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将灵树放下!”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齐与真君的脑残粉,直接动手,一道剑气袭向祁沉。
剑气破空而来,祁沉挥了挥衣袖,将剑气打了回去,脑残粉避之不及,被自己的剑气打倒在地。
何灼正在和那一簇根须斗智斗勇,祁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一个没站稳,从肩头落了下来。
祁沉自然是感受到肩上的动静,伸手去接,但比他更快的是那一簇根须。
何灼愣愣地看着地面,在掉落的一刹那,根须就把他圈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
“那个,谢谢啊。”
根须知道这句话是给自己的,亲昵地蹭了蹭雏鸟的羽毛。
何灼突然觉得其实根须也挺可爱的,他刚才就不应该瞎动手,不,动嘴!
“哗啦啦——”原本安分地呆在祁沉手上的灵树,倏地开始疯狂抖动,树叶树枝的摩擦发出了巨大响声。
何灼反s,he性地抬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根须,一簇紧挨着另一簇,悬在空中疯狂的抖动,宛如一条条发狂的小蛇。
妈耶!
刚刚燃起的好感瞬间被密集恐惧症扑灭,何灼动了动身子,跳到祁沉手上,扒拉住两根手指:“我们快点回去吧。”
赶快把树种下去。
祁沉知道阿啄有些害怕,但以为是那个贸然动手的小辈把他吓到了,正欲动手,只见灵树掉落了数片叶子,直直地刺向那位弟子。
弟子举剑一挡,只挡住了绝大部分,几片叶子破开招式,割裂了他的肌肤。
灵树动手,是它的事,祁沉仍然想给他一些教训。
张舍连忙说:“祁师弟,李师弟动手是他的不对,如今也已经受到了教训,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而且宗门也不允许弟子间相互打斗。”
祁沉冷冷地道:“你又是哪位?”
祁沉是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但这话听在张舍耳朵里,意思就是“你算老几?有什么面子?”。
张舍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前些日子,在主殿见过一面。”
祁沉不记得他的脸,但是记得那日在主殿见到的人,都出了手。
怎么他不追究,这帮小辈反而得寸进尺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么?”
张舍僵硬地说:“我只是好意提醒,此树是齐与真君的,不可随意取走。”
祁沉冷声道:“这是我的树。”
何灼使劲点头:“对!这是我们的树。”
听到雏鸟所言,祁沉的心情略微好转,绒羽细软的手感让他眉眼逐渐舒展开:“罢了,此事我不再追究,你们自行离去。”
张舍嘴角一抽:“祁师弟,哪怕你是方长老唯一的子嗣,齐与真君的东西也不是你能动的。”
祁沉:“???”
何灼:“???”
围观弟子:“!!!”
“怪不得他行事如此猖狂。”
“原来是方长老的儿子。”
“张师兄说的对!真君的东西不是你能动的!”
一个人激动起来后,群情激愤,纷纷拿起法器要对祁沉出手。
何灼见状扭头问:“他们还不知道你是齐与真君的弟子么?”
祁沉点头:“应是如此。”
何灼激动地说:“快把你那个令牌拿出来,亮瞎他们的狗眼。”
祁沉这会儿明白了,阿啄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动物?”
何灼懵了:“啊?”
祁沉垂眸,看着呆呆的阿啄,重复道:“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何灼不理解,人家都要打过来了,祁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要变身么?
张舍知道祁沉与灵宠关系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都要以为祁沉在和一只鸟打情骂俏了。
“祁师弟——”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祁沉脸色不悦地扔出一块黑金色的令牌。令牌浮在空中,映出两个大字——千兮。
“千兮,这、这难道是千兮令?”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方长老的儿子啊!”
“所以方长老和齐与真君关系如此亲密么?”
张舍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诡异,听到“关系亲密”两个字,他有一瞬间都想歪了。
“祁师弟,是真君让你来的么?”
祁沉依旧没有搭理他,收起千兮令,举着树御剑离开。
张舍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
竟与真君有五分相像!
*
“往左往左。”
“右边一点。”
“对对对,就是这里。”
何灼指挥完,祁沉便把树栽种下去。
刚触碰到土,根须就深深地扎了下去,不用祁沉费力气,自己立了起来,苍翠挺拔。
何灼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树,感慨道:“还是种下去好看。”
似乎是知道他在夸自己,一片叶子飘了过来,在何灼身上蹭了蹭,缓缓掉落在脚边。
何灼动动小翅膀:“快把我放到树上,我想试着飞一下。”
祁沉摇头:“你还小。”
何灼哼啾了一声:“谁告诉你小鸟不可以飞的?”
祁沉无奈,弯腰将雏鸟捧起,放到了树干上,手指轻点,雏鸟身上覆了一层无形的灵气。
何灼往下探了探脑袋,在树下看的时候不觉得高,真的到了树上,还是有点高的。
“要是我飞不动,你要接住我啊!”
祁沉抿了抿唇:“你可以飞的。”
何灼在原地扇了扇翅膀,发现了双爪逐渐离开了树干,他真的飞起来了!
“你看!我——”
感受到了不对劲,飞起两厘米高的雏鸟眼睛一眯,大吼:“你是不是在帮我!”
祁沉点头:“你想飞。”
祁沉皮笑r_ou_不笑地说:“不,我不想飞了。”
祁沉满意了:“好。”
说完把手伸到树干旁,想让雏鸟回来。
何灼扭头,不想搭理他。
祁沉挠了挠雏鸟的下巴:“乖。”
何灼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开祁沉的手。
他看看前方的湖,又看看脚下的树,犹豫片刻跳到祁沉的手上:“往后走几步。”
祁沉走了几步后,听到肩头传来一句话:
“这树是什么品种啊?”
祁沉手一顿,哪怕不清楚,也淡定自若地编道:“梧桐。”
何灼恍然大悟:“难怪,看着有些不搭,湖边应该种柳树啊!”
祁沉眼里带了些疑惑:“柳树?”
何灼点头:“就是那种叶子长长的,下垂的,经常长在湖边的。”
祁沉:“嗯,我们现在去找。”
“大概不用了。”何灼呆呆地看着前方。
祁沉转身,那棵被他称作梧桐树的树,赫然变成了柳树的样子。
“这是一棵幻化梧桐,能变幻形态。”
“奥。”
何灼觉得十分新奇,让祁沉往前,碰了碰几乎要垂到地面的叶子。
幻化梧桐微微晃动,回应他的动作。
“幻化梧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灼两眼放光,好奇地问,“那你能变成人的样子么?”
树叶顿时停止摆动,哪怕一阵风吹了过来,也岿然不动,仿佛是棵假树。
作者有话要说: 何灼:你懂好多!
祁沉:嗯。
伪幻化梧桐: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还有种树叫幻化梧桐。
这章码的困死了,今天还有两更
☆、云淡凤轻
何灼还想和梧桐树玩,可他的“坐骑小弟”转身就走。
“再等等,说不定变成人要很长时间呢?”
他一个劲儿地往后看,始终觉得那棵树是可以变成人的。
祁沉没有停住脚步,径直向前走:“有客人来了。”
何灼:“客人?”
祁沉:“嗯。”
感应到叶止来的时候,祁沉就把院落的禁制解开了。
“小师叔,阿啄。”叶止点头笑道。
何灼很欣赏这个青年,他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人里,唯一一个还会和他打招呼的。
此子定然不凡!
看来可以成为第二个小弟。
祁沉不知道阿啄在想什么,但是能感受到他高昂的情绪,脸一沉:“何事?”
叶止不觉得小师叔是在恼怒自己,他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因为那件事,顿时正了正神色:“小师叔放心,我已经教训过那帮弟子,您不必生气。”
祁沉半阖着眼:“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么?”
叶止摸摸鼻子:“不,我是因为您说的那位叫时煊的人,万道宗并没有这号人物,甚至连杂役都没有。”
这下何灼更激动了,祁沉现在还不是反派!还能救!
感受到雏鸟的情绪愈发高涨,祁沉面无表情地说:“嗯。”
叶止此时心情也有些不好了,小师叔如此生气,说不定是因为曾经受过此类的欺辱,才难以忍受。
那些小辈真的应该好好管教了。
叶止神色一肃:“小师叔放心,我这就离开。”
祁沉:“慢着,你是木灵根吧?”
叶止点头。
祁沉淡淡地说:“那正好,这段日子,湖边的那棵树就由你负责照顾了。”
他是想刁难一番叶止,却没想到叶止利落地答应,还问道:
“是否需要我搬过来住?”
祁沉:“......不必。”
“好,那我先去瞧一瞧那树再离开。”
“嗯。”
何灼一开始觉得祁沉是在为难叶止,但见到叶止神采焕发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说不定现在流行养树悟道呢?
叶止刚走近灵树,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灵气,浓郁清新,让人身心愉悦,及其适合他这个木灵根的人吸收。
果然,小师叔是为了他好。
叶止叹了口气,心道,我的小师叔太别扭怎么办?
*
屋内,祁沉在千年灵玉床上打坐修炼,何灼躺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悠然地喝着灵髓。
“嗝——”
一簇小火苗从嘴里蹿了出来,何灼猛地站了起来,惊觉自己耽于享乐。
他得修炼!
关于灵气运行,是祁沉手把手教他的,可是现在......
何灼扭头,就着祁沉的脸,又喝了一口灵髓。
感慨道:真是秀色可餐啊。
“嗝——”
一团火球从嘴里蹦了出来,砸在地上,出现一个深坑。
何灼连忙顺着刚才灵气运行的脉路,试着重新走一遍。
之前的火,都是顺着打嗝的气喷出来的,这回却是正儿八经用运出来的
火势经久不衰,何灼好奇地碰了碰火的边缘,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有些暖暖的,很舒服。
玩的嘴都酸了,何灼才停下来。
床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何灼看了过去,发现祁沉面色惨白,额上布满了汗珠,眉关紧缩,似乎十分痛苦。
何灼试探性地叫了声:“祁沉?”
对方没有回话,突然吐了一口血。
吓得何灼连忙从桌子上跳下去,跑到床边,仰头又叫了一声:“祁沉?”
“啪嗒。”
一滴血珠掉到了何灼爪子边,他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祁沉闷哼一声,瘫倒在床上。
何灼急得一跳,正好跳到了祁沉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外力,祁沉唇边又溢出了鲜血。
“对不起对不起。”何灼连忙道歉下来。
走到祁沉脸颊边,他小心翼翼地探出翅膀碰了碰:“你、你没事吧?”
等了半晌,何灼也没等到回应,他翻了翻祁沉给他的储物袋,什么药都没有。
一般小说里有人走火入魔的话......
好像是啪啪啪完事的。
何灼晃晃脑袋,把不该想的事情摇出脑袋。
仰头一看,祁沉已经睁开眼,一双金色竖瞳毫无感情。
何灼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
金、金......嗯?看错了么?
眨眼的功夫,那双眸子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何灼走上前,趴在祁沉脸颊上,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丝金色。
祁沉哑着嗓子,双眸却异常明亮:“怎么了?”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虚弱的声音,何灼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你还好么?”
祁沉伸手摸摸雏鸟的身子:“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修炼时体内那一缕含有杂质的血突然将经脉堵塞,害他走火入魔,若不是阿啄误打误撞,帮他将那一缕血排出......
祁沉垂眸,看着雏鸟的眼神愈发温柔。
“幸好有你。”
何灼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才对。”
祁沉此刻没有办法压住嘴角的弧度,任由笑意出现在脸上。
何灼看愣了,居然还有梨涡?
这tm的好看到犯规啊!
“那个、你还要再练一会儿么?”
祁沉刚想说不用,忽然见到手背的皮肤变成了金色的鳞片,瞳孔微缩:“嗯,这段时间,你莫要靠近我,可能会伤到你。”
何灼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还沉浸在祁沉方才的浅笑中,不能自拔。
直到祁沉又强调了一遍,才愣愣地离开。
*
“阿啄?阿啄?”
何灼抬头,发现叶止蹲在面前,关心地看着自己。
“啊?哦,祁沉说——”
说到一半,看见叶止懵逼的眼神,何灼就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决定不浪费自己的口水。
叶止知道阿啄能与祁沉交谈,也猜到了刚才阿啄是在和他说什么事。
他笑了笑:“我听不懂阿啄在说什么呢。”
何灼扔了个眼神给他:我知道。
叶止往里看了看,没有察觉到祁沉的气息,放心大胆地摸了摸何灼的脑袋:“小师叔既然让你出来了,是不是让我带你去玩呀?”
何灼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可以有。
叶止学着祁沉的模样,把何灼放在肩头,边走边说:“我带你去兽峰吧,还能认识些小伙伴,怎么样?”
何灼抓了一缕他的头发:“你都走了,还问我怎么样?”
叶止自说自话:“是吧,你也觉得不错。”
何灼:“......”
兽峰
兽峰弟子皆是学御兽一道,放养的灵兽随处可见,女修们身边大多是较为可爱的灵兽,男修身边则千奇百怪。
何灼看着前方骑着巨型蚂蚁的男修啧啧称奇:“这哥们儿品味真特别。”
叶止不知道阿啄在说什么,但耐心地介绍:“这是嗜天蚁,高阶灵兽,十分难驯服。”
居然还有这么霸气的名字?何灼打量着蚂蚁,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是什么品种?
之前只听过人家二阶灵鸟二阶灵鸟的叫。
难道二阶灵鸟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么?
嗜天蚁似乎感受到了某鸟灼热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对上了何灼好奇的目光。
下一刻庞大的身躯顿时缩小成普通蚂蚁大小,骑着他的男修摔落在地,揉着屁股爬起来:“小一,怎么了?”
名为小一的蚂蚁留给主人一句话就钻进了灵兽袋中,张字扫视一圈,发现了罪魁祸首。
“叶师兄,这是你的灵兽吗?”
张字看着叶止肩上的红鸟,眼里闪过一丝痴迷,要知道连大师兄的青元,都没有办法将他的嗜天蚁吓成那样。
叶止摇头:“我只不过帮小师叔照看一会儿。”
张字想摸,被何灼躲开,讪讪地收回手:“便是那位齐与真君的弟子么?”
叶止:“嗯。”
张字眨了眨眼:“我在兽峰修炼多年,竟然看不出它的来历,叶师兄可否告知一二?”
叶止笑道:“实不相瞒,我——”
前方忽然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尖叫声,叶止也顾不上回话,直接冲了过去。
只见兽峰青苑内,散养的温顺灵兽纷纷发狂,袭击路过的弟子,天上的灵鸟也冲撞过来。
其中有一名白衣弟子遭到了众多灵兽的攻击,飞禽走兽样样俱全,和旁人的一两只灵兽形成了鲜明对比。
何灼忍不住开口:“这老哥也太惨了吧。”
等看到这位老哥的脸后,他瞬间改口:“活该!”
贺崇也不懂,为什么这群灵兽都向他攻来,幸好都是低阶灵兽,他还能应付的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啼鸣,众人纷纷抬头看,一只彩色的鸟俯冲下来,七彩的眼里充满了怒气,尖利的鸟喙张开,隐隐约约能看到喉中发着蓝色的光芒。
“彩文鸟!”
“快走!”
“彩文鸟怎会过来?它如何离开的禁区?”
贺崇抵挡之余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极品灵兽彩文鸟直直地向他冲过来。
他脸色大变,极品灵兽,哪怕元婴真人都不一定打得过。
彩文鸟喉中的蓝色光团逐渐变大,它长大鸟喙,猛地向地面喷s,he,所有弟子纷纷拿出保命灵器逃跑。
低阶灵兽也感受到了令人恐惧的威压,跑得比修士们还快。
那蓝色光团是冲着贺崇而来,他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连手指都动不了。
就在光团要砸下来的瞬间,凭空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接住了光团收入袖中。
随之而来是一道清亮的呵斥:
“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凤华正茂
叶止是准备出手帮助那位师弟,彩文鸟的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只来得及拿出师尊给的灵器,护住自己和阿啄。
何灼并不清楚彩文鸟的来历,更不知道那团小小的蓝光团能让他灰飞烟灭,一点都不怂地站在叶止肩头看好戏。
接着就见到了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一身红衣,肌肤胜雪,妖里妖气。
要不是看见了他的喉结,何灼都要以为他是个女的。
男人毫不费力地挡住了那一击。
何灼十分失望,连带着看他愈发不爽。
“多谢田峰主。”
田星听见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叶止:“是叶子啊。”
劫后余生,贺崇此刻已经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听到两人的对话,才勉强找回声音:“多谢峰主。”
田星没有搭理他,对着彩文鸟勾勾手指,彩文鸟气呼呼地飞到他手边,任由田星抚摸揉搓。
“乖,这帮小不点可不是能陪你玩的主。”
贺崇深呼吸一口,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声:
“慢着。”
“不知峰主有何吩咐?”
田星审视一番地上脸色惨白的弟子,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有何血脉?”
贺崇低着头,表情未变:“弟子不知。”
田星轻笑:“是么?你叫什么名字?”
贺崇:“弟子叫贺崇。”
“贺崇?”田星挑眉,“你是贺家人?”
贺崇点头:“弟子是凤鸣州贺氏长子。”
田星讥笑:“听说凤鸣州的之所以叫凤鸣州,是因为神兽凤凰曾经出现,说不定,你有凤凰血脉呢。”
贺崇瞳孔猛地收缩,还未来的及开口,田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划破他的指尖,取下一滴j-i,ng血。
田星随意地把j-i,ng血抹到灵器上,他方才说的只不过是玩笑话,凤凰这东西,他不信真的存在过,但贺崇身上的确有一丝不对劲。
鉴别血脉的灵器陡然迸发出一道金光,紧接着空中出现一道模糊的虚影,通体红色的鸟,尾羽亮丽纤长,鸟身燃起火光后,虚影便消失了。
贺崇紧紧地握着拳头,双眸炯炯有神,那是凤凰!
田星脸上的笑容消失,沉着脸一把抓起贺崇便离开了。
“刚刚那是、那真的是凤凰吧?”
“你没听见峰主说的么,凤鸣州以前就有过凤凰。”
“那、那位剑峰的贺师兄,岂不是有凤凰血脉之人。”
“传说只需一滴凤凰血,便能飞升至仙界。”
叶止疑惑转过头:“嗯?”
张字笑了笑:“叶师兄不知道么?”
叶止摇头:“我从未听说过。”
“叶师兄沉迷修炼,的确不会像我这般看些杂书。”张字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大男孩。
叶止浅笑:“师弟不必陪着我,兽峰我也来过不少回,认得路。”
张字看了眼天空:“那我先行告辞。”
“阿啄,我们还要在兽峰逛逛么?”
叶止低头,发现阿啄竟然哭了,紧张地问道:“阿啄,怎么了?可是伤到了?”
何灼木然地摇头,在凤凰虚影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莫名其妙地特别难受,尤其是在火焰燃起的时候,感受到了剧烈的悲伤痛苦,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他低头蹭了蹭叶止的衣服,把眼泪擦干,见到身上红色的绒羽时,所有事情恍然大悟。
他是凤凰。
贺崇只以为他有凤凰j-i,ng血,得到那块沾有血迹的玉佩后,下了杀手。
凤凰能重生,所以他又活了过来。
何灼看向方才虚影出现的地方,幽幽地说道:“我可真tm牛逼。”
叶止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没有办法向小师叔交代。”
“我怎么这么牛逼呢?”
“还要在兽峰逛逛么?”
“我tm竟然是凤凰?!”
“想逛啊,那我们慢慢走吧。”
“哈哈哈哈哈。”
*
天色逐渐暗淡,叶止便把何灼送了回去。
何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是自己两倍身高的门槛,沉心静气,吐出一团小火球,中间二分之一的门槛瞬间被燃尽。
就这么喷了一路,何灼终于走到了房门口。
“祁沉,我——”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想起来祁沉修炼去了,是可能不在家。
何灼想要分享喜悦的心情逐渐消失,他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跳了上去,钻进被窝。
算了,不说也挺好的。
一觉醒来,何灼神清气爽,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全部焕然一新。懒懒地张开双翅,伸了个懒腰,他忍不住啾了一声,在床上打起滚来。
“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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