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得力部下竟然被一招击败,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眼前这两个男子不好惹。
身形快速后撤,目光警惕的扫过两人,然后才开口道,
“你们到底是谁?”
橙发男子目光在那位幸存者身上逗留了片刻,半是叹息半是认真的说道,“他是我们的同伴。”
这话一出,雨忍男子忽然明白,他今天怕是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如他所想,对方的口中忽然轻喝,
“土遁,土牢之术!”
身旁的地面忽然隆起,泥沼般的墙面瞬间攀升,一寸寸的覆盖在了他的脚底,大腿,腰间,肩膀,以至脑袋。
感受到泥浆的凝固,视野也变得一片漆黑,他试图想要挣扎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难以做出反抗。
大意了,将手隐藏在长袖里,所以没有看到对方结印的动作?
所以,这是要结束了吗?
被束缚了的身体,再接上致命一击。
忍者可不会放过这么完美的机会。
时间在流逝,预想中的一击并没有到来……这是出现什么意外了?
查克拉在缓缓积蓄,思维开始了运转,求生的欲望被此刻的意外点燃。
以往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不能立刻发出动静,得等待合适的时机。
隐约间,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模糊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也不真切,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氛围。
“我……要杀了他!”
“为什么……不行!”
“不杀人……”
“可他们杀了我的同伴……”
“如果要加入我们,那么这条规则,就必须遵守!”
“你……”
“……”
好像在讨论要不要杀了我?
雨忍男子心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情绪,这需要讨论吗?
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
还是说这个组织有古怪的信仰之类的东西?
虽然想想还是有些荒谬,但他也只能往这个方向上揣测了。
安静了片刻,对话声再度响起,雨忍男子忽然听到一道声响,不,应该是感受到这道声响,一道震动从身体表面发出,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砍了一下,产生了震动。
附着了查克拉的泥浆硬化坚固,他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心脏却被这一下弄得有些抽动。
接着说话声再度响起,还是之前的那个人,这次离得很近,他听的很清楚,
“那好,我不加入你们,所以,我现在能杀了他吗?”
“抱歉,不能。”
“为什么?”
“我们的理念,之前聊过……经历过痛苦才能知晓痛苦,我要改变这个国家……所以……”
一阵沉默之后,刀剑摔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再之后,是一串脚步声。
又过了片刻,表面传来几道清脆的敲击声,
“既然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那个橙发男子的声音,这话像是对他说的,应该是吧,雨忍男子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随后周围的一切归于平静……
等待了几分钟。
泥塑内雨忍男子一边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这段匪夷所思的对话,一边身体开始发力。
人型泥塑表面的裂纹如蛛网般扩散,接着一片片泥壳崩裂脱落,露出了内里的身体。
呼,终于出来了。
哈哈,居然真的没有杀他。
劫后余生的喜悦间,他忽然抬起了头,视野中,他的那几个部下正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朝他的方向走来……
……
而另一头的官道上,两道身影沉浸在粘稠的雨水中,缓步而行。
没有赶路的氛围,倒像是饭后散步。
走了一阵,前头的水门步伐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阴云,带着几分感慨几分笑意缓缓道,
“真是不虚此行啊!”
而他的身后,红白相间的斗篷随着侧身摆动,落在其上的雨水如珠帘般垂落,陆鸣眼眸微抬视线靠左,手指捏着下巴,表情夸张道,
“怎么,有这么好笑吗,都笑的快合不拢嘴了。”
“不是好笑,是开心。”水门摇了摇头又道,“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忍者……他在试图以和平的手段去创造人与人互相理解的环境,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水门的声音被掩盖在雨幕中,但那双湛蓝眼眸却在闪着光,似乎在由衷的,发自内心在为这件事情而感到高兴。
“自来也老师之前和我也说过这件事,在战争与仇恨拉扯的世界里,所谓的‘人与人互相理解的时代’,他期待那种时代的到来,他甚至将这个愿望写入了小说……”
虽然自来也平时吊儿郎当看起来极不靠谱的样子,但水门对他的这个老师还是相当尊敬的,言语间充斥着向往。
而一旁的陆鸣挥动着不知哪里捡到的树枝,将眼前的的雨水一次次‘斩断’,有些漫不经心的听着,似乎对这种期待并不怎么感冒。
“你还挺乐观的。”
“是啊,起码他已经在走在路上了,不是吗?”水门没有否定,只是以同样的语气反问着。
话是没错,陆鸣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认同,夸夸其谈谁都会,但真正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的人却少之又少。
但是,有些事不是你做了就会有结果,有些路也不是你一直走就能到达终点。
陆鸣的态度显而易见,水门自然能看懂,
“那两个人,你就这么不看好他们?”
陆鸣瞥了他一眼,意兴阑珊道,
“当然!”
回答的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水门也没有意外,只是将神情稍微端正了一些,再次问道,
“理由呢?”
这还需要理由?陆鸣倒是很想这么回答。
“很简单,我先来问你。”
陆鸣转过身面对着水门,“不杀人就能让人与人互相理解吗?就能创造和平吗?”
水门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但据理力争道,
“不过如果连这样都做不到,怎么才能化解仇恨呢?”
陆鸣白了一眼对方道,“化解?”
当然不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果没有两代人,百来年的时间消弭,这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
“而且,刚刚在一旁偷偷看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算了,我就先说说我的感受吧。
虽然事情的原委不一定准确,但那个男人是他的同伴吧,既然是同伴,可他为什么最后决定离开?”
接连抛出两个问题,只是不等水门开口,陆鸣自己又做出了回答,
“因为他的队友被那些雨忍杀死了,死了,不能说话,不能呼吸的那种哦,可那个橙发男子说的,你听到了吧……不杀人……即便对方杀了自己的队友,他们依旧不能反过来杀了对手。”
树枝被轻轻一抛,落在一边泥地里,陆鸣的声音忽然拔高,像是反驳般道,
“这听起来合理吗?合理?怎么可能合理?
在死人的时候啊,仇恨已经在幸存者的心里生出来了,但你却让人去压抑它,去忍耐它……哈,如果这就是和平,那么依靠某些人的隐忍才得到的和平……”
“未免也太畸形了吧!”
水门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原本的笑容也开始收敛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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