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风

分节阅读(五)

躲往哪儿躲这刑房便只有这麽大,他能躲到哪里去
但虽然知道躲不开,却又不能当真坐以待毙。第三鞭挥过来,他竭力往後一退,但那鞭子也紧跟著往前,嗤啦一声,撕下了他腿上大片布料。凌尘玉跳起来,骂道:燕归休,你个孙子当年哪怕最不堪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破口骂过,总归是要留几分余地。但今日,他却什麽都顾不得了,这该死的混蛋,简直是要把人逼疯
一句话刚刚骂出口,第四鞭已经呼啸著袭来,他仓促往旁边一闪,终於躲过了这一鞭。
可是就在他闪开的同时,燕归休跨上一大步,抢到他侧面,手一抖,挥出了第五鞭。这一鞭刷的抽在他腰胯,嗤啦一声,半个又圆又翘的屁股登时露了出来
燕归休眼冒绿光,死死盯著那半个光溜溜的屁股,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有那麽段时间,这漂亮的小屁股是彻底属於他的,被他过无数次,亲过无数次,後来,却只有在梦里才能偶尔回味。
不够,远远不够他忍耐了这麽久,这麽一点怎麽够他抖手又挥出了第六鞭、第七鞭
凌尘玉真的要疯了,他在房里上蹿下跳,左躲右闪,可是那鞭子却毒蛇一般,死死盯住了他,他偶尔能避开一两下,但更多的时候是躲不过去。这房间太小,燕归休的武功又实在高过他太多。
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该露不该露的地方都渐次露出来。
谁也不知道到底已经抽了多少鞭,没有人去计算。燕归休喘著气,兴奋地盯著那个拼命逃窜的身影,不断地挥舞鞭子,而凌尘玉则在不断地诅咒,不断地闪躲。就在这绝望的逃奔中,初始的恐慌渐渐被怒火代替,他忘了害怕,瞪著血红的眼睛,猛地停下逃跑,愤怒地伸出手,试图抓住鞭子。
但燕归休当然不会让他抓到鞭子,反而趁著他停下来,挥舞鞭子撕掉了他身上更多的布料。
凌尘玉只好又开始逃窜。
不知又逃了多久,脚下忽然踩到了什麽东西,伴随著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并不响亮,而在这样绝望的逃奔中,无休止的肆虐鞭声中,这麽一点声音其实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他却忽然愣住了。
移开脚,底下几块白色的碎块,依稀还可以看出上面雕刻著美的纹路,兀自在幽暗的火光中散发著一点莹润的光芒。这块雕龙佩,到底是什麽时候掉落,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俯下身,想拾起这些碎片,可是拾起来又有什麽用都已经碎成这样了,不值钱了。他收回手,又慢慢直起身体,他呆呆地看著那堆碎片,忽然间,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其实他并不想落泪,但泪水自己要滚下来,他又有什麽法子
在这日之前,他一共在燕归休面前哭过两次,那次之後,他原本已经发誓再也不会在这个人面前落哪怕一滴眼泪。
身後风声又响起,自然又是燕归休的鞭子,他却只是呆呆站著,没有动弹。
这时他早已浑身光光溜溜,全身上下除了一双鞋子,就只剩一腰带勉强绑住一点布料,半遮半掩地挡著前面最羞耻的部位。这最後的一鞭准地抽断了那腰带,带著他身上最後的布片落下。
燕归休并不知道他为什麽停下来,也没有看见他无法自制地落下的泪水,更不知道他心里正痛得快要发疯、以及那疼痛因何而来。他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他所有的心思,都只在眼前终於彻底裸露出来的勾人身体上。他扔下鞭子,迫不及待扑过去,自背後紧紧抱住凌尘玉,饥渴地亲吻他线条完美的脊背,抚他漂亮的膛,和柔韧的腰身。
隔了一年,这身体开始褪去少年的青涩,越来越多地展现出属於青年的矫健和柔韧,不变的是,还是那麽漂亮、诱人,让他一见,就想把他压倒,做到他下不了床
凌尘玉挣扎了一下。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他只是想,让燕归休知道自己不愿意,也许,或者,有万一的可能,他会放开自己。他要的,无非也不过就是好聚好散,这麽简单的一个要求,有什麽理由不行
但燕归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只是肆意地亲吻、舔舐眼前芬芳的体。他强迫凌尘玉跪伏在地上,分开他结实的臀瓣,然後就著一点口水的润滑就生生顶进去。那个一年无人造访的地方实在太过紧窄,紧得他都觉得痛了,本来应该先好好开拓,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灼热的器固执地一直顶到最深处,他才松了口气,停下来,扯著凌尘玉的头发将他转过来,亲吻他柔软的唇舌。
他要做的事从来都能做到。他要重新得回这个人,当然也绝不会失败,又不是多难的事。
他开始抽动,一下、一下,都凶狠地撞入最深处,几乎每一记都能逼出身下的人痛楚而压抑的呻吟。他想,这个笨蛋,居然敢让自己等这麽久、这麽辛苦实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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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好好教训
他翻来覆去,用各种姿势一遍一遍地进入、抽出,再进入。
後来他慢慢变得温柔,在动作的同时细致地抚慰自己可怜的属下,咬著对方的耳朵不断呢喃爱语,诉说自己对他的思念。
许久之後他才终於停下来,却仍旧紧紧抱著凌尘玉,一遍遍地抚他瘫软的身体,不断亲吻他汗湿的脸庞和身上每一寸肌肤。这个小笨蛋,终於回来了他生来最是个多情的,对自己身边的人从来都温柔得很,何况还是其中他最喜欢的一个。他还是没有看见凌尘玉脸上的泪水,他以为那不过都是汗水。
凌尘玉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很久才终於能撑著坐起来。其实没有那麽累,好歹是个江湖人,哪有那麽容易被做趴下只是心头太过愤怒,愤怒得让他本无法思考,以至於很久都想不起来该当赶紧离开。
他索著扯过几片原本是自己衣服的一部分的碎布,擦了擦自己满是血污的下体。等到站起来,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著抖。
燕归休跟著站起来,扶著他柔声道:疼麽我刚才心急了,我们回去罢,我帮你上药。以後,一定不会再弄伤你。
凌尘玉嘶哑著声音道:属下想借您的袍子一用。
他身上一丝不挂,当然不能就这样走出去。
燕归休忙把自己的外袍披到他身上,还要说什麽,凌尘玉摇了摇头,推开他,蹒跚地向外面走去。
燕归休怔了怔,皱了皱眉,跟上来耐著子哄道:阿玉,怎麽还闹方才是我的不是,你想我如何补偿,跟我说就是了,就是要打要骂,我也由你,如何说著自己笑了起来。他身份摆著,谁敢打他骂他不过是随口说来哄凌尘玉罢了。
凌尘玉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只是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外走。他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扑上去跟燕归休拼命。终归是上下有别,武功又差了这麽多,扑上去又有什麽用忍了也就罢了
走出刑堂,侧面不远处人影一闪,却是几个师兄弟,此番也不知是来看笑话还是别的什麽,在那边探头探脑地张望,见了他出来,刚想过来,忽然又瞧见燕归休,吓得赶紧缩回去。
凌尘玉也没心思理睬,顾自低头走路,往自己住处走去。燕归休跟了他几步,目光一扫四下,心头不悦,迟疑片刻,轻叹一声,转身往自己住处走去。
凌尘玉回到自己房里,开箱子取了几件衣物,出来便去澡堂,费了大半个时辰,仔仔细细,将身上洗得干干净净。
等擦干了穿好衣服,他心里已经平定下来。事已至此,再委屈又怎样他也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难道还能哭哭啼啼要人负责
闷头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凌少爷,凌少爷
这咋咋呼呼的样子,除了燕归休身边那个狗仗人势的小厮小安,还能有谁凌尘玉还没想要不要装睡,小安早大咧咧地推了门进来,道:凌少爷,少主问你今日可好
凌尘玉淡淡道:劳他费心,请转告少主,属下很好。
小安笑嘻嘻地道:那就好,少主正要传凌少爷呢凌少爷,起来罢
传他凌尘玉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怒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气道:请回禀少主,属下有些不适。
小安道:方才还说很好,怎麽此刻便不适了
凌尘玉闭上眼睛,本不想理他。
小安嘿嘿一笑,道:罢啦,少主早命我将大夫带来了转头对门外喊道:刘先生,请进来罢
凌尘玉等师兄弟在总坛是有专门的看诊大夫的,但这一回来的刘先生却本是燕归休专属的大夫,医术比之余人自然要高明一些,人也是极通达的,上来便道:在下奉少主之命而来,还请凌少爷莫让在下为难。
凌尘玉知他意思,反正事到如今,已经没什麽好遮掩的,左右不差这一点,便点了点头,只看了一眼小安。小安偶尔倒也乖觉,道:我去外面瞧著,不让人来打扰。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凌尘玉便掀开被子,扯下亵裤,趴著让刘大夫看诊。
那刘大夫看过了他下面伤势,又撩起他亵衣,瞧了瞧他身上几处鞭伤,道:幸好倒都不严重,只是伤处浸了水,又没有及时用药,有些不好。再了他额头,诊过脉,道:烧得也还好。略一沈吟,提笔开了药方。
凌尘玉道了谢,刘大夫便即告辞离去。凌尘玉随手将药方往床头一扔,便又缩回被窝里。天才刚刚亮,要领药煎煮还不到时候,他又本是个贪睡的,病中尤其神思困倦,更加不肯动弹。
迷迷糊糊又睡了许久,其间似乎颇有几人来过,他依稀知道是几个师兄弟,但一则睡意朦胧,二则无心理睬,便只继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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