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椿屋姐妹

2
椿屋姐妹
当行凶者在那里继续肆意妄为的时候,一旁的路人们却都冷漠地从一旁路过,就像在他们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神洲的法律仅存在于城郭之内,在外边的时候,力量就是一切。”三十三子在苏澈耳边小声说道,“如果少爷您在外边杀了人,只要没有恰巧撞倒巡逻的讨鬼军,就没什么事情。”
“那我如果正好运气不好撞到了呢”苏澈看着冲过去的李客,静静地问道。
“那把他们都杀掉不就好了,您又不是没有这种实力。”三十三子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感到恐怖的话语。
“那会引起外交纠纷吧”苏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而且我到这里来是完成了老妈遗愿的,跟官方的人直接杠上,是不是不好啊。”
说话间,二人继续向前走着,而那一边挺剑上去的李客已然与两个彪形大汉战在一处,苏撤和三十三子走过来的时候,恰逢其中一个被李客一脚踹开,噔噔噔噔倒退几步来到了苏澈身前。
苏澈微笑着将手搭在了大汉的肩膀上:“朋友,都是东土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互相之间给个面子吧。”
“给你#”只听那汉子咒骂了一句,回手就是一刀迎面劈砍下来,眼看要将苏澈整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那边的李客亦是一惊:“苏兄弟,小心啊”
然而,刀锋停在了苏澈的额头面前,却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一只白皙的柔荑正捏在大汉持刀的右手手腕上,稳稳地架住了刀锋砍下来的力量。
之间三十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现到了苏澈的面前,刚刚还笑靥如花的媚脸如今已经冷得跟冰块一样,她的左手抬起捏住大汉的右腕,双眼微眯地看着对面人。
“小娘皮,快给老子让开”大汉色厉内荏地大叫了一声,妄想将手腕从三十三子的手中抽出,却不料想根本就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压根儿就退不出来。
“老子要#了你”大汉气急败坏地握紧了左拳就向着三十三子姣好的面容捶了过来,丝毫没有一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三十三子松开了大汉的右腕,躲开了飞来的一拳,让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身后苏澈的胸口上。
“咳哦”莫名其妙地突然承受了飞来一拳,苏澈发出了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叫,似乎是很疼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只不过却一步都没有退后,而对面的大汉则已经抱着自己的右手在地上打滚了,再看他的右手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直接卸了下来,并狠毒地转了一圈,反着镶了回去。
“那个是不是有点狠了”苏澈有些怜悯地看了看地上的大汉,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将他踢晕,然后将那柄大刀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有点太厚了”
另一边的李客倒是手脚利索地一剑划开了另一个歹徒的喉咙,然后收剑入鞘,跑到苏澈的面前:“苏兄弟,没事吧”
“没事没事。”苏澈摆了摆手,随手将大片刀丢在了一边,拍了拍自己大氅的衣袖,指了指正费力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的两个姑娘,“咱们快去看看人家怎么样了吧。”
“说的也是。”李客也是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一行人来到了倒下的马车旁,两个刚刚满身尘土,刚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小姑娘吓得又坐回了地上,瑟缩着抱成一团,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一些求神拜佛的话,似乎把苏澈一行人当成了另一波歹徒。
“两位姑娘,”李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用发音有些奇怪的倭语说道,“别怕,抢劫你们的人已经被我和苏兄摆平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真的”两个少女中较为年长的那个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已然被泪水冲花了,“你们不是那些”
“不是,我们只是要到长门城去路过的。”苏澈蹲下来在她的眼角擦了擦,“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送你们一程,毕竟你们的车夫已经”说着,他看了看前面那个已经身首异处的车夫,看他挂在腰间的那把打刀,恐怕他也应该是保护这两个女人的保镖吧
“对了,桐平”少女翻身爬起来就像那边看过去,苏澈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已经站起来了。
“啊”少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边横陈的尸身,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刻钟后,横倒的马车已经被几个人合作重新扶了起来,李客牵回了受惊逃跑到一边去的栗毛驽马,两位少女一起收殓起车夫的尸体,用花绸布的门帘子包裹了,抬进了马车的车厢。
一行人登上马车,李客则坐在车厢外车夫的位置上赶起马车,向着长门城赶过去。
原来,这其实是一辆“送花车”,来自与长门城内一家名叫椿屋的公馆,今天是青海岛基地司令萨振筹的五十岁生日,这两位一身美色,事实上却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少女,就是长门城的城守同时也是长州藩的藩主的毛利元亲送给萨振筹的生日礼物,只不过藩主阁下似乎是全权委托了公馆安排送人事宜,自己没有派人保护礼物,公馆的护卫可能在平时在当地挺能说的上话,但没料到今天来到长门的这批偷渡客里,有不少都是不想看他脸色说话的狠角色。
结果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弄成如此的洋相,就不可能再去青海岛了,如果那边误以为被怠慢了,指不定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到时候留在椿屋的那些姐妹们,很可能就会遭到被责怪的藩主的报复,这也是凛,也就是那位年长的女孩自己心中的思量。
“神洲人还真是开放”看着面前这两个似乎一点都不曾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过的少女,苏澈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貌似三十三子以前说过,在这边公馆这种行业还是蛮常见的,可以说每个城市都能找到一两家,大型城郭中甚至是一条街的产业。
他记得自从立宪之后,东土就取缔了全国绝大多数的青楼,只在几个大型的商业城市的特定区域设立半官半私的花街并课以重税,所以游玩花街,在国内其实算高档消费,一般人都是消费不起的,比如青莲港的花街就让他望而却步,当然原因绝对不只是缺钱。
“啊啦苏先生这样玉树临风,难不成还是个从来没破过身子的清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凛用浴衣的袖子掩着嘴调笑道,“怎么样,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小凛我陪您一晚也不是不可以哦。”
“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还是放过我吧”苏澈一脸算了吧的表情摆了摆手。
“呀,小琴,苏先生嫌弃咱们了呢”凛蹙着眉头地对身边比她小一点的琴装模作样地说道,“也是啊,毕竟我们只是为了生活不得不进入公馆的可怜女人呢,早就配不上苏先生这样冰清玉洁的人啦。”
生性比较安静的小琴先是瞥视了苏澈一眼,随后哼了一声转过了脑袋。
完蛋了,被讨厌了
苏澈也只能先陪着笑向面前的两位少女道歉,一边祈祷着赶紧到达长门城下车了事,考虑着自己现在身上似乎没有多少钱,连能不能住到旅馆都未可知咦旁边不就正好有对长门城熟悉的人嘛,为什么不问问她们两个呢
于是,他尝试着转移话题:“凛姑娘,不知道长门城目前的经济状况是什么样”
“啊咧经济那是什么东西”凛挠了挠头,“抱歉哦苏先生,小凛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哦,也就是仅仅会数清事后钱的样子呢”
还真是糟糕的话啊
“很好哦。”琴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来有一种净化心灵的感觉,苏澈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羞人的胡思乱想扔到脑后去。他有些惊奇地看着面前的琴:“小琴知道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长门城是本州西的商业中心哦,就连我们这种风尘女子都知道哪里能挣到更多钱呢。”小琴面无表情地叙说道,“我猜你应该是跟那两个歹徒一样,从东土偷渡来的吧如果没钱住店的话就麻烦了呢。”话说到这里,苏澈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渗出来了,一点都不符合常理,明明只是个小姑娘,却能在话语间给他如此沉重的暴击
“想要知道旅馆的价钱,直接问不就可以了吗”琴似乎又是很嫌弃地瞥了苏澈一眼,“面对我们这种不纯洁的女人,一些话也应该都能放得开吧干吗要转那么多弯弯道道,像小凛那样的笨蛋是听不出来的。”
“好吧”苏澈无奈地耸了耸肩,大概是决定认输,然后堂堂正正地发问吧,他向着面前的两位少女恭恭敬敬地一躬腰,“那么,请务必告诉我城里最便宜的一架旅馆在什么地方,要多少住宿费”
“最便宜的是内城的监狱哦,不需要住宿费,而且还有免费的一日三餐。”小琴冷哼了一声,“第二便宜的就是我们家的椿屋了,住一晚上只需要三百文,如果你使用东土的纸币结账的话,还可以给你打八折。”
“诶诶可是小琴,我们椿屋的最低消费套餐不是一贯多吗”凛有些惊奇地看向身边的姐妹。
“有没有让他去住大客屋,而且我们也不管饮食,”小琴继续用她那软糯可爱的话语吐露说着刻薄残忍的词汇,“至于女人就更不要说了,清童要什么女人我记得三层有一间储物的阁楼间空出来了,回去我们一起跟云雀姐求一下情应该可以把,毕竟他们是咱们椿屋的救命恩人。”
那么苏澈一边盘算着自己身上还有多少钱,一边拉开了车夫座位后边的推拉窗,对前边的李客问道:“李兄弟,你身上还剩下多少钱”
“在下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在下今晚已经做好了露宿街头的准备。”李客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哇,露宿街头诶”凛捂了捂自己的嘴,“那可是要被警备队逮回去审问的,因为长门这边偷渡客太多的缘故,从三年前就开始实行宵禁了呢”
“算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吧,今天晚上我们住青楼。”苏澈不由分说地做出了决定,他这里还剩下了一贯钱,估计还能住两晚上嗯,决定了,明天就出去找工作,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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