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迪斯X撒加) 莫失莫忘


冥国圣国正处交战之秋,哈迪斯本来也非乐不思蜀的昏君,可这两星期内,那些残忍的撕杀场面,还有回去以后将面对的种种烦恼,都暂时抛诸脑后了.一直勤政爱民的他事事以国家为先,即使一天里休息的时间也放心不下国事,当然,冥国受伏击兵败令他担忧不已,但正如撒加所说,自己的伤并非一两天便能康复,着急也无补于事,以自己伤重之身贸然出去,恐怕还未与部下会合已被圣国军队捉去了,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听撒加的话,好好在他家里休养.
起初仍放心不了冥国的事情,还经常请撒加替自己打探战况,但自从撒加带来了拉达曼迪斯已带领部属撤退,圣国亦没有乘胜追击,两军终能暂时休战的消息,哈迪斯也放下了心头大石,安心过这段自他登基以来从没享受过的太平日子.
也许是为国操劳累了,其实他一直也想好好休息,奈何政务缠身,也只好咬紧牙关挺下去,可是他毕竟是人,累是在所难免的,偏生在这身心皆累之时中伏重伤,得以小休一下,也不知是祸是福.
这村子很恬静纯朴,虽所睡的并非龙床,身边也没有了那些为他打点一切的奴婢,喝的吃的也只是粗茶淡饭,但对哈迪斯来说,这种反朴归真的生活也很不错.
也许真的有点乐不思蜀了,他不禁自嘲,有时甚至会想,到伤愈后自己到底还能不能了无牵挂离开?
真的有点不舍呢!不只那清新的空气,不仅那恬静的生活,更重要的,是那个人.
那个叫撒加的少年...
别人都说,美丽的外表都有着迷惑人心的魔力,哈迪斯也坦承,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自己绝对是受那张清俊的脸孔吸引,身为帝王的他见过的人可不少,可撒加身上散发的那种特别气质,却远远异于常人,眉宇间的忧郁与温柔,那双彷佛能说话的蓝色瞳子,不论任何人都会为之动容.他并不擅武,看起来跟普通大夫无异,然而那份坚毅刚强,却又是连士兵们也望尘莫及.
的确,他被那颗坚忍善良的心深深吸引着了.
他对撒加所知的并不多,只知他是村里的大夫,但他所认识的却远比其它大夫为多,他虽家徒四壁,可医书却是式式齐全,对所有药材的用法功效了如指掌,村人对其断症之准和仁心仁术都赞不绝口,也许因为树大招风,亦因他深受村民所爱,再加上他所收诊金不多,理所当然引来其它大夫嫉妒,有的说他自恃一点点知识招摇状骗,有的说他破坏规矩公然抢客,但他对这风言风语从不在意,一心只想照料好把生命交托给他的伤者病人.
除了自己以外,他还会替一些在战争中受伤的士兵疗伤,为村中的老弱小孩治病,他家本已很穷,才仅够三餐温饱,买药的钱也当然不够了,替病人诊症之余,还得经常上山采药,受伤的人太多,单单包扎上药已累得他喘不过气,有时连饭也没吃便急着到山上采药,到了晚上也得照顾自己,才睡不够几个时辰,一听到有人受了伤又急急走了出去,往往病人都渐见气息,他自己却越见憔悴,可是纵然有时已累得站不稳了,他仍顽强的硬撑下去,继续忙于诊症采药,明明已身心疲惫了,脸上还是不改那亲切的微笑,每当自己看到他只顾别人,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心便禁不住忍忍刺痛.
恨不得能帮他一下,可自己连下床的气力也没有,还要他在每天辛劳后也要照顾自己,更遑论跟他分担什么了,有时也禁不住叫他好好休息,不用理会自己了,他却总是不听.
每次看着他专注地替自己上药时,总会痴痴的不能自拔;每当他耐心的替自己包扎时,心里总泛起一种异样的温暖,其实也不用什么草药,单单感受他每一下轻抚自己的伤口,已令自己不再痛了.
虽然明知两人身份对立,撒加还是全心全意的为他医治,然而他却始终没法对他坦然,即使到了现在,他仍无法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名字和身份,并非怕他会伤害自己,他深信善良的他绝不会这样做,然而他实在很怕他会因此疏远自己.
圣国的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他肯出手相救冒险收留已十分难得,换作是普通平民,他并不会有敌我之分,可面对一个发起战争,被全国视为公敌的敌国国君时,他实在不知撒加会有何反应.
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的,自己不说他当然不会多问,可虽是个过份请求,他也很希望他跟随自己回去冥国,但是连自己的身份也难以相告,他如何以诚意打动他?怎能妄想他接受自己的爱意,跟自己远走高飞?
在这段日子里,他必须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夕阳西下并不代表辛劳工作的结束,在人们都在一天辛劳后归家享受天伦时,撒加却如常一样,推着小车子到山上去.
虽然两国已暂时休战,但在战事里受伤的人实在太多,尽管白天不停的诊治包扎已令他疲惫不堪,他还是坚持着抓紧这稍一空闲的时间,为受伤的人们采摘药材.
在看到病人痊愈的一刻,心里的快乐往往难以形容,不管多么辛苦,他已觉得值得了.
这段日子,本来生命悬于一线的那个人也渐见起色了,伤口已慢慢愈合,看来那些草药还真有效呢!不过那草药却并非能轻易找到,由于长在很偏僻的地方,而且认识它的用处的人并不多,其它大夫都很少用到,只有他不惧辛苦,不惜攀山涉水去采摘,因此人们都以为这妙药是他的独门秘方,更引来其它大夫的眼红.
那个人身体伤得很重,用药当然比别人的多,本来今天一早已有点昏眩,实在不宜坚持去采药,但想到他家里的药已用完,一个医者又怎能视自己比病人的安危更重要?最后也终于撑着疲累的身体上了山去.
其实他对那个人认识并不多,只知道他名叫布鲁托,是冥国的将军,至于其它的他没有多说,自己也没问了,对一个大夫来说,病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管是平民百姓或是王公贵族都得平等相待,想起从前自己太执着病者身份,还因私仇断送了无辜的生命,实在有违医德,现在不论做什么也难以补偿了,不禁慨叹悔疚.
虽然相识仍浅,他却是全心全意为他医治,在圣国的人眼中,冥国的人都是强自侵占别人领土,只懂残忍杀戮的十恶不赦之徒,然而与布鲁托相处下来,他却觉得这全是人们偏见所致,真正挑起战乱的并不是平民百姓,就是连军中兵将,也只是听从王命而已,又怎可不分黑白妄下断言?
在他心中,这个本该是敌人的冥国将军,却是个值得敬佩的人,面对伤痛时毫不畏惧,即使自己病危仍关心其它同袍生死,又怎会是人们口中那种自私自利麻木不仁的人?
他的出现不单改变了他的生活,更让他体会到那种多年来从没感受过的关爱.
虽然村里的人都喜欢他,可是人总是自私的,即使他已累得透不过气,人们也只是略尽关心的问候几句,然而他为他所做的,却令他深深感动了.
每天当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时,总看到他又背着自己,偷偷下床替他打扫做饭,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明显平时并干不惯粗活,想来他一定身份显赫,绝不只是个简单的将军吧!他做的菜并不好吃,有时甚至难以入口,可那股暖意却溢满他的心窝.虽然多次劝他触动伤口不好,必须好好休息,但他总会笑说:“我所做的只是微不足道而已.撒加啊!其实最辛苦最需要休息的人该是你呢!”每当被他这样反驳时,他也只能笑笑无言以对.
抹掉额上一串串的汗水,把紫色的草药一株株的放到车上,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踏着蹒跚的脚步,抵着袭来的阵阵晕眩踏上归途.
天色渐暗,要不赶快回去,恐怕他又会背着自己做饭了,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
村子已在眼前了,然而向来一入夜便隔外冷清的村庄,今天却竟灯火通明挤满了人,而且看来并不像村里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涌来一阵强烈不安,他飞快的走了过去,却突然被几个人拦下来了,他们也不问情由,立即粗暴的捉住了他.
是官兵!撒加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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