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终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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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头有动静,我就知道他在浴室里还有这次事情也一样,也是我勾引他的”她用各种办法伺机接近贺培安。
她开始冷笑“江澄溪,凭什么你能得到贺培安的万般宠爱我王薇薇一点也不比你差。我脸比你漂亮,人比你高,胸比你大,腰比你细,身材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更别说床上功夫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贺培安就瞧不上我,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王薇薇疯了,怎么会认为贺培安宠她呢江澄溪瞧着黑暗中的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王薇薇胡乱地拧灭了香烟,上前“江澄溪,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
江澄溪凝视着她,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这么要好的朋友,曾经下了课连上洗手间都要手挽着手一起去的两个人,怎么会到如此境地了呢
她和她,再没有以后了
江澄溪闭上眼,轻轻地抱住了她,像从前一样抱住了她,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王薇薇,你知道我不会打你的。很晚了,你回去吧。再见”再见那两字,她说得很缓慢。
王薇薇一直没有说,贺培安到底有没有跟她滚到床上。可是,也没什么区别。贺培安就算没跟王薇薇滚床单吧,或许也跟别的女人一直在滚,不都一样
江澄溪听到王薇薇压抑的声音在熙暗里头缓缓响起”江澄溪,我是一只肮脏猥琐自私狭隘的蟑螂,所以我这样的人一辈子只配活在黑暗里,是不是可你的老公贺培安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接手贺氏的吗”王薇薇微含笑意的声音又娇又媚,可传入江澄溪的耳中却觉得莫名的害怕。
她太了解王薇薇了,她向来都是一个秉性,她得不到,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江澄溪猛地喝道“我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诉我。你给我出去”
王薇薇灿灿一笑“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澄溪,以前的事情,我瞒着你,是我不对。所以我这次再怎么也不会瞒你了”
江澄溪盯着她,喝道“王薇薇,你给我闭嘴,闭嘴”
王薇薇仰天一阵大笑,好半晌才止住笑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语气那般的甜软轻柔,一如往日“不错嘛,澄溪。你跟着贺培安大半年,已经有贺太太的架势了,可喜可贺。不过呢,我一定要告诉你的。”
她凑了近来,俯在江澄溪耳边缓缓道“据说你老公当年是靠着跟他继母温爱仪上床把温爱仪哄得服服帖帖,才顺利地接下了贺氏的位置没有温爱仪手里的股份的支持,他能接得这么顺利这件事情,三远程很多人都知道,就你这个傻瓜一直被蒙在鼓里”
江澄溪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轻响,王薇薇后面的话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可她很快回过神来,扬手朝王薇薇狠狠甩去。王薇薇大约也没料到她会毫无预兆地真动手,一下子愣住了,竟然也没避开,就这么着挨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随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王薇薇伸手,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疼得发热的脸蛋,吃吃地笑了起来“还有,澄溪你以为贺培安为什么会娶你”
江澄溪指着她,冷喝道“王薇薇,你给我闭嘴,你给我滚出去”
王薇薇“咯咯咯”直笑“我找人查得很清楚那是因为贺培诚喜欢你。贺培安恨温爱仪和贺培诚当年抢走了他父亲,为了报复他们,他才娶你的,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看上你了吧哈哈看上你江澄溪,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就你这德行,贺培安他会看上你你以为演戏哪贺培安身边出现的哪一个女人不比你好看”
江澄溪猛地拿起一旁的抱枕狠狠地朝王薇薇摔了过去,指着门,喝道“王薇薇,你有病,你脑子有病你给我滚,再不滚,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王薇薇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摆“是,江澄溪。我有病,我下贱,我从十六岁开始跟很多男人上床。可你呢,你以为你清高到哪里去除了你老公贺培安,你不一样跟别的男人睡过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
她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澄溪。黑暗中,就算看不到王薇薇细微的表情,江澄溪还是知道她在笑,因为她已经达到目的了,所以她在笑,笑得那么欢畅痛快。
半晌后,王薇薇转身,冷冷地道“江澄溪,我们永不再见。”她高跟鞋的声音又细又脆,嗒嗒嗒的响声,每一声都似风铃传来,又随风远去。
许久后,门啪的一声,轻轻阖上了,这小小的关门声似敲在了江澄溪的心上。
她的泪簌簌地落下来。
她望着那道门,泪眼婆娑。她知道,她和王薇薇,完了
从此以后,她与王薇薇再打不开这扇门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下午,江澄溪接到了贺培诚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她下楼吩咐小九“去明道。”
车子到明道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全然暗了下米。一段时间没来,明道还是原来的模样。江澄溪一个人在包厢里,翻着单子,一张张诱人的图片,却引不起她什么食欲。于是她吩咐了服务生,让经理做主就是。结果穿了和服的服务生端上来的时侯,放满了一桌子。
她吃了几口鱼生,以往来这里,多半是跟王薇薇一起来的。
她现在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江澄溪偶尔不免会想起。可是她知道,她已经与她毫无关系了。曾经与自己一起成长,可以肆无忌惮地分享心底所有秘密的那个人,已经与她再无任何关系了。
她要了几壶清酒,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微辣的酒顺着喉咙线一般热热地滑入胃里。
杯子上有日本艺人的手绘,白白的瓷,黑黑的花纹。这个世间,大约也只有这色彩,可以如此永久下去。其他的,呵呵
她捏着小瓷杯,把玩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壶小清酒,只知道后来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夹了鱼生,筷子没夹稳,啪地掉在了酱油碟上。白色打底衫和绿色的针织外套上,都溅到了黑的酱汁。
她用湿巾擦了擦,还是很明显。于是,她起身穿鞋,准备去洗手间打理。
洗手间靠近楼梯间,刚一走近,便听到小九的声音“我看贺太太差不多要走了,你们呢,在这里待到几点”
江澄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镜子前有个美女在补妆。江澄溪朝她微微颔首,那美女也朝她一笑,美丽得如花开放。江澄溪用清水擦拭衣服上黑漆漆的污渍。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洗手间里很是安静。
她擦了片刻,抬头与那美女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于是她轻声详询“你好,你是贺先生的女朋友”
那女子闻言,羞涩地“嗯”了一声“你是”
估计连贺培诚也没有想到吧,他请来的女子如今也已假戏真做了,真的爱上贺培安了
江澄溪不由得忆起当年母亲和王薇薇说过的话单按贺培安的长相,就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倒贴。加上身家后,那简直是前赴后继,绝无怕死的可能。
她淡淡微笑“我是贺先生的朋友。”关上了水龙头,她的视线停顿在已有所淡去的污迹处,失神了半晌,最后抬头“我听贺先生身边人说起过他的喜好,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简简单单的女孩子。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最终都得不到贺先生的喜爱。”
江澄溪说完,也不去瞧那女子讶异的神色,径直转身,手触碰到了冰凉的把手。门打开的一瞬问,她顿了顿,慢慢道“哦,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个女孩子说这些。佶计是喝多了。
回到家,照例是点了香薰和各种蜡烛,然后泡澡。不知道是天气渐冷还是其他,江澄溪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抽光了所有的能量,从来有过的筋疲力尽。
那女子正是贺培诚照片里头的陈研贺培诚说得一字不差
她轻轻阖上了眼,水温适宜,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天荒地老地躺下去,倒也不错。
有人啪嗒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刚穿上家居睡衣的江澄溪缓缓抬眼,贺培安脸色阴沉站在门口,瞧他双手抱胸的模样,显然并不会进来。
两人俱不说话,彼此对视了半晌,江澄溪垂下目光。贺培安嘴角微勾“听说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的女孩子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连他的名字也不屑叫,就用贺先生来替代。贺培安无法描述刚才听到时候的那种愤怒,还有一种哀伤。
她对他身边出现的女子竟没有半点的醋意,还教导她怎样才能更得他的欢心。
贺培安终于是心死地明白过来,这个叫江澄溪的女人,从来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我倒是十分有兴趣想知道,这种说法是从何而来的”
江澄溪别过脸。他的语调很缓“江澄溪,你要么现在给我一个解释,要么就永远也不要解释了。”江澄溪侧过脸,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在浴室里无声相对。
半晌,江澄溪轻轻地道“贺培安,我今天确实是有话想跟你说。”贺培安一直瞧着她,嘴唇微抿,并不说话。
她抬眼望向了他“贺培安,我们离婚吧”
贺培安的唇陡然抿得犹如刀锋,他一步步地踱了过来,气极反笑“江澄溪,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没计的让王薇薇勾引我,然后趁机跟我离婚”
江澄溪倏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瞧着他。
贺培安忽然轻轻拍手,一举一动优雅得仿佛礼服着身的英国绅士在欣常歌剧。江澄溪隐约听见他冷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你做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我跟你离婚。可惜了,你算漏了。我贺培安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澄溪冷冷地道“贺培安,你自己肮脏就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肮脏。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明知道王薇薇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你也好意思下手啊你”她发出“呵呵”几声讥笑,然后一拍额头,“哦,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对你期望过高了你就只有这点素质,怎么会有礼义廉耻可言呢”
贺培安深不见底的一双眼就这么冷冷地锁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对王薇薇下手的她亲口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瞧我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姐妹勾引我的你以为你的好友是什么货色你知道三元城多少男人上过她”
哪怕已经跟王薇薇一刀两断了,但江澄溪还是受不了贺培安这样说她,她仰头反击道“勾引贺培安,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你身边的向念平,也强过你一百倍。勾引他,也比勾引你强”
贺培安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凌厉地瞪着她。
江澄溪闭眼,似再不愿看他一眼“贺培安,就当我求你,你放我一条路吧。”
贺培安的每个字几乎都是磨着牙蹦出来的“江澄溪,想跟我离婚,你做梦吧。哪怕是拖,我贺培安这辈子也要拖死你”
贺培安咬牙切齿的表情告诉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江澄溪退后两步,只觉心如死灰“贺培安,既然我们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要我说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上次在浴室听到我跟王薇薇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确实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想要跟你离婚,我嫁给你的每一天都想着怎么跟你离婚
“我为什么会嫁给你,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也用不着我多说。我没有喜欢过你。一分一毫也没有。贺培安,我恨你都来不及这些天以来,所有和你做的事,跟你说的话,我都不是真心的。现在这么说个清楚倒也爽快了。我以后也再不用做戏,再不用每天哄着你、顺着你了。”
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外头的风声呼呼地刮过。
贺培安居然缓缓地微笑,嘴角的笑意渐渐浓烈,仿佛一切都洞若观火、了然于心“江澄溪,你知道没有办法跟我离婚,除非我不要你或者我死了。所以这段日子,你是不是每天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给你自由呢那次我受伤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死了,嗯”
江澄溪没有说话。贺培安猛地上前,掐着她的肩膀,毫无怜惜地把她从浴室直接拽到了浴室外的露台处。他将她推到露台的栏杆上“说,是不是”
屋外的深夜已是零下,寒冷的北风仿佛是利箭,从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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