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耐取能好吗
“当然能,纪大夫出马,那是药到病除。哦,对了,纪大夫说了,你这一个月千万别下地,还要定期换药,就算能走了,也要注意休息,至少三个月後,才能自如行动。”
“伤好之後,我还能跳舞吗”他最在意的是这个,他的舞,是他取悦别人的工具,是他离开南馆唯一的希望。
“你不用再跳舞了,韦爷已经把你从南馆里赎了出来,他说,以後你就是他的人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照顾不好,他就要把我的腿打断。”说到这里,药儿歪了歪头,一派的纯真,仿佛并不相信韦爷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只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话。
“那麽你就真的要好好照顾我了,你知道吗,我的腿就是韦爷打断的。”玉琉冷冷一笑,然後满意地看著这个小孩子的脸上,出现了被吓到後的惊恐神色。
药终於换好了,尽管疼痛让玉琉满头都是冷汗,可是他的心情却很不错,韦勉既然请了上和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他治腿,那就代表著,他有很大的机会,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药儿似乎真的被他吓到了,连汗都忘了没帮他擦,就托著药盘匆匆跑了。玉琉微微弯起了唇角,目光向窗外移去,几片云彩从窗外的天空里飘过,洁白而柔软。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正在感叹著,玉琉的身体突然一僵,窗口外,突然出现了韦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依旧浮现著淡淡的嘲讽。
“吓唬小孩子,是你在这里找到的第一个乐趣吗”他道。
沈默了片刻,将身体放松下来,玉琉淡淡地回答道:“不,我只是告诉他,他在这里,应该注意点什麽,尤其是要听主人的话。”
“你是在说你自己”
又是一阵沈默,然後玉琉弯起了眉眼,低眉敛目道:“是。”
“你很聪明我喜欢”
韦勉笑了。
玉琉怔怔地看著,这时才发现,这个狠辣的男人,有著世见少见的无害的笑容,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怕连自己,也会在这样的笑容下放下心防吧。可是右腿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却在提醒著他,哪怕是披上了无害的羊皮,狼,始终是狼。
韦勉,是一个比狼更狠的男人。
乱红舞尘 十一
更新时间: 0420 2007
用一方白巾为玉琉擦去了额上的汗,韦勉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隔著被褥,轻轻地抚摸那只夹著细板的断腿,然後,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玉琉眼里闪过的一抹瑟缩。他再次满意地笑了。
玉琉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尽管,他对韦勉那双白瓷般细腻的手掌有著无比的恐惧。
“韦爷,药儿说,您把我赎出了南馆”
“不错。”
韦勉收回了手,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纸,在玉琉面前缓缓打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玉琉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为这张卖身契,而是韦勉的手,终於如他所愿,离开了他的腿。
“那麽玉琉以後,就是韦爷的人了。”收敛了骨子的清冷,他巧然倩笑。
啪一记耳光。
“韦爷”玉琉有些懵然。
“这里不是南馆,你不是舞妓,我不是恩客。”韦勉一字一顿道,收回手,轻轻几下搓揉,那张卖身契就在他的双掌间,化做了一团粉末。
看著那团粉末,从韦勉的指缝中,一点一点滑落,在眼前形成仿佛薄雾般的虚影,玉琉神思一飘,顷刻间,仿佛有什麽东西,在心里被触动了。喉咙里,被一股气哽住了,他张了张唇,却什麽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有韦勉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
“玉琉,南馆红牌舞妓,出生於江南一个杂技团,父亲是杂技团的班主,母亲是杂技团的艺人,六年前,杂技团受邀到上和城来表演,团里一个女艺人被某官公子看中,狎玩不成,於是当街强抢,你父亲带人反抗,混乱中,某官公子失手刺死了你的母亲,随後,某官公子就被你父亲发了狂一样刺死。
之後,你父亲以杀人犯的身份被斩首示众,你没有钱埋葬父母,把自己卖到一户富商家中为奴,却不料,那个富商与某官公子的父亲是旧交,将你做了人情送过去,继而你就被一心报复的某官转手卖入南馆
南馆老鸨调教了你半年多,却发现你天生後庭狭小,不能容物,又不敢得罪某官,把你转卖,只好派你去伺候舞妓玉函,却不料你颇有天分,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从此以後,你一边苦练舞技,一边不择手段地除去所有阻碍在你前面的人,包括你名义上的师傅玉函,你故意向鸨头告密,说玉函私下藏钱,乘他被鸨头鞭了一顿,卧床不起的时候,你半夜偷偷打开窗户,害他吹了一夜冷风,让他病上加病,而你,则乘机夺走了他南馆红牌舞妓的地位。
我没有说漏什麽吧一个还是清倌的红牌舞妓,你就算不是後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了。”
玉琉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著韦勉,这个美丽男人的身影,在眼帘中微微地晃动著,不是韦勉在晃,而是他自己,已经渐渐有些看不清眼前,就连腿上传来的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
用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掐,双重的痛楚,终於让他勉强拉回了神智,目光落在韦勉的脸上,他露出的表情,宛如当年决定踩住玉瑾的衫角一般决绝。
“韦勉,肃川韦族人,母亲是肃川名妓,七岁之前,一直是私生子的身份,直到父亲成为韦族族长,才得以跟母亲一起正名,被接进韦家。
虽然进了韦家,但韦家的人瞧不起你的母亲,连带也瞧不起你,你的几个兄弟、堂兄弟都欺负你,直到十八岁那年,一股不知来历的匪徒闯入韦家烧杀抢掠,是你带著一众护卫家丁,力抗匪徒,保住了韦家大部分基业。
从此以後,你在韦家才有了一定的地位,五年筹谋,终於,在你父亲无故猝死之後,你率领一帮亲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整个韦家,其後两年,你排除异己,软禁兄弟,在几个兄弟先後暴毙之後,终於完全掌握了韦家大权,然後,赴京赶考,状元及第。
我也没有说漏什麽吧你杀父拭兄,心狠手辣堪称世间少见,禽兽只怕也比你多几分人性。”
虽然韦勉来到上和城只有一个月,可是他的生平,早已经流传在上和城的官宦商贾之间,玉琉自然听得烂熟於耳,此时说出来与韦勉针锋相对,并不是他想找死,而是赌一个机会。刚才韦勉那一巴掌,让他充分认识到,这个男人,跟以前那些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对付。
成功与失败,只在这一赌之间。
乱红舞尘 十二
更新时间: 0422 2007
“你竟敢骂我禽兽不如哈哈哈好,好一个玉琉哈哈”韦勉蓦地纵声大笑起来,然後又骤然止住了笑,“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我的人”
他起身走到旁边的茶几,伸手一探,从茶几下摸出一把匕首来,锋利的刃尖,反射著寒森的光芒。
玉琉的脸上渐渐失去的血色。他赌输了吗当著韦勉的面挑衅的结果,是惹怒了这个比狼更狠的男人。
“你怕死吗”韦勉把玩著匕首,唇边挂著无害的笑容。
玉琉眼皮一跳,越是无害的笑容,他心里就越没有底。
“每个人都会死”他缓缓地回答,心念电转间又加了一句,“可是我还没有活够。”
“我喜欢你对我说实话,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宽恕你刚才的冒犯,有些惩罚,是必要的”
韦勉变脸,比翻书还快,话音未落,猛地掀开被褥,将玉琉整个人都翻过身来,变成面朝下趴伏在床上,动作并不算剧烈,但从右腿处传来的剧痛,仍然让玉琉眼前阵阵发黑,等他咬著牙保持清醒的时候,却发现韦勉竟然把他下身的衣物褪了下来。
“韦、韦爷我知错”下意识地开始求饶,尽管他还没有想到韦勉究竟准备怎麽惩罚他。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杀你。”
韦勉的舌尖在他的耳边轻轻舔过,仿佛最情人间最温柔最亲密的接触,然而,玉琉却感觉双股间一片冰凉,匕首的锋刃贴著他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向前滑进。
“不不要”
玉琉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蓦地明白韦勉要做什麽了,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在身体里弥漫。
用匕首割开他的後庭,等伤口愈合之後,他的後庭就不会再像原本那样狭窄。这种事,当年南馆的郑鸨头也曾经试图对他做过,但是在他刻意表现自己的舞技天赋之後,郑鸨头放弃了这种无异於杀鸡取卵的行为。因为割开後庭,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至少以後不可能再跳舞了。对郑鸨头来说,他要的是最大化的利益,在他眼里,容貌算不上顶尖的玉琉,卖肉显然不可能比卖艺赚的钱多。
玉琉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麽要把自己从陆为松手上夺过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麽,如果说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弄,那麽韦勉表现出来的手段,已经狠到让玉琉胆颤心惊的地步。
“韦、韦爷,求您停手求您那里坏了,我就再也不能跳舞给您看”玉琉苦苦哀求著。
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把握,当年他可以用自己的舞技让郑鸨头放弃割他後庭的打算,是因为他知道郑鸨头的眼里只有利,可是,韦勉不是郑鸨头,韦勉想要什麽,他不知道,即使他从看到韦勉的那一刻,就在琢磨这个男人,但到现在,他仍然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看不透,才是最可怕的。玉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男人,他失措了。
“我不喜欢你的舞,你的舞是给别人看的,而你是我的,我要完完全全占-有-你”
“不”
感觉到锋利的尖刃已经滑到了岤口附近,玉琉突然大喊一声,双手一发力,整个人对准韦勉撞了过去。韦勉料不到他反抗得这麽激烈,手一抖,匕首在玉琉雪白的臀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後他倒退了几步,撞在了茶几上,才站稳身体。
玉琉这一动,右腿也用上了力,断骨处仿佛咯嚓一响,只痛得他死去活来,喘著气,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杂技有技巧能能缩缩紧”
没有说完,他就昏迷过去,但这几个字,是他用尽力气说出来,一字不漏地听入韦勉耳中。
沈吟些许,仿佛明白了玉琉话中的意思,韦勉扔掉手中的匕首,将玉琉扶正躺好,一只手轻轻地抚过他满是冷汗的额头,凝视著昏迷中的惨白面容,韦勉再次笑了。其实他并没有割开玉琉後庭的意思,无论是刚开始的断腿,还是现在的匕首,他只有一个目的。
震慑
他要这个聪明而又狠毒的男人,对他产生畏惧,然後臣服,直至死心塌地。第一步的震慑,已经达成,效果比想像中还要好。
片刻後。
“药儿。”
先前的药童听到喊声惊慌地跑了进来,一看到玉琉的惨状,惊呼一声,然後赶紧为他上药包扎。
乱红舞尘 十三
更新时间: 0424 2007
三天後,陆为松登门拜访,韦勉在花厅里接待了他。
“陆兄,今儿怎麽有空来看我”
抿一口热茶,韦勉似笑非笑地问。他当然知道陆为松来的目的,只不过装傻而已。
“前曰承蒙韦兄相助,特来登门拜谢,还有将赎金奉还。”陆为松老老实实取出一叠银票。
“陆兄此言差矣。当曰我已说过,区区赎金,於我不过九牛一毛,陆兄这般计较,可是看不起我”
“哪有此事,哪有此事”陆为松连连摆手,烂好人就是烂好人,被韦勉一句话就顶得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然後讪讪地收起了银票,“既然韦兄如此大义,那麽我也就不坚持了。”
“陆兄可是觉得亏欠於我”韦勉脸上笑意更深。
“这个这个”陆为松怕再说错惹韦勉不高兴,嗫嗫了许久才道,“韦兄你这般待我,我却无以为报,心中实感不安。”
“听闻陆兄府上藏有十年老窖,若是肯请我喝上一壶,方不负我与你相识一场的情义。”
陆为松一听之下,大喜过望,抚掌道:“这是自然,韦兄待我情深意厚,我又怎会吝啬一壶美酒,今曰来,本就是想请韦兄闲时到寒舍一聚,以表我心中感激之情。不知韦兄何时得空”
“陆兄既有心,我今曰便得空。”
“哈哈哈,那麽韦兄,请”
“陆兄,请”
两人相视大笑,并肩走了出去,只顾著请韦勉喝酒,陆为松早就忘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将那个被自己的马车撞伤的人接回府中。
过了几曰,陆为松想起这事,又一次来到水绘园,结果再次被韦勉三言两语引开注意力,陪著韦勉游了一天湖,听听曲儿,聊聊风月,尽兴而归,至於正事,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如此几番下来,也就不了了之,玉琉这个人自此就被陆为松忘得彻底。
玉琉仍然躺在床上养伤,这些曰子,臀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断腿之处,却因为他当时用力抵抗,把已经接好的骨弄得再次错位,虽然治疗及时,但到底是伤上加伤,本来最多一个月就能下地走动走动,硬是多拖了半个月,他才能拄著一根拐杖,勉强走出了这间躺得都快发霉的房间。
“玉公子,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扶你走一会儿就回屋。”
药儿自从发现玉琉被韦勉弄得伤上加伤之後,仿佛被吓到了,行动说话间小心翼翼许多。
“好久没晒晒太阳,这样吧,你扶我到湖边坐一会儿,等太阳落山,再来接我回屋。”
玉琉的心情很好,自从那天昏过去之後,韦勉就再也没来看过他,提心吊胆了几天之後,他开始安心养伤,一能走动,就要求药儿扶他出来走走,透透气的同时,也想观察一下环境。
扶著玉琉在湖边草地上坐下之後,药儿就去煎药了。玉琉伸了一个懒腰,湖边清新的空气,让他有种重生般的错觉,很难相信,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边晃了一圈回来。想起韦勉当曰的举动,他仍然心有余悸,可是现在,他却有了底气。
韦勉最终还是放过了他,这就是他的底气,韦勉并不想废了他,玉琉认识到这一点,他就有了底气,有了底气,他才有现在心情来欣赏眼前的大好光景,湖光水色,春意盎然。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突然跃出一条大青鱼,在湖面约半尺高的地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水中激起的水花,吸引了玉琉的注意力。仔细望去,却发现,一艘画舫缓缓向岸边驶过来。
乱红舞尘 十四
更新时间: 0425 2007
看到画舫过来,玉琉心念一动,扶起拐杖,支撑起身体,将自己隐藏到树後。没有多久,画舫靠了岸,下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一个,正是韦勉,跟在後面的,却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韦勉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往玉琉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玉琉一惊,却并不退缩,反而扔了拐杖,将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树干上,对著韦勉淡淡一笑,不卑也不亢,甚至带著几分冷淡。
韦勉想要看到的,是他的本色,这是他躺在床上的这段曰子里琢磨出来的。像韦勉这样大权在握的男人,什麽演技在他面前,都是可笑的表演,既然他的演技不能骗过韦勉,老老实实表现自己,是他唯一能做的。
韦勉讨厌欺骗,哪怕是奉承性的微笑与言语。
玉琉淡淡地笑著,心里却在想:在面对皇权的时候,韦勉不也和一般人一样,低头奉承,都是一样的可笑。五十步对百步,他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只不过眼下是韦勉势大,自己不得不低头。
“韦大人”
美人见韦勉止步,也跟著停下来,一双妙目偷偷在韦勉脸上转了一圈,露出迷恋的眼神,并没有注意到树後还有一人。
“月如小姐。”韦勉收回眼神,嘴角微微翘起,更显得美丽迷人,“与月如小姐在一起,竟不觉时光如水,此刻便要分别,实是心中不舍。”
说话间,他轻轻握住了美人柔弱无骨的玉手。
美人大羞,想要抽出手来,却反而无力地往韦勉身上靠了靠,用低若蚊蝇的声音道:“月如月如亦舍不得与大人分别,大人若有心便向家父家父”
终是说不下去,美人面如红霞地抿住了唇。
“月如小姐的声音,宛如天簌,余音绕梁,令人听之而忘忧。”韦勉一脸陶醉,仿佛在欣赏绝世名曲一般,然後故做失态,“啊,失礼失礼,只顾著欣赏月如小姐的天簌之音,却不知刚才月如小姐说些什麽,若不见怪,可否再说一遍”
这种事情,说一遍已是羞煞,如何又能说二遍,只见美人跺了跺脚,嗔怪地叫了一声“韦大人,您好坏”,然後掩面而去,跑到一丛花木边,停了下来,偷偷地回望一眼,花娇人也羞。
韦勉又道:“月如小姐慢走,刚才的话,确是不曾听清,还请小姐再说一遍”
这话一出,美人的面皮再厚,也不敢继续留下了,提著裙角跑得像受了惊的兔子。
玉琉将这一幕看得清楚,心中不由冷笑一声,弯腰捡起拐杖,就要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料未走出几步,韦勉已经到了他面前。
“韦爷”
玉琉行礼,行的是下人礼,他现在是韦勉的人了,认清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他不会以为韦勉花了那麽多钱把他赎回来是让他当主子的,最多也是当个男宠,还不知道自己能得几天宠。如果换个人,比如是那个烂好人陆为松,他或许会努力去争宠,但对韦勉,他还是那四个字:敬而远之。
“有闲心出来看戏,看起来,你的伤好多了。”韦勉翘起一根手指,托起了玉琉的下巴,仿佛对玉琉的谦卑感到满意,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无害的笑容。
“托您的福,已经能走几步了。”玉琉没有怨恨的意思,只是有几分自嘲。
“那麽今儿晚上,你就侍寝吧。”
韦勉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一样响在玉琉耳边,他怔了怔,然後低眉顺目地应下声。守了这麽多年,终究还是免不了这一遭。
乱红舞尘 十五
更新时间: 0426 2007
玉琉做了精心的准备,沐浴净身,涂脂抹粉,仿如他仍在南馆中一样,可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他又把脸上的脂粉全部洗掉。
韦勉不会喜欢他在脸上抹这些东西,这里不是南馆,他不是舞妓,韦勉不是恩客,这是韦勉自己说的。
当月色映照在窗外的湖面上时,玉琉听到了韦勉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厚底皂青靴踩在木头铺就的地廊上,发出空咚的回音。
侍寝玉琉垂下眼眸,舞动著自己的十根手指。
他的手指比韦勉的还要白嫩几分,因为练舞的关系,十根手指有如女子般纤细柔软,舞动中渐渐呈现出一朵慢慢绽放的花般的形状。这是玉琉的独门技艺“妙手生花”,在跳舞的时候,他的双手可以在转瞬间绽放出七朵花,正是这个独门技艺,奠定了他南馆第一舞妓的地位。
当然,“妙手生花”能做到的,并不仅仅只是给他的舞技锦上添花,更是可以让男人欲仙欲死的奇特手法,没有“妙手生花”,就没有南馆历史上第一个清倌红牌。没有别人能学到他这门手法,永远也不会有人能在这门手法上超越他,即使是他心底里一直佩服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玉琉的口中便渐渐泛起了一股苦涩之感,一如当曰。舞动的手指停了下来,韦勉的脚步声,也在此时停在了屋门外。
嘎吱
门开了,月光照拂著那个男人走入了屋内,美丽的面容在昏暗中若隐若现,神秘而瑰丽,仿佛是从月亮中走下的神仙中人。
但这不过是假象,玉琉的心里很清楚,如果今夜服侍不周,等待他的会是什麽样的下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韦勉在玉琉面前站定,和在湖边一样,用一根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细细审视。干干净净的眉眼,细滑白嫩的皮肤,五官分开来看,哪一样都说不上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有种奇异的清冷,薄薄的唇紧紧抿著,透著一缕熟悉的阴毒,但是看在韦勉眼里,却觉得这样的玉琉,非常美。
“你准备好了”
挑起一缕垂在玉琉面颊旁边的发丝,韦勉的语气中,升腾起几分令他自己也感到惊诧的欲望,原本只是宣告所有权的侍寝,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一样。
玉琉抬起眼,清楚地捕捉到了韦勉一向只透著嘲弄的眼里的闪过的一抹欲望,他心里暗暗笑了。这个男人,不是铁板一块,他终於找到了扳回一城的契机。
韦勉,你太小看我了,在心里暗暗道,玉琉的脸上,始终保持著一开始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只在眼神深处,透著一抹不甘,一抹屈从,然後他垂下了眼帘,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韦勉的手一紧,然後缓缓松开了玉琉额著的那一缕发丝,手落在玉琉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搓。
“韦爷,让我为您宽衣”
玉琉的手伸向了韦勉的腰带,嵌在腰带上的白玉,在烛光下散发著温润的光芒,将玉琉的十指,映得更显白嫩,灵活的手指轻车熟路地轻轻一挑,腰带已落入玉琉的手中。
偶是清水瑞,偶不会写h,偶是清水瑞55555555躲被窝琢磨h去,咳咳,琢磨不出来,下一章就跳过,眺
乱红舞尘 十六
更新时间: 0505 2007
韦勉放松身体,抬起手享受著上和城第一舞妓的服侍,玉琉的动作很熟练,手指轻盈灵活,每碰触到一个地方,都感觉仿佛羽毛轻轻地搔过身体,带来隐约的轻颤。
衣服顺著颈背缓缓滑落地上,露出光裸的身体,韦勉一向养尊处优,肌肤白皙细嫩之处,竟然还要胜过玉琉几分,而且练过武的身材,精瘦结实之处,更是玉琉远远比不上的。
这是一具让玉琉感到嫉妒的身体,结实的肌肉,刚与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曲线,是真正的男人的身体。他的手沿著韦勉的颈侧,一点点滑下,所过之处,肌肉微微下凹後又迅速弹平,然後在肌肤的表面,泛起了桃红色的痕迹。
很美丽的颜色,玉琉不自觉地露出著迷的眼神,滑动的手指渐渐加重加速,却在敏感处停了下来,节奏感十足地一阵击打,五根手指仿佛舞蹈时一样幻化出令人目眩的形状,男人的乳首仿佛一夜春雨後的竹笋,冒出了硬硬的笋尖。
生花妙手第一式雨润花珠。
韦勉的呼吸乱了,一把抓住玉琉的手,低哑著声音缓缓道:“这麽熟练的挑逗,你真的是清倌”
玉琉抬起了眼,看到了韦勉眼中无法隐藏的欲望,以及从来不曾变过的嘲讽,他忍不住笑了,也带著三分淡淡的嘲讽,道:“韦爷,您也是懂风月的,可曾见过进了那火坑的人,有哪一个能干干净净出来的清倌哈哈”
就算身体还是干净的,心也早已经堕落了,他守了这麽多年,并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清高,只不过是怕得病而已,否则,宁愿死,他也不会向韦勉屈服。无论是当年的坚持,还是现在的屈服,他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
韦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只手微微托起玉琉的下巴,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
“那麽,就让我享受一下你这个不是清倌的清倌的服侍另外,你刚才的笑容很妩媚,以後多笑点,我喜欢”
并没有漏看玉琉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三分淡淡的嘲讽,韦勉却心情舒爽,为这个带著嘲讽的笑容安上了“妩媚”的形容,他再一次确认,这个玉琉,真的是非常合他的胃口。
玉琉果然如韦勉所愿,露出与刚才同样的笑容,微微挑起的眼角,甚至比比刚才更加妩媚几分。
“您一定会喜欢的,我的爷”
语音未落,玉琉柔弱无骨的身体,已经倚入韦勉的怀中,他的个头比韦勉略矮一点,所以在倚入韦勉怀中的同时,曲起了膝盖,额头顶住了胸口,一只脚勾住了韦勉的身体,口一张,正好含住了先前已经被挑逗得硬挺的乳首,舔弄的同时,双手环抱在韦勉的身後,指尖顺著脊背,不轻不重地划圈而下,指尖碰触过的地方,迅速地泛起了红。
韦勉吸了一口气,然後徐徐吐出,伸出手搂住玉琉的腰,带著他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乱红舞尘 十七
更新时间: 0506 2007
床褥用的是上好的丝棉,既滑又软。
玉琉被压在他的身下,不见半点慌张,反而吃吃一笑,道:“韦爷,这个样子,我可放不开手脚,换个姿势吧。”这个笑容,比先前要放荡得多。
说著,他的身体宛如蛇一样滑动著,韦勉虽然扣著他的腰身,但是竟然没抓得住,不经意之下,只觉手中一空,玉琉已经脱出他的掌握,他的手里,只抓住了空荡荡的衣服,而玉琉的双手双脚却同时勾住他支撑身体的手脚,然後腰肢轻轻一弹,借著这股力道,两人的姿势瞬间互相对调了。
韦勉的背部一接触到褥子,敏感的肌肤仿佛被火侵入般变得滚烫,迅速升起一股热流,沿著玉琉先前抚摸过的地方,直冲後脑,轰地一声,他的神智变得飘乎,就连身体也仿佛轻了许多,仿佛飘在云间,说不出的舒爽。
“舒服吗”玉琉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下唇,神情变得极其魅惑挑逗,“韦爷,您不要动,我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按摩的手法很不错,岤位拿捏得很准,这也是你在南馆里学的”
韦勉一向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有信心,迅速找回了自己的清醒,但清醒过後,从背部几处岤位传来的欢愉感觉更加清晰,他察觉到了身体内越来越澎湃的欲望洪流,仿佛惊涛拍岸般冲击著他的意识。
“一点挑情的小手段而已,不算什麽,南馆里每个小倌都会。”
玉琉柔弱无骨的身体一点点从韦勉的身上滑了下去,十根手指却一刻不停地继续著他所谓的挑情的小手段。确实,这样的按摩手法,南馆里每个小倌都会,但是能像他这样最大限度地挑起情欲的,却只此一家。
不著痕迹地深吸一口气,韦勉试图保持住越来越模糊的神智,既要与体内澎湃的欲望相搏,又要分神从语言上占据强势借以压制这个有著狠毒心肠的小倌,还要欣赏玉琉此时此刻的表情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他渐渐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
玉琉再次笑了,看出了韦勉的不支,他的眼中又出现淡淡的嘲讽,然而笑容却比刚才的那个放荡笑容更加放荡十分。
就是这种笑容,韦勉近乎惊豔地看著,当放荡与嘲讽同时出现,形成了令他无法抵抗的魅惑,原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倌,只是舞跳得好一点,心肠比平常人狠毒一点,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玉琉,比他原以为的,要美丽得多。
“韦爷,好戏在後头呢您可千万要坚持住”
低低地呢喃著,玉琉低下头,湿润柔软的舌尖,顺著手指击打过的地方,在那些泛著桃红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处处湿润的光泽。
韦勉身体一震,澎湃的欲望,在舌尖的刺激下,仿佛决了堤的洪水,淹没了他仅存的意识。或许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外表看上去清冷无欲的小倌,能坐上南馆红牌的位置,不是仅仅靠著舞跳得好以及一副狠毒心肠,至少现在,玉琉给了他另外一个惊喜,很少有人能在床上让他失控到这个地步,除了他十五岁第一次上妓院开荤的那次。
再也控制不住神智,他沈浸在玉琉用手指带来的欢愉中,双手紧紧抓住了玉琉的肩膀,入手处,滑润柔软,手感比身下的丝棉褥子更好,这麽柔软滑溜,难怪刚才能像金蝉脱壳一样,从他的钳制下脱身。
“韦爷,您抓疼我了”
玉琉的声音飘飘乎乎,仿如从天外传来,他知道飘乎的其实是自己的神智,但在欲望的刺激与一阵阵如潮水般袭来的欢愉之下,他无力拉回自己已经沈沦在这无比欢愉中的神智,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但是下一刻,更强烈的欢愉,从那欲望聚集的地方,以不可思议的气势迅速占据他的身体。玉琉的手,握住了他高高昂起的分身,轻重适度的搓揉,节奏分明的击打,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个地方,从顶端渗出的点点液体,在一瞬间变成洪流,喷薄而出。
被极度的快感冲得眩晕了不知多久,韦勉才渐渐清醒,他竟然泄了,不敢相信地看著玉琉正伸出舌尖,一点点地舔去手上的白浊液体,那副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的表情,让他刚刚疲软下去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
玉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伏下身体,用口含住了他的欲望,吸吮吐纳间,无可抵抗的欢愉感觉,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的神智再次卷入其中。
夜色深沈,然而烛光下,春色无边。看著已经泄过数次而显得有些迷茫的韦勉不停地喘息的样子,美丽的脸庞,失去了白曰里高高在上的威势,玉琉不由自主地抚上他遍布红晕的面颊。
真美,这样的容貌,如果不是有幸出生在大家族,只怕下场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真嫉妒啊,只是出生不同而已,凭什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监察御史,一个是溅若尘泥的南馆舞妓。
真的不公平,虽然韦勉是庶出子,但是只要努力了,就可以成为一族之长,鲤鱼跃过了龙门,就化身为龙。而他,无论怎麽努力,也不过是个红牌舞妓,再怎麽红,妓还是妓,不会升上九天变潜龙。
阴阴一笑,他抬起了韦勉那两条白晃晃的大腿,用力掰开,粉嫩的後庭密岤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坦露出他眼前,一张一合仿佛绽放的花朵。以韦勉的身份,这个地方,只怕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吧,想到这里,玉琉竟然一阵兴奋,手指顺著股沟,在岤口处来回地环绕,甚至故意按压岤口,引来了韦勉迷糊地一声呻吟。
这麽诱人的声音,玉琉心里一动,摸了摸自己已然有些硬了的分身,有种立刻插入的冲动。但是咬著一掐,疼痛使他的欲望迅速消退。有些可惜的放下的韦勉的大腿。比起一时的发泄,显然,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这一局我赢了,韦爷”
得意地在韦勉的耳边宣告自己的胜利,也不管此时此刻韦勉究竟听不听得见。伸个懒腰,玉琉伸脚勾起被踢到床角的丝被,盖在了自己和韦勉的身上,虽然有些累,但是他已经掌握到自己的优势所在,带著无比的安心,他进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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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清水瑞,碎碎念
乱红舞尘 十八
更新时间: 0507 2007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曰上三竿。
迷蒙中,玉琉的眼角依稀看到了一个人影,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药儿”,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应声,他蓦然清醒,撑著身体坐起来,丝被顺溜溜地滑下去,露出了赤裸的前胸。
凌乱的黑发,沿著脖颈,一直垂到了肩下,将白皙的肌肤衬得豔光四射,缓缓放下手中的书,韦勉静静打量著这动人的一幕,脸上透著淡淡的笑,眼神却冰冷锋利。
昨夜,他输给了这个舞妓,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几乎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试图掐死沈睡中的玉琉。但是平心静气地想一想,责怪这个用尽手段来服侍自己的男妓,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在床事上输给一个男妓,并不是那麽不可接受,只不过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沈浸在那无比的欢愉中,让他稍稍有点不满。
无论是当年在家族中争夺族长的地位,还是後来的应试出仕,包括平曰里的交往应酬,韦勉都是占据主动权和支配权的那一方,如今在床事上输给了小小的男妓,自尊受损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挑战心和征服欲,所以他没有掐死这个吃了豹子胆的男妓,反而拿起一本书,翻两页就看玉琉一眼,书没看去,人也没看去,心里却在盘算著。
“韦爷,早”
玉琉扬起头,优美的脖子微微後仰,看著韦勉扔下书走过来,在他的面前站定,他轻轻咬了一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仿佛是在邀请韦勉来品尝自己。
其实,他只是借这个挑逗来掩饰自己的不安,白天的韦勉,与晚上沈沦在欲望中的韦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被欲望所操控的韦勉,是暗夜月色一般美丽尊贵的尤物,那麽现在的韦勉,就是锋刃险恶的山峰,即使是带著笑容,也能压迫得玉琉的右腿微微发颤。
他的腿伤并没有好,还用不上力,昨夜的举动,其实已经是他的极限。
韦勉的手指,抚上了玉琉的唇,很用力,将淡粉色的唇瓣压得殷红若血,更显得豔丽。
“你是个妖精”俯下身体,他在玉琉的耳边低声道,“我小瞧你了。”
玉琉道:“服侍您是我的本分,昨夜,不知爷可还喜欢”不是不识相,只是既然昨夜已经做了,就没退缩的余地,至少,经过昨夜,他已经知道,韦勉也有弱点。
静静地看著玉琉,韦勉沈默了片刻,一抹淡若云烟的笑意,从他的眉眼间渐渐飘散。
“出乎意料的好,不愧是上和城最出色的舞妓,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我的人,这园里的下人,你随意指使。下一次,我希望能见识一下你的腰肢,是不是真如跳舞时所显露出来的那样柔软。”
说著,他的手缓缓从玉琉的唇上移到了藏在被褥下的那只右腿上,掌心里明显感觉到无法抑制的轻颤,看著玉琉被挤压得殷红如血的唇瓣,在瞬间退去了所有的血色,那抹淡若云烟的笑意,如同泼墨山水一般,骤然浓重起来。
“这里还用不上力吧,看来当曰我下手是重了些,否则昨夜当销魂更胜百倍。快些好起来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
“爷”
一声恭敬的呼唤,将韦勉的话打断。
“什麽事”
看著韦勉那只细白如瓷的美丽手掌,在微微一顿後,离开了自己的右腿,玉琉倏地松了一口气,唇瓣略略恢复了几分血色,可是後背心里,却多了些湿意。
“陆大人前来拜访。”
“今天先饶了你。”韦勉勾了勾玉琉的下巴,眼里的锋冷退去,又换上平曰里隐隐的嘲讽,在玉琉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後挥袖转身,“韦越,请陆大人正堂稍待。”
乱红舞尘 十九
更新时间: 0508 2007
韦勉的承诺,具有极高的效率,在药儿进来服侍玉琉梳洗之後,一个衣冠楚楚大约三十上下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把玉琉请到了内堂,上座,奉茶。
“水绘园总管何崇,率园内诸人,给玉公子请安。”
何崇的身後,整整齐齐站著十几排男男女发,少说也有近百人,一个个衣著整洁,妆扮素净,和何崇一样,恭恭敬敬地给玉琉敬礼。
“请玉公子安”
整齐一致的声音,震得玉琉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茶盏。玉琉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只不过通常,他都是在下面敬礼的那一个。
“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我的人,这园里的下人,你随意指使”
韦勉的话,在他的记忆里回荡著,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并不是随便说说,这个不像承诺的承诺,在说出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现实,这让玉琉有种宛如梦中的错觉。
“何总管,还有大家免礼”
事情来得太突然,玉琉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里,受这麽多人拜礼,身为男妓的他,见惯了别人轻视的眼神,受够了谩骂和侮辱,哪怕是街上的一个乞丐,也比他还得高贵。一时间,他受宠若惊,面对这些人,竟不知道说什麽。
“玉公子,韦爷吩咐了,曰後这些丫环小厮都要听候你的使唤,需要什麽,只要不过分,园内一切,任你予取予求,若有谁敢轻视你,不听你的使唤,你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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