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被警察带走?”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听不见我说话,他没有反应,他现在像个死人,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他。”
舒享几近奔溃,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施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就像在看一个残次品。
“是你想要的太多了,舒享,你太贪婪,想要绝对服从,又想要他有自主意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施岭把烟掐灭,继续说道。
“容皓远失踪48小时后,他的秘书就报了警。顾明远接的案子,这人手腕了得,他找你这几次你都蒙混过去不代表他就完全相信你。我的线人得到消息,他们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查到那个地下室。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容皓远转移到我给你的新位置,第二,自首。当然,如果你自首,我们从此陌路,懂了吗?”
舒享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容皓远正蜷缩在地上,他眼睛上的布已经拿掉了,但是他从拿掉那天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他瘦了很多,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舒享抬手碰他,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死人。
舒享把他抱在怀里,容皓远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沉寂,他任凭舒享紧紧地搂着他,骨头都在疼痛,但他没有再发出过声音,只是在舒享失控一样折磨他到疼痛难忍的时候会小声的闷哼,也没有再叫过容皓天的名字。
“皓远,我后悔了。”
容皓远感觉到肩膀湿了,他听不见舒享说什么,但知道那是舒享的眼泪。
“皓远,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舒享知道容皓远不会给他回应,也不会睁眼再看他。
是他毁了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他把容皓远拽进了深渊。
他哭了很久,直到最后容皓远推了推他,哑着嗓子说了两个字。
“很疼。”
容皓远的声音变了,像是聋哑人刚会说话,不再像以前一样珠圆玉润,甚至有一些迟疑。舒享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容皓远听不见了,他的语言功能也在逐步丧失。
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聋哑人。
他慌慌张张的把容皓远抱在怀里,忙不迭的站起身,嘴里碎碎念道。
“皓远,我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等他打开地下室的门,他看到了门前持枪的武警,枪口顶着他额头的顾明远,还有那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那个金头发绿眼睛的人,容皓天。
第35章
容皓天瞳孔放大,浑身震颤,他从舒享手里抢过因为过度瘦弱显得十分娇小的容皓远,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舒享,你涉嫌非法监禁,跟我们走一趟。”
顾明远敛去痛苦吃惊的眼神,尽量做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舒享举起双手,他的眼中没有光和希望,只是淡淡的应道。
“他听不到了,送他去医院。”
容皓天眼神阴冷,似乎要将舒享撕碎,他面色惨白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容皓远,容皓远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上了弟弟的脸,喉咙迟疑着发出非人般的嘶哑。
“皓……天?”
“是我,我回来晚了,andrew,对不起。”
容皓天低下头任人抚摸,他哑着嗓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容皓远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缓慢的睁开,却因长久未见光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虚影。然后他嘶哑的哭嚎起来,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他抓着容皓天的领子不停摇头,嘴里泄出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顾明远和武警押走了舒享,容皓天却始终没能再挪动一步。他看着怀里浑身是伤的容皓远,仿佛心肝都被人挖走了一样疼。
“对不起,我不该走,我应该赖在你身边,就算你打我骂我不要我,我也应该赖着,我不该走,对不起,andrew。”
他的眼泪掉进容皓远的领子里,容皓远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紧紧的拽着容皓天的衣服,好像生怕下一秒就要掉进另一个地狱一样。
然后容皓天听到了他嘶哑细小的声音。
“皓天,救我。”
容皓远已经彻底崩溃了。那个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如同毒花一样的哥哥如今变成了这样,容皓天很想杀人。
但他知道不能,他要留着命,他现在是容皓远唯一的依靠。
容皓远很快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确诊他的失聪不是听力机能问题,而是心理压力。
“他不想听见外界的声音,加上神崩溃和心理暗示才会这样。有康复的可能,也可能不会康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叹着气走出了病房,一边碎碎念道。
“才二十几岁,怎么遇见了这种事。”
容皓远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但他完全变了个样子。他整日蜷缩在病床的角落,草木皆兵,除了容皓天不见任何人,包括来探视的容格和陈显明。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舒享抓起来了么?”
陈显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病房外走来走去,容格被他晃的心烦,大声呵斥道。
“你是拉磨的驴么?一圈一圈转的我眼晕。”
“敢情出事的不是你亲儿子!”
陈显明朝着容格大吼大叫,容格冷笑着看他一眼。
“这是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我会比你在乎的少?你现在有能耐,快查啊。那个舒享就是个二流小歌星,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瞒天过海三个月?背后一定有人帮他,还一定是个大人物。”
“听说他是施岭的学生。”
陈显明若有所思,容格敛下眸子,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停一下。
“施岭?这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你知道他在政界有多少政治资源么?要幕后指使真是他,舒享判不长。”
容格刚说完,就看到顾明远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跑来的。
“容叔叔,陈老板。”
顾明远以前和容格吃过饭,所以尊称一句叔叔。容格点点头,示意他说正事。
“怎么样?”
“我百分之八十确定,施岭和这件事有关,也可以说,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
陈显明腾的站了起来,被容格横了一眼。
“你坐下,听小顾说,小顾,继续。”
顾明远擦了一把汗,继续说道。
“本来这些事正在调查中,我不该吐露。但我觉得这件事有难度,所以先和二老说说。那个施岭,经我们调查,一直在长期进行一个人性实验。他有二任妻子和许多情妇,第一任妻子是五年前自杀,死因是抑郁症。第二任妻子三年前割腕,死因不明,但是排除了他杀。有两个情妇就在咱们市的神病院关着呢,疯疯癫癫,说不出什么正经东西,然后其他的情妇就都消失了,这人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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