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亲

第100章 意外事

眼睁睁地看着莫瞎子竟然用邪术对付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虽然我不知道师父和他之间有何恩怨,但好歹他们二人是师出同门,没想到他居然此般狠毒,毫不念及同门之情,
只见那些yīn人陆陆续续进了屋,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何应对,
很快我就看见好几个yīn魂,倏然从屋内飞落出来,它们身上还被贴上了符纸,摔到院坝之中,便开始痛苦地哀嚎,
不过莫瞎子不知道使了啥邪法,只见他朝被贴着黄符的那些yīn人身上快速拂手,好像洒了洒什么东西,随即,那些眼看就要被黄符降住的yīn魂,兀地重新站了起来,
此刻的景象是,屋内不断有yīn人被师父给打飞出来,而屋外的莫瞎子又不断将yīn人身上的黄符给去除,让它们速速起身,再度冲进屋里去,
如此往复了好几回合,我师父貌似占了上风,因为被他打出来的yīn人,比能够再次冲进去的要多,最后几个回合的时候,莫瞎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茅凤麟,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你的修为依旧不减当年呐,”莫瞎子yīn沉地,
茅师父铿锵有力地:“莫瞎子,别以为你了这些邪法,就能奈我何,邪,终究不能胜正,还有什么邪法,劳烦你悉数使出来吧,”
听到师父的话得如此底气十足,我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既然刚才那些yīn人没有伤到他丝毫,我也就放心了,
茅师父话音刚落,莫瞎子就yīn冷地哈哈大笑,旋即他沉声怒道:“茅凤麟,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不单是为了那孩子的魂魄,还要取了你的老命,年轻之时,你和我作对,而今都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你还和我作对,我苦心布下的那几个鬼门大阵风水煞位,无端被你们给破掉了,这笔账,今晚就和你算清楚,”
一语言毕,他忽然点亮了一盏灯笼,那灯笼里面的光亮,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暗红,莫名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要是普通人拿着倒也没什么,但莫瞎子本就是道门中人,在他手里点燃的灯笼,不用想都能明白,定不是普通之物,保不准又是什么邪法邪器,
果然如我所想,他才刚点亮灯笼,就听闻茅师父不无惊讶地:“人皮灯笼,莫瞎子啊莫瞎子,这几十年来,你到底干过多少损yīn德的事儿啊,连人皮灯笼你都敢用,就不怕子孙后代遭报应吗,”
听到人皮灯笼四个字,我顿时惊住了,那东西的邪门之处,不亚于几个月前我们在十字街遭遇的血邪法,且不灯笼是用人皮所制,就连灯油也用的是尸油,此灯笼能够困住不干净的不,就连活人的魂魄,也可以取来囚于其中,可以,人皮灯笼是魂魄监狱,
“哈哈,我要是怕,就不会弄这玩意儿了,”莫瞎子:“茅凤麟,等会儿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面吧,看我如何将你那小徒弟的魂魄取来为我所用,”
完这话,他放开了灯笼,旋即,那灯笼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朝屋内飞了过去,那些没被师父降服的yīn人,也再次跟着灯笼冲进了屋里,
莫瞎子纵身从那棺材模样的东西上跳了下来,敏捷如兔地朝师父冲了上去,霎时,屋内便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师父一方面要对付围攻他的yīn人,一方面有要应对带着人皮灯笼的莫瞎子,根本就应付过来,连正常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师父双腿还是废的,
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师父痛苦的叫声,见此情形,我再也忍不住了,
“二师兄,我们快去救师父啊,”我万分焦急地对唐松,
此刻我看不清唐松的表情,不知他躲着看师父被人残害作何感想,他沉默片刻,很无奈地:“君宁,我们不能违背师父告诫,他不喊喊我们,我们就不能出去,”
听闻此言,我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狠狠地朝他:“那师父让你去死,你真的就会去死吗,”
唐松沉声道:“你……”
“你要不要和我去救他,”我用很严厉的口吻:“若师父在我们眼前被莫瞎子害死,而我们却无动于衷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唐松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声道:“对,你的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师父被人害,走吧,我们这就去帮忙,”
听他这么,我不禁觉得欣慰,
“那就赶快啊,”,着我就摔先往苞米地外冲,
可是我才刚迈出了步子,后颈便突然被重重地敲打一下,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发现自己正躺在屋外的草坪之上,隐约闻到了木材燃烧后的味道,而唐松和岳宁超呆坐在我身旁,他们直勾勾地瞪着前方,表情显得很痛苦,
见此情形,我一骨碌爬起身来,循着他们的目光放眼望去,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顿时瘫坐在地,失了方寸,只觉得?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模糊起来,
茅师父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除了几根倒在院坝里面的柱子,还没有被完全燃烧掉之外,整个房子都已化作了灰烬,
我的脑子突然嗡嗡作响,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归为了平静,望着已经被大火夷为平地的地方,我脑子里面闪现着过去半年以来,在里面和茅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师父他传授我秘术的那些画面,偶尔严厉地批评我的场景;他的言谈举止,他的音容笑貌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我呆坐了不知道多久,起身就朝那片灰烬冲了过去,岳宁超和唐松想拉住我,但他们仅仅只是抓着了我的衣角,
很快,身后就传来岳宁超的声音,“君宁你干嘛……”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我忽视了,因为,此刻我听不进去任何言语,
我冲到了院坝里面,双腿一曲,扑通跪在了那大片灰烬瓦砾之前,眼前的一切,让我直觉得十分痛苦,我想象着师父被大火吞噬的场景,想象着他被莫瞎子伤害的景象,非常伤心地:“师父……徒弟不孝,没能救您,”
唐松在院外,大声喊道:“张君宁,你快回来,”
我权当没听见他的话,想到他我就觉得可恨,我眼眶灼热,qiáng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我不禁为茅师父的死感到痛苦万分,也为莫瞎子的心狠手辣而愤怒,更为自己不能救师父,而觉得惭愧不已,
我埋着头,朝灰烬磕了三个头,qiáng作镇定地咬牙道:“师父,您老人家安心去,我们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唐松又朝我喊了起来,我很气愤地转过身来,本想冲他发火来着,却蓦燃发现茅师父正坐在他们身后的白杨树下,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师父他真的就坐在那里,此时,他正面带微笑地朝我招手呢,岳宁超和唐松也一脸懵态地看着我,
“诶,这,这……”我挠着脑袋,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我又扭头看了看房子,真的就是一片灰烬啊,旋即,我有几分质疑地喊道:“师父,您怎么没死啊,”
唐松一脸惊愕朝我问道:“师父,师父在哪里啊,”
岳宁超终于噗地笑出了声来,他摇了摇头,笑道:“君宁,瞧你那话,你是希望师父死不是呢,”
见岳宁超这么问,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高兴过度,错了话,转而我改口,依旧很激动地:“师父,您还活着啊,”
茅师父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为师这么大岁数,虽然还活着,但也活不到几年了,”
我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还跪在地上,便赶紧起身跑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去,我不无尴尬地看了看岳宁超和唐松,故意将脸sè一沉,:“嘿,你们两个师兄扯得很呢,师父明明还活着,刚才为何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害得我以为师父没了,”
话间,我发现师父的衣服被抓得有些破烂,手上脸上也都带着伤痕,见此情景,我正准备问他伤得重不重,
岳宁超却双手一摊:“怪我咯,我和唐松,可至始至终都没提师父的事儿,是你自己发了疯似的,跑去又是磕头,又叫着要为师父讨回公道啥的,”
唐松附和道:“对啊,看你跑去跪在那里,我们可是一直在喊你回来啊,你自家不听,反倒还怪我们,哪有这种人咯,哈哈,”
见他们一唱一和,我脸sè微沉,显得很不爽地:“好意思,刚才你们不那么yīn阳怪气地喊我,直接师父还在不就得了,”
言毕我不等他俩接话,就直接问师父有没有受伤,师父憔悴不堪地:“幸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见他没受伤,我也就放心了,旋即我突然想到,这房子烧毁了,师父也还在,但那莫瞎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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