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严重多了,都进化成毒饺子了。
☆、仇恨的根源
“前年黑市上买的。”冯宓答道。
“前年?你早就......”有下毒的打算?韩谊惊得吸了口凉气。
“我早就恨不得他们死!”冯宓咬牙道,又恨意难平的加了句:“可惜没毒死他们。”
韩谊觉得背后隐隐发凉,暗道这女人好毒,转念又觉得冯宓这话说的有问题,细想想方才惊道:“他们?你还想害别人?”
“彭萋那个贱人也该死!”冯宓寒声道。
“冯姐,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师兄和师姐不是那种关系。”韩谊心累道。
韩谊能和冯宓勾搭在一起,情肯定是有情,但更多的原因是他想出人意料一次,他想让师父师兄师姐另眼相看一次,他都想好了,等时机成熟就和冯宓私奔。
偷偷摸摸的相处时,韩谊也在揣摩冯宓的心思,他虽认同“情不知所起”这句话,但还是觉得冯宓和他在一起总有些说不出的道理。
韩谊涉外事不深,可也知道陈嘉树和冯宓早有情义,婚事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才成的,发生了什么让冯宓变心翻脸?相处下来,他发现冯宓深深嫉妒着彭萋,嫉妒滋生怨毒,怨毒彭萋与陈嘉树的关系,起初他还推波助流的放任了这份怨毒,他享受冯宓的怨恨,好像能将他不敢怨恨的都一并恨了,但慢慢发展下来,他觉得自己看到只是个幌子,冯宓的恨在伪装,冯宓恨的不仅仅是这些。
“我知道。”冯宓脚下不停,扶着韩谊匆匆赶路,嘴上冷笑道:“他们没有私情,说是兄妹,实际上更像父女。”
这一点她懂,不仅懂还看得通透,正像彭萋说的那样,这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个单方面有一点点亲情意外的心思,都轮不到她冯宓迈过穿云峰的门槛。
“那你为什么恨师姐,恨的要毒死她?”韩谊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男人,冯宓对彭萋哪儿来的恨不得食其骨肉的恨意。
“为什么?”冯宓笑的呛了一口气,不住的咳嗽,尾音的恶毒丝毫不见减弱,“不该恨她吗,她不该让人恨吗?”
韩谊怎么觉得冯宓恨的根源在彭萋身上呢?连陈嘉树也要退至其次。
“生得好长得好,得天独厚的资质,受万人追捧,这样的不该遭人恨吗?”
“她该死,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我才会被喜欢的人抛弃在险境中。”
“都是因为她,陈嘉树这个负心人才跟着鸡犬升天,还要我师父舔着脸上穿云峰求他们娶我。”
“彭萋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韩谊倒吸一口凉气,冯宓对彭萋的仇视竟是来源于这么荒谬的理由,不是因为某件事也不是因为某个人,仅仅是因为彭萋的存在。
凭什么你是公主,而我是小丑,凭什么你住宫殿,而我住草棚,凭什么你日日泡在蜜罐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永远永世无忧的模样。
韩谊暗骂冯宓是疯女人,自己算是上贼船了,事到如今下也下不去,可听着冯宓近乎诅咒的叫骂,韩谊心中竟还有一丝畅快。
“冯姐,你说师姐她为什么拿我开刀?”韩谊百思不得其解,当时虽想嘴硬到底,但奈何冯宓自己了露馅儿,“难道她早发现了我们,那也不能认定毒就是我们下的吧!”
况且只是冯宓一个人下的,他根本没参与,就被白白打下去半条命,早知道这样就真打主意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和冯宓里应外合,也不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
“话说,冯姐,你和师兄闹得那么僵,是怎么把金银截弄到师兄手里的?”韩谊又问。
“陈嘉树耳根子软,加上是他提出了要解除婚约,自觉对不起我,我再好言好语几句,他自然就安心的接了点心。”冯宓语气中全是轻蔑,说着说着又转轻蔑为狠辣,“陈嘉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敢退我的婚!”
韩谊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冯宓气晕过去。
这个冯宓,对陈嘉树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人家师妹恨得要人家一家都死,你对婚事这么不满,碧云馆这边退不了婚,人家陈嘉树主动退婚,这不是好事吗,你得自由还有个好名声,也不耽误你恨死人家师妹。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牌还没打完就把底牌亮给人家看,打得稀烂。
韩谊这闷气也就自己生生,然后再自己咽下去,冯宓做都做了,泼出去的水也不回来,他现在一身伤不良于行,还要多多仰仗冯宓。
“师兄的毒下在金银截里,那师姐呢?”韩谊猛然想起了一件后患无穷的事,遂急忙问道:“冯姐,你在师姐身上做什么文章了?”
按理说冯宓最为妒恨彭萋,因为退婚而失去理智给陈嘉树下毒不可能不捎带上彭萋,那给彭萋的毒下到哪儿了呢,是没被发现还是没毒发?
那他们就得赶紧跑,躲得远远的,一旦给彭萋下毒的事也跟着暴露,那就不是挨顿打就能过去的,到那时,他和冯宓必死无疑。
冯宓的表情瞬间阴沉下去,她可惜道:“我原本以为给陈嘉树下毒保准能毒到彭萋,一箭双雕,就算陈嘉树不上钩,彭萋也死定了。”
“可没想到,彭萋竟然一口没动。”
韩谊不解道:“为什么?”是什么让冯宓以为再陈嘉树身上做的文章肯定能蔓延到彭萋身上去?
“因为你呀!”
“因为你呀!”
冯宓的声音和另一个轻柔的语调同时响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韩谊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师......师姐......”韩谊的牙齿在打颤。
彭萋拦在韩谊和冯宓的前方,幽幽的月光打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显得更有光泽了,伴着旷野上的一声声蝉鸣蛙叫,她就像一个趁夜掏蛐蛐的贪玩少女,天真无害。
含着下巴抬眼冲着韩谊和冯宓微笑的彭萋,唇红齿白,在韩谊和冯宓的眼中,却成了浑身浴血,手握□□来向他们讨债的厉鬼。
“是不是你,告诉过她,我爱抢师兄的零食吃。”彭萋笑意凉凉的对韩谊道。
韩谊一顿,在彭萋的目光下腿一软,登时矮了半头,他确实跟冯宓添油加醋的描述过这种事,为了让冯宓永远和他一条战线,杜绝冯宓回头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后来,冯宓比他更回不去头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彭萋留意着冯宓的眼神,知道是自己说对了,便缓缓的继续说道:“就差一点点,你就成功了,真可惜哦!”
冯宓忿忿不平的冷哼一声。
“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我甩脸子,我也不会生师兄的气,如果我没生师兄的气,那包金银截就会是由我一人独享。”
彭萋对冯宓嘲弄的说了几句,又再次转向韩谊,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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