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

vip15过往,不变承诺

“好久不见呐,夕颜。”
她心里一暖,感觉眼中有些雾气,立马吩咐林遥去拿些膳食和点心招待先生。
邱涳唇角一笑,了然的坐在她的身边,不用她说,便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懂,恒弋这孩子,还没到尽头呢,他富贵不可言。”
夕颜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邱涳先生的目光,“先生的话是何意?”
他淡笑,鼻翼一吸,闻入那香炉里好闻的檀香味。“从他出生起,我就为他算过命,他的命符是:龙霄九阙。”
龙霄九阙?!
她的手一抖,险些将那杯瓷摔了,却见邱涳面容深沉,不置可否。
“这怎么可能……”她讶异的颤抖。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夕颜,你放心,十天之后,他的命绝对还在,当然,预言也会成真,只不过,他需要些时间而已。”
浑身的冷汗,被这震撼的无法言语,夕颜轻轻地闭眼,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她立马的推开门,林遥在外面守候着,她道“邱涳先生呢?”
林遥疑惑道:“主子,他不是一直都和你在屋子里吗?……”
龙霄九阙……
龙霄九阙……
这是命数……
两日后。
皇宫的风华殿中传来了不断地哭声夹和这稀里哗啦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响砌如耳。
“你们滚,全部给我滚。”奴才们战战勀勀地,一大子人跪倒在门外,媛奴只能不停地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
媛奴叫道:“你们快,快去叫皇上。”
莲华披头散发的在殿上四处的走着,将一切能摔的东西全部摔在了门外,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入耳。
这时,摔破的贵重瓷器将奴才砸到,锋利的瓷器划破了奴才们的皮肤,但是没有人敢站起来,没有人敢叫出声。
莲华扔累了,做戏也要做足,暖奴交过她,一定要演的像。
她用力的甩上房门,一条白凌横挂而起,莲华手握着末端,打个死结默数着外头急切冲进的脚步声。
她默默地站在凳角之上,等待着。
而此刻去通知皇上的奴才们已经到了龙华殿,没有人知道,早在媛奴说去叫皇上之前,已经有人通知了太子。
媛奴悄悄地遣退了外头的一干子人,说道“你们还不赶快下去,再去通知四皇子。”
那些奴才想想也对,有媛奴在,应该没事情。
况且四皇子是莲华公主的哥哥,于是一大杆子人都走了。
门外之剩下,媛奴一人。
太子一听莲华要寻死,吓得从自己的殿中匆匆忙忙地赶来,莲华听到脚步声,误以为是皇上,眼睛一闭,鼓起勇气,足尖微一用力,凳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内室一把被推开,太子惊恐地叫道:“莲华!”
莲华双眼睁大,怎么是太子,怎么是太子?
许舒敏欲要抱着莲华下来,怎奈后项一痛,被人击倒。
他倒下的那一刻,媛奴的身影映入了莲华的眸中,呼吸滞待。
她的双手不住的挥舞着,我没有真正的想要寻死,从来没有。
“媛奴,……救我……”
媛奴抬起眼,没有上去救她,她看着莲华渐渐睁大的双眼,气息最后便的微弱,最后手无力的垂下,整个身子如条蛇般挂在梁柱上。
“公主,老奴对不起你,可是,为了你哥哥,为了你母亲,您的牺牲是值得的,老奴会陪着您,让您在地府里不会孤单。”媛奴重重得磕头,眼神涣散,却有着必死的毅然。
她走到太子的身边,将一瓶药给他闻了一下,恰到好处的算准时间。
迂回的廊上,脚步声不绝入耳,她喝下一瓶鹤ding红,不到片刻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了。
太子转醒。
‘啊——!’的叫出了声。
而随即,房们被奴才们推开,霎那间,凄厉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东西六宫。
许玥江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太子还没从错愕中回来,却听到一个奴才凄凉的叫道:“太子杀了莲华公主——太子杀了莲华公主——”
“不,不是儿臣,不是儿臣。”
许玥江此刻哪里还顾忌着许舒敏,莲华的身体被人抱下。
没有了呼吸,他心痛的闭上眼,将莲华睁大的眼睛合上,莲华死不瞑目。
“将太子押下去。”
沉沉的声音里,是哀痛的无奈,笼罩得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跪了一地的宫女难以控制自己的紧张和恐惧之色。
“皇上,媛嬷嬷死了。”
太监惋惜地说道,许玥江抱着莲华的头,难以掩饰的哭了起来,这是那些奴才们第一次见到帝王的眼泪,每个人似乎被传染了,都奄奄地哭了起来,凤华殿一片凄凉之色。
没有人知道许玥江为何而哭,莲华作为祭祀神女,她的死,是否意味着改朝换代?
而他恐惧的就是这些。
天国初月。
皇宫办理了莲华公主的丧事,皇后娘娘哭的死去活来,最后晕倒在莲华的灵柩上,毕竟萧妃死后,莲华一直由她抚养,她待她就如自己的亲生女儿。
莲华公主及第之年,她的婚礼变成了葬礼,历史上写着,天国腊月的最后一天,莲华公主成为了改朝换代的第一个牺牲品。
皇上yiye苍老了许多岁,太子杀了莲华公主和媛嬷嬷已经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实。
没有证据说明太子是无辜的,每个被问话的宫女和太监,回答看到的话都是同样的。
宫女说,他们当时是被媛奴遣去叫皇上的。
媛奴,许玥江的手狠狠地捏紧,唯一的证人死了,太子必死无疑,害死皇家之女的,莫问罪,直接关进塚人府,永无出来之日。
天国初月三日,太子被废,削封爵,进塚府。
一身囚衣,太子落魄不堪,当那黑暗之门关上,他的耳边响起了李德全的声音。“太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唯一做错的事情便是,将许恒弋这保护的羽翼给撕破了。”
太子仰天长啸,惨白的脸孔挂满了悔恨的泪水,双眼乌黑,他不断地打自己的脑袋。“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害死了莲华,是我,一切都是我。”
若他不贪心,直接将莲华嫁给许恒弋,那么莲华就不会死,他也不会被关进这该死的塚人府。
就算他当上了皇帝,许恒弋掌握了大权也无所谓,只要是活着的,比什么都好。
可是,已经没有后悔药了,他的一生,完了!
许恒弋自己自身难保,还会救他吗?
再也不可能,他想起小时候,许恒弋总是聪明的教会他一些东西,他的一生,都是在他的庇护下成长,被折断翅膀的雏鹰还会飞吗?
不过如捏死的蚂蚁一般,毫不费力。
夜色浓郁,乌云遮蔽了月亮。
此刻龙华宫里,李德全不停地忙碌着,许玥江不断地咳嗽声传来,李德全担忧道“皇上,奴才去叫太医吧。”
精致的香炉,飘来的安神烟,许玥江倚在龙塌上,悠悠的说道“李德全,你过来下。”
李德全半跪在他的身边,许玥江眼中含着疲惫:“你说,莲华的死和谁有关?”
“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奴才又怎么会想到呢,既然皇上问了奴才这话,估计皇上也猜到了一些。”
许玥江满意地闭眼,果然是个老奴才,老奸巨猾。
他自然知道以太子的胆量是不可能误杀了莲华,只是可怜的莲华,就这样被有心人利用,却找不出任何的证据。
而更让他悲哀的是,太子许问天就这样轻易落入别人的陷阱,皇宫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他想饶了太子,也无可奈何。
媛奴是四皇子生前的奶娘,他怀疑是四皇子指使的,心里非常的恨许问天,暗暗的叫人去观察几天,却发现四皇子也是悲伤痛苦,眼中流入的感情不是假的。
然而,真假谁又能责怪?而他,将莲华卷入权利斗争中,不也是一种算计?
“李德全啊……朕的时日不多了。”
许玥江重重的咳了一声,鲜血染红了丝帕,李德全吓的立马要去找太医,“别去找了,我这病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那些人,都等不及看我死了。”
“要不,让容王和赵王回来?毕竟这宫中除了四皇子年长之外,其他的皇子还小。”
最小的还不过三岁而已。
“不必了,朕自有主张。”
这天终究还是要变了……
九日之时,皇上上朝,颁布了太子永远不得出塚人府的消息,而此时在太后娘娘的寝宫里闯入了一个人,自从依儿被太后押走之后,就一直留在了太后的宫中伺候着太后。
人这东西,在一起久了,总是有些感情的,依儿聪明伶俐,太后甚是喜欢,便一直舍不得还给夕颜。
太后的寝殿,依儿端着糕点准备将这些送到太后那里。
突然,眼前一闪,碰到一个人影。依儿惊呼“先……生……”
邱涳指着食指放入唇边示意道“嘘,我去见下故人,你就当没看见我。”
依儿茫然地点点头,疑惑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她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松了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离开了。
“依儿,是你吗?”太后闭着眼,听着那轻轻地脚步声,许久未见有人回应,太后睁开眼,看见远处坐着一个男子,身chuang简单的锦袍,眉目淡淡。
她一看,呼吸顿时一窒,许久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中,便喃喃道:“看来本宫近日是疲劳过度了,怎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邱涳随意的看着这简单的寝室,却是如她人一样高贵典雅,一点也没变过,倒是墙上挂了一副崭新的画,凝视一看,竟是出自自己手中的孤独丹ding鹤。
原来,夕颜那小妮子将这画送给她了呀!
太后闭眼,又再次睁开,眼前的人还没有消失,却发现那男子的唇角染上了笑意。
“小馥,多年不见了……”
轻轻地一声,却让太后浑身一震,这个世界上能叫她小馥的仅此一人,。
她嗫嚅着,喉咙里尽发不出声音,仅仅只是艰难的说道:“是你……?”
“是我。”
只是两个字,却让太后的泪水流下,晶莹的泪珠挂上她苍老的脸颊。
她缓缓地支起身,却发现没有力气,邱涳轻笑的扶起她,她感慨又尴尬道:“老了,不中用了。”
“但风韵犹存。”
他们好像有很多的话,可是这些话却在相见的下一秒却说不出来了。
“我以为你此生再也不见我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邱涳紧握她的手,这双手曾经名动了天下,波动了多少男人的心弦,让多少男人沉迷在她的风郁下。
如今却枯瘦如一层树皮,若不是保养的好,恐怕难以见人。
“都过去几十年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呢。”
此刻的太后,就如少女一般,委屈地流着泪水:“我怕我死了,到了下面你都不肯原谅我。”
邱涳叹了一口气,只是道:“若此生无缘,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馥,你若觉得愧对于我,就宽限些许恒弋些时日,我想这事情你是知道的,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让许玥江答应。”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见我。”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失望,邱涳笑道:“也有一点点。”
太后的脸微微有些动容,她将头轻埋在邱涳的肩膀上,往日的岁月如洪水般的涌来,在记忆的深处挖下一个深深地伤口。
“邱涳,今生无法与你并肩,但愿来世。”
推开她,邱涳起身,便道:“但愿来世。”
太后享受着这奢侈的一点时光,一晃眼,邱涳如烟般的消失不见,太后惊慌地四处寻找,声音在颤抖着。
她推开门,见依儿在外头,便问道:“依儿,你是否有看到一个从这里走过?”
依儿迷茫的摇摇头,太后失望的垂下头,眼圈还有些红,依儿讶异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恢复一贯的冷静,只是淡淡到。“许是刚才沙子进眼睛里了。”
依儿扶着太后进屋子,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为她捶背,“太后娘娘应该多保重身体才是,近日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依儿想让太后开心。”
太后闭着眼总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万分的绞痛,当年她身为丞相之女,邂逅了英俊儒雅的邱涳,其实应该叫许邱涳才对。
那时,许邱涳还是个皇子,而她却不知道跟许邱涳长的一模一样的太子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chuye献给的是自己最爱的邱涳,殊不知,入幕之宾,却乃他人。
后来,她知道了,伤心欲绝,为何同样的脸孔,她却认不出来,心里想,也许是不够爱他,才会如此。
女人一旦给了身子,就算不爱这个男人也会在他的身边。
她放弃了许邱涳嫁给了如今的taizxu皇帝,从此,开始她的后宫生涯。
taizu皇帝待她不薄,却惟独害怕许邱涳夺走了她。
于是下了狠心,将他打下悬崖,从此,无人问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可是他却活了下来。
在深山里韬光养晦,十几年了,认识了一个古怪的道人,学了许多东西,包括着世界的天文地理,以及卓越的武功。
如今已是::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这世界最悲伤的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十日后,时辰已经到了,若是没有找到证据,许恒弋也许必须死。
皇上在朝堂上正准备宣布之时,许久在深宫的太后娘娘居然出面保释许恒弋,希望宽限许恒弋些时日,皇上乃慈孝之人,对太后甚是百依百顺,况且太后亲自来殿上,在众多大臣的面前不可能不给自己母亲面子。
众多大臣,见太后动口宽限时日,纷纷壮胆,便也跪下求情,许玥江一眯眼,甚是带着咬牙切齿道:“那朕便宽限他一个月。”
大臣们谢主荣恩,这消息传到府中,夕颜的心里突然间轻松了许多,许久未有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太好了!”林遥,林童。信耶,见她多日终于有了笑容,便也随之高兴起来。
夕颜立马吩咐信耶将许恒弋的兵队集合起来赶往河南一州,十五日后,一大批的箱子运到了府上,炫目的紫色檀香木箱,耀眼的金丝锁。
原来,刘河贪污的不仅仅是河南的那一些钱,礼部,刑部尚书上奏。
许玥江翻开奏折,便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
李德全惶恐地拾起奏折,却见许玥江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却怒发冲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群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废物,居然集体抗击朕!”
李德全不敢言语,因为皇上的心思不能妄自揣测,如果他还想要命的话。
国库丢失的银子都在河南,许玥江千算万算,却惟独忘记了。
许恒弋的身边还有一个聪慧无比,又坚强绝强的妻子,而这个妻子还是他一手凑合成的。
因那些银子全部上缴国家,大臣们纷纷上奏,说许恒弋肝胆相照,却无私吞一分银子,可见为人耿直如他父亲般。
虽不知道太子为何说许恒弋冤枉了四皇子,仅仅因为那封信也不能断定他有罪。
如果这信能够代替他有罪,那么这些银子也能说明他无罪,大家都是往死里逼。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他不想做昏君,不想遗臭万年,那么他不仅仅需放了许恒弋,还必须以帝王的名义为他所受的委屈买单。
许玥江硬逼着一口气回不上来,无奈放了他。
王府里的人欢呼雀跃,夕颜面色沉静,心里却无比紧张。
她身为王妃,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许恒弋的到来。
待马车停下后,一身墨绿色的锦袍,一双修长baixi的双手,有人撩开了轿帘,许恒弋从里面走了出来。
夕颜的神智有些恍惚,见他回来,唇角牵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见到她,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却仍然面不改色的走进她。
他微微的俯xiashen子,执起她如莲藕般白皙的手,轻轻地一吻,随即便紧紧地wozhu,再也没有顾忌旁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仿佛要将她合二为一。
夕颜的xiong口被压得有些疼痛,她低喃一声:“很疼,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微微的松开了一些,却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王府里的下人们见此情景,似乎都被感染了。
这些日子,他们真正的见到了一个为了王爷而奔波劳累的女子。
管家偷瞄着眼,示意他们全部下去,下人们偷偷的掩嘴笑着,不再言语。
而此刻在王府石狮的大门,却再也旁人在了,夕颜的下颚抵在他的肩头,而他摸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盘踞在心头的那丝感激和感情如喷泉般的汹涌而来。
他一低头,便吻住了她红唇,轻柔地吸着,是思念,是难以控制的爱情。
夕颜闭上双眼,她的全身都在颤栗着,她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思念将自己淹没。
此刻的她不去想香儿的死,不去想任何一切的事情,只因这个男子是她所爱的男人。
突然,从红墙内有人扔出了一串鞭炮,将沉迷在吻中的两人给惊回了现实,林童尴尬地有些笑嘻嘻道。
“为了庆祝王爷回来,我放了鞭炮,其实是想在里面放的,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林童尴尬地mo后脑勺,许恒弋两眼黑线,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好不容易,在这件事情上确认了夕颜对自己的感情,还没享受,居然敢破坏他的好事。
林遥偷偷地站在林童的身后,如幽灵一般。
“哥哥,你是不是该回府中做事情了?”
“啊啊,对对对,刚刚信耶有事情叫我呢,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林童见王爷黑着一张脸,一溜,便不见了。
林遥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气,什么鞭炮不小心扔外面了?
她明明就看见他举起来往外一扔,脸上还挂着得瑟的笑容呢。
夕颜的脸微微一红,突然间有些尴尬,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和王爷……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许恒弋便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小手捶打着他的xiong膛。
“喂,你干什么呐?大家都在看着呢。”
chaohong一片,虽然四周无人,却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地窥视着,许恒弋的手越发的炙热。
他真的没有想到,如今的王府在她的治理下竟是如此的好,他总能从这府中感觉到一种温暖,他再也体会不到那些冷清,那些孤独。
“我就是要他们看着,你,嵇夕颜,此生只是我的女人。”
夕颜的双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项,脸便埋在了他的xiong口,乖顺的如猫咪一般,脸却红到了脖子上。
他将她扔到了软软的chuang榻上,身子便欺了上来,很自然熟稔的解开她的衣衫,她只感觉身体一凉,衣已落了大半,露出雪白的锁骨,而他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手臂下意识的就挡在xiong前,却还是遮不去她上身的光裸,抬首让视线与她的相交。
“你只是我的女人……”他低眉的吻了她。
夕颜羞红了脸,却没有反抗,她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
当他被关进牢里,当她觉得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他的时候。
她伤心了,她极力的去挽救他的生命,他进牢的那几天,她度日如年,如今见他出来,思念早已经冲破了理智。
不去想所有令她烦心的事情,她只想,在他的怀中。
许恒弋吻着她已露出的锁骨,从她的xiong口连接到她的脖项,一直流连着。
“你说,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夕颜烧了,粉红的脸颊,她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便她如此深爱着他,但她不是个很主动示意感情的女子。
“厄,为了我,你搁下了一直努力的苏氏一案,为了我,即使生病了也要维持着王府的秩序,为了我,你用先生给你的锦盒。”
“如今,为了我,你又放弃了什么……”
夕颜的身子微微的泛起了小红颗粒,只觉得团团的火焰包围着她,如莲藕般的手臂环绕上他的背。
如今她为了他,要放弃她一直误以为的仇恨怅然,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的恩宠,感受他的给予。
放弃一切的挣扎,面对自己的感情。
手指突然间下移,随即就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躁热感迅速袭来,让她的小脸染上了红。
下一识的有些羞涩的害怕,那是他第一次将手伸进去……
“不要……”喘着,带着她几多的慌乱。
“恒弋……我……”她觉得此刻无比的羞耻,可是她碍于开口,而他低头撕咬着她的唇,将她的尴尬淹没在强烈的吻中。
清冷的光照进了这华丽高雅的房间,林遥守在门外穿着厚厚的衣服,小脸涨得通红,府中的管事来过一次,问王爷和王妃出来了没有。
从昨日到今天,他们都没有从房中走出过,“王爷还没起吗?”
管事嬷嬷问林遥,林遥小脸一红,便道:“还没。”
见林遥脸红的跟柿子一样,也明白是什么,便笑道“那就不用打扰他们了,若王爷和王妃自己想起来,他们自个会出来的,你在外面守候着就行。”
林遥支支吾吾的拉住管事嬷嬷:“林嬷嬷,您能不能让我和其他的奴婢换了地方守着。”
林嬷嬷眼睛一撩,似乎在问为什么,林遥哪里敢说,从昨日到现在,总是能出房中听到断断续续地声音,这声音持续了一段之后,又如潮水般的涌来,一阵又一阵的。
“女人总是要经历这些的,虽然你年龄小,但还是学点比较好,毕竟,真实感受到的可比其他书上所看的好,若学的好,以后男人也会多爱你一点。”
林遥茫然地听着林嬷嬷意味深长的话,却见她跟本没有换班的意思,只能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守着,心里暗暗道,王爷和王妃,你们赶紧出来吧,不然林遥人还没长大,都被你们的声音给教坏了。
夕颜是被呼吸不顺畅闷醒的,她睁开眼,便看见的是许恒弋整个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脸埋在她的xiong口处睡着,两人的身子如蛇般的缠绕着。
感觉到夕颜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他将埋在她xiong口的俊脸抬起,午后的阳光温煦的挥洒在他们的暖chuang上。
想起昨日的欢爱,凌乱的床褥,还有破碎的衣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这等会怎么出去啊,心里哀叫,她这次可真的是做了一次纵欲的女人了。
她刚想呼喊林遥,唇瓣却在下一秒已经被堵住,许恒弋好看的眼睛盯着她:“就让我们多呆一会儿。”
已经一天了啊!
夕颜心里哀叫着,哪知许恒弋还是有些不满足,偏偏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吻已落在了她的眉肩。
“今日你应该要上朝。”
夕颜找了个理由,却见他吻着她的眼睛,无所谓道“自然会有人为我请假期。”
比如王爷关进囚室里,身子骨便的不好啦,比如王爷还没从被冤枉的事情中平复之类的。
“你每天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她闪着亮晶地眼珠子看着他,他唇角一勾,迟钝了一秒,又继续道“日后处理也来得及。”
“富路和墨竹他们可能会来府中找你庆祝。”
夕颜脑子急速转着,她是真的很想起来,已经待在这里一天了,已往按照天朝的制度,不管哪位大臣或者侯王,若呆在女人身边一天,那便是纵欲,那女人便是红颜祸水。
“让信耶将他们遣走便是。”
…………
见他低头便吻着她胸前的,夕颜的牙齿都在打颤“下人们会说闲话的……”
许恒弋无辜的看着她,轻笑地看着她,便道“从我娶了你之后,他们说的闲话还少吗?……”
又继续,可是,可是……
夕颜无话可说了,却见他的手摸着她的柔软,低沉道:“夕颜,为我生个孩子。”
仿佛在看她的决定,夕颜的眼神有些灰暗,因为再过几天左右,沈庭儿的孩子便会生下来了。
她掩饰住自己的苦涩道:“已经有人为了生了个孩子。”
见她似乎逃避着他的目光,只能掰过她绝色的脸,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的顿道“我希望,这孩子仅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
屋子里渐渐地沉静下来,而屋外的侍女奴才们都在为初月初九的新年做准备着。
不容拒绝,他又一次翻了个身,将她的身子团团抱住,两人又再次滚进了帐下……
天国的大雪之后,初月初九便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
而在初九的时候,也就是新的一年里,从云舒苑里传来了孩子般鸣叫的呼声,那是新生命的诞生,奶妈抱着这孩子欢呼雀跃:“夫人,是男孩。”
沈庭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吃力地说道:“给我看看。”
看着这细小的孩子,她心底一片柔软,奶娘轻轻地摇着,那婴儿却越发哭的厉害。
“夫人万福,这孩子的哭声响彻大地,以后一定是个贝勒或者侯王呢。”
沈庭儿心里高兴,便轻松说道:“快去跟王爷通报。”
这年的春节是个万分喜庆的日子,夕颜知道沈庭儿快要生了,可许恒弋今日却拉着他到这郊外游玩,两人游湖了几圈。
夕颜知道,他定是不喜欢自己去见到她生孩子的那一幕,也不想她心里有疙瘩,可是这种心情却让夕颜根本没有了兴趣。
就在两人从船上下来时,一府中的奴才急切道:“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夫人生了,她让您回去看看呢,是个少爷。”
许恒弋的脸色淡淡地,他瞧了一眼夕颜,却见她脸上没有表情,试图在掩饰着什么,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她突然向他展开了一丝的笑容,轻声道:“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毕竟他是你的孩子。”
许恒弋犹豫了一会儿,却见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手再示意他离开,朝她的额头一吻,便道:“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回来。”
依然有些不舍,回头的时候还看了她几次,见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烟雾中,夕颜的心底落了下来。
每一次,当想到沈庭儿的时候,她总是能从这种幸福中顿然的回到现实,她盘算着,从休夫一举到现在,再过大半个月就是一年了,心理叹气自己的无理取闹。
便朝着扬州湖走去。
路上一直都很安静,夕颜一个人走着。
她知道,在不远的暗处,许恒弋定是派了一些人保护她,若她没有什么危险,是不会出来的。
她无趣地走着,此刻回府那里面的欢呼雀跃声音是不属于自己的,心里很失落,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鼓励。
当她望着美丽的扬州景色时,却见琼楼上,一个俊美的身影伫立在倚栏杆上。
他转身,银色面具下是一双透着紫色邪魅的眼睛,夕颜的脸僵住。她一直以为他回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
夕颜知道,他的母妃,已经回怀若了,在这里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已经新年了呢……”
她垂下眼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鼓起勇气上前的走近。
“长卿,你是要在这里过新年吗?”
她其实是想说,一个人的新年吗?
“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颜儿……”
他声音里还是淡淡的冷漠,夕颜堵塞,心里虽然猜测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可是又害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在自寻烦恼。
“怀若国总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们那的新年都异常的热闹呢,大家都会围在火堆旁,一起跳舞,男子挽住心爱女子的手,在那美丽的夜晚,在篝火节中向他们心中的女神示爱……”
夕颜展开笑容,眼中万分的明亮,她想起以前,怀若国主是这样对她形容得。
风银君沉默,半晌之后,他的声音似乎隔空的传来“颜儿……那日……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还算数吗?”
她一怔,随即笑道:“那当然了,我是谁呀,我可是嵇夕颜,人人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好歹是女中豪杰是不是?”
试图瓦解这尴尬地气愤,夕颜嗤嗤得笑着,却见他突然的抱住她,毫无预兆的抱住她,声音里夹带着丝丝的哀求:“那么,我想让你做社什么事情,你是不是都会答应?”
“如果我想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会不会做?”
夕颜无法动弹,他抱得实在太紧了,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怎么努力也不行。
“长卿,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