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和顾问们无论有什么意见,都由我来应付。”
斑望着窗外潇潇雨帘,没有开口。
风之国连年干旱燥热,一年里只有仲夏时节,会猝不及防的几场暴雨。雨一落完,水气又会迅速蒸腾,转瞬消失干净。
烈斗又道,“既然你我已经谈妥,就无人可以质疑。此次知会大名之后,你想用什么人,做什么事,尽可随心所欲。”
斑微微一哂。
大名的车架抵达。烈斗前往迎接,斑留在室内,风影的弟子们做着最后一次的安全检查。
稍后,大名在数名顾问和随从,以及烈斗的拥簇之下入内,风影弟子们俯身拜下,斑抱臂靠在窗边,没有动作。
显然烈斗已经进行过了解释,大名并未对此表示意见。他们按席次坐下,做完全套你来我往的繁文缛节,再进入到冗长的沟通商议阶段。
斑其实并没有太不耐烦,相反,他对这样的场合是很习惯的。宇智波一族是忍者中的名门,历来常为权贵所用,从少时跟随做族长的父亲,到自己担当族长的时期,斑都与官员贵族们频繁相交;等到筹建木叶前后,更是同火之国的大名和公卿们开了无数没完没了的会议。
他环顾过大名的随从们,接着静观烈斗与大名的交谈。
风之国的大名是个形貌平庸的中年人,有通常水准的发福,眼神倒是很干。他不怎么开口,多数应答事宜都交给身边长子代掌。大名之子约莫二十七八岁,言辞文雅应对得体,颇有些光气度。说话间隙里,往斑这里看了好几次。
这也是不了的,因他们谈话的中心就是斑。
“……是的,抓捕各国尾兽的工作由斑一人完成。”烈斗进行着阐述,“他会自行决定需要怎样的配合。砂隐村的工作是集结一切力量扩军备战,并在前期尽可能严密的封锁情报。”
大名之子问,“由他一人?”
烈斗说明,“斑的写轮眼有着专门克制尾兽的力量。他从前就做过类似的事,并不困难。”
“我不担心别的。”大名之子文质彬彬地说,“我只担心木叶的九尾这一只而已。”他将目光投向斑,并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我的确相信宇智波斑的力量当世无双。我只担心木叶的千手柱间一人而已。”
“你多虑了。”斑回答,他轻慢的语气里仍然可以葆有基本礼貌的谈吐,“我不打算进攻木叶。”
烈斗说,“我们的前期计划中的确没有贸然进攻木叶这一项,而是倾向于选择更易压制的对象……”
大名之子用一个柔和的手势止住了风影的话语。
“为什么?”他仍然直视着斑,“你畏惧他?还是你并不打算真的背叛他?”
风影指节微微一紧。
斑坦然道,“我没有把握胜过他。”
风影在大名之子再说话前抢先开口,“殿下,我们有循序渐进的步骤。先易后难,以战养战,是兴兵布武的通行准则。木叶是当世最大的强敌,在风之国的国力增强到足够的地步之前,没有与其为敌的必要。”
“至于斑,他的行动皆是在权衡过各方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而且得到了我的赞同。”风影神态沉着,平静道,“还请殿下不要妄加猜测。”
大名之子审视着风影,少顷转向斑,露出微笑,“较之于你亲手建立的木叶,似乎我的砂隐,都要信赖你更多。”
“这是砂隐村的幸运。”老辣的风影没有需要斑自己回应这种问题,他坐直身体,望着大名的继承者,稍稍紧了瞳仁。矜贵的年轻人为他目中的锐利所摄,一时沉默下去,片刻面露不甘,还要开口。
“够了。”大名低声喝止了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儿子。
“就按风影说的办。”他盖下了结果,“这的确是风之国的幸运。”
会谈结束后,暴雨还未停。沙漠的尘土被雨水浇得板结成块,在其上行走,抬起脚来都很力气。
斑没有带伞,一路淋回住处,浑身湿透,不怎么舒服,进了房间就开始解衣,等扒了外袍甩掉裤子,一抬头,千手柱间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斑若无其事地把裤子又提起来。
他并不意外。之前在会谈之中,他已感觉到风之国大名的随从中隐藏着熟悉的查克拉。他从柱间身边走过,到橱柜里找干净衣服,一边道,“以本体深入砂隐村,可不怎么谨慎。”
柱间不发一言,探身扣住他的手腕。
皮肤接触到他手掌,斑已知今日此事恐难善了。柱间五指坚冷如铁,连掌心都寒凉。
斑任他抓着,单手拎出来一件外袍,草草披上,侧身问他,“要打还是要谈?”
柱间嘴唇紧闭,眼睛里光亮全数枯寂,鼻梁之侧和眼窝之畔的阴影都浓郁。这样严厉的样子,若叫那些木叶常常给他送花叫他摸头的小女孩们看到了,大概也要被吓哭。
斑安静地等着他。
“你要挑起战争,要同风影站在一起。”柱间终于说,嗓音暗沉,“我几乎无法断定到底哪一点更糟糕。”
“我并不认为这很糟。”斑简略地说,“我在尝试我的道路。”
柱间再次不语。良久,他才重新说话。
“你不再渴望和平了吗?”他的声音压抑得极为低哑,“你不再渴望我了吗?”
“我不再相信你的村子可以实现和平。”斑说,“而我们的道路出现了分歧,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谈话又进行不下去了。
他们的交谈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困难。哪怕昔年在战场上搏斗,也是痛快的,没有这样僵硬凝滞的情景。后来结盟、建村,乃至于建村后的头几年,在公务上争论得再厉害,私下里偎依在一起讲知心话,也照旧亲密无间。
等意识到不对劲,为时已晚。
或许是因为他们对彼此的寄望都太多了,总想着就算再怎么世事纷繁,总有对方一人,是贴心的、忠贞的,如净琉璃,哪怕寒冰冻结烈火焚烧亦不会变。事实上,这种要求大概也不那么讲道理,时移世易,他们都走着披荆斩棘逆流而上的狭路,有谁能停在原地不动。
人心之间的互相通达是很曲折的事,一步走错,谬以千山。
柱间尽可能地摒开杂念,就事论事地说,“木叶有问题,我们可以改变它。可是挑起战火,为一己之欲毁灭别人的国家,让人们流离失所,骨肉离散,回到我们小时候的乱世可以实现和平吗?”
“我会尽快结束这个过程。”斑断然道,“之后,就有长久的和平了。”
“其间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
“为了和平必须有所牺牲,这不是你也认同的观点吗?”
柱间陡然抬眼,瞳仁锋利凝聚,缓缓道,“madara。”
“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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