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

身不由己

燕格凝被聂燃拉着走向了营地边上,聂燃解开栓在一边的马,翻身上去,走到燕格凝旁边,把手伸向她。燕格凝不知心里哪来的勇气,只觉得对聂燃有着莫名的信任,伸手拉住他,聂燃像是轻轻的一拉,燕格凝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便坐在了马背上。黑色的骏马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动了动,聂燃冲她笑笑,胳膊搂在她腰上,腿一夹马身,骏马闪电般地窜了出去。
燕格凝心里一惊,迎面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往聂燃怀里缩去,聂燃抱着她的胳膊缩进了些,勒了勒缰绳,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身后聂燃宽阔的x膛散发出的温度,在寒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温暖,聂燃控制着马,并没有走的太远,营地前面的小河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抬头。”聂燃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燕格凝仰起头,惊讶的吸了口气,天上群星闪烁,一条巨大的银河横贯天际,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同地上的河流相映成趣,燕格凝不禁看呆了。聂燃看她的样子,轻轻得笑了笑,也不说话,任燕格凝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看着这摄人心魄的美景。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抚在聂燃脸上痒痒的,小女人身上散发出隐隐的香气,聂燃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沉溺了下去。忍不住低下头,埋在她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燕格凝被惊了一下,扭头去看他,迎上的却是聂燃炙热的唇,身体无法动弹,聂燃的手扶在她脑后,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缠绕着她的小舌,燕格凝呜咽着,话语全被堵在了口中。男人的舌头火热地舔舐着口腔的每一处,每一颗牙齿都被细密地舔吮,敏感的口腔上部被不断地摩擦着,燕格凝的大脑渐渐模糊,浑身酥麻,连膝盖都在颤抖,舌头被聂燃吸进嘴里狠狠地吸吮着,收回去又被男人缠绕着在最敏感的舌g处打转,燕格凝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缠绵的吻弄得窒息了,手指抓着聂燃x前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燃放开她时,燕格凝满眼的水雾,茫然的看着他,聂燃觉得自己心霎时间酥了,不由自主地吻上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燕格凝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诧异地看着聂燃。男人眼里的火焰渐渐熄了下去,燕格凝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太阳一般男人眼里的悲伤。
心里突然一涩,隐隐地抽痛,燕格凝低下头,“送我回去吧”
聂燃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色,向着营地的方向调转了马头。
躺在简易搭起的床上,燕格凝盯着帐篷顶,脑子乱糟糟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聂燃骑在马上的样子,聂燃热烈的眼神,慢慢的又出现苏祈穿着白衣微微笑着,爹爹离开时苍凉的眼神,燕格凝摇摇头,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睡过去,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聂燃的温度,男人身上的味道,燕格凝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要不起。
早晨很早便起来,随行的人忙着拔营装车,忙着赶路。燕格凝故意避开聂燃他们一队人,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聂燃也没有过来和她说话,骑马走在前面,十五名骑兵前后围着他们的车队,队列森严。
大家为了赶路,中午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燕格凝就在马车里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昨晚也没睡好,干脆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草原的黄昏格外漂亮,血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漫天的火烧云。
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早早停下点火做饭,帐篷也扎了起来。燕格凝也c不上手,坐在火堆前面,拿棍子无聊得拨弄着火苗。吃饭的时候聂燃正坐在燕格凝对面,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燕格凝低着头吃饭,也不看他。过了一会,燕格凝被他盯着有些恼了,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他,聂燃看她的样子反而笑起来,嘴角扬起邪邪的笑着。
草原上的汉子生x奔放,天渐黑下来,大家围着火堆喝着酒唱起歌来。燕格凝有些累,起身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回了帐篷,走在半路被聂燃截了下来,“你在躲我?”男人看着她,毫不掩饰的问道。
没有。燕格凝有点尴尬的答道。聂燃笑笑,“想骑马吗?”
燕格凝惊讶的看着他,明明想拒绝的,可是心里又痒痒的好奇。聂燃看她一双大眼睛转着,脸上满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拉起她就走,燕格凝咬了咬嘴唇,任他牵着自己走到了两匹马前面。
进了草原,燕格凝就一直想尝一尝纵马奔驰的感觉,可是身边的人不可能让自己骑马,心里一直好奇着想试试。聂燃扶着她坐上马背,燕格凝有点害怕,但还是抓紧了缰绳,黑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跃跃欲试的前后动弹着,燕格凝很快掌握了平衡,小心的骑着向前走去。
聂燃也上马,跟在她旁边,战马本是x格暴烈,但鹰骑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训练过的,聂燃在旁边用马鞭轻轻一敲,便立即停下。燕格凝正骑着高兴,但是马似乎更听聂燃的话,心里不服,腿一夹马身,高大的骏马顿时窜了出去,燕格凝惊叫了一声,很快稳住了身体,随着马的起伏动作着,风迎面吹来,说不出的畅快。聂燃赶了上来,心里也惊异这小东西这么快就学会了,小心的跟在旁边。
燕格凝骑得兴起,马鞭紧接着抽下去,马儿跑开了,转眼聂燃也被甩了下去,燕格凝有点害怕,收了缰绳停下来四处看看,还没见到聂燃,在原地等了等,四周漆黑一片,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喊了几声聂燃的名字也没有回音。草原上不容易辨别方向,燕格凝心急也没办法,只好骑着马照着刚才跑过来的方向慢慢回去。燕格凝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身上的汗毛不禁竖起来,正要挥鞭子让马跑起来,看到前面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燕格凝脑子里霎时间闪过一个字,狼。
草原上的狼很少单独活动,落了单的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燕格凝的腿不住地抖了起来,身下的战马也开始焦躁不安的来回动弹,马蹄弹动着,威胁着饿狼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堵在马前不住的转悠。
燕格凝盯着黑暗中的绿点,身下的战马忽然后退了几步,燕格凝忍不住惊叫了几声,紧紧的抓着缰绳,感觉前方的狼猛地扑了上来,心中顿时抽紧,下意识的闭住了眼睛。耳中听到一声闷响,狼似乎是被马蹄踢中了,燕格凝睁开眼,看到前方站着一匹马,聂燃手里拿着刀站在马前,正看向她。
燕格凝张嘴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坐在马上浑身抖个不停,聂燃走过去,看见她脸色苍白,伸手接她,燕格凝动作僵硬的从马上下来,扑进聂燃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混蛋。。。”燕格凝边哭边抓紧聂燃,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在男人怀里抖个不停。聂燃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抱紧她轻声安慰着。
燕格凝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都被燕诚捧在手心里,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恐惧,从头到脚的冰冷,被聂燃抱在怀里才有了点安全的感觉。聂燃托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把她脸上的泪吻掉,炙热的唇覆盖住她的,把温度一点一点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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