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暮想的身影:站到高,才望的远,为何她却看不到他啊!
风卷起落叶片片,沙沙地落在身边,映出她眼角的泪光滑落,伴着那落叶,一直飘到远方,最终消散在风中,最终烟消云散。
城门外,风扬一身布衣,铁马飞奔,却在此时陡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似有所觉地回头,望向凌小小别院的方向。
“侯爷?”
“走!”
他扬鞭,心中暗道:小小,等我!
他今日是真的不能耽搁,还要出城迎上大军,一同进京,也就日的功夫。
凌小小无限失落的下了小楼,就开始了她此生最凄惨的日子,江氏得了风扬的吩咐,就如同老母鸡一般跟着她,这不许她做,那不许她做,宝宝和贝贝来看她,江氏都如临大敌一般,生怕孩子碰着她,一时间,凌小小满头乌云。
总之,她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躺着,什么不能受凉,什么要忌口,什么不能乱动,凌小小很想问一句:养猪啊?
好在老夫人过来了,解了她的苦闷,她是提着补品一堆来的,凌小小昨晚上刚见过人家的儿子,现在心里也正想着人家的儿子,再说了,晾了她几天,也该见见了,否则传出去,真的就是她这个做媳妇的不对了。
她知道这些日子,老夫人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不管是风老侯爷,还是皇后娘娘,都给老夫人很大的压力,她还接到消息,就是太夫人也训斥了老夫人一顿,这才是凌小小要得,不但要老夫人知道错,还要她知道怕,不就是因为她二嫁的出身,瞧不起她吗,就是因为瞧不起她,所以才会如此对她,如果这一次不借着有孕,将她折服,她那两个巴掌就白挨了。
只有将老夫人拉入到她的阵营,日后这日子才能融洽,所以在老夫人一再吃了闭门羹后,还能持之以恒,凌小小知道老夫人终于被她折服了。
所以当老夫人小心翼翼捧着白玉青瓷碗送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凌小小也就接了过来,意思一下的吃了两口,这么两口,让老夫人欣喜若狂:这四房的,总算是原谅她了!
老夫人实实在在的喜上眉头,又是含蓄的道了歉,凌小小点头,表示没有放在心上,至于老夫人想接她回府,都被她岔开了,老夫人明白,凌小小这是不乐意回去,也没有强求。
婆媳二人难得平和的说话,凌小小也没想破坏气氛,奈何肚子传来阵阵疼痛,容不得她多想:“如梦,快找大夫,我肚子疼!”
一句话,惊得别院兵荒马乱,老夫人更是急得团团转:“肚子怎么疼了,怎么疼了?”
是啊,凌小小苍白着脸,捂着肚子,心里也觉得奇怪,这肚子怎么就疼了,刚刚可还好好的?
就是昨晚,风扬也没碰她啊,不会伤到肚子,现在怎么就疼了?
那目光无意间掠过那白玉青瓷碗,浑身一惊:“难道是这粥……”
不会,老夫人盼孙子,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怎么会害她腹中的胎儿?
不过难保没有别的牛鬼蛇神动手脚。
凌小小给了如烟一个眼色,那白玉青瓷碗立时被端了下去,老夫人一心摆在凌小小的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待到大夫过来的时候,望闻问切一番,道:“夫人这是误食了红花,不过好在夫人没有多吃,孩子没事,不过下次夫人可要当心了。”
大户人家的龌踀事情,大夫见过不少,也只是用误食淡淡带过。
凌小小谢过大夫,又与如烟对视一眼,如烟就笑着领着那大夫下去领赏,领赏的同时自然也就将那碗残粥端了上来,请大夫验了验。
待大夫离开后,凌小小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今儿个没胃口,否则,想想都是一阵子后怕,若是往日里,凌小小即使是老夫人的吃食,或许也会多留个心眼,但今日,她心神都跟着风扬离开了,一时心乱如麻,哪里还有那份细心,而如梦,江氏等人,都因为这粥是老夫人送的,也难免疏忽了一份。
凌小小瞧了一眼心神宽慰地老夫人道:“母亲,我今儿个起身,心里就堵的慌,除了刚刚母亲带来的粥,我什么都没吃?”
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你怀疑我害……”
“不是!”凌小小摇头:“但是我怀疑母亲的粥被人动了手脚。”
老夫人摇头:“不会吧!这粥是我让戴氏亲自熬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戴妈妈一听这话,立时脸色白了下来,慌忙跪在凌小小的面前:“四夫人,老奴可以对天发誓,老奴绝对不敢害四夫人,若是老奴有这等恶毒心思,就叫老奴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这天朝之人敬鬼神,这般毒誓敢发,这就说明心里是没鬼的。
“戴妈妈请起,我没有怀疑戴妈妈,这事情还要等结果送过来,才能知道是不是那粥有问题,若真的有问题,那戴妈妈就要好好的想想,这熬粥的过程中可有什么可疑的情景!”
凌小小对戴妈妈自然也是相信的,毕竟这人为了孙子也不敢害她,只是若不是老夫人的粥,她实在找不出原因,她想来想去,这问题定然是出在这粥上。
果然,半响之后,如烟端着那白玉青瓷碗进来:“夫人,这粥里被下了大量的红花,真要吃了,只怕孩子不保,夫人这身子也就败坏了!”
戴妈妈一听,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谋害风府的嫡孙,嫡媳,这可是大罪!哪个缺德没天良要这般害她,这是要她的命啦!
第182章
而老夫人也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问题还真的出在她带来的粥上,想到她的孙子差点就因此没有,眼前一花,差点也晕了过去: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借着她的手除去小小腹中的胎儿!还想败坏小小的身子,这实在太狠毒了。
凌小小想的却不是这么简单,这下手的人好心机,一石二鸟啊!若是她被算计,没了孩子,又败坏了身子,只怕伤心之下,定然会和老夫人闹翻,四房自然不和,而老夫人心怀愧疚,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风家的这潭水算是彻底浑了,这是典型的渔翁得利。
凌小小被伺候上来床,示意如梦将戴妈妈唤醒叫到内间,她软声细语道:“戴妈妈莫慌,我倒不疑是戴妈妈你动的手脚,只是你定下心来,好好想想,这粥除了戴妈妈外,可经过其他人的手?熬粥的过程中,可以其他人出入厨房?”
凌小小的声音淡然而具有一份稳定心神的作用,戴妈妈的神情定了一份,绞尽脑汁想了起来:“这粥没有经过别人的手,这些吃食都是老奴亲自照看,熬粥的时候,老奴也是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小厨房除了老奴,并没有其他人出入。”
这也是戴妈妈百思不解的地方,她这般小心翼翼,怎么会给人可趁之机?
凌小小并不气馁:“那戴妈妈你想想看,您在熬粥,或者在提着粥的过程中,可有遇见其他人?”
戴妈妈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四夫人,这么一会,老奴倒是想起来了,老奴提着粥去老夫人身边的时候,正巧老夫人身边的丫头青儿说是几件老夫人贴身的针线活要问一声,老奴也没有多心,就停下来多说了两句。”
“青儿?”凌小小倒是有点印象,看起来倒是机灵的一个丫头。
老夫人微有迟疑:“不会吧,青儿那丫头倒是个忠厚的,应该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在老夫人的心里,坏人子嗣那是要下地狱的,这也是风老侯爷子嗣昌盛的原因,她这个人也就是心眼小,耳朵根子软,可是对待庶子,庶女倒也没啥坏心眼,顶多是眼不见,心不烦。
凌小小沉寂一下:“母亲,是不是带过来问一下,就知晓了?”
老夫人点头:“也好!”
凌小小招了戴妈妈上前,细细吩咐了一番,戴妈妈瞧凌小小这般模样,居然将这等大事交到自己的手上,知晓是信任自己的,那心里的感激自不必说,竟是双膝一软,跪在老夫人和凌小小,声音低沉地说道:“老奴受老夫人和四夫人的厚恩,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能报答两位主子了,这样天大的事情,老奴还能得两位主子的看重,老奴,老奴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凌小小忙给个眼色给身边的丫头扶起戴妈妈,也不避讳老夫人:“戴妈妈您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恶事,心里只会为侯爷欢喜。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我还是分得清的。”
老夫人听着这话,心里甚为熨烫,凌小小这话说得她通体舒畅,这话里话外,是真的当她是婆母,是自家人,再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情,老夫人心里是头一次生出悔意,这一次绝对不会因为凌小小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凌小小本人,细细想想,凌小小除了二嫁的身份,实在找不出挑剔的地方。
这么一想,看凌小小自然是更是顺眼,人都是这样,一旦去了成见,再看对方,那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
眼前的凌小小一袭白衫,齐胸瑞锦,一条金丝攥珠带,窄袖掐腰,端是动人芳华,两鬓松松,更显风流体态,髻若惊鸿,镂金菱花嵌碧钗,金丝香木蝉玉,虽然没有太多的装饰,可是这么一身装扮却也也更衬雪骨冰肌,顾盼之间,神采奕奕,眉眼之间更是没有孕育后的疲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或许单论这容貌,这天朝上下比凌小小的美的,不是没有,但是能有几人有凌小小这等好运,在芳华正好的年岁,被尽心的宠爱,女人向来就是水,有情滋润,那滋味自然就是不同,美的不只是一张皮相,还有一颗鲜活饱满的心,凌小小虽然一开始遇人不淑,但是遇到风扬之后,自然是越活越滋润。
戴妈妈领了命令,就往风府赶,只是刚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就有丫头匆匆忙忙的迎了上来,眼圈子通红:“戴妈妈,您可回来了,青儿,青儿……”
戴妈妈心头一紧:“青儿怎么了?”
那丫头擦了把眼泪:“青儿没了,投井没了……”说完又是一阵呜咽,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都是丫头,又是在一个屋子里当差的,即使往日里各自有些心事,但是现在人都没了,惦记的都是些好的。
戴妈妈一听青儿没了,自然不敢怠慢,往日里死个把丫头算不得什么大事,大宅门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可是今儿个这青儿却关系到四夫人腹中胎儿的性命,那自然就是不同的了。
立时让丫头带着她去看了一下,细细的瞧了一番青儿,即使此时已经断了气,却依旧掩盖不住曾经的姿色,心中又是一突,面上却丝毫不显,好好安抚了一番院子里的丫头,又急急打发身边信得过的丫头,赶到青儿的房间,打着清理遗物的名头,走了一趟,待到那丫头回来,就不着痕迹的避开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戴妈妈——是一双男子的鞋,做工极其精致,一看就不是给下人准备的,而且那鞋子边上居然有个不起眼夕字,若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戴妈妈揣着那双鞋,离开了风府,一路上心事重重,进了别院,就匆匆赶到凌小小和老夫人面前。
凌小小和老夫人正越说越投机,老夫人去了成见,凌小小也想和老夫人修好,二人都是有心,那话题自然是越说越多,尤其是凌小小手里有产业,而老夫人又是商贾之家出身,谈到这些,二人都是深有感触。
待戴妈妈进来的时候,瞧着这二人一团和气的模样,倒是微楞,不过随即就正了颜色。
凌小小一见戴妈妈进来,脸色就不对,那心里就猜到几分,而老夫人心里也是明白了一份,她沉着声音道:“不是让你将青儿那丫头带过来吗?怎么自个儿来了,那丫头人呢?”
戴妈妈低着脑袋:“老夫人,老奴回去的晚了,青儿没了……”
“没了?”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就重重的掷在桌上:“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有?真当我这个老夫人是摆设不成?”
“说是投井没的。”戴妈妈顿了顿:“不过老奴看了,那青儿……”
戴妈妈心里原本还有些顾虑,可是一想到凌小小和老夫人对自个儿的信任,也就豁出去了:“老夫人也是知道的,老奴懂些调理身子的事情,对女子的身子也是有些了解,老奴以前看那青儿,那丫头怕已经不是处子,只是时关女儿家的名声,老奴才不敢多嘴,只是今儿个突发她跳井的事情,老奴就生了心眼,去了一趟她的房间,果然搜出一双男子的鞋子,老奴瞧着做工,不像是给下人小厮做得,还请老夫人和四夫人过目……”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凌小小本来就是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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