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息日,两个人都偷起懒来,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了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最后肖芊芹是被自己的膀胱无奈叫醒的,下床走进厕所,解决完再出来时已经没有了睡意,便顺手拿起手机打了个国际长途。
瞄了眼时间,北京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德国那边现在应该还是清晨,也不知道人起床没有。
第一通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自己挂断了。不过过了几分钟后,华云裳倒是主动给她打回来了。
肖芊芹三言两语说明白了自己的请求,华云裳沉吟片刻,明显是不太同意她的意见。
肖芊芹叹了口气,又说:“妈,我不需要那笔财产,那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和阿五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双手有劳动能力,我可以养活自己,不用你资助。”
“他很好,我会跟他坦白的,很感谢你这次让我回来,以后我不想再辜负他了。”
两人聊了很久,好说歹说之下华云裳总算是同意了她的决定。
肖芊芹让她帮忙订一张近日回德国的机票,她想尽快回去把那件事办了。
挂了电话后,转过身,才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杵在自己身后。
肖芊芹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大叫起来:“你吓死我了!”
厉风勾唇笑笑,没说话。
肖芊芹问:“你在我背后站多久了?”
厉风打了个哈欠:“没多久。”
他头发蓬松,眼神散漫,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
又用下巴指了指手机,问她:“在跟谁打电话呢?”
肖芊芹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妈。”
“你妈?”厉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你回国这么多天都没回家看过吧,不孝女。”
肖芊芹没接话茬,或许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神色显得黯淡。
厉风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忙补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开心了?”
肖芊芹摇摇头,微笑:“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她说:“厉风,我肚子饿了。”
言外之意:做饭给我吃吧。
厉风嗯了一声,问她:“你想吃什么?”
肖芊芹随意得很:“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厉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层层拉开看看有什么食材。肖芊芹跟在他后头,四处打量,突然感叹了一句:“你家挺大的。”
厉风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大概有两百平方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了。装修是简约到极致的现代风格,纯净的白和灰是主要的色彩,冷冷清清却没有家的味道了。
肖芊芹不禁回想起上大学时他们住的那个仅有几十平米的破旧小房子,还养了几条狗,地面远远没现在这么干净整洁,厨房更小,站两个人都嫌挤,还是租的。晚上点亮一盏暗黄小灯,看着厉风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几只小狗追逐着他的裤脚,那样的画面很容易让人心生暖意。
肖芊芹忍不住打听:“以前你h市住的那个房子怎么样了?现在还有人住吗?”
厉风耸耸肩说:“早被政府推平了盖高楼了。”
“……”肖芊芹不禁惋惜。
“那大汪二汪小汪呢?”
“还在,厉峥养着。”
肖芊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喔。”
厉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三颗鸡蛋,蛋壳在案板边敲了敲,然后打进碗里。一颗接着一颗,动作非常娴熟。
肖芊芹想起什么,声音压低了点,凑近他问:“厉风,我给你留的那张纸条……你看见了吗?”
厉风拿了双筷子,一边行云流水地打着鸡蛋一边点了下头,“看见了。”
肖芊芹喔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她想既然她都这么问了,他肯定会表达一下自己在发现那张纸条时的看法,可等了半天他却迟迟没有说话。
半晌,厉风将碗放下,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不过我没看懂,不如你就趁现在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
她说:“就是笛卡尔的情书啊。”
“笛卡尔的情书?表达的什么含义,说来听听。”
肖芊芹的脸悄悄发烫,“就是……一颗爱心嘛。”
“哦,那爱心又是什么意思呢?”
肖芊芹一开始以为厉风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不过现在她已经可以十分的确定他是在故意整他了。
她拧着嘴不说话,他装傻她也装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厉风的眼神深沉下来,他开口:“一句我喜欢你就这么困难?”
肖芊芹垂下眼帘:“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事情情到浓时不就成自然了吗?”
“等我以后脸皮厚一点……我再说给你听。”
厉风执拗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听。”
肖芊芹逃避:“回头吧……回头再说。”
厉风双手扳着她的头,迫使她把头转向另一边,然后再转回来。“好了,你已经回头了,说吧。”
肖芊芹:“……”不带这么耍赖的。
她挣了挣,从他掌心里逃脱出来,抬脚就往厨房外走,转移话题:“你快点做饭吧,等填饱肚子再说。”
厉风双手抱臂,眯着眼睛看她,一副你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的表情,“行啊,等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说,那个时候你别再找借口。”
厨房里的油渍声响起,肖芊芹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最后脚步停在餐桌对面的大鱼缸前。
这鱼缸足有一米宽,虽说是鱼缸,里面养的却是只乌龟。
鱼缸里生态环境造得很完善,有假山,有鹅卵石,有水草和贝壳,那乌龟整天就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睡懒觉,无忧无虑。
这大概是这套房子里唯一有点生气的地方了,肖芊芹俯下身子凑近看,睁大眼睛观察那乌龟的一举一动。
她问过厉风干嘛要用这么豪华的鱼缸养乌龟,太浪费了,厉风的回答很简单粗暴:“不容易死。”
后来她才知道他也曾经尝试养过一些长得五彩斑斓、很漂亮的鱼,但也不知道是没找对方法,还是那些小鱼生命力都太脆弱,总之都没能陪伴他多久时间,还白伤心一场。
后来他就改养乌龟了,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每天下班回来后看到它安好无恙地趴在石头上睡觉,感觉日子也不就是那样,一晃一天就过去了,没必要纠结太多闹心的事。
肖芊芹正盯着那只不知活了多少岁的乌龟发着呆,背后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吃饭了!”
她再次被吓得娇躯一震,手指一松,手机就噗通一声掉进鱼缸里了。
她心叫不好,赶紧伸手去捞,然而为时已晚,手机已经进水遭殃了。
她忙不迭去拿纸巾擦水,再捣鼓了几下,感觉触屏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气急败坏地转过身,睁大眼睛瞪着可恶的罪魁祸首,埋怨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厉风无辜道:“我只是叫你吃饭而已,怪我咯?”
“你不能小点声啊?吓死人了。”
“我嗓门一直就这么大啊。”
“……”
厉风搂着她的肩往餐桌边走,安慰道:“不就是个手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放在那里,我明天帮你找人修。”
“万一修不好呢?”
“那就重新买一台咯。”他倒是说得轻松。
肖芊芹被按着肩在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天之内被惊吓两次,还吓得不轻,她到现在还惊魂甫定,幸好没有影响食欲,她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大碗饭。
填饱肚子后,她跟厉风倒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继续享受悠闲的周末。
饱暖思淫/欲,说得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状况。那部电影太无聊,全程都是尿点,厉风便开始打起肖芊芹的主意来了。他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今天依旧穿着大摆裙子,铺在地上,他的手指轻松钻入,四处点火。“肖芊芹,昨晚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嗯?我说了什么?”“你说不会再离开我。”“嗯。”“真的?”“嗯。”“那你不回德国了?”“不回了。”他将她身子放平,咬住她的唇,“那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肖芊芹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不太好。”“为什么?”她眨着眼睛:“给同事发现怎么办?”指腹隔着一层薄纱在最娇嫩的花蕊上轻轻刮擦按压,“你过来跟我一起住,我们可以每天都这样……”她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了,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好”。手指撇开布料的阻挡,浅浅探入,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喜欢我吗?”她咬着唇不吭声,他一节一节循序渐进,在深处停了下来,想起什么,又问:“你昨晚说陈言墨是你的弟弟,怎么回事?”她星眸微嗔,腮晕潮红:“能不能不现在说?”厉风态度强硬:“不行。”她只好努力地理了理思绪,从头至尾娓娓道来。她一边说他还在缓缓地拨弄,这个样子她怎么进行得下去,又哀声求他先别动,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好,我不动了,你继续说。”她脑子这才清醒些,勉强忽略掉那里的异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肖芊芹原本以为他会因为她跟华云裳之间的母女关系而震惊,然而她讲完之后却发现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一点,“所以你嫁给陈言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是的。”他黑湛湛的眼眸里闪烁着炽热,“你不喜欢他吗?”肖芊芹瞪他一眼:“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弟弟。”厉风笑了笑,“我以为你反悔了,变心了,背叛我。”“……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他声音加重:“你又不联系我,毫无消息地就跟别人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我有一段时间恨死你了。”她亲吻他的鼻翼,声音比小鸟还温顺:“对不起”。衬衣被推高,雪白傲挺之处一览无余,他低头狠狠地咬,像是惩罚。他又让她自己握住,她的手可比他小多了,两只手握一边都握不全。厉风说:“你从来都没有郑重其事地向我表达过你的心意,叫我怎么安心?”说着,又低头咬一口,那两团还是那么软,像是棉花糖,形状因为他的牵扯而任意改变,啜一口仿佛能在嘴里化开。她不自觉地轻吟:“嗯……”“嗯什么嗯,我在问你话呢。”“嗯……”“我说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嗯……”厉风摆脸色:“你再嗯一声试试看!”她满不情愿地开口:“我只是不说,你又不是不懂。”他暗骂:“你不说,我懂个屁!”两条手臂被抬高架在头顶,小腹被拉得平平坦坦,他一点一点地进入,又低声循循诱导:“喜欢这样吗?”“嗯……”“喜不喜欢?”“喜欢……”,他动作慢极了,可肖芊芹却觉得无比舒服,像是享受着最温柔的按摩,她舒坦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喜欢我吗?”“嗯……”“喜不喜欢?”“喜欢……”“喜欢谁?”“……你。”,他每没入顶端一次,就要拿出来看看粉扑扑的地方因为他的填充而没来得及合闭的模样,然而过不了多久那里又再次合上,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胜娇羞,他反复琢磨,乐此不疲,又说:“至始至终都只喜欢我一个人吗?”“嗯……”“是不是?”“是……”“喜欢谁?”“你……”“说出来。”“你……”她纤长的脖颈往后仰着,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背微微拱起,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他抱紧了她,“说完整的。”“……”摆动在悄无声息中加快了,“快……告诉我。”“快说呀。”“肖芊芹!”“告诉我,告诉我。”他的汗水一滴滴打在她的脸上,胸口,仿佛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她心里一圈圈扩散开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弥漫全身。她仰起头,长发流泻在沙发上,终于张开嘴,费力地喘息着,话语伴随着嘤咛声一起出来:“喜欢你,我喜欢你。”他锁住她双腕,一个大力地贯穿,好像要深深烙进她五脏六腑里,落在她发间的吻却是温柔如水,浓情蜜意,“我也喜欢你。”
晚上吃完饭后,他们手牵手下楼倒垃圾,顺便散散步。
肖芊芹双腿酸胀,走得慢。厉风则耐心地等着她,他一路上心情高涨,甚至还罕见地哼起了调子。
是首老歌,周杰伦的。
我轻轻的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我轻轻的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
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他声音低沉而舒缓,哼唱的时候并不像原曲那么欢快,但也出奇意外地很好听。
歌声就那样随着夜晚的风飘进肖芊芹的耳朵里,钻进心里,引起她一阵暗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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