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猎艳

第 2 部分阅读

许多人走了出去,雪凝尴尬地也走出去,可想而知公关的工作并不如她想象的单纯。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韦翔杰和艳虹,他也吻过她吧
一想到这,她就浑身不舒服,不过她阻止自己再乱想下去,管他和谁在一起,遇到他离他远一点就成了,他若再敢调戏她,她就去买个防身喷雾,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还有他最好把她的早餐还给她,她遗忘在他车上,说不定早就被他偷吃了,但袋子是一定要还回来的,否则老妈妈问起,她可真不知要怎么说了,那个袋子可是老人家亲手做的早餐袋。
入夜后酒店里的客人变多了,雪凝忙着端酒收小费,全场走来走去,走得腿都酸了。
“小雪,这是b桌的小菜,快送过去。”吧台后的厨房递出两碟下酒的宫保鸡丁和红烧牛柳,雪凝不敢怠慢,把菜放到托盘端往b桌。
老远的她看见b桌的一群男客人和女公关玩螃蟹拳,大肆喧哗,有个长得瘦小,绑着两串辫子的小女孩提着花篮就站在桌边兜售,不起眼的小个子根本没人理她。
雪凝走近了,听见她可怜地说:“叔叔买花好吗”
“走开啦,烦”有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酒客伸手推了她一把,卖花的小女孩跌了一跤,花篮里的花束散了一地。
一把正义之火窜烧上来,雪凝快步走上前,放下托盘里的菜,赶紧拉起小女孩。
“谢谢姐姐。”小女孩嗫声说,惊恐的大眼睛浮着泪,蹲下身去拾起她赖以为生的花束。
雪凝于心不忍,把她拉到一旁问:“有没有跌疼”
“不疼。”小女孩摇头,童稚的小脸上表情隐忍。
雪凝起了恻隐之心,这小女孩看起来才七八岁吧她柔声说:“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回家明天不用上学吗”
“我奶奶生病了,我想挣点钱给她买药。”小女孩说。
“喏,这里有钱,全给你,你快回去。”雪凝拿了刚收到的小费给她。
“不不,姐姐,我怎能收你的钱呢”小女孩拚命摇头。
“快拿去啦别客气了,助人为快乐之本嘛”雪凝直接塞到她的小手中,向她挥挥手,工作去了。
小女孩摊开小手,看到上头的一千元,心底好感动,这个姐姐是她遇过最好的人,但她可不能白收姐姐的钱,她取出花篮里的笔和卡片,写下自己的谢意。
当雪凝忙了一摊又一摊,回到吧台发现了一束花和卡片,上头写着“好心的姐姐,你是好人。”
她会心一笑,正要把花收进更衣室里,吧台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给我一杯生啤酒。”韦翔杰坐到吧台前向酒保说,看到她手捧着花,调侃地说:“这么快就有爱慕者了”
“你才知道。”雪凝故作沾沾自喜地说,很不客气地问:“我的早餐呢”
“消化了。”
噢果真是被偷吃了。“袋子不会也吃了吧”她没好气地数落。
“在我的厨房。”他懒懒地瞅了她一眼。
什么他竟把她的袋子安置在他家的厨房里吗“还来啦”
“我现在没空。”他饮着酒保送上的冰凉生啤酒,不再理她。
雪凝一跺脚往更衣室走去,把花放下,他吃了她的早餐不说,还“暗杠”了她的餐袋,简直太过分了正打算踅出去再和他理论时,领班挤了进来,拉住她,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她:“我刚刚听到你和老板说话,你怎么敢这么没大没小”
“管他,本小姐就是不想对他太客气。”她当然知道他是钻石公司的老板,那又怎样呢非法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啊
“啥你对自己的老板那么不客气,是不想要这工作了吗”领班雾煞煞地问。
“他又不是我的老板。”雪凝噘着嘴说。
“他是狼烟的老板,怎会不是你的老板”
“啊”雪凝呆住。“你确定吗他不是卖钻石的吗”
“谁不知道他是斯氏钻石的总经理,这家酒店也是他的啊”
雪凝怔愕,有气无力地坐到空着的化妆台前,感到沮丧。照这么说来,那位“韦老板”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员工了,可悲的是她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还不自知
看来,她还是得收敛点才行,搞不好他一生气,就把她给辞了,还有,他说不定早就看出她来这里是为了挣钱还他
噢她到底要在他面前出几次糗才够
“我只是警告你,别藉机躲在更衣室偷懒哦”领班说完走了出去。
雪凝站起来,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出去干活。
她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悄眼看向吧台,发现他已不在,去哪儿了说不定和艳虹搞暧昧去了,也好,她眼不见为净。
她又开始忙碌,来来回回地上菜上酒,心情不怎么好。当她再度为b桌的客人上酒,才把酒瓶放下,不知哪来一只咸猪手摸了她的臀部一把。
她惊诧地退开,看见是刚才那个推小女孩的男人,他的脸红得不像话,像落进大染缸似的,她鼓着腮帮子,心底生气却也不能得罪客人,没想到他竟然拉住她的手,醉言醉语地说:“公主,跟我干三杯酒,给你这个。”他从西装口袋掏出白花的钞票。
“我们这里规定公主不能喝酒。”雪凝想拨开他的手,但他使劲地把她拉到位子上,搂着她。
“整晚我都看着你,你是这里最漂亮的公主了。”男子酒气冲天的嘴靠了过来。
“别为难她了,李董,公主真的不能喝酒。”一名同座的女公关见状,挨了过来尝试替雪凝解围。
“那有什么关系,今晚我就要她改行当公关来服侍我。”叫李董的男子偏偏不放开她,还拿着自己喝过的酒杯凑近雪凝的唇。
雪凝闪躲,但李董握住她的下巴来硬的,眼见那可怕的杯子就要靠过来,她忍不住想尖叫。
“我来替她喝。”
李董的手突然被一只更强劲的手扣住。
雪凝抬眼看见韦翔杰,他脸色严峻异常,冷冽的口吻令人闻之丧胆。而那个李董一见到他,像是忽然酒醒了,轻佻的表情全不见了,很快地放开她,还说:“既然韦老板都说话了,那就算了。”
“不好意思了。”韦翔杰立刻带走了雪凝。
雪凝听得出他的语气虽然很轻,却是充满警告意味。
她心有余悸地跟着他,不知他要把她拉去哪里。
韦翔杰一路走到内侧的一道门,开启后居然是车库,他开了他的宾士车门,将她甩进里头,他自己很快地进了驾驶座,劈头就问:“你不是挺恰的吗怎么一点危机应变都不会”
“他是客人,难道我可以揍他吗”她替自己辩驳。
“有何不可”他说得轻松。
“你不会炒我鱿鱼吗”她很怀疑,而她发现车子动了,他竟倒车,把车开了出去。“喂,你要载我去哪里”她惊慌失措。
“你不是要拿回你的早餐袋吗”
“我不用工作了吗我穿这样怎么出去见人,万一碰到铃铃,我要怎么说”他冷笑,不理她的多忧多虑。
“你怎么这样,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啊,我可没穿这样出门过呢”她聒噪地叫嚷,蓦然间他腾出一只手掳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向他。“你既然知道我是老板,就给我安分点,否则你真的会被我炒鱿鱼。”
“大不了到别家店去啊”她推拒着。
“恐怕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用你。”他不放她。
她骇异。真没见过他这么跩的人,想必他拥有不小的势力,才能够镇住那些客人,只有她这个不怕死的,敢一直顶撞他。“拿完袋子再回来,恐怕酒店都打烊了,是你自己害我少挣了很多钱,怪不得我。”
“靠小费还我,太慢了,我要你还别的。”他放开她。
“什么别的”她暗吁口气,坐回椅子上。
“陪我一个月。”
“你说啥”她有点难懂。
“当我一个月的爱人抵你的分期付款。”
她微张着嘴,惊讶写在她的眼眉,背脊也僵住了。“我和钻石公司的合约没有这么写。”
“谁说是你和钻石公司的合约钻石公司没有分期付款的制度,你那笔钱我老早帮你付清了,那是我以私人身分跟你订定的合约。”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当时她被那么大一笔金额搞昏头了,竟没问他个清楚。现在他这么说的意思是合约是私人的,随他高兴怎么改都可以
她该怎么办
老实说她已全然失去了主张。
第四章
雪凝心乱如麻地望向车窗外,她的眼神满是惶惑不安,如果他说追求她,她说不定还会认真地考虑,欣然接受,毕竟他的条件不错,有他这样的男友带出门肯定风光,可他偏偏没那么说,“爱人”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那么陌生且遥远,教她只想退避三舍。
车驶进优雅的别墅区,停在一幢西班牙风格的大屋前,她的每根神经都变得极度敏感,就连他把车熄火的声音都能教她心悸。而她发现这不是铃铃住的房子,铃铃的房子在另一条街,看来他没有和铃铃同住。
“下车。”他声音沈而有力。
“是不是拿了我的袋子就可以走了”她生平没这么胆怯过。
他没有回答,下了车。
她呆坐半晌后,才开门走出车外,像只怕生的猫,和他保持距离。
他深黑的眼玩味且邪气地瞬了她一眼,发现她在他的目光下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但他没有开口,迳自开门进屋。
她提心吊胆地走过去,站在门口观望,黑白色调的客厅和线条简约的家具,正如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倨傲又冷漠,这里完全没有家的味道,倒像是一个神秘的巢穴。
“怕什么里面没有养野狼。”他揶揄地说,把车钥匙放在琉璃桌面上。
雪凝不想让他给看扁了,挺起胸进了他的巢穴,可她的双眼却掩饰不住心慌,手脚隐隐颤抖。
他把她的情绪全看在眼底,兴味盎然地等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走进他的黑暗世界中。
“等着。”他大步从屋侧的走道进入厨房。
她独自在客厅,暂时吁了口气。
“坏了”他的低啐声传来。
她神情一绷,提高警觉,不知出了什么状况,难不成是他把她的早餐袋弄坏了
“水槽里只有这两只小铁盒,我没见到你的餐袋,可能是佣人拿去洗了,我去楼上的晾衣间找找。”韦翔杰踅了出来,放下小铁盒,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走去。
雪凝看着他挺拔的体魄,健步如飞的英姿,如果他不是那么坏,她真的觉得他好帅,是她所见过的男子里最出众的。但她一定是疯了,在这当口她竟还会欣赏他,而不是把他当恶人来恨也许她并不讨厌他吧
她枯站了许久,直到他下楼来,她看见他手上拎着她的早餐袋,他走到沙发前的琉璃桌,把铁盒装进袋子收口后提了起来。
“谢了。”以为他要递给她,伸手过去,但他根本没有拿给她的意思。
“你该知道谢我没有那么容易”
她瞪直了眼,目光从他高挺的鼻梁,游移到他男性的唇,那张性感的唇曾以一感谢为名“以”车资为名“侵犯过她,扰乱她的心,她可不想让他予取予求,那她算什么
“你不敢主动对吗”他玩味且邪气地挑衅。
她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他又想激怒她,但她聪明地忍下,她曾发誓要改掉这死性子,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你指的感谢是一个吻,那我应该亲吻你的佣人,是她洗干净了我的餐袋。”
他幽深地眯起眼,她昂起下巴,两人眼波交锋。
“你宁愿去亲吻我的佣人”他问。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说。
“他是个很老的男人了。”
“就算是个猪头我也不介意。”她就是不吻他故意这么说来狠狠地损他,唇边带起一抹沾沾自喜的笑。
韦翔杰瞥着她那张骄傲的小脸,眸心有两簇火焰燃烧,刚冷的唇微幅上扬,轻缓却深沈地说:“那我叫他出来。”
“老汉,有好康的等你,快出来。”他扬声唤。
她不以为然,心想他八成是在唬人,绝的是她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说:“就来了,少爷。”
她一怔,瞥着韦翔杰唇上令人惊骇的冷笑,随即听见楼梯间有道小门打开来,一名头发稀疏满脸老人斑的老头穿着汗衫和短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假牙,边走边装到嘴里。
雪凝愕然,喉头干涸得说不出话。
“少爷什么好康的”老汉咧开嘴笑。
韦翔杰才要开口,雪凝比他更快地出声。“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他嘲弄地睨视她苍白的脸,心底得意地直想笑。他取出皮夹,拿钱给老汉,转而对他说:“去帮我买份晚报,也帮你自己买包烟。”
“没问题,可是我不会太早回来。”老汉暗笑,走了出去。
雪凝很惊愕,她瞧见了老汉脸上那抹暧昧的笑,意思像在说他会把空间留给他们。
她感觉很糟,她本来根本是安全的,因为他的巢穴里还有别人存在,他不至于对她“如何”,现在可好,她和他共处一室,这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
大门被关上,她惴栗不安。
“拿去吧”他把早餐袋递给她。
她疑惑地瞅着他,他竟没提要她“道谢”的事,会不会是想使诈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用最快的速度抢了回来,机伶地说:“我要走了。”
“请便。”他说得轻松,坐到沙发上打开四十寸的液晶电视,不多看她一眼,而是看他的电视。
雪凝怔怔地望着韦翔杰,他似乎没有把她送回酒店的意思。“你要叫我穿这样子自己回酒店吗”
“那是你的事。”他笑了,看起来残酷又可怕。
她抡起小拳,气得怒发冲冠,理智离她愈来愈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偷走了他桌上的汽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奔出这可恨的地方,心想他既然不肯载她,她自己开车总行吧
韦翔杰没有留她,相信她非但拦不到计程车,还会哭着回来求他送她一程。突然他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房子的外墙砰然一声巨响,天花板的灯还震得摇晃起来,接着嘟嘟嘟的车轮倒退声凄厉地传来
他这才察觉桌上的车钥匙不见踪影难道是那丫头拿走了,而且她正开着他的车
他火速地立起身,奔出门外,眼看着他的爱车车头凹陷,灯还掉了一边,那个丫头不断地疯狂前进又倒车,他怀疑她打算要撞烂他的车,顺便毁了他的院子。
雪凝在车里快急坏了,她本来是要开他的车回酒店,虽然她上过驾驶班而且领有执照,可是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她自己一直没买车,老早忘了车要怎么开,连油门和煞车都搞混了,而且这车的马力好强,一踩油门就狂飙,害她难以控制,都怪他停车的方位不良,她才会在前进时撞到墙。
“停止”韦杰翔奔出院子,严厉地阻止她再踩油门。
“走开”她在车里朝他喊。“我终于踩对了油门,弄正了车的方向,可以开回酒店了。”
“我说停止”他冲向车身,超猛的速度就像荒野中的一匹狼,他伸手进车内,抓住方向盘,熄了火,把她揪出来。
“你干么”她想挣脱他。
“你不要小命了吗”他怒不可遏,将她揪得更扎实。
雪凝本是狂乱地挣扎,但看到车子损毁的情形后,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她停止和他对抗,惊愕地瞧着脸色铁青的他,心里直发毛。
“我有驾照的,只是技巧不熟,需要先练习一下谁知道你的车这么不堪一击,才小小地撞了墙一下,竟然就成了这副德行。”她试着向他解释,但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他目光变得既冷又狰狞。
她胆怯着,思绪极乱地说:“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他沈默且冷蔑地瞪视她,不容分说地将她拖着往屋里走。
“不要,不要我要走了”她惶恐地叫着,预感自己就要栽在他手里,逃不掉了
他粗鲁地把她甩进屋里,震怒中银发披散开来,令他看来狂野又冷酷。“我从没见过有人弄坏别人的东西后,还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的。”
她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并没有跌疼,倒是被他惊人的咆哮声和狂野的怒容给吓着,他看起来像是被她气坏了,恨不得把她吞了似的。
“我说了我会赔啊”她说得小声。
“你拿什么赔”他提醒她旧债未了,新债又添一笔。
虽然理亏又怕他,但她还是不认输,鲁莽地说:“你开个价,看我该赔你多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他缓缓地逼近她,她慌得往椅子后缩,以为他要揍她几拳,没想到他却倾身,单膝侵入她的双腿之间。
“啊”她哇哇叫,双手乱挥。
他不耐烦地单手把住她的双手,定在她头顶上,不客气地勒疼她,冰冷的双眼变得锐利,野蛮地警告:“你别再儍了,除了当我的爱人,你别无选择。”
他旧事重提,教她一阵阵的晕眩,到嘴边的抗议,因他的脸逼向她来,而没有机会说出口。“你是默认了吗”
她微张嘴想反驳,他又逼近,害得她什么也不能说,忙侧过脸去,怕他又吻她。
他冷眼瞧着她的反应,她在逃避他很清楚,但他不只要吻她,更要吻她的“要害”,而且还要她接受爱人这个“头街”。他的唇落在她半裸的双峰之间,胡髭刺激着她白嫩的肌肤,空着的手恣意地在她的娇躯上游走。
“别这样”她忍不住颤抖,困窘地扭动身子,这么亲密的触碰令她无措。
他没理会,性感的唇在她的胸口和颈项间游走,肆意地嗅着她的香气,烙上无数的吻痕。“用你柔软的唇瓣细致的身子来还我,这是我感兴趣的。”他低哑地说,压迫着她,她几乎是嵌进了他的胸怀里。
“我们并没有感情。”她满眼惊羞,呼吸急促。
“感情是狗屁,我会教会你什么叫无情。”他轻柔地说着冷酷的话,湿润的唇掳住她的,激烈且彻底地吻她,霸道且蛮横地索取她的香甜,迷惑她的灵魂,交缠她的感官,修长的手指探索她的禁地
她眼中满是恐惧的泪,身子颤抖,心好纷乱。
他察觉到她的颤抖,放开她的唇,看见她柔嫩的胸口泛起淡淡的红潮,眼中蓄了两池泪,反应像个不解人世的小处子。“你是处女吧”
她正是,但从没被人这么质问过。她生怯地瞥着他的俊脸和慑人的目光,就是说不出口。
“你是吗”他轻声问。
这突来的温柔惹得她心悸。“当然不是。”当她负气地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迷惑了,她干么要逞强为这句话她又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难道她不知道吗
“既然你有经验,那就不用我多费唇舌了,今晚你就留下,一个月后,我们的债一笔勾消。”他心底隐约有一丝小小的失望,这个世界变了,像她这样外表看来清纯的小女人,并没有真的冰清玉洁。
她没有答应,她是被迫的,她心底不停地哀叫,但他已抱起她走向二楼,她再也无力和他对峙,因为只是困兽之斗,他的意图已经很清楚,她无处可逃
她被抱进一个纯黑色调的房里,放在柔软的深灰色大床上,她没有哭泣没有尖叫,她只是绝望且僵直地躺着,心底害怕自己将成为一个祭品。
“我要看你。”他坐到床沿,指尖从她的胸口轻抚而下,直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轻栗,屏住呼吸,希望他停止。
“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可爱的兔女郎。”他倾身瞥着她嫣红的小脸。
她紧闭上双眼,身子在发颤。
他的双手缓缓定在她紧身皮衣的两侧,唰地将皮衣拉下,自她双腿间褪去,让她娇艳欲滴的身子裸裎在他面前。
她羞得想死去,可想而知他一定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遍了她
他不只瞧见了她的完美无瑕,也瞧见了她粉嫩诱人的身子不停颤抖,他犀利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剩下的也要我来吗”
她扬起湿润的双睫,无语地支撑起自己,踢掉高跟鞋,背对着他困窘地卸去黑色网袜
他的目光须臾都没有离开她,她飘逸的长发落在动人的纤背上,含蓄的弯曲着修长的双腿,姿态像只小美人鱼,刺激着他的雄性本能,他想要她。
她没敢回头,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就在她身后,而且寸寸逼近,她屏息,就在床略微下沈之际,一个吻烙在她的肩上,她的长发被撩起,吻一个个刷过她的颈背,辗转沿着背脊巡礼。
她暗自惊喘,他的吻和灼人的鼻息似呵痒,挑动她的敏感,在她身子里激起浪花,他的臂膀绕上她纤弱的腰肢,大手亲密地探访她胸前的柔软,掌心火热的温度透进她冰凉的肌肤中,她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抗议般的低吟。
“转过脸来。”他厮磨着她的耳畔。
她没有听令于他,他轻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头,湿润的唇压上她柔嫩的唇瓣,舌探得更深,缠得她更紧,占有她蜜汁般的香甜芬芳,吻得她快虚脱。她意外着他的吻竟是那么轻柔,并没有粗暴地对待她,她深怕自己只要稍一不慎,就会被这样柔情似水的吻给引诱,而撤下所有的心防
就在她的心即将流离失所之际,他低声说:“去浴室。”
“为什么”她迷蒙地问。
“听话。”
他魔魅的声音蛊惑了她,她被动地朝他指引的方向走去,打开玻璃门,里头有两盏强烈的灯光,放眼所及全都布满水蒸气,伸手不见五指,恍若走进浓雾之中。她不安地摸索到石椅,靠角落坐下,门再度被开启,她心狂跳,隐约看见他裸露的精壮身体。门很快合上,顷刻间她再也看不清他,她傻气地蜷缩起自己,祈祷他找不到她。
“老汉总是预先开了蒸气设备,你等等,我关上它。”他沈声说。
“别别关。”她怕看见他赤裸的样子,她很害羞。
他嗤笑,关掉开关,开了通风设备,水雾渐渐在消散之中,虽然速度缓慢,她的心跳却愈来愈急,蓦然她的手被握住,他找到她了
“过来。”他拉起她。
“我看不见路”她恐惧地说,他改搂住她。
“啊”接触到他坚实的胸肌,她惊慌地跳开一步,但他立刻又把她掳回来定在身前。
“你的反应真是奇特啊,有没有在浴室做过”他等候她的回答,不安分地抚触她软嫩的曲线。
“做过什么”她左闪右躲,试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老早已经慌到脑子变成一堆浆糊了。
他深黑的眼定在她蒙胧的双眼中,不知她是装糊涂,还是矫揉造作,难道这还要他费力说明他可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
他逼她退后一步,让她背靠向墙,吻她的柔波,高举她的腰际,进入她,她来不及惊诧,撕裂般的痛觉侵袭着她
他立刻察觉苗头不对,这异常的紧窒教他心一栗,水雾散去后,他更看清了她满眼的泪,往下一瞧
该死的,他被骗了,她分明是第一次,落红说明了一切这下他可有点被困住了,不知是要夸她有勇气,还是同情她憨儍地逞英雄。
不过凡事总要有第一次,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让他引领她直到结束吧
“抱紧我。”他不怎么有耐心地命令,当她听话地把虚弱的双手圈在他的颈子上,无辜地掉泪时,他难得的心软,尽所能的温柔吻她,很“客气”地教会她如何当他的爱人。
她还不知他已看穿她的伪装,无助地依赖着他,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连吻都细腻得教她心悸,这样的他让她很有安全感。
“再抱紧点。”他在她唇畔说,等她更圈紧后,他顺势更火热地吻她。
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吻,两办舌亲密地厮缠,她不知不觉地迷上这份亲昵,一簇簇神秘的火苗在她体内和心底焚烧着,她竟是为他心生悸动悄悄地。
凌晨一点。
他们在浴室“分手”后,不曾再交谈,他淋浴后迳自离开,留她单独梳洗。
她轻揉沐浴孔,指尖滑过被他碰过之处,心就跟着阵阵轻栗,这样的为他心动是不是太笨了点,他分明是说要教她学会无情,她怎可反倒对他动了情她不过是当他一个月的爱人
这样的“默认”教她自己怔了半晌,她是什么时候承认了这个事实
噢她竟为了钱而出卖自己,教人知道会被看轻吧尤其是好友铃铃,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友成了大哥限期一个月的爱人,该拿什么脸去面对呢
她思绪纷乱地刷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他烙在她身上的印记。
她包裹着浴巾走进房里,发现他已上床。他光着强壮的上身,身下只有一件性感小裤裤,双手枕在脑后瞥她,无话地拍拍空着的床位,示意她过去。
她双颊嫣红地走向指示位置,微颤的双手紧抓着浴巾,坐在床沿,喘息地说:“无论多晚我都得回家,我妈年纪大了,早上四点就起床了,她习惯在七点到房里叫我,我不能不在,她会担心的。”
“你要我放你回去”他的声调平淡。
“可可以吗”她回过头去问,乞求他的同意。
他直视她那双盈着秋水的害羞眼睛,不知是被她请求人的神韵触动心弦,还是她那小模样儿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他打算成全她。“我不能每次都同意,今天除外。”
她松了口气。“你借我电话,我问查号台无线计程车的号码。”
他摇头,下床开衣柜拿衣裤穿上,也扔给她一件女性洋装。“这是铃铃很久前来我这里小住时留下的,你穿上,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雪凝接在手上,很意外他又要接送她。“请你不要来接我,明天是我妈的生日,我早就请好假不上班了。”
“你会一直在家”他套上白衬衫,回视她一眼。
她嘟起小嘴,觉得他过问的范围实在太广了点。“你没资格知道。”
他边扣上衣扣,无声地走向她,立在她身前对她说分明。“爱人的公约包括听话,还得乖乖地回话。”
“去你的爱人公约,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地回我的话呢”她嘴翘得老高,头还撇一边去,不接受这样的不平等待遇。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我可什么也没欠你。”他拉起她,扯去她身上的浴巾,让她毫无遮掩地面对他,对她这个小处女,他已经够有耐性了,她难道毫无知觉吗“你要切记,我最讨厌恃宠而骄的女人。”
她双手掩着胸,羞耻地红着双眼,心被他锋利的话给刺伤了,而且他实在是太自负也太冷傲了。“谁会因为被你宠幸而骄傲啊”她含着泪瞪他。
他眼底冒出一丝笑意,冷着脸说:“所有的女人。”
她气得快七窍生烟,他则留给她冷冷的一瞥,转身走出房间。
她激动地穿上衣服,双手颤抖得厉害,严重地数落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对他这个变态加自大的男人心动,她发誓今后她要是再为他心动,她就是小狗
她悻幸然地下楼去,他已开走宾士,改开一辆积架候着她,她很不服气地坐进去,一路都懒得和他交谈,到了家门后,拎走早餐袋,仍是头也不回地远离他。
他看着她进去后才把车开离,心被她占满。她时儿骄纵时儿羞怯,看起来青嫩却又有些野性难驯,教他忍不住迷上她这只性情多变的小猎物,对他而言她很有挑战性,完全符合他狩猎的习性。
明天,他准备给她一个全新的惊喜,肯定教她难以招架,他等着她对自己臣服。
车隐没在暗夜扬长而去,真正的游戏才要开始。
第五章
“天亮了,太阳晒屁屁喽了小雪凝”老妈妈准时七点五分叫小女儿起床。
“天亮了吗天为什么这么快就亮了呃”雪凝万般挣扎,把头钻到枕头下咕哝。
“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老妈妈发动爱心攻势,轻轻地对着她的腋下呵痒。
“呵呵妈不要来这招啦人家今天不用上班啊”她笑着翻滚出枕头底下。
“为什么”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请了一天假,打算煮一桌好菜,晚上哥哥嫂嫂他们也都会回来陪你过生日呢,还有你那群小孙子啊”
“喔我好想念那群小孙子。”老妈妈开心莫名。
雪凝见老妈妈笑了,安心地抱着枕头,眼皮又合上,很快地又被睡神附身。
老妈妈倾身正要替她盖上被子,不可思议地看见她脖子上一个个的红印,心底很吃惊,这是吻痕咧还敢说没有男朋友,她笑咪咪地摇摇女儿探问:“小雪凝,咱们家是有虱子吗把你的脖子咬得一朵一朵红红的。”
雪凝游离的意识因这句话全数回魂,睡意全飞,触电似的从榻榻米上坐起身,捣着脖子对老妈妈说:“对对,一定是有虱子,待会儿我要来个大扫除”
她两腿装了弹簧似的匆忙进浴室照镜子,昨天她在韦翔杰的浴室里就发现脖子上有数不清被用力“咬”过的痕迹,只是当时还没这么明显,她回到家也因太困了而没有理会,怎知今早看来颜色变深了,竟比昨晚更清晰了。
她忘不了昨夜的激情,他扎人的下巴刷过她的颊她的颈她的胸,他不断地吻她她成了他的爱人
噢她昨天怎么没有大力地拒绝,或奔逃出他的窝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一丁点后悔的感觉。
难道她喜欢着他不不,她怎可能喜欢上一个要教她无情的家伙
哎哎总而言之都是他干的好事啦,这教她怎么见人呢
有了她记得有回买化妆品送了条薄丝巾,她因为怕热从来没用过,如今就靠它了,拿它围在脖子上,就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她庆幸自己想到这好主意。
梳洗后她还蘑菇了许久,希望她进房时老妈妈已离开,最好别再问东问西的。她探头进房,老妈妈果然已经收好被褥离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悄然走进房间,到柜子里翻找,取了那条半透明镶银丝线的丝巾,圈在脖子上,再找件和它相配的夏季洋装穿上,这样就看不出“异样”了。
她满意地走出卧房,心想今天终于可以不要见到他了,就算他来电call她,她也有正当的理由,今天可是老妈妈的大日子呢待会儿她就要大展身手,到超市买食材,晚上“办桌”让大伙儿饱餐一顿,然后和那群可爱的侄子们腻在一起玩耍。
“小雪凝,你的早餐准备好了。”老妈妈在厨房里叫她。
“就来了。”她关上房门,找老妈妈去了。
蓝家的夜晚热闹而温馨,雪凝有十一个哥哥十一个嫂嫂十一个侄子,加上她和老妈妈,全家总共三十五个人。家里够宽敞,餐厅够大,又长又宽的黑檀木餐桌足以容纳全家人,家子聚在起坐在榻榻米上吃吃喝喝,就像在开同乐会,气氛抢抢滚。尤其是十一个侄子全都和雪凝很投缘,大家抢着和她同坐,于是她分配孩子们一字排开坐在她左右两侧。
“雪凝姑姑,你煮的菜和婆婆一样好吃。”
“雪凝姑姑,我最喜欢你做的虾球了,我妈咪都不会在上头撒彩色的巧克力,只有你会。”
“雪凝姑姑,我最爱你了。”
这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叫得雪凝心花怒放。
“你们的姑姑做菜的手艺,是得到了婆婆的真传,她这几年来只要周休二日都是在和婆婆学做菜。婆婆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体力也差,没办法记得配菜的材料,也没办法再做那么多菜,但我们是大家庭呢,所以她一定要学会,你们回来才有好菜吃啊”老妈妈得意地告诉孙子们,他们再度对雪凝一阵欢呼。
雪疑心底欢喜,觉得很有成就感,她确实是一点一滴的学会老妈妈的家传厨艺,今天只是小试身手罢了,其实做菜很简单,只要用心于火候,食材的搭配,加上创意,就能发挥食材本身的美味啦
晚餐进行到一半,蛋糕出场了,大家一起为老妈妈唱生日歌,老妈妈欢喜地吹了蜡烛,许了愿,所有人开始搬出礼物孝敬老人家。
“妈,这是我们从日本买回来送你的。”大哥大嫂送了串珍珠项链,替老妈妈戴上。
“妈,这是我们在韩国买的。”二哥二嫂送了高丽人参。
雪凝见大家都端出大礼,赶紧回房里找她买的大钻戒。“妈,这是我送你的。”她送上了。
老妈妈一看是那颗假钻戒,不露痕迹地笑着说:“别乱花钱。”
雪凝不敢多说,帮妈戴上。
“哇小妹,从这盒子看来,这应该是斯氏钻石的呢”三嫂看到钻石光芒,也“检视”了包装盒发出惊叹,所有的嫂嫂全围过来看。
“小妹,真的是斯氏钻石呢这是全世界最贵最好的钻石,瞧这大小应该有三克拉吧一定很贵厚”十嫂对精品也在行,拉着老妈妈的手指端详,扬着双眼问雪凝。
“你在外商公司是不是升主管了一定是年薪百万了吧”十一嫂好奇地问。
雪凝很不自在,不知要怎么说明它的价值。
老妈妈瞧见了女儿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对媳妇们说:“最重要的是心意,你们大家的心意我都了解。”
这轻轻带过的一句话终止了嫂嫂们的询问,接着三哥和三嫂欣然的把礼物送给老妈妈,雪凝退到一旁,心想难道老妈妈看不出钻戒真的很贵吗怎么她老人家都没问她,反倒是嫂子们疑问多多不过既然妈没问,她也就用不着解释了,免得愈描愈黑,惹得她怀疑。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在一旁跑跑跳跳的孩子们扬声说。
“要看清楚是谁,别乱开门哦”雪凝提醒他们。
“哦”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推开餐厅门跑了出去,没多久,迎进了一男一女的“嘉宾”。
雪凝见到来者不禁怔住,铃铃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边挽着的人竟是韦翔杰今晚他穿了黑色的三件式西装,看来内敛沈稳,尊贵的气质如同贵族一般,虽然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淡笑,她却觉得他像个暗夜使者,教她脸红心跳外加惊慌失措,他到底跟来干么
“雪凝,各位大哥大嫂,我来为蓝妈妈祝寿了,蓝妈妈生日快乐。”铃铃抱了一个礼盒,有礼地问候大家,走向老妈妈,把礼物送到老人家怀里。
“人来就好还带东西”老妈妈拉着铃铃的手,开怀地笑着。
铃铃也笑着,对她说:“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大哥韦翔杰,雪凝和他也熟哦”
雪凝在一旁甚是紧张,很想封住铃铃的嘴巴,若是她突然提到钻戒的事,她肯定完蛋,而且还说她和韦翔杰很熟,铃铃真的清楚他和她之间是“几分熟”吗她焦躁不安,还好铃铃没有再往不说,倒是韦翔杰竟很礼貌地问候她的老妈妈
“伯母,生日快乐。”
老妈妈打从这仪表非凡的男人一进门就留意着他了,原来他是铃铃的哥哥,雪凝还认识人家呢不知为何她有个很好的预兆,而他的声音很像是昨天早上打电话来的那位“公司的人”,待会儿她可要好好的探探口风才行。“来来,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她热情招呼两人坐到身边。
雪疑心很闷,意兴阑珊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难以想象韦翔杰此刻就坐在她家里,还是她的正对面。嫂嫂们赶紧替他们添了副新的碗筷,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妈妈挟菜给他,亲切地问他:“在哪儿高就”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资,雪凝现在工作的地方也是我投资的范围。”
啊雪疑心一沈别人可能听不懂他在说啥,她可清楚,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那你得多提拔她了。”老妈妈暗自惊喜,他果真就是那位“公司的人”,那么说来,雪凝上班就是搭他的车了,很可能他们还是进入状况的恋人,只是雪凝不好意思公开,她乐观其成地想着。
雪凝发现老妈妈好像对他很有好感,她却是恨不得在榻榻米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机票,派她到英国见习一个月。”韦翔杰从西装内侧拿出机票。
雪凝双眼瞪得像铜铃,他这是什么意思公然地对她施压,要她随他出国去吗
眼看着老妈妈把机票收下,还一脸欢欣鼓舞,她就像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能反驳。而铃铃呢她怎么一直顾着吃,完全没有疑惑的样子
“小雪凝还不快谢谢翔杰。”老妈妈把机票递给她。
她咬着唇,迟疑地接了过来,一看是张去伦敦的机票,日期在两周后,他连办签证的日期都算进去了,好贼呵他真打算把她骗到伦敦去,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小妹,你真是太棒了,我们来为小妹干杯。”大哥还起哄,大伙儿都猛举杯,小孩们也跑来参一脚,老妈妈还为韦翔杰和铃铃在杯里注满可乐。
疯了,所有人全中邪了吗怎么没人发现这其中有异
“敬你。”韦翔杰对她举杯。
她脸一下红一下白,极不情愿地抓了杯子,一口喝光呛人的可乐。
欢笑声中,老妈妈热情招呼大家。“把菜吃完,别剩下了。”又转而对韦翔杰说:“你来尝尝这些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韦翔杰执筷品尝了香煎羊排。“这么好吃的菜是您做的吗”
“我现在只负责做早餐和平常的饭菜,这些全是雪凝一个人包办的。”老妈妈大力推荐自己的女儿。
“哦”韦翔杰讶异的望向对面的她。
雪凝故意垂下眼帘,就是不看他,早知道他要来,她就在他的碗里菜里加泻药。
“没想到她有这么好的手艺。”韦翔杰对老妈妈说。
雪凝没管他是不是真心赞美,紧揪着的心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下一刻他会放暗箭,让她无法招架。如果他在她的家人面前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一定会恨透他的。
相对于她的充满防备,韦翔杰倒是悠哉地用餐,可说相当尽兴。
晚餐后,老妈妈先回房休息了,十一个嫂嫂们全都分工合作收拾碗盘,铃铃去了洗手间,雪凝落得清闲,孩子们拉着她游说“雪凝姑姑,我们一起去院子玩跳格子。”
雪凝本来的好兴致早就不翼而飞了,她一点也不想玩,韦翔杰可还没离去,他和她的哥哥们正聊着财经,她得盯着他,怕他说错话。
“走嘛,雪凝姑姑。”孩子们不停的恳求。
雪凝拗不过他们,无奈地和他们去了院子。孩子们在泥地上画好格子后,猜拳决定谁先玩,雪凝猜赢了,得到优先权。
她豁出去了,不想再理韦翔杰,率性地脱去鞋子,撩起裙摆,轻巧地跳过格子,俏皮地转身,跳回原点。
“换你了。”她笑着,拍拍站她后头等待的侄子,一回头看见韦翔杰就在屋檐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她扁着嘴,别开眼去,拎着鞋子排到队伍后头,不理他,但他很不善解人意地走了过来。
“干么围着丝巾,喉咙不舒服吗”他似笑非笑地问,语调低沈。
“你才喉咙有毛病呢”他的接近令她双颊泛起阵阵红潮。
“终于说话了,你平常话挺多的,突然变沈默,我会觉得怪怪的。”他又说。
“你干么跑来害我紧张死了”她咬牙低啐。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他促狭一笑。
她嘟起唇不和他拾杠。
这当口,也不知哪吹来一阵怪风,把她的丝巾吹得飞走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看见吻痕,她急忙拾回丝巾,裹回脖子上。
“怎么,怕人看见吗”他瞧她慌张又羞赧的神情,心幡然而动。
“你才知道。”
“当我的爱人,应该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吧”他低声嘲笑。
“难不成是口碑不错,用过的都说好。”她红着脸,声音更低的反击,却换来他忍俊不禁的一笑。
两人一来一往中,铃铃从洗手间出来了,打断了他们。“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那你先走吧小心开车。”韦翔杰对妹子说。
“好,那我先走喽拜雪凝。”铃铃噙着娇嫩的笑,飘然离去。
雪凝一愣,很想叫住她,问她怎么不把她哥一起带走
“你待会儿怎么回去”她惊讶地抬眼问他。
“我们本来就是各自开车来的。”他气定神闲地说。外头传来铃铃开车离去的引擎声,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好整以暇地说:“走吧。”
“走去哪里”她望着他幽深的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之间的亲密。
“哪里都行,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原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当然有一箩筐的问题。”
“那就走吧”他取出车钥匙。
她不得不随他去,穿上鞋,低声说:“我先去和嫂子们说一声,请他们待会儿走之前要把门窗关好。”
“你还真会顾家。”
她注意到了,这是他第二次赞美她,这回她心底居然有小小的得意,很欢喜他知道她的“美德”。她旋即进屋,很快又出来,他已不在院子,看大门是敞开的,她跑了出去,他已在车上等她。
她关上家门,坐上他的车,看见后座放着她留在酒店的衣服,她还没开口问,他就说:“待会儿记得拿回去。”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让她感到贴心。“你说董事长要派我去英国见习,是假的,对吧。”她的问话声不自觉地低柔。
“何以见得是假的”
“我进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我公司的董事长呢他住在国外,很少来台湾。”她戳破他的谎言。
韦翔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纯银镶有碎钻的名片盒给她。“看仔细点。”
她打开车顶灯,把那盒子前前后后看仔细,却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名片盒有什么好看的”
“小儍子,你得打开来。”他嗤笑。
“早说嘛”她察觉自己的笨拙,装作不以为然地打开来,里头有好多不同头衔的名片,分别是斯氏钻石总经理华威航太科技董事英商集团董事长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公司,而她正是英商集团的员工
“你你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真是讶异极了。
“如假包换。”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过来吻。
“铃铃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我投资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负责当个好命女就行了,不过今天到访前我告诉她了。”
她微张着嘴瞅着他,心情很复杂,这才知为何铃铃会什么表示也没有。而她的家人也没有起疑,因为这一切看来这么合理,她是铃铃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国见习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习惯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国见习什么董事长。”她感到气馁。
他对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飞扬,觉得好笑,逗她。“你说话变得那么谨慎做什么”
“你是老板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资的公司那么多,惹到你说不定我会没工作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有点恼,笑脸退去,淡漠地命令:“你听着,见习只是幌子,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台湾,你欠我的也不能不还,我已经交代你的主管半个月后替你留职停薪,从英国回来后,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败,有点受伤,依照他所言,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啊他已经替她设想周到,她干么要心情不好是还想乡求什么
她笑自己笨,糊涂地买了天价钻戒糊涂地当了他的爱人,她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不,就依他说的,一个月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必有任何依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必须学着让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样无情。
“还有”
“还有什么”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会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浑身油烟味的女人,待会儿,把你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胀红了脸,心底更加委屈,她还必须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谢谢你的提醒。”
他不满意她话中带刺,瞪视她,她很快地别开脸。本想关心地探问她,但一向冷硬惯的心及时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过是一只小宠物,不值得他心浮气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认他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喜欢,毕竟世上没有主人会收留一只不喜欢的宠物,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向她透露的,等他腻了随时可以换个新宠,这是猎艳不变的守则。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绪当回事,想尽办法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法忽略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模样,她静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转过头来,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对他说话。
他强压下自己的意念,终究什么也没有表露。
第六章
车在北投的山区绕行,当他把车速放慢,驶向一家幽静的汽车旅馆,雪凝心底一揪,感到慌张,她从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她执拗地没有开口去对他说她的不自在。
车停在门亭的栅栏前,他摇下车窗,服务员递进了一把附有遥控器的钥匙,她惊羞地垂下头闭上眼睛,希望没人看见她心中的窘迫。
栅栏开了,他把车开进庭院深处,在一道铁卷门前按下遥控器,门缓缓开启,她心底渐觉难堪;在他眼底,她好不过廉价的阻街女郎吧所谓的爱人只是肉体的交易,不是心灵的相依,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懂得,是不是太慢了点眼看着他把车停进车库,她心底的沮丧和受伤难以言喻。
“下车。”韦翔杰回头瞥她。
她没有看他一眼,装作无所谓地下车,她宁愿自己看起来像个成熟自信的女人,不要表现得像个青涩的丫头。
他也下了车,她知道他正望向她来,她飘忽的目光就是不和他有交集。
韦翔杰将她冷淡的态度看在眼底,心底微愠,她不理他也就算了,还给他脸色看没人敢像她这么大胆。
他迳自走上右侧阶梯,开了旅馆房门。她脚步艰难地跟着他进了华丽的客房,中央那张圆床和房内陌生的气息教她紧张得心里发颤。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他甩上房门,嘲弄地对她说。
她羞耻地不敢看他,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后心庭的委屈化成眼泪在脸上奔流,她问自己在哭什么,既然她别无选择,就只有忍受,有什么好哭的
她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他,心中期待能拥有他温柔的对待,可他没有附和她的必要啊
她手指轻颤地宽衣解带,拿掉脖子上的丝巾,苦涩地跨进豪华的浴缸里,洗去一身他所厌恶的油烟味。
半个小时过了,韦翔杰立在窗口望着山下台北的夜景,等待着那个恼人的丫头,她是故意让他等吧
他的猎艳惯例中似乎没有“等候”这两个字,他对女人通常毫无耐性可言,只要他不满意的就立刻换人,甩人的功夫和换衣服一样快。像她这么放肆的小女人,他该甩了她,立刻走人,永不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是他移不开脚步,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她鸽子。他其实很想弄清楚,她在跟他拗什么,他是说错了什么得罪她了,还是他哪个表情犯了她的禁忌
呃他竟在这里自我检讨起来,这有违他声名狼藉的浪子之名
终于,浴室的门开了,她一丝不挂的柔媚身影映在暗夜里的窗上,缓缓走进他的视线范围,他漠然地盯着她的倒影,她的模样像是无视于他的存在,甚至迳自上床,仰躺的姿态充满无奈,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该如此挑衅他的,他耐心用尽,将会毫不留情地对待她。他面容森沈地转身,大步走向她,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突来的风暴令雪凝大吃一惊,她半跪在床上,长发飘散如雾,双眼也蒙着水雾瞅着他。他整个人绷得死紧,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掳住她纤细的腰,倾身将她搂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当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原本惩罚的念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想安慰她
“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哑地问,揉着她令人心神俱焚的柔软身子,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她溜出他令人心颤的怀抱,看见他深炯的双眼没有丝毫冷酷,诧异地摇头。“没什么。”
“别骗我。”他将她掳近自己。
她揪着眉心,怀疑他会关怀她。“如果你要,就快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韦翔杰脸上风云变色,黑眸炽焰狂烧,粗暴地将她压抵在床上,蛮横地吻她,无情地抚触她的身子,心底的柔情因她轻率的言词而消失殆尽,他迅速褪去衣衫,托起她的双腿,刚强匆匆和她的柔软密合,浑身奔腾的怒火注入她的最深处。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畏惧的叫声,尽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应得。”他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