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不归

分卷阅读12

学生面具的他缺考一门。
-侯宵你还没上线吗!班主任一直觉得你是孺子可教也,我觉得等你明天过去他就得和你激情谈人生两节课了。
-别吧,时间可贵啊,老白他没那么闲吧?
-天真!
侯宵丢了个表情包上去,附了个句子:“行了白松,我回头会和他解释的,你别幸灾乐祸了行吗?”
-你缺考的可是语文啊!一百五十分!试问你哪儿来的勇气!
-杜佰恭给的吧,哈哈。
侯宵手指一顿,辗转犹豫了半天,关了对话框又打开,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他怎么了?”
-据一号考场的某位学霸说,这位坐在第一条的神级英雄一整天都没出现,老师好像也不意外,像是意料之中,天知道怎么回事。
-反正你们两个突然缺考今天已经成了学生间流传的故事了,成绩排头的就算了,侯宵你突然跑走是怎么回事,想不开啊?
“……脑子里进了个膀胱,行了吧。”
-怎么感觉你语气不对?
-哎呀,别纠结这件事了。明天考完到正式开学有段小假期,说好的出去玩啊,都有谁报名了?
-我记得杜佰恭报名了,还算他吗?
-算啊,他缺个考你还以为他不来了不成。
侯宵缓缓呼出一口气,报了名后便退出了聊天框,指尖磨蹭着点到了杜佰恭的名字。他们几乎不网上聊天,平时都是直接见面。
侯宵删删改改,发了个“怎么了”,等了一会儿后又撤回,改到短信界面问了句“你在哪儿”,他等了两分钟后又不太愿意等了,索性关了手机躺沙发上看电视。
他没想到的是,在心里作祟了大半个月的预感最后竟然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快结束回忆杀,原本没打算写这么多的x果然对校园有种谜之热爱
第6章c6
周五时最后一门英语考完,侯宵背着包往教室走,半路被白松截胡了英语试卷。等他踱着步子回到班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搬桌椅了,他的那个位置桌椅还在,前面的地方却是空的。
侯宵心里一沉,接着又默不作声的把书包挂在一边。白松拿着英语试卷跑过来,冲他笑了笑:“化学实验室开了,去拿书?”
“你帮我拿一下吧,我估计老白要找我。”
“好吧,你自求多福,他要是给你多加假期作业就完了。”
侯宵刚把桌子上的白条撕了下来,老白就夹着卷子进了教室,一眼扫过他,侯宵有些心虚地偏了偏头。
老白走到讲台上,等班上安静下来了才叫课代表发卷子。没多久去拿书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老白这才开始他长篇大论的第一步。
“这次考试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意外的事,我希望其他同学不要向这位同学学习。”老白说着看向侯宵,侯宵低着头研究卷子,自动屏蔽了他的眼刀攻击。
“侯宵!你别给我躲,钻地下去我都知道你在哪儿,放学了到我这儿领卷子!”老白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想出去玩,这可以,但要适度,玩过头了不回心到时候后悔也没用。听明白了就放学,一组留下来做清洁。”
“老侯,我就知道他要给你加卷子的。”白松看着侯宵手里多出来的卷子摇了摇头,“请叫我预言家。”
“……能不能换个称呼你这预言家?听着跟我是猴子一样。”侯宵拿着卷子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余光扫过杜佰恭空着的位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白松也扭头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道:“老白只说了你,说明杜佰恭没来是有正当原因的。快把东西了撤!今晚必须彻夜不归!”
“去你的彻夜不归,白大侠,看看后面的作业,侯宵还多了套卷子,你好意思说这话吗?”班长把扫把丢到白松面前,“给我做清洁!”
白松被拎去做清洁,无事一身轻的侯宵就一边做着卷子一边等他们出发出去玩。窗户上贴着的卷子已经给撕了个干净,冬日温和的阳光投射进来。
侯宵又想起手机里那条没有回复的问询。他想杜佰恭总不至于不告而别吧,再怎么说也有一年多的交情,说一句去哪儿了会要半条命吗?
可如果他真的什么也不说就凭空消失了呢?
侯宵的笔一顿,刚刚看完整篇阅读,转瞬就给全忘了,哪里还记得文章讲的什么。
侯宵有些烦躁地把卷子往书包里一塞,缓步走到隔了七八个班的文科实验班门口,看着阮塘在里面磨蹭半天,耐心都快给他耗光了,这家伙才算是晃荡出来。
“侯宵?你这是怎么了,三年头一回到班上找我啊。”
“借我根烟。”
“……什么?”
“我说,”侯宵抬了抬眼皮,“借我根烟,还有打火机。”
“你受刺激了吗,还是想不开?”阮塘往后退了一步,拉着他到一边人少的地方。“侯煜姐不是严厉禁止你沾染烟酒之类的东西吗,她鼻子那么灵,你疯了?”
“她早上回工作室了,小姨不会注意这个。”侯宵冲他伸出手,“你就说给不给吧,不过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就告发到你妈那儿去,她前段时间还问我你在学校的表现。”
“我靠,你他妈强盗流氓啊!”
“多谢夸奖。”
阮塘白了他一眼,极为不情愿地掏出打火机来拍他手上,又前后左右望了一圈,小心地抽出根烟来递过去。
“天台可以抽,别的位置慎重,小心给人捉了,今天刚考完试,老师赶着批卷子,估计管的要松一点。你赶紧把这疯发完吧,我走了。”
侯宵上天台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阴了,整个天台昏暗而又没有光辉,丢弃在上面的桌椅板凳成了黑夜里鬼魂般的存在,黑黝黝的一大片,像是随时会把人吞没的空洞。
从走廊上传来细弱的光束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粒,它们连接在一起,像是一条铺满了跌碎的星子的银河。
他靠着栏杆趴着,尝试着去点烟,试了两次都给风吹了。侯宵转了个身,侧身挡着,小心翼翼地点着,把打火机揣兜里,这才犹豫着吸了一口。
肺腑像是整个被辣了一下,他咳了半天,手抖得烟头快戳到自己手心上。侯宵叹了口气,把烟头摁在地上戳灭,又揉碎了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蹲在栏杆后面待了一会儿,等白松打了电话才下楼去。
“你最近不对劲啊,上天台的次数多了一倍。”白松点了点他的肩膀,脸上摆满了质疑,“说说,学习遇瓶颈了?还是感情受挫了?不该啊,也没见你谈恋爱。”
“你的八卦心吧,都快飞天了。”侯宵扒拉开他的爪子,挎着包跟上其他的人。“废话那么多还玩不玩了?”
班上的人到底是不敢玩过头,没去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由班长做主给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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