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个夜旅人

分卷阅读16

相处这段时日,烈斗已知他性情有意外的坦荡之处,没有把握的事,就说没有把握,因而问,“难道连轮回眼也无法压制他?”
斑把他之前清洗过,现在还微微湿润的鬓发撩到耳后,露出的侧脸上显出一点无奈的神情,“他得到了新的力量,是个意外。”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三个月吧。”
烈斗了然道,“足够了。”
于是他紧锣密鼓,完成战前准备的操持,在千手柱间还在病床上时,点燃了战争的烽火。
这场战争引发的结果有很多,有不尽人意的缺憾,亦有不负劳苦的成果。然而在战争初起之时,风影烈斗是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去揭幕这一切的。
他告别了家人们,他的幼子还只有四岁。他与选定的后继者,弟子沙门,谈尽了砂隐村的前程。他亲自拟定了自己的罪状书,将它送交到大名那里,以备一朝失败风之国可以弃车保帅。他最后一次在砂隐村那些方底圆顶的民居之间散步,居民已经稀少,因只要还有一点力量的人们都在备战的缘故,但他穿行在沙石道上,依然到了行礼与欢呼。
烈斗走到一处高地,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砂隐村。
他既然胆敢孤注一掷,就不畏惧于一无所有。
只是这贫瘠而桀骜的故里,是他纵然百死也放不下的东西。
他不意想起宇智波斑,身死之后仍要从黄泉爬回来的男人。所有讲究忠义的人都会不齿他对木叶数度的叛离,但这一刻,烈斗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窥见一叶斑对木叶的感情了。
第11章
晴好天气,两面窗户都支起,外间鸟啼婉转。
柱间坐在室内,单手按着眉心,薄光照得他只影悠长。面前摊着地图,上面描绘大陆上诸国情状,数处打上红叉的标记。
战火已经炽烈。
在柱间昏迷期间,砂忍村以八只尾兽为前锋,在一个夤夜发动奇袭。十数日来,已一路吞并了川、雨等接壤之国,中有小国不战而降,如今他们击溃了泷之国的防卫军,正在土之国边境陈兵布阵。
他终究眼睁睁地看着战火重燃,却无能为力。
扉间推门进来,上前抽走地图,“大哥此时不宜劳神。”
柱间振作了一下神,而眼角眉梢倦意深重,再怎么沉敛克制,难仍流露一两分。他问,“岩隐村出兵了吗?”
扉间颔首,“岩隐村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正在与砂忍对峙。同盟大国各派援军,陆续出发。”他顿了顿,补充,“木叶的援军即将出发,我带领。”
柱间叮嘱道,“万事小心。”
扉间应了,又道,“还有,实验室的结果出来了。”
“使兄长查克拉失控的东西,就是斑给的那粒药。根据我们的检测,其中应当布下了一个咒印。”他盯着柱间的眼睛,缓缓道,“尽管那颗药的仙术查克拉救回了你的性命,但这个咒印会限制你的力量。这就是他的目的。”
柱间一愣,“咒印?斑说是查克拉聚合引起的。”
“原理的确是让查克拉大量聚合,以摧毁你的身体。”扉间语调冰冷,“说一半留一半,不一向是他愚弄你的老把戏吗?”
柱间默然,过一会儿,问,“会持续多久?”
扉间道,“不清楚。哪怕当真如斑所言只持续几个月,也一切都晚了。”
柱间有片刻失神。
扉间看着自己的兄长盯着一处空气,眼神怔怔的样子,喉头梗塞,说不出话来。
他的兄长做成了世间最壮阔的功绩,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他一直强大而真诚,有那么多人依赖着他的羽翼获得安乐。他理应站在世之顶点,过上美满的生活。能将他逼入绝境,让他困窘至此的,只有一人。他付出毕生的心血去善待的那一个。
“扉间。”扉间听见兄长叫了自己的名字,回神望去,柱间对他笑了笑。
“我有一个想法。”柱间说,“我最近一直在思索,斑的有些观点未必不正确。战争的火种埋藏在人们心中,一国为了使其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很多时候就必须从别国掠夺。斑说诸国归一,互通有无,合理分配。我的确从这个说法中看到了一些可行性。我并不支持他侵吞的方式,用和平的手段,应该也有一些做到的事。”
他叹了口气,“无论是风、土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国家灭亡,都非我想看到。”
扉间沉默着。
柱间请他取来笔墨,大致写下自己的想法,在信末道“请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好吗?能否暂缓进攻,以十日为限。到时候不管答案如何,我都会去找你。”
“帮我带给斑好吗?”他殷殷地望着弟弟。
扉间冷着一张脸接过信来,哼一声,“算了,我就当是缓兵之计。”
柱间笑道,“有劳有劳。”
扉间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他多休息,自己打算离开了。
“我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出门时停步侧脸,轻柔地说,没有责备,是一个幼弟体恤兄长的口气,“你还要为他赔上多少东西?”
接下来几天,柱间拖着疲病之躯,翻遍典籍,请来有贤名的老者长谈,与多年的谋士商议,一遍又一遍地浏览这些年来各国从建立到发展的各种情报。他必须深思熟虑,决断一条道路,比研究如何赢得一场战争难上千倍。柱间并不疏于此道,甚至可以说是擅长的,在手不释卷的钻研里,他常常会想起,曾经自己的开创之路有人相伴。那温柔旧影,还徘徊在他心间。
他没来得及等到第十天,没来得及给斑,也给自己一个答案。
宇智波镜与另外两名扉间的部属浴血而归,带来了噩耗。
年轻人跪倒在柱间面前,牙关铮然,眼中深红,分不清是泪是血。
“扉间老师因断后阵亡。袭击我们的人,是宇智波斑。”
有那么一个时间,柱间无法听到和见到任何东西,陷入一片空茫之中。
他恍惚想起扉间临去之时,难得柔和下来的眉目。
“你还要为他赔上多少东西?”
柱间以为他要被天地的力量抹掉了。他的血液流干,身躯化为尘埃,那些自由的活跃的力量并不喜欢凡躯的束缚。因为神经都毁损,他并不觉得疼痛。在这刹那而漫长的时间里,他又一次想起父母俱在,弟弟们都活着的童年光景。
人生之初的欢乐,因太短暂而弥足珍贵。他的记忆游走到南贺川的盛夏,波光绚烂的小河边,他遇到了一个少年。
此世尚有未竟之事,他还不能休息。
被摧毁殆尽的肉体在清洁的力量中获得了新生。这个腐败与重构的过程本应该持续数月,若非他一再地将自己逼到极限,不会这样快。而世间大概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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