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超过了巴顿。可长大一点后再想来确实有几点疑问:一,他辉煌的家族史对他的成长帮助有多大?二,美国的陆军在二战中的战绩到底算不算成功,和海军比呢?三、一个军人,这样的光环越多,说明他越成功吗?评价军人应该怎样评价,最主要的标准是什么?……”
其实这三个问题听来太让人玩味不是!陶泽晓讲这堂课时正是他在那次全规模的大型军演中获得成功之后,铺天盖地的荣誉下来同时,当然也有质疑!首当其冲就是,你是陶伯垣的儿子!
米安虽然不知道这是陶泽晓什么时候的演讲,意味着什么,可他借麦克阿瑟提出的这几个问题,还是听出点道道来的。她扭过头看向陶泽晓————
陶泽晓也看着她:“不走?”
米安索性靠着墙壁,耳朵就在窗边,看着他本人,笑着说:“听完了呗。”
消逝成一吻 082
陶泽晓也看着她:“不走?”
米安索性靠着墙壁,耳朵就在窗边,看着他本人,笑着说:“听完了呗。
荧幕上,陶泽晓的目光颇为锐利的扫视下面一周,米安能感觉出来,当时的气氛应该相当凝重,侧过头,她低声的问陶泽晓:“那时候下面是不是有人在听课?”
陶泽晓微点了点头,也轻声的说:“陶伯垣也在下面。”
坷米安这下算是知道陶泽楠那股没大没小的贫劲儿是跟谁学的了,这么好的活教材!再偏过头,看着荧幕上的人————
她浅笑的继续听着,蛮兴味。
确实,你现在再看陶泽晓的样子,想想啊,撇开陶伯垣不说,单单他就在这次听讲的名单里,就知道这旁边坐的都是什么人了,如果这时候镜头给个特写,那后面一排的将星肩章上光芒,就足够闪瞎人的眼睛。
邱可人家陶泽晓呢?自己倘若无事的抛出三个问题后,干脆,军装扣子全解开了,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衬衣扎在腰里,领口的扣子也松了两颗,他自己很放松,当然,这期间的空白他也没有停格太长时间。
陶泽晓笑了笑,敛神道:“话题扯远了,咱说说现在,外面有人说咱部队现在都开始作秀了,没有实际战斗能力,真是这样?!我不信美国什么高科技的神话,这次军演我们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中**人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是一支响当当的威武之师!往前说,就说美国大兵在阿富汗作战时的那个熊样,没有武装直升机保护,没有装甲车保护不敢出门作战,让一个塔里班搅得无可奈何。可咱们的特种兵,没有任何保护,一支小分队深入敌后,三下五去二,就连他们的老窝都端了,让美国大兵都看傻了。再说最近,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说,太平洋美国海军还没有对手。可我说,在一个岛链内作战,解放军能消灭任何对手,要消灭两三只航母舰队,是不需要耗费多少导弹的————”
年轻!张狂!自信!极端!嚣张!才华!
那个时期的陶泽晓独一无二,不能否认,每个男人都会经历人生转折的时刻,那种收放自如的张弛之度一旦彻底撒出去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男人最骨子里的精气神!
牛帅!!
“泽晓、米安,怎么站这儿不走了?”
米安听着正认真,忽然,教室里的人全都回过头看向窗外,走廊那边,单玫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他们走了过来。
战士们多激动呐,见到陶泽晓了。
陶泽晓大气的笑笑,继续牵着米安的手迎着单玫走了过去。
米安这次挣了两下,不过没挣开,也只能任由着他。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单玫的眼睛,不过她像是没看到,看向米安说:“米安,身子可好利索了?”
“谢谢阿姨,全好了。”米安淡笑。
单玫点点头:“好利索了就好。”她也没提米安来这儿上学的事儿,也没说她成绩怎样怎样,只是转向陶泽晓,说:“这都中午了,带上米安一起回家吃饭吧。”
不是客套的邀请,听起来很自然,就跟自己家人一样。
消逝成一吻 083
陶泽晓拿了一只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他抬眼看了看米安,问:“喝吗?”
米安还是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陶泽晓端起酒杯,懑了一口。
再放下杯子的时候,眼睛,那样晶亮的看着她,坦坦荡荡:“就说说我们的事儿吧。”
苛米安也坦荡的看了陶泽晓一眼,笑,拿着筷子去挑眼前的菜,略微点了点头。
“米安。”陶泽晓很郑重的叫了她一声:“我想娶你。”
话说完了,人,自然要看着她。
昶米安夹菜的筷子顿了顿,随即放下。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倾身,捞过陶泽晓手边的白酒,翻开扣在眼前的瓷杯,满满的倒了一杯白酒————
米安笑,很大气的举起酒杯,眼睛认真且敬重的看着陶泽晓,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懑下,唇,红艳。眸,水亮!
微笑着,米安将手里的酒杯反转的一倒,示意,全干为敬。
“米安……”陶泽晓轻微的蹙了眉,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又坐了下来,那手背抹了一下嘴————
这个动作,很豪气。
陶泽晓微微垂下头,把玩着酒杯:“你这是做什么……”
米安也不做作,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在嘴里,没吭声,一直等她停下来————
陶泽晓看她抬起眼,看着自己。
“谢谢你,陶泽晓。”米安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是人最真实的渊泉,你看着他的同时,也是在真诚的袒露自己,毫不隐瞒。
陶泽晓也望着米安的眼睛,笑了,或许只有他知道,他这笑容里意味着什么。
“我们总说这一辈子一辈子的,可是人活到多大岁数才能算是一辈子呢?那些连话都不会说就已经夭折的孩子,你能说他们没活过一辈子吗?”米安现在看起来很平常,没有激动,没有幸福,没有歉疚,没有拒绝,她只是看着陶泽晓,慢慢的说:
“结婚,算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了吧,泽晓,这样说吧,真的犯不着……犯不着这样。不管因为什么事儿,什么人,我们都犯不着为了它来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你说了,他从来都没有对你或者对你父亲说过什么,可不管到底因为什么吧,你在我的身上……确实是费了心的,你对我,我心里明白。我也知道,这句话对你来说,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米安知道,这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难得的不是他如今的地位,他的背景,他的才干,而是他这个人,他这样难得的品质。
米安笑了笑,女子难得的洒脱,她继续道:“今天,我正式的对你说一声……”
米安这时又站了起来,一手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里斟满一杯酒,然后放下,举着杯子,又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懑下,真的很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
陶泽晓一直都是坐着,他的手里,甚至还一直的捏着那只酒杯,他的唇角,也都一直是那样的淡笑,眼睛,晶亮,表情,是放任。
米安轻轻的放下了酒杯,没有再坐下,只是静静的说:“可是,太重了泽晓。你这承诺对你而言对我而言都太重了,连累人的事儿,我不能做……”
可以说,从始至终,米安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一种堪称和煦浅笑,她喝酒的时候,她说话的时候,她真诚的对你说一声‘谢谢’的时候……还有,就是她最后说这句‘我不能’的时候————
而陶泽晓,他始终也是那样的笑着,放松而包容。酒杯,还这么一直的拿在手里,可却不让发现,米安在说‘不管因为什么事儿,什么人,我们都犯不着为了它来搭上自己的一辈子’那样不自觉的轻颤————
她在说‘连累人的事儿,我不能做’时,那种像是针扎了一样,跳跃着疯狂、心酸、难过的情绪————
可,都给掩饰了!
“对不起。”米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让人觉得有些俏皮。
陶泽晓摇了摇头,纵容的无可奈何的样子。
米安转过身,朝门边走过去。
陶泽晓却一直都没有站起来,他甚至一直都是那样的低着头。
直到轻微的一声门开启的时候,他的头才慢慢的抬起来,站起来————
“米安……”他捞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把酒瓶放回原处。
米安站在原地,没有走出去。
陶泽晓依然站着,将酒杯里的酒喝完,还是没说话。
又倒了一杯,又喝完,他盯着米安的背影,说:“我想娶你。”
沉默,很久————
米安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关上了包厢的房门。
陶泽晓坐了下来,桌上的菜并没有动多少,他拿起筷子,捻了菜,却这么一直端着,没有吃。
临出门的时候,他喝了米安的水,有红枣儿的味道,但还有些酸,他吃不出来那是什么,不过能猜到,这水应该是特意给她弄的,他知道她身子寒,可应该还不至于这样才是……
正思付着,包厢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
陶泽晓抬起头。
门边,站的是向以伦。
“我刚才看到米安了。”
向以伦径直往里面走,还不忘用脚背把门又给勾上。
人,坐了下来,正好是刚才米安坐的那个位置。
陶泽晓笑了笑:“你来吃饭?”
向以伦挑眉:“你说呢?”
消逝成一吻 084
陶泽晓自然不会认为向以伦是来跟踪他来的。
还是上次那单生意,沈元涵好不容易约着了向以伦开车来到北京饭店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过饭点了,不过沈元涵招呼的蛮好,包厢、菜全都备下了,就等向以伦一入座马上就能开,都知道,向以伦这身子不好,酒……自然早就不喝了,不是说人喜欢喝茶么?这边,沈元涵费了心思弄了点极品的巴山雀舌,什么都备下了,可临了临了,下车的时候,向以伦不动了。
“以伦?”沈元涵心里打个突,这都要开车门了……不过面上还是笑呵呵的,看了眼向以伦,停了两秒,才接着道:“这都到地方了,也该吃饭不是。”
向以伦坐在车里,手甚至还放在门上,人好像愣了一下,随即又挑了挑眉,没有动。
距自然,是因为看到米安了。
她刚从饭店门口出来,半个脸都埋在驼色的毛衣领子里,发丝垂下来,真看不到她到底什么表情,她走到一辆车边,手从兜里拿出来准备去捞那车门,可好像又想起什么,有些懊恼的咬了下唇……
向以伦发现,她有这个毛病,习惯性的总要去咬下唇。
纸再看过去,米安跨了下肩,没去拉车门,转了个身,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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