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横刀向天笑

第4节

“其他人我不放心!”
“你不是想拿我杀j-i儆猴吗,这样不是更方便引出有反心之人吗?”柳一笑睡得有些糊涂下意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话说出口却也没有驳回去的意思,反而直勾勾看着他等着他回应!
秦纵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也在深深地看着他,想看看他开玩笑的成份到底有多大,却看到他的一脸认真。二人僵持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手上的梳子轻抚过自己的发端,道:“我没有,无论你现在怎么想,我从未利用过你!那个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他也不把头发拢起来,只是扶起他的脑袋把头发都披散出去,道:“还有些s-hi气,等全干了再收起来!等把药上完,我再给你解x,ue!”
☆、装傻
柳一笑双手放在被子上,两只食指来往转着玩,不去正给他细心换药的秦纵,装傻嘛,谁不会。
秦纵专心地将他纱布包裹上去,骨节分明的手在伤口上动作迅速轻柔,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谁也没有打破这个十分诡异的安静平和,直到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再是小丫大叫道:“你是谁!”
秦纵像是没听到一般清理着的手中的药水,再是外面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然后是重击重物落地的声音,打闹声,闷哼声,却永远只在离房间一丈远的地方。
柳一笑挑眉打量着眼前的秦纵,清着嗓子问:“我一直没问,你的老巢在哪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也一直在等你问呢!”秦纵从衣袖中抽出素色帕子擦了擦手中的水渍,这才坐到床榻上,看着柳一笑,“以前有本杂记写着一个故事,我倒是记不清了,但也想起个法子,我也画地为牢,把你留了下来,所以那些人都没法靠近这里一丈!”
“画地为牢?”柳一笑凝着看着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大爷,秦纵十分善解人意地走到最靠近床边的窗户,一把推开窗户,窗外的风和明晃晃的光一下子就照了起来,柳一笑好不容易适应强烈的光线后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了。自己一直处的这个房间像是被孤立开来一般,单独立在山崖上,而通往这唯一房间的是一条窄而摇晃不停的索桥,桥的对面是另外一座山峰,窗户打开的方向能将山峰的那面风光看得一览无余。索桥的那边一队是黑衣蒙面,一队是红衣俏丽的姑娘,两队人马实力相当,打得不可开交,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人数相当间实力咬得紧紧的,愣是没有一方可靠近索桥。
山间清爽的风吹进小屋掠起垂在柳一笑的长发,墨发飞扬间他看到那个站在窗前背对他而立的身影,傲视地站着,成竹在胸的姿态,实在是很像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柳一笑的瞳孔在那人回过头对着他笑蓦然紧缩起来,眼角闪过刀光剑影间,那人衣袖翻飞间,明明只是几息间,对方早就交手数招。停下时他已站在离床最远的门口,而柳一笑的床前出现一个墨衣锦竹般修长的身影,正是西子殷。他一脸冷漠地看着笑得邪魅入体的秦纵,对站在他前面的冷面少年竹青道:“交给你了!”
转身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呆愣的柳一笑,着了最轻的力横抱起柳一笑,动作迅速,一跃踩在窗栏上,几个翻跃踩在索桥上,山间的强风飞扬起柳一笑的长发乱舞时,柳一笑看到秦纵在冲他说了两个字,边说边笑,笑得人畜无害,笑得柳一笑差点就要喊停,差点就要让西子殷把他放下,西子殷一个纵跃间他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面对着冷漠少年竹青的秦纵倒是也没继续打了下去,自顾自地掀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是辛苦你们家主子了,来给我当了半天的丫头,呵!我们还会再见的,急什么,来日方长!”
☆、舅舅
“那人说,来日方长,说不急!”竹青人如其名,像个木偶人般向西子殷通报。
“可查出此人来历?”
“不曾!但此人武功在竹青之上,他是故意放走我们的!”
西子殷摩挲着拇指红玉的扳指,回头看向睡得正浓的柳一笑,知道他在装睡也不打算拆穿,能如此已经是自己此行最温馨的相处了。
“罢了,兵来水挡!袁伯怎么说?”
“袁先生说,公子受的伤不轻,若是不好好养,痛处会落下病根,天气潮s-hi都会复痛!所幸他是这方面的大师,故而请您不用担心!”
“袁老是圣医神手,他帮忙我自是相信!只是,此番他受的苦……相比他这几年来受的是不是也是不痛不痒,还是再也没有想诉苦的人了!”
“他会明白您的!”
“你先下去吧,晚上我会守着他,不必打扰!”竹青退出房后,西子殷深深地叹了一声:“你从小就这么倔,如今才受得这般苦,跟我回去吧,回去后把这一切都忘了吧,你都长大了,也该清醒过来了,这天下,王上一切没有昭告储君不见了不就是在给你机会吗?也该回家了,子瞻!”
“……您午夜梦回……的时候有见过我母后吗?她可曾告诉过你该如何做?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不一条路走到黑我是不会回头的,舅舅!”
柳一笑睁开清澈如星的双眼,清醒透澈。
“其实您懂我不是吗?尽管从小我们并不亲近,但你却是比母后更懂我的人,否则您不会在这么久后才来找我。我从没问过你为什么留下宫中,放弃你的碧海蓝天留在那个人身边,是因为我明白,你留下和我离开是一样的道理。”
“可你那时还小,你对他也并不是……”
“我承认,甚至到现在我还不能说懂,可,我知道,他对我是如何,我不能顶着那样的情感装糊涂留在那个地方。您回去吧!去辅佐他!”
“子瞻!”西子殷看他背过去不再看自己,其实他的倔强又何尝不是跟自己一样。“那个红娘娘的大当家不是个简单的,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床里头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柳一笑闷闷答了句:“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不过是偷袭罢了!”
“最好不要有下次让我再见到你受伤!那个叫小丫的姑娘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不过是受了蛊惑的少女罢了,不必介怀!”
“嗯!”
接下去几天西府都心照不宣来了位小少爷,对外吃喝住行样样j-i,ng贵得很,跟西家小姐住在小筑里,生活起居也是西家小姐亲自接手,还有冷面侍女竹青贴身护卫,连圣医神手都被请来调养小少爷的身子,外界众说纷纭,说法不一。有人说是西家小姐订的娃娃亲,不过是人家少爷体弱,年纪小,所以姑娘才一直等,如今接过来调养,也是成亲日子快了。
有人说是西老太爷的在外头的私生子,据说有人惊鸿一瞥,人家小公子长得人中龙凤,一表人才。有人说是这个小少爷是狐狸j-i,ng变的,来报恩或者吸灵气来着。
而前几日红娘娘与鬼盗一事则像是从未在江湖上传开似的,一切风平浪静,一点痕迹也没有。
柳一笑也乐得安静,整日跟西子殷装傻,他还没有打算放弃劝说,而自己也需要时间来养伤和躲避秦纵,就十分自然地在西子弘一脸疑惑的目光中住了月余。
其实他也在想,这红娘娘一直跟自己作对的缘故,直到这几日才摸清了些眉目。他从未偷过与穆白安无关的东西,也并未在中途伤过什么人。可按照那日他说起自己名字和秦纵那个表情,足以联想到,秦纵一定认识储君,可能没抓到前不能肯定,但看到自己的样子后一定是认出自己来了。可秦纵那张脸如果不是易容的话自己是很能肯定自己是没见过他的,为何他会做这番反应。
☆、鬼节——抢亲
这几日临到鬼节,阳关镇却开始不太平了起来。原本柳一笑打算这个月差不多了要走也因城门被关一事只能搁浅。
鬼节是阳关镇最为避讳的节日,不为别的,此为通关关卡,地下的魂骨不说上万也有上千,可此地后来偏偏又来往自由,迁移换地,地下骨大都成了无主魂,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鬼节的鬼怪了。
阳关镇自繁华以来,夜市是无例外不停歇的,唯有鬼节的夜里,几条街是有宵禁的。但阳关镇的鬼节却是一直也没有平和下来的,每逢鬼节,镇上总会有一两个人落单消失,并且是永久的消失,官府却查不到任何线索。今年的鬼节却别开生面,鬼节前几天先是有人在河面上发现漂着冥纸铺满了河面,再是夜里一夜消失了四个年轻男子,有人看见他们都穿着红色衣服走向河里,行如木偶,像是中邪般,一个个陆续下水。不到一天,一个高传的传说就传开了,说是鬼王要来娶亲了,之前走的四个年轻男子是被招去当轿夫的,如果不知道鬼王选中的是谁,鬼王就会再选其他人入迎亲队伍,前几天的冥纸便是鬼王的聘礼。
不过几日,阳关镇年轻的少男、少女皆是行色匆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怕有人喊名‘鬼王选中的就是你’,哪怕是戏言,一传十,十传百,你也会成为鬼王指定之人,都怕成为众矢之的。
“鬼王?呵,这年头一有老百姓解决不了的事便成鬼神之说,我还说自己府里有国师呢,能辟邪镇宅吗?”西子弘端着茶盏,看着不动声色坐在侧座云淡风轻的西子殷。
“叔!您不穿女装了?”西子殷睨了他一眼,站着旁边的竹青连个眼白都不想给他,咽了咽口水,轻咳了几声,“想来不穿女装我侄子更容易保护,毕竟叔都一把年纪了,这些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
西子弘知道自己有点自找没趣,扯开话题道:“后院那位,伤还没好?”
“嗯!”
“我倒看他那样的,比较像是鬼王要娶的,都是鬼字辈的!”
“经商是正事,学习也不能耽误,有时间要给你找几本书背背了?”
“咳!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嘛,后院人又少,之前外面传的叔又不是不知道,虽然那位一直带着面具,可容色倾城的话都传了出去,我这不是怀疑那些传言是为这次鬼王娶亲设的吗?”
西子殷垂下眼睑,“这事我知道了,如果可以,我也想早把他带走,待多一日事多一日!”
垂崖屋内,二当家低头嗓子地跟秦纵禀告,不时还抬眸打量自家当家人的脸色,是不是越来越y-in寒。
“呵,在我的地头上搞起鬼王了?老二,这年头什么热都可以赶吗?”秦纵不似面对柳一笑时的单纯无害,手中擦拭着窗边的一株艳红花叶,笑得风情万种又j,i,an佞邪气。
“您说笑了,不过是些小喽喽,不敢当着您的面犯事,就跑到镇上吓人,不过是些贩卖人口的小把戏,已经着手在查了,有些眉目了,明日就能把人带到您面前认罪!”二当家头上有些虚汗也不敢抹,自家这个老大怎么最近总关注这个阳关镇 ,虽说他是二当家,可是还不是老大说了算,他不过是图得享受才从兄弟里把他挑出来担着事,自己心里明白,若他不想要二当家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他可不是跟老三那般没有眼力价的,老大放着他不过是懒得理,可老虎也不会容着触须的蚂蚁太久的。
“认罪嘛……不,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是想娶亲吗,那就来个抢亲如何?”秦纵细嗅着掌中红叶,笑得放纵猖狂。
☆、交易
柳一笑有些苦笑地看着早上竹青送来的棋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东西了,本来也落得无聊闲来落了几子,没下三子便发现棋中深意。
棋局初看没什么,自己应着下了几子后就成了当年那位与自己对的最后一盘棋,此棋无解,是死棋。当年那位应着朝廷局势代入棋中,让自己试着以储君角度来着,每走一步,相应的就会遇上什么样的局面,他步步分析,结果路数却只会越走越少,棋也渐渐走上僵局。他笑自己不肯舍小,并非是君王之道,自己笑他,背道而驰才不是民之所向。这是西子殷侧面告诉自己,他与那位取得联系后给的台阶下吗?
收手转着轮椅到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银面的人,连自己都有些模糊自己原来的长相了,他没告诉西子殷,这些伤其实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当年学戏法时自己的体质早被改造了,如此这点骨折其实不是什么大伤,两个月就能痊愈,还凭着袁神手的医术,自己一个月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一直没出门也能感觉到小筑外隐在暗处的高手,不出意料这些应该都是宫中暗卫,凭自己这个功夫,对付一两个还凑合,要能完全脱困还需要一次完美的契机。
小筑的防守都是最严谨的,每天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竹青才会去楼下找西子殷,而自己的房间在小筑的楼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在守卫的观察内。不知道前两天秦纵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自己跟前来的,堂而皇之,连容貌和衣裳半分未掩饰。
月朗星稀时分,柳一笑睡得迷糊间突然双眼一睁,秦纵那双笑得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就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秦纵食指点在他的唇间,冲他噤声,然后才低着声音道:“我只有半刻钟,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要找穆小王爷墓里的东西吗?那我拿墓里最贵的东西跟你换你三个月的时间如何?”
“什么东西?”柳一笑神色一凛,睡意消息得无影无踪。
“猜不出来吗?既然是墓,那最贵的应该就是尸首了吧,如何?”秦纵拾起他胸前的一抹长发细嗅,毫无半刻钟的紧迫感。
“是你,是你偷了他?”柳一笑有些恼怒低吼道。
“不要激动,毕竟你也很清楚,那种能随便让盗墓者进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让他安息不是?放心,这几年来他的尸体没有半分损伤,我只是要你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意志上配合我就行了,如何?”柳一笑隐约知道秦纵知道自己是谁,否则他不会这般气定神闲的跟自己谈条件,还能肯定自己只会选择答应。
“我给你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三个月,只要不违背伦理,什么事我都会干,但我要先见到他!”
“这是自然,我向来喜欢银货两讫!你不是也有去过吗?垂崖屋的底下,就是他棺材所在!”说完邪魅一笑,一跃飞出了小筑,完全消失在夜空中,连片叶子也未曾惊动。门外的竹青走近听见内屋没有声响就自觉在门口如雕塑般守着。
柳一笑躺在床上,双眸闪烁着盈盈亮光,秦纵若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要的三个月要影响到皇位上的那个人吗?秦纵啊秦纵,你到底是谁!转动着食指,脑中有些混乱,须臾,起身冲外头喊一声:“竹青,我要见你家主子!”
☆、局中局
中元节过后第三天,秦纵果然没有食言,带他来见穆白安,那个活在裴子瞻记忆里的翩翩少年。柳一笑荡着绳索来到垂崖下头时果然发现了镶嵌在半山腰石没洞里的棺材。柳一笑解下原本荡绳索时系在腰上的衣摆,整了整有些褶皱的红色嘉服,一步步走得十分端正肃穆。
石洞里空落落的,只有一副与内里气场格格不入的透明水晶石棺,棺内的尸体与他一样穿着红色喜服,尸体这么多年果然如秦纵所言连头发丝都未曾损伤,与记忆中那个风光意气的穆白安重叠起来了。
穆白安与秦纵的好看是不一样的,少年眉宇间是灿若星河的明媚洒脱,像是将世间最好的温暖风光都赋予了一般,他还有一对笑起来带着些傻气的虎牙是裴子瞻当年最羡慕的温暖。
柳一笑站在水晶棺外头,静静地不敢打搅到他。他从未想过穆白安是穿着这样的喜服为自己去死的。当年棺材封起时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其实也是自己不敢去见。
秦纵从洞口一跃而进,站在门口依旧如初见般低声笑着,如黑暗中幽幽煞人的魍魉,“怎么,我的殿下,破镜重圆的感觉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一笑抚着水晶棺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比起这个,我觉得我应该让殿下知道为什么穆白安会被设计致死的原因吧!您不好奇吗,一个手持兵符,从小与殿下交好的将军,可能未来会成为您的左膀右臂的人,王上怎么会设计要处死他!难道是功高盖主,可穆家能有当初不是王上亲手扶上去的吗?难道是因为穆白安存了不该想的欲望喜欢上他的儿子,未来的王上吗?这些足以让他死去吗?我的殿下啊,你应该一直以为是后面那个理由吧。可惜啊,你从来都不怎么懂你的父皇,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致死呢,还需要有个非死不可的理由呢,比如……他知道了某些不足为世人所知的秘闻……”
“你有什么直说,反正你都打算把我困在这里三个月了还有什么可拐弯的!”柳一笑闭着眼屏息说道。
“呵,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跳过直接入正题吧!比如,您那待您一出世便自尽的王后,你所知道的有多少呢,你从来没想过那位国师,您那位舅舅到底做过什么吗?”秦纵背着洞口的阳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神色,声音却被风口影响带了些幽咽:“西家有个秘闻,只有嫡系之人才会知晓,西家传说是被诅咒的家族,人丁向来不兴旺,而且每每都是单辈相传,只有一个嫡长子,为这,西家人还说这是为了血脉的纯粹,说得多么好听啊。可是,上一辈的西家却出现了传说中被诅咒的恶魔。西家上上辈老爷是个风流种,偏生的认为老天宠他,给了他对龙凤胎,后来还在外头又有了个孩子。福祸向来是相应的,他把一切健康都给了那个女孩,私生子天生残疾,而嫡长子嘛,呵,实在讽刺,是个双x_i,ng人呢!”
柳一笑微阖的眸子一霎睁起,回头怔怔看着站在洞口的秦纵,看他言笑晏晏,看他如同说着段戏文般说着往昔旧事。
“殿下莫惊呢!还有个更像说戏般的故事呢,嫡女虽健康,可到头来却郁郁而终,孤独终老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你胡说!”柳一笑想跑过去给他重重来一拳,可脚上却像背了个千斤坠般沉重发麻,踉跄着跌在地上,地面尘土飞扬惹得人十分狼狈。
秦纵却像是自说自话般不接他的话,沉声道:“更具梦幻的是什么呢,嫡女重病时嫡长子却怀了孩子,皇帝想着狸猫换太子想保全嫡子并瞒下此事,就将嫡长子的宫殿安排在嫡女宫殿附近。多么讽刺啊,十个月后,嫡长子果然生下了一个孩子,一个十分正常的孩子,而嫡女也在孩子出生之时自尽了。如此一番偷天换日的戏码在下觉得戏院都未必唱得出来,殿下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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