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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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并不知道。”
从先前西洲鸽舍的运作来看,大哥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商贸消息才尽心思在各地设立鸽舍,从前没有多想,但自从萧洛尘出现以后,苏慕枫对于大哥如此做的目的渐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二人在外晃荡了一天,直至华灯初上才回到了王府。
刚进府门,莫名便前来通报
“王爷,皇上派人传了口谕,请王爷与王妃明日宫中赴宴。”
“既不是节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皇上怎么想起要设宴了?”
皇宫,苏慕枫是不想去的,况且自从知晓皇帝对苏慕柳有情以后,苏慕枫见着皇帝便总觉得别扭。
“这个口谕没说。”
“明日进宫便见分晓了,王妃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本王去栖梧苑接王妃。”
宇文晔懒得想皇上的目的何在,反正宇文煊摆个小宴邀他去喝酒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次还请了王妃而已。
第二日,定王携王妃入了宫,皇帝摆了个小宴殷勤招待了一番,也没什么要事,不过是下面进贡了上好的百花酿,皇上说要与定王分甘同味,还请了攸宁公主作陪。
酒足饭饱之后,宇文烟拉着苏慕枫去御花园赏梅花,宇文煊则留了宇文晔对弈,顺便商讨眼下让他焦头烂额的几件大事。
御花园中,宇文烟邀定王妃显然也不仅仅是为了赏花的。
“王妃,夫子生辰就要到了,你说我该送什么礼才好呢?金银珠宝夫子不缺,还显得俗气,古玩字画怕也难挑到称夫子心意的。”
宇文烟苦恼的很,既怕落了俗套,又怕自己的寿礼不能表达自己的满腔的情意。
说起送寿礼,苏慕枫自然是有经验的,只是人各有异,他送宇文晔的寿礼是按照宇文晔的喜好来办的,宇文晔喜欢,苏慕柏却不会喜欢。
“公主,寿礼不在乎贵重,能传达心意便好。公主只需随自己的心意,便知道要送什么礼了。况且,我想只要是公主送的,就算是只乌龟,我二哥也会喜欢的。”
“王妃净会取笑我。”
向来直白大胆的宇文烟听了苏慕枫这话霎时羞红了脸,忙转了话锋
“我命人准备了雪耳鹧鸪汤,王妃尝尝?”
在这园中逛了这么半晌,确实有些冷了,此时来一碗热汤倒正是时候。
那侍女端了一盅汤要奉与苏慕枫,却不知怎的,平地绊了脚,摔倒在地,一盅汤半点没漏全泼在了苏慕枫身上。
苏慕枫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领口流向前胸和后背,冷风一吹,便腻在身上,煞是恶心。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奉汤的侍女磕头如捣蒜,向苏慕枫求饶
苏慕枫拈下卡在领口的银耳,虽然心中不适恼火,却也没想要罚这侍女。
“你是怎么做事的?!自己去掌刑司领四十板子!”
宇文烟帮着苏慕枫清理残留在衣服上的银耳,也没忘了教训那犯事的宫女。
“算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公主便饶了她这一回吧。”
“既然王妃为你求情了,这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便贬你去刷马桶!”
苏慕枫没心思关注公主以后要怎么罚那侍女,一身的汤汁,实在是难受。
“王妃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
“也好。”
虽说在宫中沐浴更衣,身份暴露的危险很大,但是眼下苏慕枫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况且有莺儿在一旁伺候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宇文烟安排好了一切沐浴的事宜,便识相的带着侍女们离开了,应苏慕枫要求只留了莺儿伺候,不过莺儿除了在门口守着,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苏慕枫涂了澡豆,细细洗了几遍,这才觉得身上的油腻之感净消,擦干了水准备更衣,却发现公主备好的衣物似乎被留在外间,没有拿进来。
“莺儿,将衣服拿进来。”
苏慕枫唤了几声,也不见莺儿回应,想是莺儿在外间离得太远,没听到。无奈只得捡了先前的亵裤穿了,赤着身子自己去外间拿。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叫你把衣服拿进去也不见应……声……”
苏慕枫想过无数种在宇文晔面前身份败露的情形,但唯独却没有眼下这一种,如此的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
见到宇文晔的那一刻,苏慕枫脑中一片空白,心仿佛被千斤巨石锤过,突如其来的冲击仿佛给他施了定身法,想要解释却口不能言,此情此景还有什么可说的?想要逃离却迈不开腿,此时此地还能避到哪去?
“唉。”宇文晔见到赤身露体呆住的苏慕枫,轻叹一声,拿了衣服给他披上,柔声道:“天寒,王妃莫要着凉了”
苏慕枫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晔,只见他神色淡然,并无半分惊诧,对于自己是男人这一事实他竟然半点不感到惊讶?!那就是他一早便知晓了?苏慕枫自信从未在宇文晔面前漏出破绽,从前也未见宇文晔怀疑过半分,那他是怎么知晓的?
宇文晔从身后将苏慕枫圈在自己怀中,苏慕枫也无暇顾及此时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只是一心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何时在宇文晔面前暴露了身份。
“王爷何时知道我其实是个男人?”
“从洞房花烛之夜,你妹妹用剑指着本王的咽喉那刻起。”
苏慕枫再次震惊了,宇文晔居然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是替嫁的!!自己的好妹妹竟然骗了自己这么久!!
“那为何不拆穿我?!”
苏慕枫顿觉自己像只被宇文晔戏耍的猴子,既然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何必还要配合的演这么久的戏,难道只是为了取乐吗?
感觉到怀中人渐起的怒意,宇文晔双臂又紧了些
“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苏慕枫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回想起这近一年来的种种,终于醒悟过来。一入王府,宇文晔便将王府的后宅交给了他,淋雨大病,宇文晔没怪他,乳母一事如实相告,贺喜宴上的维护,夏沐闯宫搭救,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起苏三公子,噬情蛊发作后的若无其事,在西洲时对他喜好的了如指掌,战场上的舍身相救,如此种种,他早该想到的,至少到了西洲便应该想到,宇文晔知道嫁入王府的是苏慕枫。并且甚至在他入王府之前便已经知道他的秉性,且可能已经爱上了他,否则以宇文晔的处境,不可能对一个素未谋面刚入王府的王妃如此信任。
若是如此,苏慕枫便想不通了,自己为人低调,少在京都露面,记忆中也未见过定王,更没像大哥那样,向整个京都的人宣示自己是个断袖,即便宇文晔有龙阳之好,怎的就看上他了?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宇文晔能回答了,可此时的宇文晔却回答不了,噬情蛊之毒正折磨得他疼的死去活来,苏慕枫无奈的点了他的昏穴,安放一旁。正穿衣服间,先前不知去了何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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