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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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主人在温存过后恢复了冷静,并且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肖芊芹本可以赖着不走,厉风也拿她没办法,但她随即想到不回房的话岳园可能会起疑心。
考虑到这个因素,最终她还是拖着疲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后,不出所料,岳园一见她进来就坐起身,着急地问她去哪里了,打她电话没人接,打厉风的电话也打不通。岳园找不到她的人,又没有房卡,被困在房间外面,最后跑到大堂去找服务生才给她开了门。
肖芊芹下意识地垂下视线没看她的眼睛,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之所以没接电话,是因为手机调了静音,而且她压根就没带手机去厉风的房间。至于厉风为什么也没接电话,大概是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做得太忘情忽略了其他声音。
想到这里便罪恶感滋生,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她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和厉风黏在一起时的味道,但实际上刚才在浴缸里厉风早就帮她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她迟疑着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岳园看她脸色僵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忧心忡忡问:“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肖芊芹淡笑着摇摇头,“就是去总监房间,听他交代了些事。”
“喔。”岳园听罢才松口气,又奇怪:“交代事怎么交代了那么久,他今天跟我在高铁上十几分钟就讲完了。”
肖芊芹笑笑,说:“我头脑不开窍啊,很多地方没听明白,就麻烦他多讲了几次。”
岳园这才消除了疑心,一头倒进被子里,打着哈欠说:“你回来了就好,赶紧关灯睡觉吧,困死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床办事,今天肖芊芹没有再穿她的长期和帆布鞋,而是应景地换了一身包臀的职业装和黑色高跟鞋。
厉风看到她这身打扮时,意味不明地暗笑了一声,恰好被肖芊芹听到了,她疑惑地扭头看着他:“笑什么?”
厉风摇摇头,仍是勾着唇:“没什么。”
忙碌了一天后,晚上厉风带着两个姑娘去一家有名的连锁店吃九宫格火锅。当然,他们三个在外出差的所有费用都是公司报销的。
点完单后,岳园把包放下让肖芊芹帮忙照看,她要去一趟洗手间。
岳园走后,厉风拿出一盒药,推到肖芊芹面前。
她看了两秒,就明白过来。
厉风见她坐着没反应,便亲力亲为地拆开包装,剥开一粒,又倒了杯温水给她。
“吃吧。”
肖芊芹嘴巴干涸,双手放在桌子底下,始终没动。
厉风抿起唇,像是在笑,又不太像是,“你不吃也行,我不介意陈言墨帮我养儿子。”
肖芊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听话地接过茶杯,借着温水把药服了。
那药进了嘴里,竟是稍稍有点甜味的,不过并没有停留多久,就顺着水下了喉咙。
一片药服完,厉风又叮嘱道:“隔12个小时候再吃一片,别忘了。”
肖芊芹点点头:“知道了。”
晚上回到宾馆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情景。
这一次是在沙发上,在厉风打电话叫她来他房间时她就有所预料,既然已经预料到了那么当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又何必反抗呢,那样会显得太过矫情,所以她没有反抗,而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后来在他的缠吻中她又断片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进入了她。臀被他双手托举着,她跨坐在他小腹上,实际是被半蹲着,呜咽声随着身下不断的顶撞溢出嘴边,他节奏快得让她招架不住,渐渐的,双腿因为体力透支而酸痛得几乎瘫软。她无力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仿佛找到了一个支点,汗水已经浸湿鬓发,身子软绵绵使不出劲,就连眼皮也疲惫地耷拉着,“厉风,我不要了……”,“不要了吗?你还可以的。”“不要了……”“再坚持一下”,她说什么都使不出力气了,只好换做他来动,她被一次次抛起又跌落,浮浮沉沉中迷失了自我,这样的堕落不知道是该追逐还是放手,只能低低地求饶:“不行了,我真的不要了……”他罔若未闻,她的头一次次撞进靠枕里,最后干脆将整张脸埋了进去,他的动作激烈得甚至连沙发都移了位。这个时候他是绝对的掌控者,她被任意地摆弄成各种姿势,折磨得语不成调。时间越来越漫长,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凌晨,厉风中途强忍了好几次,现在也快到极限了。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门铃声,肖芊芹吓得凝神屏气,“厉风,有人来了……”,“厉风,停下……”,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像着了魔似的完全不理,她的眼泪快被挤出来,“厉风……”,这一声叫唤因为他突然加重的力道而在半空中支离破碎,之后她选择闭上嘴默默地承受。门铃声还在响着,“总监,你在吗?”,是岳园的声音,“总监,我又找不到了肖肖姐了,她在你这吗?”,“总监,我可以进来吗?”厉风充耳不闻,那肖芊芹也只能当做没听见,现在她最关心的问题是门究竟锁没锁。门外的一声声“总监”就跟催命符似的促使着厉风又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带着快要冲破云霄的狠度和力道。肖芊芹受不了这里外双重刺激,泪眼朦胧地咬着牙,终于到达了临界点,身体克制不住地一阵抽搐,脑子里堆砌而成的那栋高楼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与此同时,岳园推开门进来。
门居然真的没锁。
眼前的一幕让她顿足。
“总监……”
室内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味道,而两位主角就坐在沙发上,竖放着的靠枕挡住了腰部以下的内容,男人背对着她,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女人,只隐约看见一个轮廓,但不难辨认出那是谁。
厉风从容不迫地回过头,瞥了她一眼,“有事待会儿再说,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那淡定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被撞破好事后窘迫的样子。
“喔。”岳园愣愣地点点头,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好。”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肖芊芹眼睛湿润,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适才那番太过激烈的运动,她眼带埋怨地盯着厉风看:“你怎么那么坏。”
她本以为厉风会在最后关头把她抱进浴室里躲起来,可他真的就这么坦赤地……让别人看到了。
厉风语气不以为意:“这种事情很正常,她也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她也没看到什么,我不是挡着你了么。”
肖芊芹低头咬着唇,没说话。
如果岳园管不住嘴巴,这事在公司里传开了,同事们会怎么看她?
她还是个刚来一个月不到的新人,就传出这种影响不好的事,估计以后名声都没法好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厉风是故意的。
果然,在肖芊芹拖拖拉拉回到自己房间后,岳园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歧义。
肖芊芹张了张嘴,想跟她打声招呼,只发出一个字音又犹豫了。
然而尴尬的情绪也不过就维持了一秒,岳园突然跳下床朝她扑过来,很好奇地问:“肖肖姐,你是什么时候跟我们总监搭上一腿的啊?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肖芊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干笑几声。
岳园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我们公司严令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被发现就要开除,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肖芊芹咧了咧嘴角,最后干瘪瘪地说了声谢谢。
岳园接着说:“一开始我还以为咱们厉总监也是黄金单身汉呢,不过后来听说他有女朋友的。”
肖芊芹心里咯噔一下,张着嘴巴,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真有女朋友?”
“嗯。”岳园重重地点头,眼睛古灵精怪地转了两圈,又说:“不过刚刚看他跟你那个样子……嗯,可能已经分手了吧。”
肖芊芹惊奇道:“你不过比我早来公司两天,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那当然了。”岳园自豪笑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夸夸其谈道:“想当年读书的时候我可是级里的八卦小天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大家想打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来找我的。哎呀,说偏了,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肖芊芹点了点头,“嗯。”
岳园便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了解的都告诉她了,“听说总监女朋友是他大学时的初恋,长得很漂亮,家里又有钱,后来那个女生出国留学了,总监就一直等她等到现在呗。不过这也就是个小道消息啦,听我们科室的几个前辈说,跟总监同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那个传闻中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呢。要不是今天撞见你跟他……嘿嘿嘿,我都要怀疑总监是不是弯的了,然后故意打个幌子说自己有女朋友了,让身边的女人知难而退。”
岳园不好意思地挠挠脑门,说:“嘿嘿,肖肖姐,我是不是脑洞特别大啊。”
肖芊芹抿唇淡淡一笑,“没有,你继续说吧。”
岳园冲她吐了吐舌头。
“唉……”岳园似乎颇有感叹,“我一开始还以为真的在现实里遇到了像小说中那样痴心不改的男主角呢,又心疼又羡慕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太异想天开了啊,这不,肖肖姐你才来多久啊,咱们总监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哈哈哈,看来还是美人的魅力大啊。”
“……”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肖芊芹听了可能会不开心,忙又收敛了笑,改口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挺合适的,毕竟异地恋多不靠谱嘛,而且这样等下去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还是抓住眼前的人现实点,肖肖姐,你说对不对?”
肖芊芹笑了笑,轻声附和她的话:“嗯。”
**
两天后,他们这次出差的所有行程便完成了。
回到公司后,她和厉风的关系也自然而然地回归了正轨,自那疯狂的两夜之后,再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恰当的事情。在公司里见面时两人都是正正经经的,偶尔下班时间在餐厅里遇到,也只是上司与下属间相处的模式,客气地打声招呼便擦肩而过。
每每这个时候,如果岳园也在旁边,就会冲她挤眉弄眼,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肖芊芹只是苦笑回应。
直到周五晚上下班前,厉风发短信问他,待会儿需不需要送她回家。
肖芊芹听出他话里有话,回了个好字。
等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刷了指纹下班,他们最后才离开。
停车场里,两人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上了他的车后,不出所料,厉风压根就没问过她的意见,直接转动方向盘朝自己家开去了。
到家后,在玄关处,他迅速脱掉她脚上那双令他看不顺眼的高跟鞋,又将她的包丢到一边去,接着就将她按在客厅墙壁上直奔主题做了一次。这一次时间并不长,否则她连站都站不稳。
休息一会儿后,他去厨房做晚饭,她在旁边打下手。她衬衣里面已经被他扒光了,裙子下面也是空的,他忙着做菜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手也一直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吃饭时他喝了几杯酒,却不知醉没醉。饭后他们一起清理了厨房再去洗澡,浴室里有浴缸,他把她也拉进来,按进浴缸里又上演了一次同样的主题。
在客厅时他戴了套,这一次却是直接进来的,肖芊芹没让,她轻轻推开他,小声说:“去戴上。”他起初不肯,她又说:“我可不想事后再吃药,好伤身体。”
他英俊的脸上因为灌下不少酒精而飘着红,听了她的话只是低低一笑:“傻瓜,我怎么会真的让你吃那种药,那个是我随便买的糖骗你的。”
肖芊芹微微一愣,在她走神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里他已经进出了好几个来回,她也只能无奈地随他去了。
浴室里的狂欢曲结束后,时间不早了,肖芊芹手指上甚至泡出了好几层浅浅的褶子。
他们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这次倒是真的安分地睡觉了。
厉风将她搂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里有股耐人寻味的气息:“你说我们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床伴?地下情?”
肖芊芹没回答,她的态度却是意外的正经:“厉风,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真有女朋友?”
“是啊。”
“是谁?”
“不告诉你。”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关你什么事。”
肖芊芹声音顿了顿,又问:“是我吗?”
厉风冷笑一声,“呵,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嫁人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肖芊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有些累了,声音飘忽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睡着:“干嘛瞪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么?就许你找老公,不许我找女朋友啊?”
“……”
无言相对半晌,肖芊芹开口说:“厉风,你不问我为什么去德国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告诉我其实你是有苦衷的。”他轻哼一声,“我才想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你就是跟别人结婚了,我只看结果,没什么好解释的。”
肖芊芹抿了抿唇,说:“我跟陈言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其实他是我的弟弟。”
厉风眯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半醉半醒地瞅着她:“什么,什么?”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抚摸他的额头,缓缓道:“等你明天醒了,我再详细跟你说。”
他也没有异议,安静地将头埋在她胸前就听话地闭上眼睛。
今日天气比较凉爽,屋里没开空调,只有一盏窗户微微敞开着,帘帐偶尔掀动。
窗外是夜阑风情,花前月下。屋里是宁静安详,相依相偎。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芊芹以为厉风已经睡着了,她微微调整了个姿势,却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像是呓语:“千斤,这次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嗯?”
她侧过身子,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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