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眸色闪亮,似有万颗星辰,璀璨发光,灵月对上她双眸,张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道:“好。”
晏卿与送亲队伍一道先走,届时小姐再去接她。
明明想的很周全,但灵月心头总是涌上不好的预感,让她没办法静下心,她只得一遍一遍与晏卿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冲动。”
晏卿抬眸:“放心吧。”
灵月见她如此听话,明明是该放心的,却不知为何,心总被攥住,久久不能放下。
晏苏的偏殿里,她将两块玉佩摆在面前,还有两瓶药,四样物品摆放整齐,她眉心蹙起,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手指在上面摩挲,光滑白净,无一丝缝隙。
高连死前到底为何要让锦西送这个瓷瓶来?
就因为给她治病吗?
那高连又是如何知晓她胸闷的?
晏苏头疼欲裂,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喧嚣,她知道自己距离知道真相只差一步,但是她不敢迈出,房门吱嘎响,人影走进来,晏苏下意识将桌上的物件好,她转头看,果然是晏琼。
她眸色淡淡,看向晏琼时无波无浪,冷冷道:“让我走吧。”
“你就当我辞官了。”
晏琼却冷眼看她:“辞官?”
“晏苏,你该不会以为你知晓这么多事情后,我还会放你离开吧?”
晏苏呼吸一窒,她扭头看晏琼:“你到底要做什么!”
晏琼信步走到晏苏面前,致眉眼上满是寒意,周身笼罩皆是郁气:“做什么?你这么聪慧,你不知道吗?就算你真不知道,顾采不都告诉你了吗。”
晏苏往后退步,迅速道:“顾采?”
顾采和她说了什么?
顾采只是来询问她晏琼是不是要对将军府下手了,还有什么?
对,还有太后的事。
她不可置信道:“难道真的是你?”
晏琼双手握紧:“别装了晏苏,顾采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她是不可能放晏苏离开的,之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只是她们的关系已经变了。
曾经她想用后位留住她,留不住。
那只能留住这个人了。
若不是顾采偷偷来找晏苏,告诉她太后的事情,她定会等到卫君回来再动手,宰相府再怎么落败也终有几分重量,她还不敢肆意动顾宰相。
没想到,顾采糊涂了这么久,突然清醒了般。
那她就没留着的必要了。
至于晏苏。
她从来就没打算放她离开。
晏苏伸手哆哆嗦嗦从怀中拿出瓷瓶,放在晏琼面前道:“那高连给我这物,到底是何意!”
晏琼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晏苏死死咬牙道:“晏琼,就算是死,你也要让我死的明白!我是不是和太后有关系!”
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如此了,太后的药能解她胸闷,那只能说明她与太后患的是同种病,她从没想过与太后有关系,但是高连连番两次送来这个,肯定意有所指。
那她能联想的,也唯有这个念头。
晏琼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眼神凌厉,侧颜如刃道:“不错,你猜的对,你与太后确有关系。”
“晏苏,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晏苏迅速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从铜镇那时开始变得。
还没提问,晏琼便道:“当初想你回京,确是因为顾宰相,我想用你牵制顾宰相的势力,万没想到被我发现你与太后的关系。”
五年前,晏琼就知道自己并非皇上和太后亲生,当年两位夫人和太后生下她们,后宫突变,她们被抱错,谁都没发现,就连皇上,还是在五年前发现的。
只是为时已晚。
那时候晏琼已经有了野心,她不可能容忍自己不是长公主的事实,她更不能容忍这个她认定的皇位,会是其他人的。
是以皇上才会‘病逝’。
她夺得皇位后迅速让高连去查了晏苏是不是太后的孩子,当年三个孩子只有她和晏苏活了下来,如果晏苏不是,那死掉的那个孩子才是真的长公主。
晏苏待她如何,她心中明朗。
自然不希望晏苏是的。
而事实也没让她失望,晏苏果然不是,晏苏是将军府的人,流的是将军府的血脉,死掉的那个才是真的长公主,晏琼安心坐稳皇位,从未想过变天。
只是这是块心病,她总觉得这事会有爆发的一天,她怕让人知晓这件事的真相。
她谋害先皇,篡位。
这事,只有高连知晓,她以为这事会就这样平息下去,就像无数的往事,随风飘散,待到人们提及她,还会称赞她是个明君。
万没想到,晏苏回来后她心里不安,又想重查,但是碍于高连与晏苏交好,她就另派人去核实。
待到到消息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事实。
更不敢面对晏苏。
她信了那么久的高连,居然骗她!
灵狐被抓,她其实是希望晏苏不要交出来,这样她就有理由对将军府下手了。
晏苏果然没让她失望,拒不交灵狐,她面上心寒,冷漠,实则松口气,终于有了由头,她能光明正大拿将军府开刀。
可是她忽略了还有高连。
这个处处帮晏苏的人,她不得不敛情绪,装的情深意长。
好在顾采进宫了,她进宫目的那么明确,她只要稍加调查就能知晓,她在这宫中待了半辈子,演戏,不过手到擒来,顾采被她玩的团团转。
至于太后。
就是顾采不出手。
她也会逼得顾采出手。
她喜欢这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按着她心意来,这才是高高在上的感受,这才是她要的!
晏苏是不会懂得。
她垂眸看向晏苏,只见眼前的人跌坐在地,她伸手摸向怀中,那枚皇上的玉佩,她想到那个笑起来清朗的男人,那才是她爹爹?
不!
不是的!
晏琼在说谎!
晏苏倏地起身,她站在晏琼面前,许久没用力,现下拧着晏琼手腕的手其实没太大力,只是强撑着站立,她道:“不可能!”
晏琼冷眼看她,狠狠甩开她手臂:“你现在真像我刚知道消息的时候。”
换言之。
你知道的太迟了。
她已经没有打算再留着将军府了。
在先前晏苏还是将军时就没必要,得知晏苏是长公主后,就更没必要了。
晏琼眼神冷漠,双手紧紧勒住晏苏的脖子道:“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很难受?”
“呵,还有更难受的。”
“明日就是晏卿和亲去楚国的日子,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你知道了?”
就因为你,晏苏!
晏琼的话宛如晴天霹雳,炸的晏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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