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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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来批阅,与我批阅并无差别。”
萧月白抚过颜的额发,见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心一软,道:“好罢。”
颜登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让予萧月白,萧月白堪堪坐下,颜却是又搬了张椅子来坐在萧月白身侧。
萧月白奇道:“阿,你不是困倦了么?何不如去软榻小憩。”
“我要待在先生身边。”颜躺了下来,双手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头枕着萧月白的双腿,颇为适意。
萧月白心下欣然,剥开一颗浸过冰水的荔枝碰了碰颜的唇瓣。
颜阖着眼,张口吃了,这荔枝十分清甜,汁水丰盈。
他舔了舔嘴唇,又以齿扣住了萧月白的指尖,软声软气地道:“先生,再喂我一颗。”
萧月白却是故意作弄颜,抽出指尖来,取了一颗尚未剥好的荔枝送到了颜唇边。
颜一副慵懒模样,张口咬了,却只咬到了荔枝壳,这荔枝壳即便有药用功效,却不是可直接食用的,自是不能入口。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苦着一张脸,羽睫一颤,睁开双目来,瞪着萧月白,恶狠狠地道,“先生,你可知你这是欺君犯上?”
萧月白以指尖磨蹭了下颜染了荔枝汁水的唇瓣,慢条斯理地道:“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妾?”
“孤……”颜沉吟须臾,“便罚梓童以齿剥荔枝予孤吃罢。”
萧月白抿唇一笑,将作弄过颜的那颗荔枝整颗送到口中,试着以唇齿剥开。
萧月白生得丽,唇似点朱,眉如染黛,面若敷粉,最是那一双桃花眼,顾盼间,万般风情,煞是惑人。
他如今含着一颗荔枝,以雪白的齿列,柔软的唇瓣,嫣红的舌尖剥弄着,淫靡之意横生。
颜稍稍一怔,伸长手抚过萧月白齿、唇、舌,指尖不知怎地被烫了下,便急急地了回去。
下一瞬,萧月白却是将颜的腰身一提,当着他的面,以舌尖轻轻一推,吐出了荔枝壳来,而后压下身去,将口中已然剥好的荔枝渡到了颜口中。
颜不由攀住了萧月白的双肩,整个人坐在萧月白身上,品尝着那颗荔枝。
颜一颗荔枝还未吃尽,萧月白却已笔走游龙地批阅好了一本奏折。
“孤的梓童当真贤惠,足以母仪天下。”颜打趣了一句,又轻咬了下萧月白的侧颈,“孤能娶到梓童实在是三生有幸。”
萧月白也不推辞,放下朱笔,抚过颜的后颈,柔声道:“陛下,还要臣妾伺候陛下吃荔枝么?”
颜与萧月白四目相接,双目灼灼地道:“先让孤好生宠幸梓童,梓童再伺候孤吃荔枝罢。”
“臣妾遵命。”萧月白阖上双目,颜即刻覆下了唇来,辗转不休。
颜口中满满都是荔枝味,一吻毕,萧月白直觉得自己已吃了无数荔枝。
颜以指尖摩挲着萧月白被他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双唇,心满意足地问道:“梓童,你还敢欺君犯上么?”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水光盈盈,唇角一勾:“自是还要再犯……”
他停顿了下,半咬着颜柔软的耳骨道:“今夜便要再犯。”
颜耳骨生红,蔓至面颊,微微颔首:“梓童快些伺候孤吃荔枝罢。”
“陛下之命莫敢不从。”萧月白取过一颗荔枝来,如方才一般用唇齿剥了,又送到颜口中。
三伏天的衣衫轻薄,萧月白一抬手,衣袂便滑落了下去,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手臂来,从小臂至手肘,从手肘至上臂,线条流畅,形状姣好。
那荔枝浸过冰水,并未沥干,从一颗颗荔枝上淌落的水珠子自萧月白指尖蜿蜒而下,滑过寸寸肌肤,没入了衣袂之中,将衣袂濡了半湿,还隐在其中的一半上臂隐约可见。
颜又用了三颗荔枝,再也忍不得,捉起萧月白的手腕子,一口咬下。
萧月白见状,也不阻止,由着颜将他从指尖到肩头好生啃咬了一番,后又配合着颜将上衣褪了去。
萧月白一面被颜啃咬着,一面将手探到书案上头,拨开诸多奏折,片刻之后,他反将颜压到了书案上,细细亲吻。
颜抬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仰起首来,回吻萧月白。
俩人吻了半晌,萧月白将颜从书案上抱了下来,揽在怀中,叹息着道:“阿,前一世,我便想如此这般在这书案上吻你。”
“抱歉。”颜抚过萧月白染了艳色的眉眼,“是我愚钝,直到你过世,才知晓自己对你的心思。”
萧月白摇首道:“是我前一世做得太过,使得你误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颜埋首于萧月白怀中,半阖着双目道:“当时你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怕是全天下人都以为你要谋朝篡位罢。”
萧月白垂首轻吻颜的发顶,苦笑道:“我初见你,便将一颗心丢在了你身上,未料想,你却视我为无物,我从未喜欢过人,以为我只要能在权势上压过你,便能入了你的眼,进而得到你。这完全是我的过错,阿你无须致歉。”
“既然是你的过错,那先生为作补偿,再喂我吃几颗荔枝罢。”颜又在萧月白双腿上躺了,半张着口,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萧月白又一连剥了五颗荔枝喂予颜吃了,颜尚且不满足:“先生,再喂我吃几颗罢。”
“荔枝性热,多食易上火,待用罢晚膳再吃罢。”萧月白揉着颜梳得齐整的发丝,“阿,你歇息会儿罢。”
“嗯。”颜应了一声,双手抱着萧月白的腰身,头埋在萧月白腰腹,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待他醒来时,竟已入了夜,他不舍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双腿,才站起身来。
萧月白一手捧着那本《还魂记》,一手端着一盏白牡丹。
这白牡丹乃是白茶,因其绿叶夹银,白色毫心,冲泡之后形若白牡丹,故得此名。
颜舒展着筋骨,却闻得萧月白道:“情到深处,可转阴阳,可逆天命。”
萧月白言罢,伸手捉过颜的一只手腕子,将他拉到自己身侧,而后隔着层层衣衫,吻上了他的心口:“阿,多谢你让我有重活一回的机会。”
颜窥见萧月白目中盈着微不可见的湿意,挑起萧月白的下颌,作出一副浪荡公子的做派:“美人,本公子为了你还被人破开了心脏,还取出了心头血来,你可得好生报答本公子。”
“阿,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副做派?”萧月白目中湿意尽褪,失笑道,“得要一把金边折扇来你这做派才够足罢。”
颜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本公子的做派已然够足了,何须金边折扇。”
萧月白含笑道:“那本美人抚琴一曲与公子听可好?”
“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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