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54

r 白芷茗和白芷阳姐妹两个回到白府的时候已经未时半了,门卫一见她们立刻满脸喜色地道:“大少,四少你们可回来了。大少,大少正君他——咦?”人呢?
那门卫才不过提了四个字,白芷茗立刻就站不住了想也没想就往里头冲。她就说怎么早上出去的时候就觉得心神不宁的,只是一天来家里也没个人过来通报想着韩慕说不得该是还没事呢,可现在想想就算韩慕真临盆了,她只要是在书院谁敢来通知她啊,否则只怕又要被奶奶骂一顿了。
白芷阳见她焦急地往里跑也意识到了韩慕生产该就是这几日了,多问了那门卫两句果然是如此。追着白芷茗跑了两步,突然想到这不是自家男人在生产,萧容去看看也就算了,自己跟过去就有失礼数了。无法看着自家小侄儿出生,白芷阳叹了口气,只好寂寞地回了子韬院。
“爹,慕儿,慕儿怎么样了?!”白芷茗冲进来的时候院子站了十来个人,她谁也瞧不见只急忙问着甄氏。
“哇——”
甄氏还来不及回答,里头忽地传来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众人一愣,齐刷刷往产房望去,不一会儿就听一产公出来报喜道:“大少正君喜得一子,恭喜大少,恭喜主君。”
白芷茗眼睛发亮,顺势就要往里冲,甄氏伸手一拦,骂道:“知不知分寸!”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芷茗到底是没能进去,却焦急在原地转圈,直到产公抱着洗干净的奶娃娃出来才总算安静了下来。萧容心里好奇,侧脑探了一眼,都听人家说孩子刚出生很是粉嫩可爱,谁想一瞧之下顿时有些失望。那娃娃眉毛也看不出,眼睛鼻子皱在一起,满脸通红得活像一只在热水里涮过的小老鼠,怎么看都有那么点丑啊?
萧容慢吞吞地回了子韬院,白芷阳听说他们父子平安很是高兴,正想着她这个当姑母的要送点什么,萧容就让向竹送了一对翡翠镯过去。白芷阳见他处理得当便也没多言。
萧容喜洁,如今又是七月初,虽然还只是初夏季节,天气却已然闷热不已。萧容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觉得身上粘粘得不舒服,吵着要洗澡。白芷阳只好让下人去备水,却暗自叹了口气。
萧容每次沐浴最可怜的无非就是她了。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这一洗澡地上又滑又湿的,万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得不偿失了。可自家夫君爱干净她又不能制止,只好每次都任劳任怨地抱他进去又抱他出来。可是,她都已经三个月没碰他了,这么被他光溜溜的身子贴着难免就被撩起火气来。唉,这能看不能碰的日子真够煎熬的。
屏风后,白芷阳伸手试了试水温,萧容就站在她旁边毫不避讳地脱衣服,亵衣被他解了下来长袍滑落,一身晶莹如雪的肌肤全部裸露在外,从上到下背部优美的曲线直让人瞧得热血沸腾。白芷阳眼角晃过那细腻肌肤,几乎是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紧接着又大大叹了一声。
萧容当然知道这女人那么点小心意,脸上憋着笑,这个时候还不忘刻薄一下。“你干嘛,不愿意伺候我啊。”
“没有。”白芷阳摇摇头,省得他再作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木桶里。萧容瞧着她任劳任怨的憋屈样子,在她怀里咯咯笑得开怀。白芷阳顿时更加哀怨了。萧容美目一转,见她转身要去叫向竹,伸手拉了她一下,扒拉在木桶壁旁,“哎,你最近不是在翻那些书嘛,总归不可能十个月每天都不能,唔,你去找找嘛,或者去问问大夫啊。”
他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白芷阳瞬间领悟过来,不自在咳了一声:“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快洗,没得水凉了。”
白芷阳丢下一句话,飞速闪到屏风外头。萧容瞧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撇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小声咕哝了一句,咕哝完自己又忍不住偷着乐。
萧容沐完浴,穿了件宽宽松松地长袍坐在床上。白芷阳就站在床沿外,拿着块布替他擦头发。萧容从小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如今换了他妻主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顾自地搽香抹手,一派悠闲自得。
“哎,我发现大姐夫家的孩子长得不太好看。”
“嗯?”
“皱成一团,也瞧不出来像谁,结果他们还一个劲儿地夸。”
“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过两个月长开了就好了。”
萧容一愣,原来是这样啊。他突然多疑地转过头,果然就见白芷阳难得脸上有点得意,嘴一撅:“你笑什么?”不就是多看了两本书嘛,他又不是真不知道。“娘回头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博学,肯定抓你过去骂一顿。”
白芷阳将他的脑袋转回去。“好,总归都是我不好。你坐着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帝都庙会念初识
“庙会千篇一律的,也就是猜些灯谜罢了。”
“哦。”
“人挤人的,也瞧不见什么。”
“哦。”
“那——”
萧容正在换衣服,白芷阳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地劝着,他瞥她一眼,这女人倒是识相地闭上了嘴,一不瞧她吧,这呆子又开始说起了废话。萧容终于有点不耐烦了,猛地转过身,唬着脸道:“白芷阳,让你带我出去就这么难吗?!”
白芷阳抓抓头发,将他揽进怀里,还是极力劝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庙会人这么多总是怕个万一。你若是喜欢花灯,我再给你做一个可好?再说明年等你生了,我们一起去也来得及啊。”
萧容却不依不饶地点着她的胸口,娇声嗔道:“我跟你成亲到现在,没两个月都有孩子了,你都没怎么陪我出去走走,你说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白芷阳摸着他柔软的黑发,颇有些郁闷。她算是知道了今天就算她费尽口舌怀里的人也未必妥协,若是真不让他去,说不定这人就要跟她闹一天了。萧容见她不说话,脾气终于有点上来了。“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找我皇姐去,你以为我还真要求你了不成!”他说罢,狠狠推了她一把转身拿了件外袍直接往外走。
白芷阳哪里可能真让他一个人,而且刚才萧容任性不依的小模样瞧在她眼里还有那么点可爱,她其实已经有点心软了。“好了,莫闹脾气了,我陪你去便是。”
萧容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了一声。“你不愿去就不去好了,谁稀罕你啊。”他回头瞥了这呆子一眼,双唇一弯却凑到她面前踮着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本来就很是喜欢与她亲近,如今只要一高兴也不吝惜让她也跟着开心开心,赏她一个香自然是没什么害羞的。
白芷阳一愣,脸上那湿润的触觉一闪而逝,双眸却瞬间又亮了几分。这么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已经明显发现每次只要她让萧容顺心了,自家夫君那真是主动地让她雀跃万分啊。
小夫妻俩终于达成了共识,萧容立刻就让向竹安排马车,白芷阳可比他忙碌得多,一边嘱咐着他到了地方不能乱跑一定跟在她身边,一边就让下人去准备些姜片还有平日里萧容喜欢吃的果脯,万一到时候他胃里又不舒服了也有东西垫一垫。
白芷阳本来是想在家陪萧容的,所以苏算梁下帖子也没接,如今既然外出了便打算和她两个好友一同前去。萧容心底是想过二人世界的,只是听她说萧茹倾这次还约了舒忆,有心想见见自家未来姐夫和皇姐如何相处便也没说什么。只心里总归有点不舒服,上了马车后就仍不住鸡蛋挑骨头,又嫌她动作慢又嫌她不关心自己,可是作了好一会儿。
白芷阳哪里猜得到他这又是闹什么脾气,简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就是怀孕所致才会如此,自然是能让就让着。
白府的马车一路到了安乐王府的侧门,萧容撩着车帘想像往常一样跳下马车,白芷阳被他这个动作惊出了一身汗,赶忙扶住他一把将他抱了下来,嘴里忍不住又提醒道:“容儿,你如今可是双身子了,怎可如此不当心?”
萧容撇撇嘴,正欲反驳,却有人先他一步开口道:“芷阳说得不错,九弟你平日里也该多注意一些。”他脑袋一瞥,但见一玄衣女子背着手沉稳走来,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带着些许淡然笑意。萧容已经很久没见她了,这会儿眼中立刻染上不少喜色。“皇姐!”
“嗯。”
萧容答应跟萧茹倾她们一起走,舒忆的面子占了很大一部分,谁想到她们三人外加苏算梁一个外人到齐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舒三公子的影子,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早已经约了人了。
“阿倾,不是我说你,哪有你这样追男人的,妹夫就算是约了人,难道还能三天都约了人吗?你这到底算不算上心啊?”
带着舒忆去庙会的主意本来就是苏算梁给她出的,如今见萧茹倾连约个男人都不会颇有那么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着实念了她一路。萧容心里其实也是这般想的,顺带还给他未来姐夫打上了个不识好歹的标签。
“你啊,就该——嗯?”
苏算梁还在不遗余力地给她传授着经验,回头一看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三人一时狐疑,顺着萧茹倾的目光望过去,但见不远处的小摊子上正蹲着一男一女,年纪相近,埋头说着话。那少年似乎有些生气,鼓着腮帮揪着眉忿忿不平,而旁边的女子则一脸温柔地安抚着。
帝都三天庙会家中定亲的男女前来游玩的不在少数,偶尔碰到这种小夫妻俩眉来眼去也很是正常。但偏偏,那少年不是别人可不就是拒绝了未来妻主邀约的舒三公子吗?!萧茹倾一僵顺势移开了视线,萧容脸色却极为难看,吸了一口气,蓦地朝那地摊走去。
白芷阳见状,赶忙伸手拦住他。萧容被她紧紧拽着挣不开,回头就拿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跟她咬耳朵:“你拦我干什么?!”他皇姐为了这个不检点的男人可是连皇位都不要了,他作为自家人过去教训一句怎么了?
白芷阳拍怕他的背,悄声回道:“三表弟贪玩,没有其他意思的。”
“哼。”
安抚住了萧容,三人在苏算梁的怂恿下便去了一处小吃摊,正对着舒忆卖灯笼的地方,纯属方便观察。萧家姐弟两个谁也不说话,气氛着实尴尬,苏算梁就使劲给白芷阳使眼色想要活跃活跃氛围。白芷阳哪里会干这种活,烦恼地抓抓头,最后也只是道:“阿倾,我看表弟他好像遇到了难事,心情不太好。”
她纯属是没话找话呢,萧茹倾一愣之下却丢下她们走了过去。苏算梁也不愿在她们小夫妻俩之间当蜡烛,萧茹倾起身不久也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街上行人熙攘,她们的所在的吃食摊子倒是没什么人,白芷阳给萧容叫了一碗芝麻汤圆,本来还怕他吃了又要吐,萧容这次倒是胃口大开,整整一碗全部吞下了肚。
两人小开了胃,也无意浪费时间在这里多待,随着大流一路欣赏着沿街的商铺。白芷阳搂着他的腰,半抱着他替他挡行人,还要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家夫君的脸色,以免有些小难受。
她最是喜欢灯谜了,每次来不猜个过瘾哪里肯回去,这会儿却全部心思都在萧容身上。萧容碰上她担心的目光,心里受用得很,靠在她怀里红唇一弯笑得开怀,还不忘故意娇声道:“谁让你给我点芝麻味儿的,吃得腻死了。”
明明他吃得很欢实好不好。白芷阳最近已经渐渐发现某人恶劣地以逗乐她为趣,自己一个女人自然是不好与他一般见识,便也只好认命地拿出特意带来的果脯给他。“那你先吃些杏脯压压味。”
萧容拈了一块扔进自己嘴里,又喂了白芷阳一颗,笑得飞扬。白芷阳摸摸他的脑袋,瞧着他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满足地勾起了唇。
天色昏黄,天际最后一点霞光隐灭,庙会的主街道上张灯结彩,沿街地铺如同游龙一般一直延绵到了万佛寺的山脚下。萧容望着这似曾相识的美景,忽而轻声问道:“呆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记得,你随着阿倾一起来书院。”小小的少年跟在他皇姐身后,神情倨傲,不可一世。她其实一直印象深刻。
“书院?”萧容一愣,好半响才想起来,捂着嘴笑,“对,那次你也在,我光顾着关心莫无沙了,也没注意到你。”
“……”白芷阳脸色瞬间不好了,郁结转开视线,心里头滋滋地冒着醋意,扑通扑通在沸腾。果然如此,上一次萧袂可不就是说他想嫁个将军吗?他还知道无沙姐喜欢吃什么呢!
萧容见她吃醋,还故意拖长了音不忘火上浇油:“唉,想当初我是想嫁个将军的,谁想到到头来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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