾等豈敢!”方臘大喝著揮舞著鋼刀,與武松戰在一起,武植帶領著五千士兵沖入方臘軍中,一陣亂砍!一邊對方臘叫道:“方先生,還記得張某嗎?哈哈哈!”
方臘心頭火起駡道:“張問心,你這小兒,竟然埋伏老子,是英雄的出來與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武植笑道:“方先生當初也沒和問心單打獨鬥啊!只是沒想到現時報還得快啊!這麽快就輪到先生了!”
方臘此時狠不得生吞了武植,可偏偏武松身手也是不弱,一時間竟然擺脫不了!聽到武植的笑聲,方臘偏頭看去,正好看到張大戶倒在地上,心中奇怪,這傢夥如此沒用,都沒受傷竟然生生嚇死!
却哪里知道張大戶貪生怕死,見兩軍交戰只好躺在地上裝死!
方臘部隊被殺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武植整整多餘一倍的兵力,而且方臘所帶來的都是普通兵士,幷不像武植所訓練的特種部隊,很快局面呈一面倒局勢,再不用半個時辰,方臘軍必將全軍覆沒!
“聖主莫驚,劉昆來也!”正在這個時候方臘的援軍來了,武植心中一慌暗道不好,竟然有人泄密,却見一個黑臉大漢帶著至少兩萬騎軍朝這邊殺來!
方臘聽到這一聲後心中一喜到叫道:“劉將軍,快來助我!”
武植不及細想,只想先殺掉方臘,招呼李俊道:“先殺方臘!”
李俊一點頭提著大刀沖到方臘背後舉刀就砍,方臘雖然擺脫不了武松,但是還是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
在原水滸中武松雖然是梁山戰鬥型猛將,却遠遠不是方臘的對手,可是張問心穿越加入後,歷史軌迹已經發生了變化,武松的武功竟然隱隱有和方臘齊頭的迹象!如今李俊再一加入方臘頓感吃力!
方臘抵擋了幾招後竟然中了武松一刀,心頭一慌,又被李俊一刀砍掉頭盔,頓時披頭散髮,大喝一聲,瘋狂的舞起鋼刀,狀極駭人,武植這時候也沖了過來,騰空一劍刺向方臘心口!方臘一把抓住武植長劍,哈哈一笑道:“張問心小賊,爺爺和你同歸于盡!”
武植嘿嘿一笑道:“只怕沒那麽容易!”說著手中長劍一絞,竟然把方臘一隻手掌生生絞成碎肉!
方臘慘叫一聲右手舉起鋼刀直直劈向武植,撕聲裂肺得喝道:“張問心,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武植半空一扭腰一脚踢在方臘刀背上長劍一挑斬斷方臘右手,殘忍的一笑道:“告訴你個秘密!”
方臘一楞還沒反應過來,被武松一刀捅了個對穿,武植輕輕拉過方臘道:“你還記得武植嗎?那個被你逼下懸崖的矮子!”說著一劍砍下方臘的人頭狠狠的道:“那就是我!”
“聖主!”見到方臘被斬,那劉昆騎在馬上痛哭流涕,大喝一聲道:“全軍衝擊,把這些人給我踏成肉泥!
方臘人頭被斬,一股污血直噴出兩長多高,武植提起方臘的人頭喝道:“方臘人頭在此!”又轉過頭對李俊道:“我們撤到鵝卵石那邊去!把他們引過去!”
武松笑道:“大哥,我來!”
武植點了點頭道:“好!”
武松對自己帶來的人喝道:“兒郎們,把弩箭抄起來,射他狗日的!”
武松帶來的人不足一千,却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對前面沖來的騎軍毫不畏懼,操起本來是賣給方臘的强弓硬弩朝著那兩萬多騎軍一陣暴射,李俊也讓手下將士開始朝那兩萬騎軍射箭,一時間天上箭雨紛飛,那劉將軍此時却也不顧後面將士危險只是一個勁的叫道:“替聖主報仇!沖啊!”
可憐張大戶,聽到這一聲令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翻身就要逃跑,武松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抓住,扔到後面對士兵道:“捆起來!”
張大戶還不知道武松身份,只道武松不想殺他,心中安定不少,也就任由著被捆了起來!
武松,李俊率領著兩千弓箭手邊射邊退,直把劉昆引到鵝卵石旁邊才停止射擊,轉身開始跑!
劉昆見對方不再射箭,立即下令全力衝刺,誰知道剛剛跑出不遠,沖在前面的騎軍紛紛摔下馬來,後面的騎軍由于慣性停不住脚,直接把前面的騎兵踩得骨裂肉綻,死得凄慘無比!
劉昆雖然昏了頭却也知道這裏不適合馬戰,轉身要跑,武松又叫人開始射箭,騎軍剛剛受創,那裏那麽容易就能調轉馬頭,這一下活生生成了靶子,一陣箭雨過後竟然損失了兩三千人!
劉昆爲將多年,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當機立斷,命令撤退,至于聖主的仇,以後再說吧,還是先保住實力才最重要!
劉昆不顧李俊、武松的大聲嘲笑,只想著趕緊回去把聖主已亡的消息傳回去,突然前面一陣騷亂,又有不少騎兵跌落下馬,劉昆一時沒反應過來,腦中一片空白,剛才來的時候……
“不好!中計了!”劉昆大喝道:“繞道!撤退!”
原來武松、李俊率領了兩千人把騎軍引到鵝卵石裏的時間,武植竟然率三千人馬在劉昆的退路上設了陷馬坑,只是這陷馬坑很簡單,但是很有效!只需在路上挖一尺深,拳頭大小的坑就可以了,這樣的陷馬坑勝在數量龐大!只要騎軍沖來,馬蹄一陷進去,馬就會由于慣性把前蹄生生折斷。
其實這麽倉促的時間,武植也沒有挖上多少,但是這一亂,再加上方臘的戰死劉昆只覺得自己沒了退路,這些人不知道還在前面安排了什麽可怕的陷阱等著自己,一時間竟然呆立在馬上!
突然劉昆覺得自己背後一痛,低頭一看,一支利箭從自己胸口穿出,他突然間明白了耿秋臨走時對自己的一笑,“原來是爲了鏟除我!他早算到了!”
武松拿著一把鐵弩笑道:“這玩意兒威力不小啊!竟然把他射穿了!要是真賣給他,大哥必敗!”
李俊笑道:“這東西早幾年前我們就在用了!記得上次阿大用這東西大敗遼軍!”頓了下又道:“不過這東西現在有點過時!我的騎軍都裝上了三十連發鐵 弩,每騎兩張,安在馬鞍上,只要脚下一動那叫個厲害!前幾天就是靠這玩意大敗方臘三萬騎軍……”
兩人邊指揮著包圍劉昆殘部,邊說著笑。
劉昆騎軍幾番受到打擊信心大失,現在聖主、主將都死了,當然只有投降了!
收攏劉昆殘部武植突然心中一動,下令道:“把你們死去的人衣服全部脫了!”又對旁邊的親兵道:“傳令,這次戰死的兄弟全部厚葬!”武植心中還是不能爲自己前幾天冒險劫而死傷的兄弟釋懷,對著天空道:“各位爲方臘所殺的兄弟,張問心今天給你們報仇了!”說完竟然流下了兩行熱泪。
“大帥!兄弟們明白你的!”
“是啊,大帥!”
“……”
“好,好,好!張問心有你們這些好兄弟,真是不妄此生啊!”武植心中也是一陣感動!
方臘大營……
大帳中一位身批鐵甲的大漢正說道:“目前聖主戰死,我等若是繼續與宋軍作戰只怕會得不償失,依我的意思,現在我們就盤踞下來暫時熄兵修養生息……”
“言將軍所言極是,我看現在軍心渙散實在不宜久戰……”旁邊一位文士也點頭稱是。
呂將搖了搖頭道:“聖主一去,再無人能挑此大梁,我看也只有如此!”他話中的意思是,方臘一死再也沒有人能讓義軍整合起來,必然四分五裂各自爲政!他這一說只是考慮到在場衆人,沒把話說明。
呂將素來以機智聞名方臘軍中,衆人一聽呂將一說,紛紛表示贊同,這時候耿秋突然沖進帳中大喝道:“聖主尸骨未寒爾等居然在此商議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說著竟然哭出聲來,道:“聖主若是泉下有知,看到諸位如此定然死不瞑目……”說著竟然向帳外跪下仆地大哭道:“聖主啊,耿秋無能,不能爲聖主報仇,當初如教之時耿秋便立誓發揚聖教,想不到現在聖教即將崩塌,耿秋竟然無能爲力,耿秋對不起聖主……”原來接到方臘全軍覆沒的消息後耿秋死活不信,硬要單人匹馬前去查探,故此現在才趕了回來!
耿秋一陣號啕,有幾名武將也跟著跪下對耿秋道:“耿先生,不是我等不想爲聖主報仇,只是宋軍勢大……”
“勢大?”耿秋瞪著那武將道:“如何勢大,我義軍浩浩蕩蕩二十萬大軍,難道還怕了區區數萬宋軍嗎?我看你們是在聖主逝後想保存自己實力吧!”耿秋一語道破在場所有人的心思!大多人都低下頭去。
那武將低下頭去,道:“如此我便答應了又有何用,我麾下不過三萬將士……”
耿秋猛然站起身來,大喝道:“聖主被張問心小兒暗算,現在已經以身殉教,劉將軍前去救援也不幸戰死,我們一定要爲聖主和劉將軍還有死去的兄弟報仇!”耿秋一臉義憤,雙目通紅,對旁邊十數個將軍打扮的人道:“衆位將軍,聖主平時待我等如同手足,難道你們竟然就想這樣退却?若是如此我耿秋願意親率本部兵馬與宋軍决一死戰,只求各位將軍等我戰死之後將我與聖主葬在一起,耿秋至死也要追隨聖主……”說著掃了在場諸人一眼道:“我記得各位如教之時都發過誓,耿秋今日言盡于此,只希望各位大人、將軍清明、死祭多給耿秋上一柱清香!”說完對再場的人作揖道:“多謝各位了!”
呂將微微鄒眉想開口說話,却突然一個大漢站起身來道:“耿先生大義,我楊德願與將軍共同進退!”說著又對其他人道:“楊德也如耿先生一般只求各位多給楊德上柱香!”
“老楊都不甘落後,我李義也願與耿先生一起爲聖主報仇,不然對不起爹媽取的這個名字!”
“願隨耿先生同去!”
“耿先生,我也要去!”
“……”
一時間帳內如沸騰的開水一般熱鬧了起來。
呂將搖了搖頭也道:“既然各位都願意留下,那麽呂某要說上一句!”
諸人聽到呂將說話都安靜了下來!
呂將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才道:“所謂蛇無頭不行,現在聖主已經死了,要想繼續和宋軍作戰,爲聖主報仇,當前第一部,我們必須選一個新的聖主出來!”頓了下,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耿秋,正好看到耿秋嘴角微微下撇,滿眼期待,心下嘆息才又道:“各位認爲如何?”
剛才還群情激昂的衆人,頓時安靜下來,或互相低語,或鄒眉沈思,半晌才有一位文士站出來道:“各位這倒是個難題,先不說此處離總壇萬里之遙,儀式必須在聖教舉行,光是這聖主之位必須由上任聖主推薦我看就不好抉擇,方聖主,正值壯年,却沒留下任何遺言突然逝世,這……”
“對啊!我看還是先不選聖主,打退宋軍再說……”一個武將道。
“對,先打退宋軍再說!”
“……”
下面一陣贊同的聲音。
呂將正待說話,一個文士道:“我看不然,若我們沒有一個帶頭的人無疑于一盤散沙,怎麽可能打退宋軍,我贊同呂先生的說法!”說完對呂將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呂將也對他微微一笑,耿秋這時候道:“我也贊同呂先生和楊先生的話!”說完看向呂將道:“我覺得呂先生胸懷韜略,我願意選呂先生爲聖主!”
“啊?!”
“呂將?”
“他?”
李義大喝道:“不可!呂將加入聖教不足三年,如何可讓人服氣?”
“是啊!不可!不可!”
呂將聽到耿秋讓自己做聖主,心中一驚,立即明白耿秋的意思,連忙道:“呂某人微言輕當不得如此大任,耿先生美意,呂將承受不起!”
接著衆人又是一陣喧嘩,却始終選不出一個人來!
呂將在旁邊暗自搖頭,看衆人爭論半天,幾乎快動起手來!才道:“各位不要爭論了!如此下去不用宋幷打來,我們自己就先打了起來!”說完等衆人安靜下來才道:“本來劉昆將軍最有資格擔任聖主的位置,可惜他也同聖主一起戰死,現在要選一個大家都能認同的聖主出來是不可能的,但是目前最迫切的事就是要選個帶頭人出來,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有辦法爲什麽不早說!”李義對呂將不滿的叫道:“難道就是爲了看我們在帳中爭論嗎?”
這李義一直和呂將唱反調,呂將爲了大局作想,哼了一聲不去理他,繼續道:“第一,現在大家誰也不服誰,第二就算選了出來沒舉行儀式一樣也沒有聖主的權利,所以我們現在不能選聖主,我們選一位盟主出來帶領大家對抗宋兵……”
“好主意!”耿秋不等呂將說完大聲贊道:“呂先生好主意,這樣一來盟主可暫代聖主之位可是他又不是聖主,這樣一來一不違背聖教的規矩,二來又能讓我們選出一個帶頭人,大家只是在對抗宋兵的時候聽他號令,戰爭結束後,也可重新選出聖主,那時候我們大可到總壇由長老定奪!實在是妙啊!”
“那到底讓誰來號令啊!”
“……”
大家又議論起來。
呂將道:“我看由耿先生來做盟主吧!”呂將考慮了半天才做出這個决定,很明顯耿秋對這個盟主的位置是志在必得,再三考慮了後,呂將雖然猜到劉昆的死很可能也在耿秋的算計之中,因爲在軍中除了方臘就是耿秋和劉昆一文一武兩個頂梁柱了。
劉昆一死義軍大厦將傾,軍中現在還能算得上德高望重的就只有耿秋了,而且以耿秋的智慧也擔得起這個盟主,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呂將都會反對,原因無它,軍中現在的將軍都是一些有勇無謀之輩,如果他們當上盟主,那麽義軍必敗,既然大家都要留下來給聖主報仇,那麽先撇開個人野心不說,耿秋也是最好的人選!
果然立即有大半人點頭同意,一番爭論,耿秋終于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得嘗所願坐上了盟主的寶座!
耿秋當上盟主後,武植等人很快得到消息,立即作出反應。
宋江在武植的授意下寫了一封招安告示,把方臘的人頭用石灰腌制後裝在錦盒中一幷派人送到方臘營中,便等著方臘軍的反應。
這時武松、武植正在炮製張大戶。
按武松的意思直接一刀結果了張大戶,而武植却道:“擺設靈堂,先讓這狗賊爲爹娘行兒女之孝!”
武植派了十名軍士,分成兩組,分晝夜守住張大戶,先套上牙箍,免得張大戶咬舌自盡,旁邊準備一大桶冷水,也不打他,只讓他對著武柏夫婦的靈位跪著,一日三餐也有人伺候喝點稀粥,一打瞌睡就讓軍士潑一瓢凉水,反正就是不讓他睡覺!然後對他不聞不問,便去處理軍務。
按武植的想法,現在方臘死了他手下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繼續和宋軍打下去,但是方臘一死他們內部定然不合,這一仗絕對是有輸無贏,二是撤退,修養生息,起碼三年內沒辦法再威脅到自己。
在得到耿秋當上盟主後,武植不得不佩服定下這個方安的人,竟然超出了自己的想法,“呵呵,盟主,真是高人啊!既平息了方臘殘軍的內部矛盾,又能繼續和我們作戰,厲害啊!”
李逵哼了一聲道:“盟主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我就不信他們真能服了那個姓耿的!”
宋江道:“對,雖然近期內他們不會有內部矛盾,相信時日一長方臘殘軍將不攻自破!”
武植點了點頭道:“是啊!短期內他們還是會很團結的!但是我軍糧草不濟,等不得啊!”
武植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陷入沈思,是啊,城裏光難民就好幾十萬,宋軍還有不到十天的口糧,勒緊腰帶最多就能支援十天!
武植笑了笑道:“宋將軍,昨天送去的書信怎麽樣了?”
宋江道:“還沒有回復!”頓了下又道:“估計方臘軍把信使殺了!”
武植道:“好!如此一來我軍就有機可趁!”
宋江一楞頓時候明白了過來,耿秋剛剛當上盟主,人心肯定不穩,方臘人頭一送到,再加上那封聲情幷茂的告示,也够耿秋喝一壺了,微微一笑道:“此時出擊我軍定能出奇制勝!”
武植點了點頭道:“不錯,傳令三軍,明日五更出擊!”
宋江、李逵等將軍應聲出了武植的府邸!
武植微微笑著心中暗道:“速戰速决,我倒要看看京城熱鬧成了什麽樣子!”
正想著一個侍衛上前禀告道:“大帥!你要找的人都找來了!現在校場等候!”
“哦!好備馬,去校場!”武植大喜,自從上次被方臘暗算,自己急中生智用信號彈收到奇效,回來後立即命令人去把周遍地區會製作烟花爆竹的工匠召集了過來,雖然自己和那個科學家學習了超前的科技,只是這炸藥估計自己也生産不出來,不過有了這些工匠,雖然不能製造出後後世一樣厲害的手雷,但是威力小點的總能行吧!
武植心情愉快,快馬加鞭趕到校場,只見校場上或坐或站,立了兩三百人,武植哈哈一笑,往前面一站道:“各位辛苦了!”
那些工匠被硬抓到前綫來本就不願意,再見那些軍士雖然凶狠可以也沒對自己動粗,除了硬逼自己來,倒還算禮貌,也不在乎,到了校場後一個個已經累的不行,乾脆就倒在地上休息起來,這時候聽到武植一叫,頓時熱鬧起來,紛紛駡道:“你就是這裏主事的嗎?爲什麽把我們抓來,還有王法嗎?”
武植一楞回頭看了看旁邊的軍士道:“不是讓你們去請他們嗎?怎麽成了抓他們來了?”
那軍士道:“他們一聽要去前綫都不願意來,我們只好用强……”
武植點頭道:“明白,怪不得你們!你去把李俊將軍叫來!”
那軍士點頭離開!
說完又對那些工匠道:“各位,現在反軍即將攻打我們,我們敗了,你們也沒好日子過了,想想你們的兒女,想想你們的妻妾,再想想你們的父母,如果叛軍打了過來,他們會怎麽樣?”
“那又管我們什麽事?”一個年輕人叫道:“我們只是普通工匠打仗的事我們也不懂,難道你要我們也上陣殺敵嗎?”
武植笑道:“把大家請來是想讓大家幫忙,不用大家上陣殺敵只是要你們替我們做點威力大點的炮仗而已!”
“做炮仗幹什麽?用來打仗嗎?哈哈哈哈!”下面的工匠一陣大笑。
武植自然不會和他們計較,依舊笑道:“不錯,用來打仗,你們只用說你們做不做!”
一個中年胖工匠笑道:“只要你出錢,我們就做!”
武植臉色一沈道:“現在是讓你們保家衛國,我們現在糧草不濟,哪里來的工錢,不過既然你們這麽說,我也不會拖欠你們工錢,等打了勝仗,我自然會給你們工錢!”
那中年胖工匠道:“既然將軍如此說,我們也不矯情,我答應你!不過一分錢一分貨,威力大的炮仗,自然要貴點!”
武植大怒喝道:“我請你們來不是做生意,現在你們不只是爲了國家,也是爲了你們自己,打了勝仗,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工錢,打了敗仗,哼,不要說你們,就是你們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现在粮草紧缺,武植哪里还有钱粮支付工钱,不过要是东西研究出来,打了胜仗自然也不会缺了这些工匠的工钱,甚至武植还想过把他们一起带到欧洲去!只是这胖子实在让人看不顺眼!武植也有些恼怒了!
那胖工匠又道:“大宋還有王法,你不給工錢我們自然不會爲你做事……”
“哼!”武植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現在我就是王法,要是你們不聽話,哼……”
那胖工匠還想說話,旁邊一個老人拉住他道:“將軍,既然你說這是爲了保衛國家,我們答應你就是了!”
這時候李俊也趕了過來,對武植行了一禮。
武植點了點頭,又對工匠道:“你們需要什麽儘管找李將軍!”說著指了指李俊道:“我需要很多的炮仗,至于製造方法我會讓李將軍給你們的!”
李俊有些疑惑的望著武植,武植笑了笑道:“回去再說!”又對一名軍士道:“你安排他們先休息一下!”說完招呼李俊和自己一起離開!
回到武植府邸,李俊問道:“阿大!你找些工匠來幹什麽?”
“哈哈!自然大有用處!”武植笑道:“以後他們需要什麽你就給他們什麽!”頓了下道:“對了,這個東西你拿去交給他們”說著從桌上拿了一張紙道:“你把裏面的內容分成幾個步驟,每個步驟你只交給一個人,讓他帶領其他工匠製作!告訴他們三天後我要一萬個這樣的炮仗!如果人手不够,你調你的神射營去幫助他們!”
李俊還是沒明白武植的意思,武植笑道:“三天後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不過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要保密!”
李俊疑惑的看著武植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辦好!”
第二天一早,大戰一觸即發。
李逵率領五萬大軍朝方臘大營進發……
“報……”一個小兵快步來到城墻上對武植道:“大帥,方臘殘兵挂上免戰牌!”
“知道了!”武植笑道:“看來方臘殘軍中還有高人啊!”
宋江道:“大帥,我們糧草不多,若不速戰速决,只怕等方臘殘軍緩過氣來,我軍必敗啊!”
武植哈哈笑道:“他們不戰,我們徒嘆奈何!等吧!”
宋江一愣道:“等?!”
“是啊!等!”武植滿臉笑意道:“宋將軍可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武植心中暗道:“沒了你那兩個軍師,也還能有什麽作爲啊!”
宋江嘆了口氣道:“宋江無能,沒有辦法!”
武植拍了拍宋江的肩膀道:“宋將軍,讓李逵和魯智僧輪番叫陣,方臘軍出戰我們就退,第一戰萬不可硬接!”
宋江道:“我明白,一鼓二衰三竭!”
“恩!如此多虧宋將軍了!本帥另有要事先走了!”武植對宋江一笑轉身離開!
宋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位大帥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前次冒險到方臘大營劫營,險些送命,隔了幾天就妙計連施,只要了五千士卒就將對方主帥連帶三萬大軍全部斬殺、擒獲,昨天又說今天要攻打方臘殘部,今天好象又早知道方臘殘部不會迎戰一樣,現在又這樣神秘西西的離開戰場!
宋江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大帥有些古怪,自己是不是要按照太尉的意思做呢?看著城下捨生忘死的大軍,宋江又想到了這大帥對將士的平易,對難民的幫助,哎,宋江啊宋江你妄爲大宋子民,現在正國難當頭你却想著如何迫害一個爲國爲民的有爲大將,太尉雖然對你有知遇之恩,但是……哎!宋江終于决定一日國難不除,一日就全心全意輔佐張大帥,至于太尉的恩情,以後再還吧!想通這點宋江頓時精神百倍,對旁邊的親兵道:“傳令,按大帥的意思讓李將軍和魯將軍輪番叫陣!”
武植下了城樓直奔較場,找到李俊,問道:“都開始了嗎?”
李俊帶著武植來到較場後山,這本來是臨時開闢出來訓練“特種部隊”的場地,沒想到李俊竟然把全世界第一個熱兵器工廠搬到這裏來,由于這裏本來只是用來訓練的場地,幷沒有房屋,現在李俊找來軍士幫忙,臨時搭建了數十個簡陋的屋子,有的住人,有的做作坊,才一天時間李俊竟然把作坊經營了起來。
武植大爲嘆服道:“本以爲今天還需要準備東西,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始生産了!”
李俊笑道:“你以前不是常說人多力量大嗎?我連夜調來三個營幫忙,連阿松也被我叫去采購東西了,現在總算可以開始生産了!我的神射營全部都投入生産了!只是不知道你教的那玩意兒到底是幹什麽的!”
“哈!哈!到時候給你個驚喜!”武植哈哈笑了起來,又道:“現在還沒生産出來一個嗎?”
“哪有那麽快,今天工匠還需要熟悉你給的東西,而且我們的人已經去采購東西了!估計今天下午就能正式開工了!”李俊說著頓了頓道:“聽說方臘軍今天高挂免戰牌……”
武植笑道:“早在我意料之中!”
李俊驚訝道:“那你昨天爲什麽要下令今天攻打方臘軍?”
武植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騷擾他們!”隨便參觀了幾個房屋,已經來到李俊爲了監工臨時搭建的小屋,武植坐下道:“其實他們要是願意出戰,倒是更好,以他們目前的情况肯定會各自爲戰,要勝他們非常容易,但是他們不出戰那麽我們就只能騷擾了,儘量拖延耿秋磨合手下的時間!”
“恩!不錯,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你今天知道方臘軍不戰,是不是很高興?”李俊笑道:“這樣你就有足够的時間等到這裏生産出你要的東西來了!”
“哈!哈!哈!知我者俊哥兒也!”武植大笑了起來,道:“這東西殺傷力很大,你也要注意,我認爲你還是不要住在這裏的好,萬一發生意外……”
“哎!你這是什麽話!我辦事你放心好了!”李俊無所謂的笑著道。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校前來報告道:“李將軍,木炭粉、硫磺粉和硝石粉都已備齊,請大人查收!”
武植奇怪的道:“不是還有鐵削、石子嗎?”
李俊道:“這些東西早準備好了,鐵削、石子隨處可得!”又對小校問道:“和你們同去的武將軍呢?”
那小校道:“武將軍命小的送來東西,他自己却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李俊揮手讓小校下去,又對武植道:“阿松去了什麽地方?”
武植道:“應該是去找我了!先不管他,那麽大個人了,還怕走丟了嗎?”
李俊點了點頭開始查收東西!
看著面前的東西,武植點了點頭,都沒問題,這些東西可是他絞盡腦汁才想到古稱的,至于配出現代那麽威力大的火藥不敢說,但是絕對比現在的火藥上了不至一兩個臺階,再配以鐵削石子,在火藥爆炸時飛濺出去,那殺傷力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威力,雖然還比不上現代的武器,但是在現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最厲害的武器!
李俊點齊東西,下令各個工匠前來領東西,然後對武植道:“阿松找你去了,你就快點回去看看他有什麽事沒有!”
武植笑道:“他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無非就是要去折磨張大戶!”
李俊也笑了笑道:“多年大仇今日得報,也怪不得他如此激動!你還是去看看吧!”
武植笑了笑道:“恩!那我就先去了!”
武植告別李俊也不會自己的臨時府邸,直接到了關押張大戶的地方,老遠就聽到武松的喝駡!
武植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却見張大戶臉色憔悴,却是一夜未睡,半癱在地上。
武松一見武植來了,道:“大哥,如何處置這鳥人?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
武植搖了搖頭道:“我要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武松道:“就這樣讓他一直跪著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武植道:“過兩天他就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了!”
武松又踢了張大戶一脚,恨恨的道:“鳥人!真是便宜你了!”
武植拉著武松道:“阿松,你也不要急著處理他,現在你身份不明,先在我身邊當一個親兵吧!”
武松搖了搖頭道:“我不當兵,我要守在這裏,看著這鳥人!”
武植嘆了口氣,道:“好吧!方臘已經伏誅,這鳥人也被我們抓到!”說著指了下張大戶道:“父親和娘親的仇算是報了!”說完咬了咬牙道:“下面就看我如何炮製西門慶和高俅了!我要讓他們嘗衆叛親離的滋味!”
武松拍了一下武植的肩膀道:“大哥……”
一連兩天,方臘的軍隊果然不敢迎戰,這時候耿秋正在努力的磨合各方勢力,對李逵、魯智僧的叫駡絲毫不在意。
武植也不著急,只是在李俊這裏轉悠,經過幾次實驗,宋朝第一批手雷終于研製成功!
李俊看到威力後不禁咋舌,問道:“阿大!這玩意兒這麽厲害,爲什麽你以前不拿出來,如果早做做出來,遼軍還不早早被我大宋兒郎打跑了?”
武植笑道:“如何向你說的那樣簡單!當時我也想過,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時間,哎,要忙著和西門慶和高俅周旋,又要對付遼人,我哪有時間搞這些東西!還是前次我被方臘圍困才想到的!”其實武植何嘗不想早早生産這些東西,只是一直認爲想要生産出和後世媲美的東西,但是在這個時代絕對沒有那麽高的工藝,就主觀的認爲現在絕對不能生産這樣的東西,所以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到如何改進冷兵器上面了!要不是上次被方臘圍攻,見到沒有殺傷力的信號彈也可以退敵,他也不會想到製造一些威力相對小點的手雷出來!
有了經驗手雷的生産更加快速,武植甚至又調來三千人加入生産,另一面也抽調人開始選用石塊模仿投擲訓練!全軍迴圈休息,宋軍都是長期在戰場上下來的精英,力氣很大,基本訓練一次就能合格,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耿秋忙了五天時間,終于準備出戰了!耿秋意氣風發的站在點將臺上,望著下面的部隊,心中對呂將的表現很是滿意,這幾天多虧有他,要不然自己光忙著收服這些大將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這麽風光的一天!
耿秋身披甲胄,道:“各位將士,宋軍狡詐,聖主遭宋軍算計爲聖教獻身,今天我們聚在一起不爲了打下這花花江山,只爲了聖主報仇,得各位將軍擡舉,耿某暫代聖主領導大家!”說到這裏,耿秋掃了一眼下面的將士,自己說暫代聖主,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又道:“如今正是各位兄弟爲聖教立功的時候!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這幾天大家也聽到宋軍對聖教的侮辱,那麽我們該怎麽做?”
“殺!”十多萬人一同大喝,聲音直沖雲霄。
耿秋微微笑道:“好,既然如此,張將軍,李將軍,你二人各帶五萬人馬前去迎戰!”說完望下下面,李義和那張姓將軍一同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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