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捱了一个多小时,一点多了,电视机还在开着,张业还是睡不着,他心里有些烦躁,但又不好说什么。
他往两边看了一下,因为光线比较昏暗,他看不太清楚,但看见好像都睡了。他便起了床,怕吵到别人,就轻轻地走到电视机的旁边,摸着按钮把电视关了。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有病吧?!
张业借着房间外面的灯光一看,见好像有个人在跟他说话。
张业的心里很不舒服,谁有病?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其他人不要睡觉啊?还说自己有病。
张业有点不是很高兴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还在看电视。不过这么晚了,别人也要睡觉吧,你也不要这么说话吧?
张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人呼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来到他身边,朝他肚子上就是一脚。
张业一下子气得不行,尽管那个人比较高大,但他还是跟他打了起来。
那个人下手很狠,张业就拿起一把扫把自卫。这时其他人都起来了,给他们扯架。
这时外面射进来一道手电光,同时响起一道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张业和打架的那人一听,便连忙停止了。但已经晚了,那个警察已经看见了。
那个警察把门打开,把张业和那个打架的人毫不客气地推推搡搡地推到了办公室。
进去后,那警察就喝道:靠着那墙蹲下!
张业只好和那个人在靠走廊的窗户下面蹲了下来。
那警察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问道:你们俩干什么?疯了?这么晚还在打架?有病啊?
两人没有作声,那警察便又问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还是没有作声,那警察再次问道:怎么了?这时变成乌龟王八蛋了?说话啊!
张业听了他这话十分不爽,便还是忍着说道:他刚才那么晚了还在看电视,但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以为没人看了,我就去把电视关了。然后他就骂我什么‘有病’什么的,我气不过,回了一句嘴,他就打我。
那警察听了,沉默了一会,便又骂道:你们说你们两个人,这么大的人了,是不是神经搭错了线?一点小事还打架,这么晚了,不要睡觉啊!
张业听了,气不过,便说道:我是要睡觉啊,他在看电视,我怎么睡?再说了,又不是我想打架,是他打我。
你给我闭嘴!是不是欠揍?!那警察指着张业骂道。
张业感觉十分气愤,莫名其妙,便回嘴道:我怎么就欠揍了?
那警察便站了起来,他生得十分高大,又有点胖,说道:我来告诉你怎么欠揍!
说着,他就走到张业身边,对着张业就是一嘴巴。
张业的心里火冒三丈,却只能憋着气,不敢反抗。
你关到6间去!那警察又指着张业说道,然后转头对那个高大男子说道:你回去睡觉!
张业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一个门上写着6的房间,老是锁着门,然后吃饭的时候就从门的下面有一个洞,塞进去一盆残羹剩饭。而且张业还向别人打听了,原来那6间是专门关没钱缴饭钱的人,和在拘留所里面犯了事的人,终日只能睡在里面,连别人白天出来活动的权力他们都没有。
张业一听,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道?
我为什么要关到6间去?骂人的是他,打人的也是他,你打我,还要把我关到6间去,他反倒可以回去睡觉……
你再bībī!那警察恶狠狠地用手指指着张业的面门说道。
张业无奈,只好忍气吞声,没再作声。
然后,那个高大男子就被放回去了,走的时候还得意地看了一眼张业。张业心中充满了怒火。然后他就被勒令去抱了被子,然后被关到6间去了。
张业看到里面只睡了一个人,见到张业进来,他便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根本就没睡着。
哎,来了?那个人跟张业打了一个招呼。
嗯。张业说着,就把被子放到那个人的旁边。对于友好的人,他天生有一种亲近的好感。
那个人看到张业放着被子,然后又说道:你怎么也关到6间来了?
张业听到这个话题,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我铺好被子,我再跟你讲。
铺好被子之后,张业就给那个人发了一支烟。借着窗户外面的微光,张业看到他的面容好像很消瘦。
然后张业就跟他讲了起来,把刚才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给那个人听了。
讲完之后,张业感觉有些困了。
那人听了,说道:这些人太无耻了。
就是说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哎,你知道上哪可以告那个警察吗?
你说有地方告吗?算了吧。那人说道。
张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没地方告,真是没天理了。
你说有天理吗?
张业看着他说道: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业。
我叫李义旭。
嗯,你是为什么关到6间来的?
李义旭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没钱交。
张业听了,心情有些沉重。顿了一下,他便又问道:那你是为什么被拘留的?
李义旭又习惯性地顿了一下,才说道:偷东西。
偷东西?偷什么东西?
偷手机了。
是怎么回事啊?说给我听听。张业说着,又给他发了一支烟。
李义旭接了,点了,抽了一口,便说道:我在网吧偷手机,然后被抓了。那天我在网吧上网,看到那里有个手机,又没人,我刚好没手机,就偷偷地拿了,然后就下了机走了。没想到,第二天我再去上网的时候,就被抓了。
你用身份证上的网吧?
嗯。
那怎么能不抓你啊?有监控,还有你的身份证信息,你再上网,不就一下子找到你了。张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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