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不要在说了。”
他很平静的问:“荧浊和我,谁在你心中更重要?”
我竟无言以对,元卿与荧浊本就不能相比较的,一个是我喜欢的,一个是为我舍弃生命最重要却似亲人般的朋友。两者皆为重要,唯一不同的是情。
我缓缓道:“这是不能相比的。”在我预行往下说时,被元卿温唇堵住我嘴唇。像是吃醋,像是不开心,却又不是……
次日,我醒来手边没有触到元卿身子,扭头看去,元卿不在身边,我急忙坐起来,下榻。
内室里,院子里,文案室,这司命府的各个角落里都没有元卿的影子……樱花树下只有呈欢卧在地上睡大头觉,我有一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又要发生什么大事。
我问呈欢:“元卿呢!”
呈欢睁开双目盯着我道:“灵华君一早就出府了。”
反正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慌的很,我觉得今天会出点什么大事不可,急慌慌的出府,四处寻着元卿的影子,见仙就问,见过元卿没有?他们一个个都只会摇头。仙潼殿也去了,太白的仙山也找了,玉恒星君,清文仙尊,轩飞的长乐府,长平府上……都寻了个遍也没有看见元卿。
他到底会去哪里呢?
凡间还没有去寻过,我脑子里略过一个影子,“冰蝉?会不会是在他哪儿?”一想到这里,赶忙调转身,赶往南天门。
冰蝉洞府内,只见冰蝉盘坐与上空那座被妖灵团团裹在中间的修炼盘石座上坐着,正修炼他的妖灵。
冰蝉在修炼途中觉出洞府内进了人,而且修为极高,想不发现都难。缓缓睁开双目,“……!这不是明舒君么?”冰蝉从修炼盘石座上缓缓落下地面。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我也不与他客套了,直接入了正题,“元卿是不是在你这洞府?”
“灵华君!他……”冰蝉一想不大对,便朝我走来,一把揪住我衣领子,道:“你把灵华君弄丢了不成?”一听,我便知道元卿不在他洞府。
不等我说话,冰蝉已经怒火中烧了,与我大大出手来着,他可能是很在意元卿。我只退不攻,其实冰蝉这位看似并非是坏妖,对元卿与我也算是有成全之恩。
冰蝉的洞府元卿不在,我这心慌的更紧,在心里呼唤着:“元卿,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我不想,不想失去你。你到底在哪里?”
在去仙山亭子的路上撞上了正要回府的水德星君,我拦住他问:“水德兄,可见过灵华君么?”
水德星君说见元卿去往天河那方了。也没等水德星君在问什么,直接调转头直奔天河去。
天河那方是极少有神仙去的,元卿去那里做甚?我慌忙疾步赶去天河,还真见到了元卿,他悠闲的坐在天河岸边,看着滚滚天河水面。
我疾步踏去,“元卿。”他转头向我一笑,可我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果真,他身体忽隐忽现,若即若离,越来越呈现透明了,双手扣在他双肩道:“元卿,元卿。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笑着,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但见他这副笑容满面,从容淡定,我心十分不安,而我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轻吼道:“你说话呀,元卿。”搂紧他脖子,“元卿,你说句话呀!别这样让我担心。”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心慌无主,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这是灰飞烟灭的征兆,眼看他快灰飞烟灭,我心慌了,不知该怎么办,只顾着将自己的仙气度给他,他却说:“我并不是元卿,而是荧浊,还跟我道歉:“骗了你这样久。”不管他是元卿还是荧浊,我喜欢得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他。
其实,他是不是元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他为何会说他不是元卿,也许是因着我心中惦记的是荧浊!为了让我好受些,才自称荧浊的罢!也许,是因为愧疚,擅自使用荧浊一半的魂魄才得以轮回的缘故罢!不管是因着什么,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灰飞烟灭。
本该是我去应荧浊的劫,反倒让元卿捷足先登,替我应了荧浊的情劫。我甚心痛,慌了神,他不能死,这劫本该我来还,何故要他来为我受过。
到了最后一刻,我才明白玉帝那番话的寓意何在,我应的劫始终都是元卿一个而已。
情劫是还了荧浊,荧浊也得以挣脱元卿的束缚可以轮回,但元卿却要灰飞烟灭,我心痛,我甚痛苦,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凄凄然的死去,更不想独自一人承受失去元卿的痛苦,我把我的仙气度给他,可我又不会太阴之神本家秘术(炼魂)只能借助老君的修魂鼎在加自己过强的法力,又将我的仙魂与他那仅剩的仙魂融为一体,方能保全他仙魂,强行把元卿魂魄与我魂魄炼化为本体,再分为二。我和他共用一个仙魂。在将他魂魄放入老君的修魂鼎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老君见我每日都如此,摇头,叹气!每每去他宫里叨扰,他都是在练丹炉旁入定,我就站在修魂鼎边,神情恍惚的盯着这修魂鼎看,老君分了神,朝我方看来,丹药已成,丹药炉内火光四溅,练好的丹药被溅出炉来,散落各处,大概也丢下界了一两颗,老君摇头去拾起散落各处的的丹药,他怕我这样叨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乱子不可,也就将修魂鼎安放到司命府内,这样我便不会打扰他静心炼制丹药了。就这样我守着修魂鼎守了几千年。
想想元卿那时守了我十万年之久,又用他自身血液养了我一千年,我方能化真身,那时他心境就如同我这般相思,很不好受罢!
呈欢就站在我身后右侧,淅淅索索间听到他说:“玉恒星君被贬下界,清文仙君生死不明……”圆鼓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没空理他,一门心思的望着修魂鼎,因着那里有元卿的仙魂在,想着,元卿会不会真的以为荧浊在我心里分量比他更重要,所以不愿回来?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一番了,不然他一直缩在修魂鼎里不出来,也不是个办法。
我上前一步,伸手摸着修魂鼎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进司命府,见到你第一眼起,便被你所吸引,从此以后我心就被你勾走了,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荧浊,其实荧浊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朋友,而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喜欢,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了吧,”趴进修魂鼎,“回来吧,元卿,你若再不回来,我怕我会撑不住,去找你。”
我唾然伤神的站在樱花树下,这里有元卿的影子,有他落寞伤神的心情。现在我正在感受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终于舍得出来了,他就站在樱花树下朝我一笑,那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如一个他,幸福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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