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地过着,她依旧每日里都要干许多活,吃着奇怪的面包汤汁勉强裹腹,
然后晚上睡觉时还要防备克莱尔的脚又踢过来。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脖子上的淤青太过严重,像她们这些仆人也没有任何伤药可以用,也只是褪了一点而已。
她隐隐不安,总觉得谢菲迪尔给她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又抓不着头绪。偏偏这次汤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出现不说,她的神识也没办法感受到汤圆的存在。
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谢菲迪尔好像终于想起了她这号人,她成了他贴身仆人,不过她和其他仆人不同的是,她只要在谢菲迪尔作画的时候静静的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一旁就可以了。谢菲迪尔也没有再问过她给画取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
谢菲迪尔的画室几乎都布满了画,现在画室里有名字的画还只是少数,却也足够让人背脊发寒。谢菲迪尔每日都是平平常常,也不发脾气。只是每次邀请完那些王公贵族和画坛名人过来画室欣赏他的画之后,就会死气沉沉好几天,然后连续好几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画画。每当他觉得有得意之作,又要去邀请一些人过来。偏偏大多是一味的阿谀奉承之词,要么就是毫不留情的抨击。
索菲亚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又要溢出泪水来,立刻提议要和她一起马上离开这里。只是薄意阻拦了,毕竟蜜拉贝儿的计划是救所有的人逃出这里,她们两个人跑出去又能怎么样,只是不管怎么样告诉了索菲亚这件事情,让索菲亚提前防范的同时,她也是出于要多一个力量的想法。索菲亚只一个劲地说该怎么办?要救这么多人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城堡里除了谢菲迪尔可以自由出入城堡以外,没有得到谢菲迪尔的允许,其余的人都是不可以出去的。
薄意翻找蜜拉贝儿的记忆蜜拉贝儿是利用外面的人运送物资进来的时候混了出去的,一个人还可以瞒天过海,这么多人的确是一个问题。最重要的一点那些人凭什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再者就算这些人都逃出去了,总还会有另外一批人进来。只要这座德拉库拉城堡一天还伫立在这里,这些血腥的罪恶就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恋尸四
这个时代的贵族不洗澡都认为是很平常的事情,有的贵族还以终身不洗澡作为骄傲的资本大肆宣扬,据说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普遍认为洗热水澡的时候,皮肤毛孔张大很容易进脏东西。不过贵族虽然不洗澡却往身上扑很多的名贵香粉以掩盖异味。
不过谢菲迪尔的确是贵族里的异类,不仅每天洗澡,还要香皂香香料一样不缺,不仅如此,所有他所在的地方必须要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谢菲迪尔正在沐浴,衣服配饰都是由维卡妮娅心准备。维卡妮娅对薄意的态度向来不好,甚至是带着敌意的。她将衣服配饰放在一旁,整个人挡在谢菲迪尔洗澡的木桶前,仰着脖子不屑地盯着她。
薄意垂下眼帘,却见一旁桌子上放着一枚青铜戒指,虽然设计的很隐秘,但是薄意立刻发现不对之处,戒指的侧面边框处镶有一个毒药暗盒,暗盒的小孔恰好被手指挡住,可以让戒指的主人在一瞬间下毒。
谢菲迪尔穿戴好衣物,将青铜戒指戴回食指,阴沉的气息笼罩着他全身,苍白的脸上由于热水的缘故显得红润了不少。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戒指,一边走了出去。
谢菲迪尔要去赴一场约会,原本薄意要跟上的时候,谢菲迪尔还蹙了眉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说就让她跟上了。
现下还是流行蓬松的裙子,克洛维娜的装扮都是偏蓝色系列,宝蓝色的外裙从从腰间开叉往外翻,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裙,衬裙上面全部以果实图案刺绣。外裙和衬裙蓝白两色产生漂亮的对照。
“你好,伯爵。”见谢菲迪尔来了,克洛维娜双腿略微屈膝,同时两手稍提两侧裙摆,点头致意。
“你好,小姐。”谢菲迪尔左手扶右胸,身体稍微前躬同时点头,明明是挑不出错处的礼节却偏偏处处显着傲慢。
谢菲迪尔先行坐下,克洛维娜也坐下。
大部分贵族女人都是高发髻,被称为“芳坦鸠”,式样多种多样。
克洛维娜的发式是其中比较简单的一种芳坦鸠,蓝色的波浪形的亚麻布做成漂亮的扇形扎在头上,还配有不少粉色珍珠。
站在一旁的薄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种发式的确很特别漂亮。很快一些菜肴被端了上来,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牛肉,鱼肉,小羊排,雀鸟,卷心菜,甜菜,洋葱……各式各样,心烹调。
克洛维娜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时不时抚摸面部贴着的黑痣,容光焕发,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倒是不怎么吃东西。
谢菲迪尔用餐叉取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侧耳倾听,不时微笑。
谢菲迪尔举起高脚杯和她碰杯,克洛维娜惊喜地捂住嘴巴,简直要幸福得哭出来。
杯盏交错间,一直警惕注意着谢菲迪尔的薄意果然看到谢菲迪尔握住高脚杯的那只手食指微动,微微抬高,就在克洛维娜回杯子的时候,一点白色的粉末落入克洛维娜的高脚杯里。
白色的烛油沿着台面上的桌布缓缓滴下,克洛维娜红唇微张,酒液差一点就要落入嘴中薄意佯装被端菜的人撞倒,整个人前倾,撞掉了克洛维娜手中的高脚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薄意坐在地上,抬起头来,却发现克洛维娜深蓝色的眼珠子恶狠狠看了她一眼,那个高脚杯被谢菲迪尔接住,谢菲迪尔捏着高脚杯,缓缓转动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明亮的烛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谢菲迪尔就那样俯视着她,浅碧色的眸子笼罩着淡淡的血腥气。
克洛维娜拿回酒杯,酒液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红唇中。宽敞的空间内只有五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克洛维娜依旧谈笑风生,直到后来药效发作,克洛维娜开始晕眩,腹痛,死亡。
维卡妮娅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了薄意一眼,才开始动手拾克洛维娜的尸体。
负责上菜的那个人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始上前帮忙,非常熟练。
谢菲迪尔全程冷眼旁观,相比起克罗维娜,他似乎对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姑娘兴趣更浓烈些。
谢菲迪尔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可爱的猎物。
这些日子她一点点试探着他的底线,同时,他也在等着猎物一步一步入网,至于入网之后,是圈禁还是虐杀,他倒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薄意正在他椅子右手边的地板上坐着,他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伸出右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绸缎一般的金发,他倏地揪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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