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

第3节

“那一刻,我就在想你要是真的是他该多么好,那我一定是最幸福的双儿!我本来想着就这样不说破,你不走我就装不知道,可那r,i你一定要上山看你出事的地方,还在那里找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让我感觉到了不安全感,我知道你要走了。为了能留住你,我……”
“不要说了,小墨。”周景心疼了,但他却不后悔,这些事沈墨不说出来,永远都会是两个人心里的疙瘩。
“小墨,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醒来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在想,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一眼就让我喜欢,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
沈墨呆呆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景。
“不要怀疑,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在你还只想着算计我的时候。不过,我认了,只要你心里也有我,我就有信心令你像我这么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你,你真的还会喜欢我,在我那么坏后?我亲眼看着他死的,我没有救他,没有告诉所有人他在山上遇险了……”
“别说了,小墨。”周景知道这件事会成为沈墨心里永远抹不平的一道疤。“这件事,我从来不认为你做错了。小墨,我只恨我来的晚了,要是早点过来,别叫我逮到他,不然我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生平最恨没本事,只能折磨自己夫郎的男人,这种人都该死!”
“周景,你真好。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夫郎!”周景道:“小墨,永远和我在一起吧,给我做夫郎,好不好?”
“你不走了吗?”
“不走了,永远不走了,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那你家人?”
周景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神色既认真又温柔道:“小墨,其实我也有秘密,你听后不要害怕。我本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那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另外一个世界?”沈墨重复道:“我不害怕,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不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怕!”
“小墨,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了。”
忽然,怀里的沈墨轻轻动了一下。周景就看到沈墨苍白的脸色,暗骂自己一声,连忙抱着人回去。
“你别去山上了,家里有什么咱们就吃点什么,明天我和你去镇上把那只野j-i卖掉还钱在买米行不?”沈墨揪着周景的衣襟,只觉得似在梦中,他怕这真的只是一场他自己做的美梦。“我,今天不想你离开我。”
一切都说开了,周景疼沈墨还来不及,哪有不答应的。饿一顿就饿一顿,反正那么多天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顿。他的小夫郎经历过大起大落,现在正是缺乏安全感,需要陪伴的时候,他不愿意他走,他就不走。
“好,今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
第10章 原主那一笔烂账
午饭和晚饭就做的木耳炒蘑菇,是昨天周景和沈墨从山上摘回来的。
晚上,沈霖回家前,周景道:“小弟,你明天早点过来,我和你大哥要去镇上,你在家看家。”
这个茅草房就真的只是叫个房子罢了,不当雨就算了,人更挡不住。周景把他得到的宝贝都藏在床底下,用草堆埋上了。那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啊!要是被偷去了,他哭都没地哭去。
沈霖不以为意道:“就你事多,也不知道就这么个草房有什么可看的。再说我明天还要去后山挖菜,不然吃什么?”
还是沈墨最终道:“小弟,你明天就早点过来吧,山上也别去了,家里还有些木耳和蘑菇,你炒炒吃了,家里有对你哥夫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怕被弄丢了。”
“好吧,那明天早点过来。”
周景摇摇头。“希望明天可以卖出去点什么,那咱们就有钱了,到时候就能把沈霖接过来一起住了,省着他还要回去看王春花的脸色。不过,我也奇怪,沈霖这么大一个劳动力,王春花怎么舍得不让沈霖干活,竟往咱家跑。”
沈墨脸色有点尴尬,还是说了。
“是我教他的,我自己吃过苦,我知道。我就让他装病,只要家里人一让他干活,我就让他装病。后来,娘没了,后娘进门,让小弟跟着下地干活,我就让下地装晕倒。村里人都在地里呢,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就有小弟身体弱的名声,这么一弄,别人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我爹好脸,弄了几次,村里人见他面就说不要苛待孩子什么的,爹脸面过不去,也就不让沈霖干活了。”
“再说,那时候家里有我,小弟不干我就都干了,也就那么地了。后来等我出嫁了,我怕小弟受欺负,答应每个月给王春花十文钱,叫她不要让小弟干活,为了钱她当然同意了。”
“每个月十文,你们上哪里弄那么多钱?”
“有一年上山,我在山里找到一小棵灵芝,卖了一两银子,没和家里说,偷偷藏起来了。”
周景轻轻笑了。他的小夫郎啊,很对他的心思。
次日一早,沈霖早早来了,周景和沈墨早饭都没吃就上路了。不是他两个不想吃,而是家里那点东西他两要是吃了,沈霖就要饿肚子了。
周景和沈墨兜里没钱,只能靠走。从王家村到镇上的这段土路不好走,靠双腿要一个半时辰,做驴车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
两人走的时候日头刚刚探出头,这会儿已经完全出来了。
“还有多远?”周景擦着额头上的汗,他一直觉得自己还算经常锻炼的那类人,却也受不了走这么远的路。
“还有半个时辰吧!”沈墨也有点走不动了。以前几乎没有来镇上,他没走过这么远。但他做过农活,一做能做一天。今天,他走不动了,是因为腰疼。
沈墨偷偷揉了揉腰,被周景一眼看到。
“咱们坐下休息会吧。”春天一早一晚还很凉,两人找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沈墨刚要坐,周景却突然道:“等下。”
只见周景把外衣脱下来,叠了几下垫在地上。“别凉到。”
沈墨心里酸酸涩涩的,这个人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他只是一个双儿啊!庄家人就没有一户喜欢双儿的。就是再好的人家最多不苛刻罢了。
沈墨刚要问周景会不会冷,后面一辆骡车哒哒跑来。庄家人的骡车主要是给田地里干活使,平时农闲的时候才会用来跑镇上。几家人一起约一个日子,一人二文钱,凑够十个就可以跑一趟。不过因为不是专门用来拉客的也就没有车厢,都坐在驴车大板子上。
这样一来,里外就可以清晰地看见了。
“哎,小菊,你看那个不是周景吗?就是纠缠你,被你哥砍了一刀,还被讹去一百文大钱呢?”
张菊的脸顿时沉下来,故意特别大声道:“我可不认识他,淑华,你别乱说。”
车上的人都知道张菊和周景那点子破事。
有好事嘴欠的妇人就道:“张菊,你不认识他?不认识他是谁指使他下河摸王八的?我记得那只王八还挺大,把王老太都给引过去了!”
车上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张菊臊地恨不得立刻下车。
张菊被说的面红耳赤,只想马上撇开两人关系。着急道:“你们看他那个穷酸样子,我就是管他要东西,他能不能拿出一文来。那王八本来就是我哥摸到的,我哥怕它咬我,让他帮忙拿了一下,这辈村里人看见了,就传成是他给我的了,还被王老太给讹了。你们就想想他这个样子,自己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把好东西给我!”
“哎呦呦,那可不一样。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你们小年轻的来往,不就讲究个山盟海誓吗?你要是跟了他,别说一只大王八,就是命他也给得!不信你在问他要试试,看见没他手里拎着一只大公j-i呢!要是你开口,说不就给你了呢!”
车上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张菊气得都带了哭腔,“我才不会随便管一个汉子要东西呢!再说谁会和那种人来往,也就像沈墨那种低贱的双儿配他才正合适!”
怎么说周景,周景都不在乎,反正那都是前身干的事。但周景受不了别人这样说沈墨,一想到沈墨就是在这种环境里被人歧视被人奚落下长大。周景就管不了男女,只想捞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那个女人知道知道被别人当着面指着鼻子奚落是什么感觉。
他站起身,就要追远去的驴车,被沈墨一把捉住了。
“算了,这种话我听的多了,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那怎么行?不叫我听到也就罢了,既然叫我听到了,那么有一例算一例,我就要怼回去!”
不想沈墨却突然笑了。
“周景,有你这个态度就够了,很幸福。”
“你呀,对我要求就是太小,你可以期待更大些。其实,你的夫君还算有本事的人。”
“我知道。”沈墨轻轻地道。
周景紧紧握住沈墨的手,“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人欺负你了!”
沈墨笑道:“我也会保护你的,其实我……我也挺凶悍的,以前就是不大敢。”
“以后可以了,我就喜欢凶悍的夫郎。”
沈墨不好意思,道:“我们也休息差不多了,快走吧,早点到镇上,好早点赶路回去。”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赶到镇上,打听了哪家收野物价格公道后,就来到一家叫做天下客的酒楼。
不是吃饭的点,酒楼里人也不多。小二懒洋洋地坐在一张桌后,掌柜的在扒拉算盘。
“请问,这里收野物吗?”周景问。
周景一头短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戴了一个草帽。这个时节戴草帽也不算异类。
掌柜抬头看他们两个一身打补丁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是农户。心里就轻看了,但也没表现的太过分。
只是一点也不热情地道:“收,小二你给他们称重,一斤给二十文。”
“知道了。”小二一边应着,一边引他们去后厨。
那只野j-i稍大些,有五斤多重,给了一百一十文。
周景从中数出五文偷偷塞给小二。
“小哥,向你打听个事?”
五文可不多,他在酒楼里跑腿,有时候也能收到打赏。但凭白得来的钱,再少也没人会不要。不过就要看问的人想问什么了。
“小哥,放心,不是什么打听隐私的事,不会叫你为难。”周景道:“你也知道,我们农家人,除了农忙的时候就是闲着了。这不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就想出来做工,又怕遇上苛刻的主人家一年的功白做了,还要不出来钱来。就想和你打听打听哪家老爷心善,家里活好做,不会苛待短工。”
小二道:“这个季节,老爷们家里可都不招人。”
周景道:“总会招的,我时常留意些,万一运气好给遇上,别在做了白工。小哥,要不这样,你只说几家招人我能去做的,我就特意留意这几家人家就是了。”
小二这才说了四家,想了想又道:“要说做短工,还是咱们县太爷家里最好。咱们县太爷为官公正,为人和善。家里夫人逢年过节也是要去庙里烧香拜佛的。不过,你呀,可去不上。”
“谢谢小哥了。”周景谢过店小二和沈墨走出铺子。
沈墨想了想道:“县太爷家里的事我听说过一些。”
“什么事,你说我听听,兴许有用。”周景是打算找个人品可信,不会贪了他们东西的富贵人家出手。他对这里一无所知,沈墨又是第一次来镇上,同样两眼摸黑。不过,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人,怎么也比他这个穿过来的人强,一些传闻还是知道的。
第11章 卖口红
“所以我想,这么好的东西,涂上那般好看,不如卖给县太爷的夫人,她人很好的。”
周景笑道:“你不是说涂了像吃了死孩子r_ou_吗?怎么还好看了?”
“那是你,一个大男人抹那么血红,看着就恐怖,就像吃了死孩子r_ou_似得。要是咱们县太爷夫人,人美心美,涂上一定好看。”
看来这里的县太爷一定很会为官,才会使得百姓如此爱戴,弄得就连如沈墨般衙门朝哪里开的山野村夫提起都是敬仰。
周景故意逗沈墨道:“你没见过县太爷怎么知道他夫人美!”
“心美的人自然不会丑。”
周景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完全同意,就如夫郎你,心美,人更美,夫君我喜欢得紧。”
“你……”沈墨哪里被人这样调戏过,脸红的跟熟了的红苹果似得。
这样子弄得周景舔舔嘴角,顿时生了 y- in 心。小夫郎的味道真是叫人尝过就难忘。
说来也巧。周景二人说着话正走到一家脂粉铺子前,铺子门口停了一辆华丽的粉色轿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铺子里,明显的一主一仆正在挑选水粉。
那婢女对掌柜道:“你这里的口脂没有新鲜货了吗?这几样我家夫人都用过了。”
掌柜恭恭敬敬回道:“夫人,咱家的胭脂水粉都是好东西,全是从南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所以可能进货不快,但觉得不是别人家能比的。”
婢女道:“就是这样才总来你家买,算了,你家在来新鲜货时记得先去咱们县太爷府上通知我们夫人,我们夫人选完在卖。”
“一定一定。”掌柜的连连应道。
周景和沈墨站在门口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对话也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
做主人打扮的女人,穿了袭浅色罗裙,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绸料子。头上c-h-a了对金步摇,耳朵上带了对玉坠子,一侧漏出来的婉子上也戴着青翠的镯子,虽然距离远看不出玉质,但瞧着她的打扮也绝对是好东西。脸上略施粉黛,并不艳俗,反而更添贵气。
这女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千两银子是少说。看来,县太爷也没有传言的那么清廉,不然他的夫人以他那点俸禄怎么打扮的起这般娇奢。
不过既然这里上上下下都传他的美名,最起码面子上的事绝对过得去,这就好办。
“小墨,到你出马的时候了。”
“啊?”沈墨吃惊地长大嘴巴,指着自己。“我?怎么办?”
周景趴在沈墨耳朵上嘀嘀咕咕一番,沈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两人背过身,由周景将口红轻轻涂了一层在沈墨嘴上。
说实话真不好看,以周景现代人的眼光怎么也欣赏不来一个大男人涂口红。不过这时候的富贵人家的双儿和老爷们却都会涂脂抹粉。只不过不那么浓,改善下肤色而已。
沈墨听周景的嘱托,特意把嘴唇高高扬起,用了过猛,整个嘴唇撅撅着,有些滑稽,但足够引人注目。
这时候那对主仆正好走出来,沈墨迎面走过去,三人正错身时,沈墨突然‘哎呦’一声,扑倒在地上。
要离开的主仆二人停下,县太爷的夫人对婢女道:“添香快扶这位夫郎一把,看他摔没摔倒?”
添香连忙去扶人,沈墨被扶起来,心里记着周景嘱咐的一定要让县太爷的夫人看到他的嘴唇,所以没有闪躲直视县太爷夫人道:“谢谢。”
态度不卑不亢,反而在不知不觉间让县太爷夫人因着他的态度而高看一眼。同时也注意到他嘴唇上的口脂,那种口脂的质地水润光泽,颜色艳丽而不媚俗,不会像口脂一样干巴巴,涂抹不均,颜色也没有这么正宗。
这样的口脂即便是生在富贵家长大的县太爷夫人也从见过,登时就被吸引了目光,喜欢上了。
婢女是自小跟在县太爷夫人身边长大的,夫人的心思最能猜透。当下就拦着沈墨问道:“这位夫郎,不知道你嘴上涂的口脂在那里买的,我瞧着十分喜欢也想买一盒去。”
等的就是这个,沈墨也不躲藏直接道:“不瞒姑娘,我嘴上涂的这种口脂其实不叫口脂,而是口红。别说咱们这里就是京城也没有卖的。”
婢女见着沈墨长相像个老实的,没想到说话这般没天没地,就不愿意了。
怼道:“没有,你在哪里卖的?别说一个乡下双儿还用得起什么奇珍异宝?要是那样你还能穿得跟个乞丐似得!”
县太爷夫人很自持身份,轻生呵斥:“添香,休得无礼。”然而语气并没有多少责备。
周景早就嘱咐过沈墨说也许会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慌张如实说就好了。
沈墨早有了心里准备,事情又按着计划的发展,不仅不慌,反而镇静了。
“这位姑娘,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这么说的确有胡吹的嫌疑,但请夫人容我把话讲完,您就知道我说的是实情了。”
县太爷夫人观他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不慌不忙,确实不像一个喜好鼓吹的人,想来应该有不知道的隐情,再者她真是喜欢那口脂,心里已经决定不管千难万难只要他能说出来,她就一定想办法得到。
这个色泽涂在她嘴上一定趁她的肤色更加晶莹剔透,到时候给县太爷看看,他后院里那些妾室就是仗着年纪小也没她美丽。
县太爷夫人点点头,添香不甘不愿道:“你说吧,我家夫人姑且就听听。”
沈墨道:“这东西我得到也是机缘巧合,合该运气。想必夫人也记得几日前那场大雨吧,那场雨下的很大,也下了很久。停后,村里没人敢上山,我夫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非要去上山。我和夫君二人就踩着泥泞进了山里,大约走到半山腰上看见一个衣着怪异男人躺在地上,身上有血。我和夫君连忙踩了些常见的止血药给他扶上,喂了他些我们来时带的热水。”
“不一会儿那人醒了过来,却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吓得我以为是妖怪,大叫一声。他却让我不要害怕他,并且给了我们一只口红说是作为感谢我二人救命之恩。”
“同时也说了他的身份,据他自己所说他是海那边的人,那里的人都同他一样金发碧眼,衣着怪异,而且他们那里有许多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这次他来这边就是为了做生意,把海那边的东西带来再把这边的东西带回去。”
“但不巧遇上风暴打沉他的船,他自己也被吹到了不认识的地方,和同行的人走散了。他本来想去府城,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知道他来得地方。可人生地不熟就不知怎地走到这里。”
“他还告诉我们,这只口红是从他海那边的家乡带过来,这里是绝对没有的。我当时觉得是人做生意的东西,千里迢迢带过来也不容易,并不想要。他以为我是嫌东西轻,就告诉我这口红在他们那里也是只有贵族用得起,一只和咱们这里的银子换算要好几百两呢!”
“什么,好几百两,讹人啊!”添香叫道。
沈墨故意疑惑道:“他也没要我钱啊,怎么会讹我?”
添香立刻不说话了,反倒是县太爷夫人追问道:“那个人呢?”
县太爷夫人出生在经商世家,从小家里人也来往各处。她有些见闻,也听祖父说起过大海的那边也有人,他们不是黑发黑眸而是金发碧眼。他们有许多这里没有好东西,会坐很大的船过来,上面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其中有一样宝物就是琉璃,小小的一块,手掌那么大,雕琢的晶莹剔透,贵的甚至要用黄金去买。
所以他们说这个口红值几百两县太爷夫人相信,特别是听他们形容所救之人金发碧眼,奇装异服,要不是真见过,乡下这些没见识乡野村夫们肯定不可能听说过。
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人在哪,买几支口红不说,他身上的东西肯定还有不少宝贝,她娘家要是能搭上这条线,那……
想到这里县太爷夫人又着急地问了一遍道:“那人呢?在你家里?”
沈墨摇摇头:“他走了,说什么他身上有好多宝贝,要是被人知道恐有杀身之祸。他这么说,我可不敢留他。我一个乡野人家,丢点什么赖上我,我可赔不起!”
人都走了,县太爷夫人只能惋惜,心里想着和娘家通个信,要是能找到那人无论怎样他手里的货物都要买下。
突然,沈墨道:“夫人,你的皮肤白,要是涂这种颜色的口红肯定好看,不像我一个乡下的夫郎皮肤这么糙,浪费好东西了。”
“那是当然,我们夫人可是县……”
“添香!”县太爷夫人打断添香的话,转而失落道:“可惜那人走了。”
“夫人不必可惜,我随身带了,你可以试试,要是喜欢,说不得哪日海的那边再来货船您就可以买了。”
说的倒是轻巧,那么远的距离,海上多风暴,十年八年来一次就不错了。
沈墨拿出管状口红,漆黑的瓶身一下就让见多识广的县太爷夫人喜欢上了。特别是发现它那样j-i,ng致小巧,竟然是旋转着拧出来,简直爱不释手。
第12章 有钱了
县令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时特别注重清洁。就是自己喜爱的头簪等要是被陌生人摸过,也要彻底清洗多边才肯再戴。
这次这支肯定被人涂过的口红,却令县令夫人顾不上什么了,连忙拿起来涂在唇上。
等到涂到了嘴上,那种润润的s-hi润感令她迫不及待地对婢女道:“快拿铜镜我照照。”
婢女连忙飞奔进刚出来的脂粉铺子里取了一面铜镜。铜镜照人本来并不十分清楚,可那铜镜却把红色的口红照得那么清楚,衬得她整张脸更加美丽。
“夫人,好漂亮啊!”添香也喜欢的不得了。口红在县令夫人和沈墨唇上根本就是两个效果。“夫人你涂上这个显得肌肤好剔透啊,整张脸似乎都在发光。”
被这样一说,县令夫人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口红,不想还回去了。她的脸颊发热,她从小还没有喜欢一样东西喜欢到这种明知不是自己的却想要据为己有的感觉。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十分良好,她知道这种做法不对,而且十分可耻。但她太喜欢了,忍着燥热给婢女使个眼色。
添香心领神会道:“这东西多钱你们开个价吧?”
沈墨却摇头道:“我是不打算卖,这种好东西我这辈子在也不会有机会拥有了,所以我打算当做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也让他们长长见识,知道知道这世界有多大,海的那边还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
“这……”添香急得跺脚,恨沈墨不上道,可她也看出来了她家夫人是真的喜欢得不行。这不手攥得死死的,一点没有还回去的意思。她家夫人见过的好东西多了,什么时候这么眼皮子浅过。
“我们县令夫人喜欢是真的喜欢,你就开个价吧!”
添香实在没法,只能抬出身份仗势压人,识相的就知道该怎么做。这种事平时夫人是绝对不允许的,今天竟然在添香这么说后什么也没说。添香就知道这口红夫人是要定了。
沈墨故作惶恐道:“是县令夫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见谅。”
县令夫人忍着脸上热辣辣的羞意,轻声道:“这支口红我很喜欢,不知道小夫郎肯不肯割爱。”
沈墨道:“县令大人爱民如子,小人对县令大人十分敬仰,既然夫人喜欢,不如送给夫人吧!”
县令夫人没想到他会这么上道,心里十分高兴。同时也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县令大人能的这样的好名声可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经营数十载得来的。
她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当然不肯毁了县令的名声,又是真的喜欢,就只能在银钱上找补了。
“万万不可,这位夫郎你只管说多少钱,我知道你这东西贵重,你开了价我不会还价的。”
县令夫人做好他会要几百两的准备。这口红她见了就知道值。在这里地方小还好,拿到京城,那些高品级的夫人们就是再贵也会想方设法买回去。
沈墨想了想道:“小人知道县令和夫人爱民如子,小人是真的愿意送给夫人。但也知道夫人肯定不愿意白要,那么就只给小人五十两银子吧,算是小人对县令大人的一片心意。日后,还要多仰仗县令大人!”
“这你放心。”天高皇帝远,一个县令就算这镇上的土皇帝,说一不二。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等大事,县令夫人愿意卖他们这个人情。
“不知道这位夫郎您姓名,家在何处,日后有事找我也好叫我知道今日的是你!”
“小人夫家姓周,叫周景,小人是他的夫郎,叫沈墨。”
县令夫人点点头,摘下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这个是我亲自绣的你拿着做个信物,日后拿它上门说你或者你夫君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们了。”
“谢谢夫人。”沈墨连忙接过来。
县令夫人点头:“那么你就和我回去取银子吧!”
“跟在轿子后面吧!”添香对沈墨道。
沈墨指着远处看东西的周景道:“那个是我夫君,我去叫他。”
周景在远处已经将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沈墨过来他装着问两句,就跟着娇子来到衙门后院。
他二人等在侧门口,添香进去取银子,很快就出来了。
添香把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周景道:“刚才出来时夫人嘱咐过我,让我给你带话,知道那口红本来你家是要做传家宝的,夫人喜欢,从你夫郎手里买过来,你不要怪我你夫郎擅自做主,我家夫人答应你家夫郎有事竟可以来找她,能帮的一定会帮。”
原来县令夫人看周景跟着,才想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由一个地位很低的双儿自作主张卖了,还卖这么便宜,很可能回去会被当家的责罚,特意托添香带个话出来。
周景忙道:“夫人喜欢是我们的福气,这口红在我们手里也是蒙尘,到了夫人手里才是它的造化。”
“小墨,咱们有钱了!这下终于可以吃饱肚子了!”离了衙门很远,周景才暴露本相,激动地对沈墨道:“还是小墨能干,竟然还能冲县令夫人要来一个人情,有了这个人情以后我做事就能放开手脚了,这真是意外之喜!小墨,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沈墨被夸的面红耳赤,羞赧道:“我就是觉得你说这东西其实本来能值几百两,是因为咱们没有人脉,又怕太贵不好卖,才卖五十两,就觉得亏了。就想找补回来,才会随口问县令夫人要一个人情的。”
沈墨也同样激动,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间只觉得像是身怀宝藏。
“咱们家里还有许多到时候都卖了咱们就发了!”
周景却笑道:“那些先不卖了,一下拿太多奇怪的东西恐招人眼红,要是被人惦记上就是祸不是福了。”
“还是夫君想的周到。”沈墨太高兴了,脱口而出了心里话。
“夫君。”周景嚼了嚼这两个字,由他的小夫郎叫出来怎么这么好听。“再叫一声我听听。”
本来没什么,周景不正经地一说,到叫沈墨不好意思了。他们这里刚成亲的小夫妻都叫自己当家的夫君,只有年纪大的才叫当家的。
平时听村里小妇人这么叫也不觉得有什么,为什么到了周景嘴里,就……那么不正经了。
周景看着小夫郎快走几步眼神暗了暗,还是有夫郎好啊!
两人先是去了钱庄,把五十两的银票换成碎银而且特意要了一千贯铜板,以便花销。
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没有,样样都缺,需要买的实在太多了。
但不敢买太多回去,就怕惹人眼,招来祸事,所以只能一样少买点。
糙米不好吃,里面常常混有挑不干净的石子,但便宜就买了二十斤,j-i,ng米贵只买了十斤,还有十斤油和十斤白面。
盐酱油醋等调料不用说都买了,还特意去药材铺子买了八角大料花椒陈皮桂圆等调料。
沈墨还奇怪买这些做什么,周景说也是调料的一种,沈墨惊讶坏了。
最重要的就是r_ou_,这玩意这阶段可把周景给馋坏了,一下买了十斤,那些大骨头和内脏也被他花了几十个铜板包圆了。
还有糖在这时候也是个好东西,他估计他的小夫郎吃糖的机会搞不好比r_ou_还少。毕竟山上可以猎到野j-i,可找不到白糖。
果然小夫郎看见他买了白糖眼睛里的馋虫都要爬出来了。
其实还应该买布料做衣服,但周景想了想还是没买,这就够打眼的了,再买了布料回去家里怕是真要招贼!
不过,最后沈墨还是把周景拉进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里。
“我抹粉不好看,不用买这个。”沈墨忙道。
周景却笑得有点猥琐,“咱不买抹在脸上的,买抹在那里的。”
沈墨真是觉得脸要烧冒烟了,周景当真是富家公子而不是流氓吗?
“你……你怎么总想那些啊!”
周景理直气壮道:“我作为一个十分健康的男人娶夫郎是干什么的,自然是干的!”
沈墨不想和他说话了。
掌柜的听周景要买那东西,也笑得暧昧,朝着周景心照不宣地笑。
“兄弟,你来对地方了,咱们镇上别的不说,就这我敢打包票,我这里样式最全。”掌柜拿出两种道:“这个二十文,旁边那个稍贵五十文。”
两种哪种周景也瞧不上眼,一看就是劣质的。
周景道:“掌柜,这种东西毕竟是用在那里的,我们可不敢用不好的,你就给我拿些好的选选。”
掌柜的试探道:“好的肯定有,你能接受多钱的?”
“咱们镇上小富人家都买哪款?”
掌柜道:“那个就贵了,要五两银子呢!”
“可以。”
掌柜拿出来五种,周景挑了一款。付钱的时候不小心被沈墨看见,差点被沈墨抢了退回去,出来的时候还忿忿不平道:“这么一点点,他抢钱啊!”
周景道:“咱们一支那么小的口红不还卖了五十两。”
“那当然不一样,口红这里可没有!”
周景笑道:“一分钱一分货,到了晚上你就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
沈墨羞得不说话了,他可不好意思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讨论。
第13章 马车又遇烂账
“咱们抱了这么多东西坐马车回去吧?”周景问。
沈墨倒是能走动,不过想到周景来时只拎了一只j-i就累成那样,现在又不差这几文钱车费就同意了。
他们买的东西多,拿着不方便而且招摇。周景就花了四文钱买了两个带盖的大背篓,把米面调料和白糖放进背篓里,用盖盖上,这样可以遮挡住一部分人的视线。但油是用瓦罐装的,又贵又怕洒出来,沈墨就稀罕巴巴地用手抱着。
这可是好玩意,家里都多久没吃过了。没成亲那会,赵春花做菜也只舍得点那么一滴。
镇上的牛车也是凑够人数才走的,一个车夫跑一趟线,而且要比乡下骡车一人贵上两文。所以一般下乡人来镇上回去还会坐村里来的骡车,一是便宜,而是也不好叫人空车白跑回去。
周景和沈墨赶过来时正好差两个人的位置。
车夫高兴道:“就差你们两个了,上来吧,给你们便宜,一人给你们骡车价,二文一人。”
周景和沈墨听着便宜,欢喜道:“谢谢。”
牛车倒不高,平时沈墨爬着也轻松,今天背上背了许多东西,上着就有点吃力。周景特意等在后面拖了他一把,等他爬上去,他才也爬上去。
然而沈墨上车后却尴尬地杵着,没找地方坐下。周景从后面探头一看,就看到牛车上仅剩下两个位置旁边坐了两个熟人。正是来时在路上碰到的张菊和陈淑华两位姑娘。
此刻,见他们上车就要坐在她们旁边,张菊和陈淑华不能赶他们下去,就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好像他们身上有什么令人作呕的味道一样。将嫌弃的姿态摆得十足,唯恐别人不知道般。
本来两个挺好看的姑娘,这样一弄,没生出娇贵反倒多了几分刻薄。
她们怎么会在这?不是坐村里的驴车来得吗?难道有事耽搁了,没赶上?
就算遇上了,也不能不坐。
周景拍拍尴尬地沈墨,示意他放松,转头对旁边一位瞅着五十左右的妇人道:“大姐,您看我们可以和您换下位置吗?我和夫郎毕竟是两个男人,挨着未结婚的小姑娘坐,总归令人家小姑娘嫌弃。”
现在的人结婚早,五十左右就完全可以叫婶子了,周景却叫她大姐。那妇人一听就高兴,这不正表示她年轻嘛,看着就像姐姐似得,当时就点头道:“可以。”
妇人串过去,周景和沈墨就坐在妇人让出来的位置上。
等他们坐好,牛车哒哒跑了起来。
沈墨背在背上的东西有点沉,背着不舒服,周景就帮着拿下来放在身前。这一举动被一直偷偷观察他们的陈淑华看见了,她悄悄拉了拉张菊的衣袖,轻声说话。
“张菊,你看周景那两个背篓可不轻,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张菊为了保持高傲,从周景沈墨上车后就没往那头瞟过一眼。
“呵,能有什么好东西?他家穷的还住在茅草房里呢,咱们村谁家还住茅草房?而且你不是没看见那个破房子一阵大风都能吹塌了,哪来得钱买什么好东西?”
陈淑华道:“可那可不一定,他不是今早拎着只野j-i去镇上卖吗?说不定卖上价了,你别忘了,早上咱们碰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没背那两个大背篓啊?一定买的东西太多装不下了才临时买两个背篓装的。”
如果不是临时买东西多,拿不回来,庄稼人家谁也不愿意花两文钱去买一个自己回家折两根枝条就能编的背篓。
张菊暗暗偷瞟一眼,从背篓的窟窿里隐隐看到些什么,又看到沈墨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瓦罐,瓦罐的边上不小心沾了点油,她立马就反应过来那里面装的一定是油!
那么大一瓦罐的油至少得有一升,一升就是两斤,两斤油可以吃半年啊!
家里平时做菜就是熟了滴上几滴,过年才会吃到几顿油炒菜。想到炒菜都是油汪汪地,张菊就馋得嘴里不由自主地分泌唾液!
瞅着张菊那个馋样,陈淑华不屑地撇撇嘴。平时装的多么清高,无欲无求似得,还不是看见油就馋的跟个哈巴狗似得。陈淑华觉得她们都一样,不过是张菊家里条件稍好点,她有私房钱给自己买胭脂打扮,自己家里穷,不但家里不会给私房钱,反而要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要是也给她钱,像张菊那样打扮,她说不得比张菊还要好看,村里的村花就不一定是谁了。在长相方面,陈淑华从来都不认为她比张菊差,虽然张菊是村花,只认为她是没钱买胭脂水粉打扮的关系。
“张菊,你看沈墨抱的那个是油罐吧,你开口,周景怎么也会分你半罐,你要是给他使使眼色,说不得一整罐他都愿意分给你!”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陈淑华说出这番话。
虽然知道沈墨抱的瓦罐里肯定是油,但张菊不信会装满。一斤肥瘦二十文,一斤油就要三十文,所以农家人更愿意买肥r_ou_自己,还能有r_ou_味,可不愿意花那钱买油。
从张菊自周景手里要来一只大王八,被王老太从村里人嘴里听说后去张家大闹了一场,成了村里人的笑料,张菊就对和周景扯上关系十分过敏。
“陈淑华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要过别人的东西!就周景那癞.蛤.蟆样,我看着就想吐,一想到什么是被他碰过的,别说吃了,直接就会吐出来!”
像是晚一秒就会真的被周景沾上似得,张菊吓得连连摆手手来。她的动作本来不算大,但车上人挤人,这一摆手就一巴掌呼在旁边妇人的脸上。
妇人被打的‘哎呦’一声大叫。
那妇人也不是个善茬子,根本不给张菊道歉的机会,反手就回了更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把张菊半边脸打红了,不由淌出些生理泪水。
“呸!”那妇人狠狠碎道:“什么玩意呢!自己长个癞.蛤.蟆样,还以为是天仙。坐个牛车还不挨着这个不挨着那个,装什么娇贵。要我看之前八成坐的都是骡车,所以坐次牛车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怪不得十六七了还找不到汉子,闹了半天是个馋货!看到人谁家汉子拿点什么东西就舔着脸巴巴上去要,知道的明白是个未出门子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地方出来的娼.妇,要不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妇人畅快地骂了一通,不过瘾似得转头对周景和沈墨道:“两位小伙子你们说是不是?”
沈墨想到张菊怎么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从前纵然总是把周景好不容易弄到的好东西要去,但也是周景愿意。邻里邻居的住着,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不过周景可一直记着张菊早上的话呢,不仅贬低他还颇为瞧不起他的小夫郎。要是只单单说他,从前那些事都是原主干的,他也不在乎,可以不去作践一个小姑娘的脸面。但早晨可狠狠作践了他夫郎,这仇必报。
这时候简直就是报复的最好时机,当下就点头道:“大姐,您说的可真对!”
张菊绷不住这羞辱,‘哇’地一声哭了。
“哭什么哭,好像我做大姐的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似得!哪句话我说错了,你当车上的人都聋吗?刚才你们两个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然问问旁边的妹子听见没?”张菊哭得越凶,夫人骂得越凶。
那么大点空间,她两说话声再小,两边坐着的人有心还是能听见。旁边的妇人也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了,不过这两个小姑娘没惹到她,她也不会凭白跟着欺负人,就劝了几句,把骂人的妇人劝下来了。
张菊和陈淑华到底只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村里怎么嚣张张狂也只是因为窝里横。出来碰上一个不认识的凶婆娘,只能委委屈屈地哭,不敢对骂回去,更不敢打回去。
好在妇人先下的车,车里才总算安静下来。
牛车进入王家村的时候,天都擦黑了。沈霖站在门口巴巴地望着外面,明明知道家里只剩下五文钱,沈墨和周景两人绝对不可能出起一人两文的车费,还是在牛车声响起时,忍不住张望着。
没想到牛车竟在他家门口停了,车上还真就坐着周景和沈墨。但沈霖也第一时间发现车上另外两人,张菊和陈淑华。
明明张菊哭得双眼通红,才更像挨了欺负那个。沈霖却下意识戒备地问道:“大哥,你有没有被欺负,周景有没有把东西送礼?”
这时候哥夫也不叫了。
“你小子在这么没大没小,直呼我名字,就不要在我家吃饭了。”周景不痛不痒骂道:“没看你哥手里抱着罐子还背着背篓嘛,都挺沉得,赶紧有点眼力价接过去。”
沈霖这才注意到背了两个大背篓的两人还有沈墨手里宝贝似得抱着的瓦罐子。
没反应过来似得,沈霖问道:“这玩意我也会编,你们喜欢我上山折点树枝一会就能编出十几二十个,何苦花这钱?”
嘴上虽如此说,还是接过周景递过来的沈墨背的那个大背篓。背篓的重量出乎沈霖的预料,差点没拿住。
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抱住,这时候他露出一种不可置信地表情,飞快地掀开盖子只看了一眼又快速合上。
就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似得快速合上,窜进屋里,连外面的大哥都不管了。
沈墨无奈地摇摇头,周景接过他手机的油罐,等沈墨跳下去后在还给他后自己才下了牛车。
从陈淑华和张菊坐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沈霖掀开盖子后,背篓里装的东西。下面是什么看不清,不过上面却是一堆r_ou_和骨头。
陈淑华等人走远了才道:“竟然是r_ou_?周景怎么买的起那么多r_ou_?”
似是真的替张菊可惜,陈淑华叹道:“要是那个女人不出来搅和,说不定那些r_ou_就是你的了。我看那r_ou_得有几斤,可不少啊!”
张菊不知道想到什么,哭肿的眼睛闪着浓浓地不甘心。陈淑华看张菊这个样子暗骂‘当□□还要立贞洁牌坊’。
第14章 你会做饭?
沈霖防王老太防惯了,拿到好东西第一时间就想到藏起来,但周景家里太小了,根本没地方藏,他只能又把东西抱在怀里。
“哥,你们哪里弄到的钱,怎么买了这么多r_ou_?”
周景和沈墨商量过,关于周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不要告诉沈霖,就作为两人的秘密烂在肚子里。至于找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打算和沈霖说,不是信不过他。而是沈霖性子耿直,怕他被外人套出话去。
周景含糊道:“昨天其实在山上挖到点东西,今天卖了点钱。”
“啊,对。”沈墨略微不自然地附和道。
察觉到沈墨的怪异沈霖并不追问,他无条件地信任着沈墨,既然他哥不和他说,就有不能告诉他的理由。他也不想问,能吃上r_ou_就行。
于是沈霖快快乐乐道:“那咱们晚上做r_ou_吗?”
沈墨也双眼充满希翼地看向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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