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旁边的几个兵士也跟着发出哄笑声。
没趣,王麻子撇撇嘴,转身继续抖腿,伸长了脖子看远处营帐的肢体交缠。
那兵士却是笑的更大声了,又等了半晌,也没见王麻子回头,便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人立刻领会其意,咧嘴道:“哥,你也真是的,何必这样逗王麻子,直说便是。”
那兵士见背身过去的王麻子停了抖腿的动作,心知有戏,便故意道:“啧啧啧,王麻子,竟这般小气?哥不同你玩,但哥能给你介绍俩好的。”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心知王麻子这人肯定感兴趣,且他色胆包天,绝对敢打那两人的主意。
王麻子立即便回转了身,又腆着脸凑到了那兵士的面前,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生生挤成了细缝,且从里透出了怎么看怎么猥琐的下流目光,“浣衣处的人不是都在他们那了吗,哪里还有可以勾搭的货色?”
那兵士指指浣衣处的帐子,“喏,那帐子里不是还有两人?”一旁的其余兵士又开始哄笑,“听说还是一对呢,夫夫一起玩,想想都带劲儿。”
“这……这……”王麻子有点犹豫,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我真不敢,小舅舅交待了,不能……不能打那两人的主意。”
“小王爷叫沙格大人给你提的醒?”那兵士立刻反问道。
王麻子看了看隔着不远的浣衣处的帐子,闷声道:“不是,小王爷才懒得管这些事呢。”
“那不得了,沙格大人不过就是怕你给他丢脸罢了。”那兵士把王麻子的面部神情观察了个仔细,晓得他是心意动了,便往他心里那小火苗上泼了一瓢油。
王麻子姓王,其名不详,因满脸麻子,大家才叫他王麻子,姓王,这一听便知道不是班图人,而王麻子确实也算不得完全的班图人。
他父亲是被虏到班图的东笪人,但生父却是小王爷阿图尔的亲信沙格的长兄。贵族竟同奴隶搞在了一起,且是班图的贵族被东笪的奴隶给压了,这实在是让班图的一众世家没脸。
于是,王麻子的阿父阿爹都没了。因世人的生育不易,他作为婴孩儿倒是留了下来,只是因他血统缘故,向来为本家人所耻,只沙格愿意亲近他些,于是沙格此番随小王爷从军,他留在本家也没意思,便跟了来,而当年那事闹得颇大,于是营中的人大多都晓得他的身份。
“这……”王麻子依然做犹豫状,半晌下不了决心。
这有色心没色胆的,那兵士极其不屑,心道就是若不是因为沙格是你小舅舅,为了到桑其大人那儿去留个名儿,老子才懒得弄你呢,于是他翻个白眼道:“算了,王麻子你个胆小的,便继续留在这儿吹冷风罢,我们兄弟这就进去乐呵了。”
“不管了,我也要去。”王麻子急了,直接扯住了那兵士的袖子,那兵士转身笑道:“就知道你王麻子是个憋不住的。”
“那咱这就进那帐子罢,嘿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王麻子猥琐地笑道。
那兵士却是停下了脚步,“对了,这地儿不能缺了人,你,你,你俩同王麻子先去,之后再来换我们。”他随意指了俩兵士。
“那要不,哥,你先去?我来守着。”王麻子搓搓手道。
“别装了,快去吧。”那兵士打趣道,他看着王麻子脸上藏不住的兴奋和蠢蠢欲动,心中却是冷笑,待会儿等你成了好事便笑不出来了。
于是王麻子麻利地转头带着其余两人快步走向了浣衣处的营帐。只是他在转身的那一刻,便敛去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冷漠平静不似活人。
……
千里之外的江南,一间不起眼的客栈。
若是白天一身灰衣倒还打眼,但在这夜里,便干脆的与这无边夜色融到一起了,于是白日里长孙祈仪遇见的那个灰衣人极为顺利的便到了这不起眼的客栈的一不起眼的厢房外。
他不知在顾虑些什么,只倾耳伏在门上,半晌也不做下一步动作,直到确定了房内确实没人,才轻手轻脚勾了门内的锁芯,准备推门而入。
“顾小朝。”身后传来灰衣人熟悉的声音,他转身,抬头便见那人静坐于对面屋檐上。
糟,被发现了,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这次是真生气了,灰衣人的身子颤了颤,下一刻,倒是乖乖巧巧地转身,乖乖巧巧地摘下了面巾。既然已被抓包,依这人脾性,自己还是软和点好。顾小朝心内吐槽,面上却是甜笑。虽说此时黑灯瞎火的,但以他们的内力,黑夜视物倒与白日无异。
“过来。”曲承文甩出不辨喜怒的两个字,他自晓得顾小朝溜出去了,便一直守在这儿,想知道顾小朝何时才回来,却没料到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
顾小朝猛地后退两步,贴紧了身后的门,委屈道:“不过去,你要拾我。”
“哦,是吗?”曲承文面不改色,平静的反问道,一边伸出了手,“小朝,别让我说第二遍,乖。”
作者有话要说:
王麻子是能被龙凤双令号令的部众之一
还有人记得曲承文和顾小朝这对‘忘年’cp吗,顾小朝真的是老人家,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会老去……
这章明柯夫夫居然没来得及出场,抱歉orz
第67章情话满分
顾小朝背在身后的手轻拍了拍紧靠的门,他认真思考躲进屋内几日不开门的可行性,结果发现这法子也实在蠢得很,他们二人都不是普通人,怎能用寻常夫夫矛盾冷战时的法子?只是顾小朝觉得就这样乖乖地过去也实在是让人不甘心,且丢脸得很,于是他嘀咕道:“我又不傻。”
曲承文把这小声的嘀咕听得明明白白,顿了下,倒是一个纵身,从屋檐上跃了下来,也不说废话,直接就朝着顾小朝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别过来。”顾小朝被吓软了腿,他确定这次小正经是真要拾自己了,这人一疯起来可一点都不正经,每每都能把折腾自己去了半条命,“你再过来,信不信我又溜了。”
曲承文面不改色,似没把顾小朝的这话放在心上,但又确实停了脚步,平静道:“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真的拘束了你,小朝,你……”那声音低低沉沉的,那话也只说了一半,可偏让人听出了无边的怅然。
“我怎么?”顾小朝嘴角有些僵硬,心突然一跳,无来由地觉得有点儿心慌,他背在身后的手也垂了下来,手指甚至也在不自觉地微颤。
曲承文不作声,只是默默的站在两丈开外,就像顾小朝所说的那般,不再往他的方向再靠一步,冷清月色洒在他身上,若是有外人瞧见了此景,怕是也会觉得孤独。
顾小朝急了,也不管自己方才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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