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荧浊已经彻底消失殆尽。这时,他方明白过来,原来,荧浊也为明舒动了情念,为了减少明舒的痛苦,他甘愿将自己的生命献出。
元卿已经无力叫喊,抬手抚摸着明舒的面容,道了句对不起。因为他不知道该对明舒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要说什么来弥补荧浊为明舒而留下的伤口。
荧浊赢了,用死,用再无轮回可言的死赢得了明舒的永记存心的记忆。
明舒知道自己将所有仙灵释放裂天兕才会被覆灭,但这样的做法等同于与裂天兕同归于尽,魂魄毁灭,却被元卿给复原但,肉身本身承载的能力有限,所以魂魄复原,肉身却是复原不了地。
他明白,所以就骗元卿回九嶷山等自己。
元卿走后,他的肉身开始慢慢地消失,魂入了迷离,从此沉睡而去。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看了这些,这脑子里怎也没有一点印象!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记忆缺失?
那个名唤明舒的少年与我长的极为相似,那应该是我本人无疑,素衣少年与元卿一模一样,是元卿这也没错,但是荧浊呢!
我不是荧浊?那谁是荧浊?到底荧浊是哪个?忽然头痛欲裂,几乎疼的晕厥过去。也不知晕睡了多久,我听到我的叫喊声:“荧浊?”手边好像碰到了……那是手?很有温度的一只手!醒来,睁开眼,是元卿守在软锦榻边。
他关切问道:“怎会突然晕倒?”
想必他看到八卦镜内出现的前世,我也就实话实说道:“因着看见八卦镜出现的一些事情,似乎经历过,想着想着也就晕了过去。”
元卿担心道:“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让自己痛苦。”面上颇为平静,实则心中有些失望,我能感觉到。
元卿为我做了那么多,从第一次救下我,便用他自己魂魄为我炼化全乎魂魄,我方能活下来,可与裂天兕同归于尽魂魄又一次破裂无法修补,他却强行用自己的魂魄与我破裂的魂魄炼化成我魂魄,荧浊却为我而用他舍弃生命为元卿炼化魂魄,最后元卿与我都可以轮回活命,而他却灰飞烟灭了。
一想到这里我头就又在次疼起来,他安抚我肩膀道:“别在想了。”我听的出他声音有点儿微颤,像在祈求,也像是命令,却又像在担心我,心中顿觉热乎。眼眶预要泪湿了,我值得他们为我牺牲这么多嘛?
元卿转而出了内室,半柱香后,他端着一碗清粥进了来,身后跟着呈欢,他将粥递给呈欢,然后走来床沿边儿,将我扶起,又拿锦枕惦着我背,我就这样的半躺着,呈欢为他搬来一把凳子放床榻边,他从呈欢手里接过碗,坐在凳子上,喂我吃饭。
我是吃了饭,可他却没有心思吃饭,照顾我睡去,他就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沉睡中,又入了梦,
我们三人去神山游玩时碰到了上古凶兽裂天兕祸害百姓,为了不让其继续为祸人间,便与它激烈打斗,在裂天兕将要吃了元卿那一瞬间,我为了保全天下出手救下他,与裂天兕同归于尽。
裂天兕死了,而我也魂魄破裂,即将消失,元卿为了让我活下去,竟不惜用自身的魂魄为我修全魂魄,我痛苦万分,我救他等同救天下,为何他却不惜生命非要走这一绝路。难道他忘了他身系天下司命嘛?
我甚心痛,荧浊见不得我痛苦,用自身魂魄修全元卿魂魄。
最后元卿与我得以活命,而荧浊却灰飞烟灭,我更心痛,骗元卿去轮回之镜,而我魂入迷离就此沉睡。
玉帝却说,他之所以做司命全然是为了寻我。我未还的劫始终是一个人。
睡意朦胧中感觉有温软的唇触压下来,睁开惺忪的双目,是元卿,其实不必想,也不用想,我知道他喜我多年,就如同我重获新生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那清颜绝代的相貌给勾去了心。他现在做的与我现在想的一样,也许是最后一次,以后要在想见到元卿就没可能了。这之后我便会去还荧浊的劫。
与他缠‖绵过后,方沉沉睡去,醒来时却不见身边的元卿,我坐起来,穿靴子下榻。随手捞起云屏上搭着的衣裳,披在身,洗漱一番,方出了内室。
站在院子中,那樱花树下,就在这时上方下起了小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冬了,樱花没有落败,是因为被仙气罩着,故而一直长chang开。
顿觉有些冷,我缩了缩身子,将单衣裹了裹,忽然身上多了一件素锦棉质披风,我转脸瞧去,是元卿为我拿了件披风,又为我帔上肩。我道了句谢谢,他面容僵住片刻,笑的很不自在,道:“你几时变的这般客气了!”
他似乎不喜欢我说谢谢,但谢谢这两个字我是必须要对他说的,因为他一直以来为的都是我,我说谢谢的令一层含义里面也有我对他的情念。
元卿是把我护在心尖上的神仙,可我却不能一直陪着他了,突然一种伤情涌上心头,抽痛着我心。我想在多看一看他,在多看一眼,这一眼过后,就真的在也看不到元卿了。
我想把他容颜深深刻印在我心,深深刻印在我眼目里,深深刻印在我脑子里。这样,就算我躲起来,独自灰飞烟灭也不会寂寞了,也不会害怕了。
此生得到了一心只为我的元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不知我消失后元卿该怎么办。
桌牍里边,瞧着安静看天命册的元卿,我在桌子上拿了杯子,,端了茶壶,倒杯热茶,默默的走进他身旁,在将茶水递给他,他转眼瞧着我,面容爬上笑容,接过杯子,此时两两相望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手无意触着他额间,他喝了一口凉茶,又将杯子放下,我很心疼道:“元卿,”手转去他后背抱紧他,抚摸着他背上散落着的青丝,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怔住片刻。
他道:“怎了?这是!”
我道:“没什么,只是想喊一喊你。”
他笑了道:“怎变成孩子般了。”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把可口的饭菜往我碗里放,我笑他:“我这碗里都成山了,元卿。”我也伸去筷子为他夹了可口菜肴放他碗里去:“别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也要吃些,这要是饿瘦了我会心疼的。”
元卿笑的很心疼:“赶快吃吧!在不吃就要凉了。”
晚饭后,元卿很温柔,很仔细,很认真的服侍我洗漱,为我宽衣解带,我和他安静的躺在软锦榻上。
他侧着身,手支撑着头缓缓开口道:“明舒,”我一直瞧着他,不敢想象元卿是属于我的,“还记得荧浊吧!”我点了点头,“很感谢他,为了你……”然后平躺好,脸转而向我看一眼,又转回。
我似乎有种不好的感觉,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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