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交换酒楼之人的性命,没错,她的心底很善,心肠也很好,她应该说是算得上一个好人,可是,她从来就不会是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好人,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做不到无私,她是骗人的,她的确就是风扬嘴里的小狐狸,她不过是缓兵之计,为的是争取点时间,为的是让云伯他们少受点罪。
罗海天一副好心好意的为她解决难题的模样?她看在眼里却觉得恶心,先挖着一个坑,将她推下去,然后在站在坑上边,一副假慈悲的模样,想将她救出来,前提条件,就是将身体交出去,她答应了就将她拉上来,不答应了就冷眼看着她死在坑里面,这样的一个人不说是让他碰自己一下,只要想着曾经和这样的人做过夫妻,她都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珠子,捶碎心肝,悔断肠子,好在她现在有了疯子,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自己命中的那个人。
凌小小的纠结自然不能逃过风扬的眼睛,只是他什么都不问,他在等凌小小主动告诉她,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越来越沉:她还是没打算他说吗?
就在风扬一颗心凉到底的时候,凌小小的手主动伸了出去,紧紧地扣住风扬的手,宽厚手掌传出来的热度,让凌小小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她嘟着嘴巴说道:“疯子,我今儿个骗人了!”口气中是说不出的懊恼,只是坚定如常:“可是我不后悔!”
风扬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嗯,骗谁了?”虽然他已经从黑狐的嘴里,知道凌小小和罗海天的交易,自从上次刺杀事件后,黑狐的任务就是时时刻刻守在凌小小的身边,当然这等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凌小小的,凌小小和罗海天的低语,避得过别人,却比不过黑狐。
当时,他也气得怒火滔天,可是随即,却静下心来,明白这不过是凌小小敷衍罗海天的,不过,即便是如此,他的心里也不甚舒服。
不过现在听凌小小主动开口,那点不舒服也消干了,他在娶凌小小的时候,就想的很明白,只是想灭了罗海天的心思更重了,敢宵想他的妻子,他真以为他的脑袋是铁打的!
凌小小也不瞒着了,细细将今儿个罗海天想和她交易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更是半点也不假以颜色的“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若是时间能够倒转,我就是挖了自己的双眼,打断自己的双腿也不会跨进罗家的大门!想拿捏我,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
义愤填膺的,恨不得捶心捶肝一番,然后极其谄媚的瞧着风扬,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盯着风扬那双宁静悠远,神秘幽深的眸子,根本就无视他眸子中的杀意,柔情蜜意地说道:“疯子,若是我知道这一生能遇见你,我一定会坚守着,等你,等你,绝不会,轻易的将自己嫁了。”
她的声音有些惆怅而苦涩:“疯子,这辈子我能遇见你,能得你的一份真心,能为你孕育子女,我值了,哪怕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刻,立时死去,我都会含笑九泉,因为这辈子,有你,我此生无憾。”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的意味:“疯子,这辈子,我唯一遗憾的是,我不能用一颗纯净的身心等你,疯子,我不说什么抱歉,只怪上天让我们相遇的太迟,可是我发誓,来世,甚至以后的每一世,我都会等你,只等你,可是疯子,你要早点来,莫让我等的太久,我是个怕寂寞的女人。”
曾经,她以为她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早已经是不洁之身,长得虽然不错,可是她知道疯子是何等人物,他是翱翔天际的鹰,自己这样的二嫁身份,又怎么能配得到他的一片真心。
即使嫁给他,即使得到他百般的宠爱,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是惶恐的,即使她一直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她的错,甚至她也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此刻她说出了口,她才知道她灵魂的深处,是在意,是害怕的,即使得了风扬的保证,可是她一直是带着恐惧的,就担心有一日,疯子忽然嫌弃了她,就如同风家所有的人一般,在意她二嫁的身份。
凌小小说完,就趴在风扬的怀里,闭上眼睛,沉默着,而风扬这时,也不出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见她眼角流出一行晶莹的泪珠。
良久,良久,凌小小都没有睁开眼睛,而莹白的脸上那两行清泪却如线一般,源源不断。
风扬叹息一声,都说有了身子的女人爱胡思乱想,没想到小小这般特别的女人,此时,也如同寻常女子一般,患得患失,不过这样的小小,更真实,更让人心生怜惜,不是吗?
当下,风扬轻轻的推开小小,猛地跪在床前,面对着东方,声音温柔,低沉如潺潺流水一般,响起:“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风扬此生此世,只认定吾妻凌小小,终我一生,对其不离不弃。生生世世,定然今早寻到吾妻,再不让吾妻,走这世间一遭苦难,铭之守之。”他一拜而下,声音醇厚悠扬如小提琴:“若违此誓,天神共弃。”原本,他是想说不得好死,不过想起上一次,凌小小的神情,立时换成了天神共弃。
凌小小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灯光下,他微笑的脸,温柔的眼,凌小小的心,砰砰地急跳了起来,一股子说不出的感动和暖意在胸腔中四处流窜,明明是暖和如春的,明明是舒服的五脏六腑都如熨烫过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中的泪意却越来越猛,越来越猛,最后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不安,惶恐,在这个男人的深情里都被融化了。
凌小小只是傻傻地看着跪着的风扬,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语言的功能,而风扬这一次,却没有像往日里那般,紧赶着来为她擦泪,他只是调转了方向,跪在床前,面对着凌小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凌小小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泪,红着眼睛,对着风扬灼热的目光,唇颤抖着,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出声:“我疑心中,爱胡思乱想!”
风扬一笑,低哑着声音道:“我知道!”
凌小小长长地睫毛上沾着泪珠,她又喃喃地说道:“我嫁过人,不够纯洁,又心眼下,容不下人。”
风扬的眉眼都展开了,轻轻地说道:“我也成过亲,妒忌心中,容不下别人多看你一眼。”
凌小小的睫毛上的泪珠滴落下来,唇抿成了一条线,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我爱算计,任性,霸道……”
风扬伸手捂住她的唇,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肌肤,不知道怎么得,她的心也热了起来,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我其实也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同样爱计较,任性,霸道……”
凌小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点郁闷也随着这个男人的话消失了,挂着泪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迷惑了风扬的心。
凌小小努力的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慢慢地下地,跪在风扬的身边,因为有孕,她的动作真的很慢,一直体贴她的风扬心中似有所感,这一次没有阻止她,反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双目之中似有期盼的意思。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风氏凌小小此生此世,只认定吾夫风扬,终我一生,对其不离不弃。生生世世,定然等候吾夫,再不让吾夫,受此生苦难,铭之守之。”她盈盈一拜而下,声音优美动人:“若违此誓,天神共弃。”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在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可能在某一个不经意之间,他的身形就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此生,除了他,再无法接受别人的碰触,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前夫,也不行,或许,生生世世,她都只能认定他了,因为被他宠过,爱过,眼里怎么能装的下别人。
风扬眼圈微红,他知道,凌小小这一刻交出了她最后的一丝矜持,最后一份自尊,最后一份深情,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付出,他终于完完整整的得到了她,得到这个特别,而迷人女人的全部认同。
他施施然起身,扶起她,将因为睡乱而垂下的发丝,掠到身后,将如云的墨发简单地梳理一下,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也被衣襟遮住。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而普通的动作,明明只是寻常时候简单整理头发的动作,他这么漫不经心的做起来,却如此的魅惑难言,凌小小一时看痴了。
原来在完全付出之后,对方的一个低眉转眼,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是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风扬被凌小小痴迷的眼神取悦,轻轻一笑,帮着擦了擦她的面上的泪珠:“傻了吧!看什么呢?先到床上躺着,你派出去的丫头们回来了。”
凌小小撇了撇嘴,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只有她傻乎乎的还认为能瞒得了他,早知道,就直接将摊子撂给他好了。
有些挫败的倒在床上,风扬刚伸手将凌小小的被子掖好,就听到如梦的声音传来:“夫人!”
“进来吧!”风扬应道。
如梦声音一顿,片刻之后,挑起帘子进来,不过眼神却瞧向了凌小小,凌小小点头,她才出声:“婢子刚刚和如意去了大牢,照夫人的吩咐,仔细观察了那个叫小狗子的衣衫,果然在下摆处有一处小破损,若是不是婢子用心观察,只怕还真的看不出来。”
凌小小示意风扬从一边拿过那手帕,将那从死者手心捡回来的蓝色布料递给如梦:“看看,小狗子穿的是不是这样的衣料?”
如梦上前几步,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点头:“不错,正是这种衣料!”
凌小小心中一喜,笑着对如梦说道:“你辛苦了,下去吧!”
片刻之后,如玉也回来回了话:说那小狗子家原本一贫如洗,不过最近生活改善了,父母弟妹都做了新衫子,说是小狗子运气好,前些日子救了一个途中生病的生意人,这生意人是个有钱的,赏了他一些钱财的。
凌小小冷冷一笑:这小狗子还真是个机灵的,什么途中生病的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这病好了自然就离开了京城继续做生意了,想查也查不到,无从查证,大家也只能信了他的话。
待如玉退下之后,风扬和凌小小二人并肩躺好,风扬淡淡地说道:“明日,那人一定会来人请你过去,你到时候只管去!”
凌小小眼睛陡然发亮:“你有主意了?”
“你说呢?”风扬白了凌小小一眼,拽拽的微扬着脑袋,道:“你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即使今儿个墨儿不来说,我也知道。我没出面,一是手中的事情的确到了紧要关头,忙不过来;二是,我想看看你这个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说,真是想想都想打你小屁股一顿。”
凌小小听了,生怕他火气再上来,立时摇着他,撒娇地说着:“疯子,疯子……你最好了!”
“傻样!”风扬又白了凌小小一眼,不过心底更是柔软,头朝凌小小的方向移动了一下,抵着她的脑袋:“放心吧,这事情就交给我,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替你收拾这个残局,至于那人……”风扬,冷哼一声,杀气顿现。
凌小小此时哪里敢答话,醋坛子打翻了的风大侯爷,她可招惹不起,只是她紧紧的依偎着风扬,享受着这个男人温热的体温。
屋里沉静,两个人再没有开口,许是今儿个,凌小小将心底最深的灰色消去,此时偎依在风扬的怀里,觉得异常的安心,那种感觉,像是便是有千万种困难摆在风扬的面前,也会被搁浅一般,渐渐地屋里的两道呼吸都平稳下来,竟然是一宿好眠,直到天色大亮,凌小小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如梦……你……回了……那人……说……夫人……会去……”
“是……”
“如烟……等一下……夫人……起床……你……让江妈妈……带孩子过来……”这是想让孩子们哄她多吃点。
“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醒,凌小小似乎听见如烟这个是中含着笑意。
下一刻,凌小小被一阵男子淡淡的熏香气包围了起来,风扬已经重新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侧,拥着她,近在耳畔的平稳的心跳声,有一下,没一下,无意识轻敲着她的腰背的拳头,缓解着孕育生命的酸痛,一切都舒服温柔的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男人细心的呵护。
凌小小闭着眼睛,将放在腹部的手,移到风扬精瘦的腰间,有点不情愿的出声:“谁来请我了?”
“那人。”给凌小小轻敲腰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只是口气不那么好:“他可真是心急,一大早就来催你。”不过心里却有些庆幸那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才让他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凌小小撇了一下唇角:真是爱吃醋,揉了揉眼睛,身子却不动,风扬瞧她这般慵懒的摸样,心疼的亲了亲她贪睡的小脸,就知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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