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知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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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逆风知天机
作者:淡如蓝
文案
大康国的皇帝,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连一直以来最为珍爱的王爷都不再放在眼里。究竟是如他所说,遇见高人丧失记忆,还是一切本就是个惊天的阴谋随着这个秘密慢慢抽丝剥茧,终于引出一段大内宫廷中,两代人的爱恨情仇。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昭、卿辰、司城宜铭 ┃ 配角:孟凝眉、汀玥、卫靖、孟无常 ┃ 其它:耽美、虐恋、宫廷
、深夜遇袭
“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宁静的长空。这是康、纪两国交界之地松霞山脉,青峦叠翠,群山延绵,一队人马在茫茫夜色中疾驰而过,身上的战甲在月色的映照下偶尔泛出清冷之光,一看便知是一队军中铁骑,骏马飞奔,尘土飞扬。
山谷中一凝神静坐,身着月白流云银丝直襟长袍的男子,听闻声响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起身便往远处河床边走去。
这时马蹄声刚由远及近,忽听得一声嘶鸣,随后嘈杂声起,远远的山谷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光芒,为首的一位青衣将领翻身下马查看,原来是数日以来无休无止的奔波,一匹战马不胜劳力,马失前蹄,有人摔下马来。青衣将领挥挥手,令马队稍事休整,自己便一跃登上一个小丘,查看起周围的情形来。他并未像其他士兵一般身穿铠甲,一身剪裁得体的云祥蝠纹青色长衫质地良好,在月色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背上负着一个长条形的精铁匣子,不知所装何物。
青衣将领一眼发现一里开外一点白光一闪而逝,竟是一条人影,暗暗心惊道:“好快的速度,不知为何人”。当即跃下,提气宁神,发足追去。
白袍男子听得后面有响动,已觉有人尾随而至,更是加快了速度,一时间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掠出数丈。但无论如何,身后的脚步竟一直稳稳地跟着,无法摆脱。白袍男子正略感惊讶,听得身后朗声呼道:“何人在此且留步”。白袍男子恍若未闻,仍旧催动内力,更是加快了步伐。青衣将领愈发觉得奇怪,亦是不敢懈怠。两人便是一前一后奔出数十里地去,早已到达康国境内。
忽地,只听一声清啸,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向上一跃数丈,一个翻身拦在白袍男子身前,两人距离不过两三丈,方才见那男子白衫白帽,帽上垂下一层挡风白纱,看不清真面目,在皎洁的月光下但见白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金丝银线的腾云祥纹,说不出的优雅华贵,轻纱下面部轮廓似乎颇为俊美。青衣男子前进几步,又低低问了一句:“究竟是谁”
只见那白纱下的脸像是轻笑了一下,也不答话,低垂的手忽的翻起,一把寻常松树上脱落的松针从上下左右不同方位向青衣男子袭来,青衣男子一惊,松针来势之快,力道之猛,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当下往后一翻,袖口一卷,将松针尽数卷入袖中,猛然发力已回掷回去,那白衫华服的青年亦不是等闲之辈,一个侧身便悉数躲开,松针“噔噔噔”地钉在他身后一颗大树上。
两人一交手均暗自心惊,青衣男子更是没想到他一上来便使出杀招,怒气油然而生,身形一晃,凌厉招式扑面而来,两人均是出手极快,力道甚猛,不过一会功夫,便已拆到七八十招。那华服青年显然不常与人交手,虽多招之后在出招速度上已渐占上风,但临敌经验明显不如青衣男子,久攻不下。
忽然掌风呼啸,青衣男子后退三尺,脸上惊愕之情更甚。他弱冠之年便在康国所向披靡,罕有敌手,今日武功见长,竟似有所不敌。他略略一停,双手向后一探,两个物件兀地飞出,一个旋身之间,一把长戟便持在手中。长戟非金非铜,看不真切,不过白袍青年再也无暇去看真切,长戟在手的青衣将领有如神助,长戟过处,一会如凤凰清鸣,一会如虎啸龙吟,直逼得白袍青年在一丈以外不得近身。白袍青年显然已觉烦躁,当下一掌挥出,那边长戟一挡,数丈之外巨石竟应声俱碎。
远处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响动,火光已向两人所在之处缓缓移来。青衫男子惊疑不定,此人内力之浑厚绵绵不绝,出手之迅捷如鬼如魅,竟想不出当世会有这般顶级高手,长戟在地上一点,便以雷霆之势向右路袭去。白袍青年身形一闪躲开后,忽不见对手影踪,心里暗道不好,原来那一招只是虚招,青衫男子已一跃而下,长戟呼啸,在离白衫男子头顶还有数尺远的时候,白帽白纱竟应声而裂。月光下青衫男子一张脸登时由惊愕转为惊恐,拼尽全身之力试图将劈下的长戟收回。
然而,绝顶高手之间的较量哪容得一丝一毫的分心,电石火光一瞬间,白衫男子一掌挥出直击对手前胸,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呼,青衣男子长戟脱手,飞出三丈开外,撞在一颗大树上,大树劈成两截,男子一口鲜血涌出,顿时昏厥过去。
这时举着火把的人群来了,不是一路,竟是两路。一路人领头的是个身着绯色宫服的太监,见到白衫青年,急急下拜道:“皇上,您怎的到这里来了”另一路人一身武官军服,见到这场景均是愕然,不明就里,只是跪地不起。青年皇帝俊眉一挑,手往前一指,道:“此人要杀朕。”
那群军官登时慌了神,不住往地上叩首道:“不可能啊,皇上,绝不可能”“这其中必有误会”“皇上,臣等接到韩丞相的加急书信,说皇上有要事急召回宫,这才从突犹战场上火速赶回的啊……”
青年皇帝袖袍一卷,忿忿道:“难道是朕说谎”众人便不敢再言语,只是“登登登”地磕头。那为首的太监喜林见状,忙道:“卑职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请陛下先回车里歇着。”随后,喝令身后随从将昏厥的青衣男子一并带走。
金顶明黄富丽考究的马车里,康国皇帝卫昭暗自闭目沉思。方才一仗犹是心惊,自己所练之功在第四层时便已未遇敌手,就连出手伤人也不消第二招,今日所遇之人武功之强,举世罕见,自己此时武功已上六层,竟还险些命丧他手。
卫昭撩起帘子,招手让太监喜林进来。喜林匍匐在卫昭脚下,心神不宁。
卫昭道:“朕知道,今日之事,你等必有许多不解。你既是朕心腹内侍监,定要为朕守住秘密。”喜林忙叩首称是。卫昭又道:“朕此次上松霞山寻访仙道仙人,忽遭刺客追杀,你可知此事”
喜林一头热汗,不敢抬头道:“卑职愚笨,皇上上山之时只叫卑职等人在山下守候,不得上山,故卑职不知。”
卫昭默然片刻道:“朕被刺客追杀落入山崖。”喜林一声惊呼。卫昭续道:“登时昏过去,再醒来之时已在一不知名山洞之中,一鹤发童颜的高人不仅救了朕,还传授了朕举世无敌的神功。高人便乘鹤西去,不知所踪。”
喜林抬起头来又惊又喜,不住口地道:“果真如此,黄天不负有心人陛下寻仙数载总算遇到真人。陛下神功盖世,果然连长宁王都不是对手。”
“长宁王”卫昭眉头紧锁,“他就是你方才提及的康国长宁王……卿辰”喜林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卫昭瞄了他一眼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朕忘了告诉你,高人传授了朕最高深的武功,也拿走了朕最重要的东西。”喜林难以置信地望着皇上,卫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刑讯逼供
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卿辰转醒过来时已身陷刑部大牢之中。双手被两边的铁链缚住高高吊起,忻长的身子被拉扯着,双脚脚尖勉强沾地,脚上也戴着重重的镣铐,重伤之下的他犹是虚弱,便低垂着头,任水珠在清俊的脸庞上点点滴落。
喜林坐在卿辰对面的椅子上微微一笑,向后一招手,一个精壮的狱卒便拿着鳞纹长鞭走到卿辰身后,一鞭挥出,卿辰麦色健美的后背上便多了一道灰白色的伤痕,只见那道灰白瞬时转为血红,又慢慢变为浓浓的朱红色,卿辰只觉后背被利刃割开一般,疼痛异常,牙关紧咬,一声闷哼。狱卒手上不停,一鞭接着一鞭落在卿辰线条优美的后背上,直打得他颤栗不已,如秋风中的树叶飘摇不定,缚住手脚的铁镣哗哗作响。四十鞭过去,卿辰浑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挨不住昏死过去。
喜林放下手中的茶杯,踱到卿辰跟前,看着他精疲力竭地垂着头,一声冷笑,摆摆手叫狱卒弄醒他。狱卒不敢怠慢,又是一盆盐水劈头盖脸地泼下来,卿辰只觉全身如火烧火燎一般,一个激灵转醒过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喜林那张犹自微笑着的脸。喜林笑道:“王爷昔日何等风光,可曾料到自己竟也有今天”
卿辰牙都咬出血来,一口啐在他脸上恨恨地骂道:“阉狗,你又喂皇上吃了些什么”喜林轻抚着脸,眉头一皱,看向狱卒,两个狱卒忙拿来刑具,往卿辰脚上一套一拉,卿辰仿佛脚踝被齐齐剁去一般,经不住失声惨叫。
喜林转过身去,看见从卿辰身上剥下的青色暗花蟒纹长衫仍放在一旁,里面露出半截虎符。他将虎符拿在手里,但见虎身如行云流水,曲线优美,通身由赤铜精炼而成。他虽是宦官,但也曾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能做发号施令,一呼百应的大英雄。而他卿辰,在大康百姓心中不就是这种人吗他昔日呼风唤雨之时,哪又将小小宦官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喜林冷哼一声,抬手一掷,猛然将虎符丢进牢房中滚烫的熔炉里。
再看卿辰之时,他已痛得说不出话来,双手软软地搭在铁镣上,喘息不已。喜林用手支起他的脸,一张俊脸上早已分不清盐水还是汗水,便冷哼一声,尖着嗓子地问道:“皇上素日待王爷不薄啊,为何王爷竟想弑君犯上,密谋造反呢”
卿辰费力地睁开双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没有”
喜林哼了一声道:“长宁王果然不负第一神将的威名,真是硬骨头,都成这样了还不认罪吗”
卿辰骂道:“皇上竟也会误听你们这群阉狗的谗言”
喜林脸色一沉,转过身去,见那虎符在熔炉中烙得通红竟未溶化,他拾起一把钳子夹起通红的虎符,笑吟吟地走到卿辰身前,道:“王爷拥兵自重,意欲谋反,卑职便替皇上给王爷长长记性。”
话音未落便将火红的虎符狠狠烙在卿辰胸前。卿辰已被折磨得还剩半条命在,虎符烙下的那一刻,他低垂着的头忽的向天高高扬起,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呼,悲鸣声不绝于耳。
喜林将虎符丢在地上,见卿辰胸前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神情意识俱是恍惚,但仍未昏厥,喜林笑道:“好咱家倒要瞧瞧王爷能强硬到几时。”
说完手一招,两边的狱卒便将缚住卿辰双手的铁镣放了下来,卿辰双脚刚受过重刑,无法站立,便跪在地上。狱卒又抬来一个案几,将他戴着镣铐的双手放在上面,取出一付沾着血的拶指刑具。喜林退后两步,用白色的娟帕掩了掩口鼻。狱卒将卿辰纤长有力的手指插入拶指之中,两人使足全力一拉,卿辰双手如同雷击一般颤抖,顿时血从指间不断涌出,十字连心,痛彻心扉,他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狱卒便又要去找盐水,喜林制止了他,低低地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时一个矮小的宦官托着一卷纸进到大牢之中,喜林小心翼翼地将纸展开,只将末尾一截铺在案几上,拉过卿辰无力垂下的右手,用大拇指在纸上重重摁了下去,这才舒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恶毒的笑意。
皇上下令封了长宁王府,但不许抄走一纸一笔,一砚一墨,只是遣散奴仆家眷,其余的再等皇上示下。
卫昭到王府前殿转了一圈,但见王府之内满目奢华,流光溢彩,令人叹为观止。数尺高的珊瑚树枝粗繁茂,鲜艳欲滴;翡翠玉雕的屏风通明透亮,鬼斧神工;碗口般大小的夜明珠一字排开,灼灼其华,至于珍珠玛瑙,真金白银,名流字画,珍稀古玩更是不计其数。卫昭暗暗骂道:“好个乱臣贼子,蛀梁之虫。”
当即离了前殿,转身向后院走来,见院落里鸟惊庭树,影度回廊。穿过花间玉石桥,便遥遥望见后殿住所。刚走到一半,忽有来报,说:“招了。”卫昭吩咐锁好王府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便匆忙赶回宫中。
御书房中,卫昭看着长宁王卿辰盖了指纹的罪状,紧锁眉头。罪状洋洋洒洒十二条:弑君犯上、意图谋反、私揽大权、祸乱宫廷……每一条都触目惊心,其罪当诛。喜林更是在此前查封王府之时,搜出金丝重绣九龙五爪登基龙袍和开国诏书来。卫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让贴身侍卫领着,一路向刑部大牢走来。
喜林并没有放过卿辰的意思,见卿辰醒来后微笑道:“王爷可知方才那些刑罚都不过是开胃小菜,咱家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呢。”
说着叫狱卒将卿辰双手向上吊起,强行将他拉离地面。喜林欺身上前,猥笑着一把拉下了卿辰的亵裤,那是喜林所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作为一个男人的象征。喜林自打入宫以来便被人轻贱,而卿辰,从将军到封王,神威无比,是男人中的男人。“倒要让你尝尝身为男人的痛苦。”喜林的脸抽搐了一下,手上一根细长的针猛地扎了下来。
“住手”听得一声低斥,喜林蓦地缩回了手,将卿辰的亵裤一提,转身一看,皇上和近侍已走到大牢门口。
刚才那一幕显然已落入卫昭眼里,他踱到卿辰跟前,只见他浑身上下竟无一点好肉,胸口还淋漓地淌着血,暗自道:“原来此人便是执掌康国政权五年之久的摄政王,被誉为康国第一神将,坊间口口相传的美男子卿辰。”心下有些不忍,便向喜林道:“既已认罪,就适可而止吧。”喜林立马收起狰狞的嘴脸,恭顺称是。
卿辰听得皇上的声音,一直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在长时间的严刑拷打下,他早已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卫昭的脸,眼里说不清是愤怒,是失望,还是伤心。卫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甩手一记清脆的耳光掴在他俊朗而憔悴的脸上。卿辰低低地说道:“为什么”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但他声线早已嘶哑,卫昭听不清,转首向喜林问道:“他说什么”喜林答道:“卑职也没听清,不过王爷今天一天都只说了三个字:杀了我。”卫昭默默点了点头,向卿辰道:“好,你想死,朕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意乱情迷
自松霞山回来之后,卫昭身边便多了一支武功高深莫测且个个身怀绝技的神秘侍卫队,以羌河、赤箭、云湖、苏木四人为首,常伴身侧。这支卫队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没人见过他们,没人认识他们,更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只是,每晚他们会向卫昭带回宫内宫外各种消息。
这一夜,卫昭翻来覆去睡不着,卿辰在松霞山下的神勇和受刑当日的情形都历历在目,每当想起他踏入牢门时看见卿辰近乎完美的身材,便觉得自己身体中有种躁动汹涌澎湃,难以自持。
这几日卫昭每晚都会临幸后宫,后宫妃嫔虽不甚多但袅袅娜娜,婀娜动人,想来卫昭平日里不常去后宫,妃嫔难得一见,均是穷尽一切方式拼命奉承,以讨他欢心。“美则美矣,却没有真正得朕心意者。”卫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想起卿辰坚毅的脸竟然难以
第1节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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