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残忍的一个字。
这个男人啊,她要怎么样才能握得牢。
梁锦国问周逸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说被记者堵在了医院,恐怕这事瞒不住。
梁锦国非常惊诧,这些人的消息太灵通,根本没有给他运作的机会,就直接扑去了现场,他虽然气愤可也无可奈何,纸包不住火,他也从没奢望会悄无声息,可闹这么大他也的确不曾想到。
他走到梁禾依面前拍了拍她脊背,“好了,用不了多久也就会平息,滨城新闻多了,让逸辞打点一下。”
“可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只要提及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我还有脸出门吗?”
梁禾依捂着脸跑上楼,在二楼口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周逸辞正要过去搀扶,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冲入房间紧紧反锁住门。
梁锦国闭着眼蹙眉,手指在鼻梁和眉心来回重重挤压,像是心力交瘁,“你去解决下,我身份不好出面,到时只会闹得更大。”
周逸辞说,“这些人主要是利用禾依的事来打击抹黑我,真正的目的可能还是穆氏和船厂,因此我也不便太出头,暗中处理下能压就压,压不了只能等时间来平息。”
周逸辞提醒得太明显,梁锦国没往心里去也听进了耳朵里,他非常jīng准捕捉到了关键,本已经转身要上楼又倏然止住,“你是说,穆氏和船厂成为了众矢之的,禾依成了牺牲品,是这样吗?”
周逸辞说,“这是我的愧疚,一直忙着与大哥在商业方面的争执,没有抵挡住别有用心人的算计,害禾依受欺凌。您很清楚我的能力,正面交锋我输的可能性极低,这才导致对手走了歪路,试图用其他方式控制压迫我。”
梁锦国眉头蹙得更深,“谁是别有用心的人,你有数吗。”
周逸辞抿chún没说话,他的沉默反而激发了梁锦国的气愤,“怎么不开口,你还打算包庇谁不成?”
周逸辞抬眸扫了他一眼,“是我的错。”
“是吗?”梁锦国冷笑,“我可不管到底谁害了我女儿,如果我打听清楚,即便是这边人,我也照样不会放过,你们之间闹成什么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去。”
周逸辞嗯了声,“对禾依下手未必是幕后主使的人,很有可能是雇凶,岳父如果放心…”
“我不放心。”
梁锦国干脆打断他,“反正也都闹得人尽皆知,不再顾及什么脸面问题,这事我自己查,绝不会让它不明不白的过去。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是禾依的丈夫,什么血浓于水都没有你的妻子重要,不要做让我不满的事。”
他说完警告的目光冷冷从周逸辞脸上掠过,停顿了两三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逸辞在他步上二楼才缓慢抬头,chún角勾着一抹yīn笑。
之后几天皇司码头出货屡受重创,上面忽然派下数十名例行公员,把三个卡子口死死盯住,不管是进是出,几乎无一遗漏,盘查得十分仔细。
所幸兴龙会出货时被扣押了一批,穆津霖收到消息立刻让船只驶回,把货物抛到了海水里,不惜庞大的损失才补救了一场灭顶之灾。
我问他兴龙会被扣押了什么货,他说是一批伪武器。
伪武器是制造真正武器的原材料,比成品价格低昂,并且可以根据所需自制型号,皇司出口最多就是这类货物,穆津霖也做,但利润不高,后来他就转了成品方面,风险也更大,所以兴龙会便成了唯一的下家。
皇司码头真正赚钱的生意没人不知道内幕,这样力度的围剿盈利势必大大削减,滨城能豁出去钱不赚也要搞这种路子,全军覆没显然不是偶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帷幄。虽然没冲着磐虎堂来,但也不能排除是兴龙会抓尖儿做了替罪羊,对方下手的目标还是穆津霖。
他带着巴哥去红区找老朱打听内幕,老朱和局里关系不错,他一个挚友的儿子在大队任职,红区这么多年也是有这层关系才被罩住,而这批到卡子口盘查的警员,恰好是那个大队的人马,穆津霖从老朱嘴里得到的消息,是梁锦国利用自己职权上下疏通进行了干预,要扫清这伙地下势力,平了滨城后患。
如此清廉无私的官腔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我很清楚梁锦国为人,根本不相信他这番冠冕堂皇。
我找了一天瞅准孟三爷不在,叫上宋清和码头一工人,jīng心装扮后到华西赌场走了一趟。前段时间我和穆津霖的事沸沸扬扬,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我特意戴上一副很宽的墨镜,取了五十万现金塞在一黑sè皮包里,进门摔在发牌的荷官脚下,“这些能玩儿什么?”
荷官打开看了眼,目光发亮,指了指一侧的包间门朝我点头哈腰,“什么都能玩儿,您这边请。”
宋清没好气踢了他一脚,“把管事儿的叫来!”
荷官立刻叫来大厅看场子的,不是上次那个,而是一生脸。
他大约听荷官提到来了富太太玩儿,所以非常客气,他仔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到底什么长相,只好先朝我点头,还没来得及张嘴问话,宋清抬脚又要踢,我立刻拦住她,“太太,您别动气。”
宋清藏匿在硕大帽子下的半张脸十分娇纵,“瞎了他的眼,主子保姆都分不出来!”
看场子的男人这才顿悟,立刻把身体朝向她躬下,“我没眼力,太太您不要计较,我送您到包间?”
宋清朝地上呸了口,没好气翻白眼,走在最前头,快到包间时她忽然停下,扫了眼旁边坐一桌子地痞的赌桌,“就这儿了。”
看场的男人一愣,“太太,这么乱的地方,恐怕委屈您身份,不如…”
宋清啪第一下拍在桌子上,“我花钱还让你选地方?你玩儿我玩儿啊?”
有钱就是nǎinǎi,看场子的当然不会失财路,立刻赔着笑脸叫来荷官搬椅子,这桌也都是赌客,玩儿得很小,见来了女眷,有点拿不准怎么玩儿,我朝工人使了个眼sè,他把装钱的黑袋子往桌上一撂,砰地一声,几张扑克牌被拍飞,花花绿绿的钞票bào露出来,看得一桌人眼睛都直了。
宋清吹了吹自己镶钻的指甲,“怎么着,玩儿不玩儿啊。按你们筹码来,我赢了原价给,我输了十倍罚,不亏吧?给你们撒点肥果子吃。”
这桌人当然愿意,赌桌上没常胜将军,赢一把就足够赚一晚上的亏损了,这不是来了只大肥鹅等着挨宰吗。
他们都笑着喊谢太太赏脸,宋清不会玩儿,我来之前告诉过她,钱有的是,随便扔。
输了两把之后这伙人高兴,嘴巴也开始乱说,什么风都透,可没我想要的风。
其他几桌有的也不玩儿了,过来看便宜过瘾。
我笑着说,“太太,这您要输一晚上,钱恐怕一分都不剩了。”
宋清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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